三百二十二 總管泄心事兒
靖安對孩子的機靈非常無奈,他對著兩個孩子做了一個鬼臉:「你們等著,一會兒捉到了非讓你們求饒不可。.qΒ5、cOm//」
紅衣笑著看他們玩鬧:兩個孩子在王府住得那些日子,看來不只是同靖安相處的不錯,而且同王府里的侍從也相處的不錯剛剛進府時,一路上都有驚喜的聲音同英兒和雁兒打著招呼「小侯爺小縣主,你們終於又來了!想死我們了!」倒把他們正經的主子晾到一旁,甚至都忘了同他見禮。
紅衣輕笑:「兩個孩子甚是調皮,前些日子住在王府中,怕是沒有少讓王兄累心
靖安王爺道:「郡主客氣了,那裡累什麼心了?啊,倒是費了我一些心思我總要考慮早上起來莫要被管家啊、或是其它什麼人,搶先去叫英兒雁兒起床出去用早飯,這個還真真是費了我不少的心
英兒笑得小臉都如同一朵花了:「王叔贏得時候還是很多的,雖然輸得時候也不少。」
紅衣拍了拍英兒的頭:「你還調皮。」然後轉頭向靖安道:「王兄太寵愛他們了,瞧這兩個孩子同王兄皮兒的,真真是不懂事兒。」
靖安搖頭道:「沒有,沒有,沒有太寵愛他們。這兩個孩子實實是讓人愛到心裡去,而且極為懂事兒,我們英兒和雁兒可不是被寵壞了的孩子,也不是會被寵壞的孩子,是不是?」說完。靖安還同英兒和雁兒擠了擠眼睛。
兩個孩子都眨了眨眼:「當然,不是!」然後說完哈哈大笑。紅衣輕輕拍打了英兒和雁兒一下:「你們還同王叔貧。」兩個孩子都吐了一下舌頭。然後乖乖的應了一聲兒坐下不鬧了。
其實紅衣心中非常高興,也非常感激靖安:兩個孩子終於又恢復了三年前地樣子。這才是個孩子啊,知道打鬧,知道撒嬌耍賴。孩子能這樣放開,讓紅衣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地兒了。不過她也很好奇兩個孩子怎麼對靖安放下心防?他們待楚一白也是極好地,也是無拘無束。真真是奇事兒呢。
紅衣微笑:「小妹謝謝王兄對兩個孩子的關愛,一直未能來得及向王兄道謝呢。對了,王兄地傷勢如何了?」
靖安先是搖頭道:「都說過了,王妹不必同我客氣的。」然後又舉起手臂來互擊了一下:「我已經大好了,王妹不必再掛心,現在比原來還有力氣一些。獨自拿住一頭熊都不成問題。」
聽得英兒和雁兒咯兒咯兒地直笑。因為有紅衣地吩咐。兩個孩子都沒有再調皮地說什麼。只是一徑兒笑靖安。
紅衣也知道靖安是再寬自己地心。受傷后哪裡會比原來還要好地?就算是真地。也不可能好得這樣快。她關心地道:「王兄莫要大意。傷筋動骨地大傷如何能這樣輕易見好?你還是要好好調養為重。打拳啊什麼地。也不要打地時間太久了。你現在還不能累到了。切莫心急才是。」
靖安心頭大樂。紅衣能如此關心他。讓他心頭暖洋洋地。於是連連點頭一一答應下來:「謝謝王妹地關心。我會小心在意地。一定會按時用藥、吃些補品。打拳也只打一套拳。王妹自管放心就是。」正說著話。王府地總管沖了進來:「小侯爺。小縣主。你們看我給你們買了什麼來?」
兩個孩子轉頭看去。然後又看向了母親。紅衣輕輕一點頭。他們歡呼著撲了過去。一人一口親到了總管地臉上:「總管叔叔!」可把總管樂開了花。手上有東西不方便抱孩子。一下子就把東西扔給了一旁地小廝。然後抱起兩個孩子就轉了一圈:「可想死我
靖安已經離座。待總管站定便上前敲了總管地頭一下子:「你居然還不死心。非要同本王搶是不是?我明兒就打你到莊子上去。」
總管根本不理會靖安地威脅。自拉了英兒和雁兒到一旁吃點心。然後過來同紅衣見禮:「見過郡主。」
紅衣輕輕抬手:「免禮,免禮,還有多謝你對……;」紅衣忽然收住了話尾,對總管道::「你們王爺要」話還沒有說完,靖安已經一腳踹到了總管地**上:「我還治不了你了!」
一下子把總管踹趴在地上,紅衣看靖安那個樣子,如果有鬍子的話就真真是吹鬍子瞪眼睛了,實實在在是太逗人了。紅衣以袖掩了掩口,咳了兩聲把笑意強按了下去。而布兒幾人早已經笑得彎下了
總管一個鯉魚打挺兒自地上爬起來,然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土,對著紅衣鄭重的又是一禮:「讓郡主見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靖安聽到此話,又是一腳踹了過去,總管這次躲開了。總管對著紅衣說道:「郡主,實在是見笑、見笑啊。說起來,我們王爺就是缺少一位王妃的管教,不然哪裡會沒有個王爺的樣子?王爺出去真真是丟我們這些侍從兄弟們的臉面
