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逼我殺人

第一百六十七章 逼我殺人

沐陽有些後悔,當時應該提醒一下方清,讓他在大廳那邊多等一會,和宮本一起走才是。最少,也要和周月瑤同事出去。

只是,趕跑了柳兮辭,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就那麼躲在外面,把人抓了!

如果換個人,哪怕是劍閣的弟子,他都可能眼看形勢不利就乾脆不救。但是這個不行,且不說是自己一路帶進去的。光憑這他的身份,自己就不能看著。

畢竟,真叫起來,方清還得喊他姑父,雖然那會沒有大婚。

「分開找吧,你兩一組,我自己走。」沐陽看了看岸邊。

宮本點點頭,直接就在海面上帶著周月瑤御劍而去,直奔東邊。

沐陽沒有直接去西邊,而是選擇了北上,登岸,找到了書局的胖子,「消息呢?」

「這是他留給你的口信。」胖子一點也不驚訝,遞過去一張紙,「對方太強了我攔不住。」

「沒事,我自己找。」沐陽結果紙條,上面只有一行,「馬勒戈壁,一個人。」

很簡潔,也沒說如果不一個人或者不來會怎麼樣。就彷彿他認定了沐陽一定會到一般。

沐陽的手心生出一團火苗,將紙條化為飛灰。「可以走了,你自己小心。」

「公子小心!」胖子對沐陽行了一禮,遠遁而去。

沐陽沒有告訴宮本,即便他們兩絕對是極強的戰力幫助,而去躲藏在遠處,機動性處理即可。但是沐陽不想。

此事牽扯到上一代的恩怨,他不想讓這一世的有人牽連其中。避免越陷越深。

御劍而行,一路北上,沐陽直接飛到了雲間,將自己的身形完全遮擋,避免被人追蹤。

劍影穿梭在雲層之間,飛快得略過了天際,來到了黃山戈壁攤。

沐陽算了算大概位置,按下劍尖,開始降落。馬勒戈壁範圍其實已經很大了,尤其後面收了那些個多的小弟之後,被擴大了房源幾十公里。反正沐陽只要御劍趕路極快。

既然是柳兮辭提出來的馬勒戈壁,那肯定實在他自己碰到沐陽的那個位置。

就是不知道對方藏了多少人?又到底想幹什麼。

遠遠的,沐陽湊見了一個人,被插在石壁上,石壁下面刻著戈壁兩個字。

沐陽直接飛過去,將他拔了出來。

方清眼皮緊閉,昏迷不醒,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沐陽也沒弄醒他,確認只是虛脫,正常昏迷之後,就放在了石壁下的陰涼處休息,餵了一顆補充靈力的丹藥。

「啪啪啪!」一陣掌聲從附近傳來,接著,走出了柳兮辭和花漫天的身影。

花漫天依舊神色冰冷,像一朵傲人的玫瑰,生人勿近。

而柳兮辭的臉上,掛著那抹常有的微笑,看起來彷彿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和藹可親。

「你把外面的視野屏蔽了?」沐陽好奇的問到,「怎麼做的?」

他很確定,他一下雲層來到這附近,林海密境的天道監視就消失了,就像是在水晶宮裡一樣,沒有了那份被時時盯著的感覺。

外界,隨著沐陽落下雲頭,關注他的人們也發現了這件事,頓時不解。

「有人屏蔽了我的探查。」木供奉淡淡的說到,「就像之前突然消失的柳兮辭一樣。」

文遠道臉色很不好看,正氣經就在柳兮辭手裡,這是絕對不能出事的。

……

「沒什麼,一件法寶而已。」柳兮辭揮袖,一層透明的光幕出現在這片戈壁的上空,沐陽瞬間發現自己與外界的聯繫消失了。這裡的外界是指之前他留在天空里的一個靈力坐標。如今隨著光幕的出現,消失在他的感知當中。

「看來沐師叔還真是信守承諾啊!」柳兮辭忽然打住,「不對,不應該叫你師叔,如果你是這一代的遁一者候選人,那咱們就是平輩!」

看著柳兮辭的笑容,沐陽忽然有些頭大。照著他的話,對方似乎判斷出了自己的身份。只不過,判斷的是自己迷煙里的那個假身份。

「怎麼,難道你也是?」沐陽反問道,沒有否認。

柳兮辭笑了,「果然沒猜錯,你這個劍閣二代弟子的身份不過是一層障眼法罷了,真正掩蓋的就是你遁一者候選人的身份。只不過這次,劍閣把寶壓在了你身上。」

「你是不知道,那個狗屁的候選人身份也是障眼法。」沐陽在心裡說到,當然表面上不為所動,反倒是有些好奇,「如何證明?」

歷來遁一者的爭奪都是有好幾個候選人的。但不管是哪個候選人,都必須有作為遁一者的標誌性功法,立神道。

柳兮辭的頭頂出現了那個小人,跟他長相一模一樣,只是稍微小了些。只不過若有見過沐陽的人在這,必然會不屑一顧。因為這個小人相比於沐陽的,簡直毫無其實,虛弱不堪。

「嗯,確實。你是在哪裡得到的身份?」沐陽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還留過這種傳承的玩意,按理說他應該沒有留才對。

「北原,冰河。你呢?」

「西北嶺。」沐陽記得,自己去北原大概只有三次,三次都是辦事,殺冰雪神國的怪物,根本沒有留什麼遺迹才對,這傢伙從哪弄得?