靖安聽得這個氣:「你今兒的話兒倒是不少啊,你信不信我立時打你走。」
總管總算回身給靖安行了一禮,不過話卻不服軟兒:「王爺,小的還真是不信。」這些侍從們大多都是同靖安在戰場上死人堆里不知道滾過幾次了,平日里就同靖安打鬧慣了的當然靖安也是他們忠於一生的主子,自於他們內心的敬著愛著。
靖安氣得要命,剛想說什麼呢,總管又來了一句話:「小的不是看王爺您總不敢說,或是總不知道說,所以小的才替您多說幾句嗎?這是小的一片忠心,王爺居然不誇獎小的兩句,還要打我走?我走了哪個代替王爺您向郡主說話?王爺,您自己說,你自回府中一日要念叨郡主幾次?如果不是急著要出府去看郡主,您哪裡會好好的、乖乖的養傷?這次是您傷好的最快的一次,而且居然一次也沒有讓傷口再裂開,擱原來,哼哼,那傷不重個幾次能好嗎?這還不是您念著要去郡主那裡所以才忍下沒有動嗎。」
靖安的臉一下子紅了,上前又是一腳踹了過去:「你胡說什麼呢?本王我今兒、今兒」靖安倒底也沒有今兒出什麼來。
總管有持無恐的站著:他真真是替自家主子著急,不,是整個王府的侍從們都在替自家主子在著急這主子的心思他們都看出來了,可是他偏偏一見到正主兒就是一本正經,半句多餘的話兒,一絲逾越兄妹的言語舉止也無,急得他們這起子侍從差點上房。
等來等去,眾位侍從算是明白了,指著他們王爺自己開口把郡主求回府中,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了。所以總管才替靖安把心意說了出來,靖安的臉紅得像一塊紅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立在那兒,看也不敢看紅衣,可是不敢看卻又想知道紅衣現在的反應:是著惱呢還是害羞?他當然是希望紅衣害羞了。
總管最後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來了一句:「雖然您在戰場上也不是沒有拚死救過兄弟們,可是兄弟們不能陪您一輩子不是?再說了,王爺您雖然不畏生死的救我們兄弟,可是卻不曾像救郡主這次一樣,帶著重傷還能拚命這麼久啊。到這地步了您還什麼都不說,您真想和郡主做一輩子兄妹不成?真真是急死我們一旁這些不相干的人了,您!」
說完總管若無其事的同紅衣行了一禮,然後搖頭晃腦的帶著兩孩子出去了:「走,我帶你們去練武場玩兒,怎麼樣?」
英兒和雁兒一下子跳了一個老高:「好啊,好啊。」然後對滿臉緋色的紅衣打了一聲兒招呼:「娘親,我們和總管叔叔去玩會兒,一會兒就回來。」這次,英兒和雁兒都沒有問紅衣「好不好」,不等紅衣答應他們便同總管風一樣的走了個沒影兒。
英兒和雁兒那是人小鬼大,對於靖安、楚一白的心思知道的那是一清二楚,並且兩個孩子還懷疑師父是不是也喜歡娘親。至於誰來做他們的父親,兩個孩子倒是真真犯了難:三個人都做他們的父親才好,不過他們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最後兩個孩子只能看母親的意思了,不過貪心的兩個孩子想了另外一個法子可以有三個父親:哪一個人娶了母親,那當然就是他們父親了,那麼另外兩個人,他們認作是義父不就好了!兩個孩子自以得計,偷偷的在心中樂得不行。
英兒雁兒再機靈也是孩子,想法未免天真了一些,不過,就是因為孩子的純真所以這個世界才會如此美好。
紅衣聽到總管替靖安說出心裡話時已經羞得面若桃花了,她有些無措:楚一白的舉止已經讓她迷惑了,靖安郡王難道真如他的總管所說嗎?那父親的話是真的了?那就是連雲飛也是了?
紅衣越想臉上越紅,她倒是沒有著惱:這些人為了她連性命都不顧了,無論是出於什麼的情感,三個人都沒對她有過逾禮的行為舉止,都恰如其分的表達著他們對她的關愛。這就是尊重了,因愛而生來的敬重。紅衣千世為人如何會連這一點也不懂?所以惱是惱不起來的。只是,因什麼愛而生來的敬重就讓紅衣煩惱個不休:親人之間的愛,還是男女之間的愛呢?小女人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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