「這麼說,你是想在這就把我解決了?」沐陽看著他,很是淡定。

「是啊,能提前一點不好嗎,免得到時候各家火拚!早一點結束,早一點收服。也許之後,劍閣就把我也收了呢?」

「收了你?那文宗不要了?你可是文宗幾百年來最出色的弟子啊!」沐陽笑著諷刺道,「學的一手書生意氣!」

「文宗?一個落寞宗門罷了!要不是看中了他們的筆墨紙硯,我才不去。」柳兮辭搖了搖頭,「只可惜,當時道觀竟然不要我。不知道以後他們會不會後悔呢!」

「你能不能沒人的時候別掛著那個笑,我看著噁心。」沐陽實在受不了了,勸了一句,「講真,我認識文宗的人,他們的笑是真心實意的!你那個然啊給我一看就覺得假!」

「也真是奇怪,這麼多年,只有你一個人覺得我笑得假!其他都說我笑得真誠!這難道就是同為遁一者候選人的直覺?」柳兮辭的微笑終於變成了冷笑,那種心機感立馬上升。

「嗯,現在看起來舒服多了!可憐啊,天天掛著那種笑累人把!」沐陽拎起了青水劍,「老實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東山!」柳兮辭也拿出了正氣經,「你確實厲害,能打敗海胤。但這裡不是東山,這裡以及變成了我的主場。你準備怎麼死?」

看著柳兮辭一臉的自信,沐陽很是無奈,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覺得呢?死的就一定是他?

不過話說回來,剛和林旃打完出來又要打,確實糟心。雖然靈力也恢復個七七八八,一塊上品算是廢了。但是精神上,確實有些疲憊了。

「我準備看著你死。」沐陽淡淡的懟到。

竟然之前沒殺掉,等於說放了一次,對方還出來抓人想殺他,那他就不會再留情了。「逼我殺人的人,通常都死了。至於不通常的,就是成了我的小弟。」

兩人瞬間爆發。

沐陽提劍進攻,柳兮辭拿著書阻擋。你來我往,靈力紛飛。

花漫天靜靜的站在後面看著,沒有出手的意思。

正打著,柳兮辭的頭頂忽然出現了那個小人。

「既然是遁一者之間的戰鬥!怎麼能不用自己的方式呢?」那個小人一出來,那片光幕頓時灑下了青光。沐陽頓時發現小人竟然越來越強。

「我說過,這是我的主場,你死定了。」柳兮辭笑了,勝券在握。

沐浴無奈,「你用吧,我不想用,打了好久神累。」不至於,那東西用一次他就的昏,家上一路過來打到現在,怕是能昏個幾天。萬一出點狀況他和方清都危險。

「不自量力!」柳兮辭冷笑,經書快速翻頁,那些怪力亂神之流再次出現,紛紛向著沐陽飛去。瞬間將他包圍起來。

詭異的是,這次沒有了花漫天的增幅,這些東西依舊變得更加強大。那道光幕的增益竟然還有如此效果,變相加強使用者釋放的法術!沐陽忽然好奇大地是什麼寶貝?難不成也是那份傳承里的?

「你那光幕是什麼寶物!」沐陽問到。

「世界珠!」柳兮辭嘲諷的說到,「怎麼,你的傳承里沒給你留下什麼寶貝嘛?這麼窮酸?」

沐陽恍然大悟。頓時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四百年前,他第二次去北原,冰雪神國。那次也是他遇到的最大的生命危險之一,因為目標是神國女皇的丈夫。

得手之後被一路追殺,女皇親自追擊,傷勢非常重,甚至可以說必死無疑。

因為傳承的原因,他在昏迷前,躲進了一個冰疙瘩裡面,留下了一份立神道,本來沒準備留下世界珠,結果拿出來之後太累了,手一松珠子自己滑了下去。

冰原的縫隙根本不知道下面會有多深,道一真人那會根本沒力氣再去找,只得換個方向繼續逃。

後來逃出生天傷勢好了之後回頭去找,竟然沒找到。也就不了了之。時間長了,他自己都忘了這回事。

「原來如此!這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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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道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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