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水牢

第三十章:水牢

隨後葉言明目光撇向趙亦民,接著說道:「屆時便可揭開此獠的真面目」

但趙亦民似乎並不驚慌,而是向張德勛雙手抱拳說道:「既然如此、就請將軍派人前往這小廝所說的地點查探,若無發現司徒南副尉及士兵們的屍骨,就請將軍拿下這廝,以正屬下清白」

「好、王將軍」

張德勛點了點頭喊道,右側一名五旬戎裝男子立即起身,張德勛便對葉言明接著說道:「你將葬有司徒南副尉地點告知王將軍」

隨後葉言明與這王將軍走到牆壁所掛的地圖上,向其指出了埋葬司徒南與一百五十名精兵的地方。

「地方你可是知道?」,待二人再次走到過道中,張德勛便立即出聲問道。

「稟將軍、此地距離軍營倒是頗近,按末將的估計、帶領騎兵前往的話,來回不到一個時辰足矣」

王將軍回道,張德勛從桌上的木盒拿出一支令旗,道:「此刻天色已黑,就辛苦王將軍親自走一趟了,現在本將軍命你率領五百騎兵,立即前去查探」

「末將得令」

王將軍行事死絲毫不拖泥帶水,拿了令旗后便迅速走出房間,張德勛坐在太師椅上,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事,但他的目光、其實都在葉言明和趙亦民身上來回注視著。

其他將軍亦也是如此,空氣瞬間陷入了安靜,整個房間則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而那王將軍、也已經率領著五百騎兵離開了軍營。

大地似乎在顫動,戰馬的嘶鳴響徹在寂靜的夜晚之中,一股龐大的肅殺之氣,似乎要撕碎一切阻礙,本蠢蠢欲動的妖怪們,待瞧見這一隊騎兵后,便是慌不擇路的躲入老窩之中。

「騎兵?這軍營的人搞什麼鬼?怎麼派騎兵出來了?」

土道左側森林裡,一隻樹妖連忙化作一株樹,待咆哮的騎兵們離去后,便極為人性化的拍了拍胸口問道,雖然它並沒有心臟。

樹妖腳下、則是另一隻小野豬,這野豬也是一臉的迷茫之色,駐紮江南野外的這支邊軍,都是派遣步兵與他們妖怪相鬥,何曾派過騎兵了。

隨後野豬搖了搖頭,回道:「你問我我問誰去,這隊騎兵戰力非你我所能敵,你看那些騎兵,個個都是帶著殺氣,絕對是邊軍中的精銳,我看我們還是躲遠一點吧」

王將軍說來回僅需一個時辰,事實上卻是整整三個多時辰后才返回軍營,這時張德勛與其他人,等得都是昏昏欲睡,葉言明倒是還好,雖然也不斷打著哈欠,但他的體力值活力值畢竟始終是不會減少的。

「王將軍、你可有何發現?」

待王將軍一步入房內,張德勛便驅散了困意連忙問道,王將軍只是臉色複雜得瞧了葉言明一眼,隨後回道:「回將軍、並未發現任何異常,也未發現此人所說的新墳,為以防萬一、我命騎兵們繼續尋找,幾乎是將整座山翻過來了,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座墳墓」

「什麼?這不可能,司徒南和一百五十具士兵的遺骸,全都是我親身埋葬的」

聞言葉言明猶如清空一聲霹靂震驚得說道,王將軍則轉過身,對葉言明說道:「本將軍親自帶兵前往豈能有假,你所指出的地方除了一顆斷樹以外並無他物」

「將軍、事情已然明了,請將軍治此人誣陷之罪」

趙亦民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隨後便立即對張德勛說道,張德勛輕嘆一聲,其實他從心裡是比較偏信於葉言明的,不然哪有人那麼傻,拿著一枚腰牌跑來軍營送死呢,但眼下葉言明又拿不出任何證據,張德勛也只能先追究葉言明的誣陷之罪了。

「大膽葉言明、竟敢入我邊軍營地,誣陷正六品上的昭武校尉,挑撥軍中團結,來人吶」

張德勛右手成拳捶了一下木桌厲聲喝道,待四名佩劍士兵進入房中后,張德勛便指著葉言明說道:「將此人連那名什長共同押入水牢,待明日在交由軍法處處理」

「將軍、我說的都是實情啊,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所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

葉言明還尚未說完時,便被兩名士兵直接給架離了房間,他不是沒想過反抗,自從踏入邊軍軍營開始,黃金劍便從他背後自主放入了背包中,取出黃金劍也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罷了。

主要是這地方可是軍營啊,別的不說、眼下叉著葉言明的這兩名士兵,他都自認為是打不過的,而那帶葉言明進入軍營的什長,則也和葉言明一同被關入了水牢。

三面是青磚牆壁,另一面是間隙不超一拳,由一根根雙拳粗組成的實木牢房,地面上則鋪著一層潮濕的稻草,牆壁上則滲著水珠,天花板上正不斷滴著水,連那實木也是潮濕不已。

水牢本並非是水牢,這裡有大小牢房五十間,本是關押違紀士兵和在江南野外犯法的百姓,興許是靠近湖泊的緣故,這地面也不知何時便開始冒水,故而便有了水牢的說法。

「嘩~嘩~」

葉言明踩在沒膝蓋的水面上,和被一起關入此間的什長,將飄在水面是稻草全面收集起來,倒是能剛到墊在腳下與水隔開。

「哎、說來也是我考慮不周啊,就這麼魯莽帶你去面見將軍了」

這什長也是一臉的懊悔,其實他本是一名成熟穩重的老兵,又曾經歷過戰場,之所以此事會如此莽撞,只因司徒南副尉,曾是他是上司罷了。

在與這什長的聊天中,葉言明這才知道,昔日司徒南副尉,並非與趙亦民同為一個步兵營,而且司徒南與趙亦民雖並非交好,但也是相互客客氣氣,並無任何恩怨之事。

如今在這軍營中,還有一批曾是司徒南副尉手底下的士兵,就說看守水牢的士兵們,全都是昔日司徒南的麾下。

當得知葉言明持有司徒南腰牌,又是因為司徒南副尉一事被關押在此,故而值守水牢的士兵們對葉言明極為照顧,更是拿來了熱騰騰的肉湯。

「你說你在邊軍已經服役整整十三年了?」

邊喝肉湯的葉言明邊問道,什長點了點頭,吹去肉湯的熱氣后無奈道:「江南野外妖怪異常兇猛,且數量根本是數之不盡,按照之前皇上的要求,是每三年便一次換防,換防的士兵也都是從各個驍勇善戰的邊軍抽調」

喝了口熱湯后、什長露出一副滿意的表情接著說道:「可也是因為司徒南副尉一事,惹得陛下龍顏盛怒,我們也被遺忘在了此處,除了一些鍍金的世家子弟,和倒霉催的人來這裡,不然哪裡會有人補充呢」

「原來如此」

葉言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按照如今大唐的昌盛國力,已經有整整百萬雄兵,照理說張德勛這正四品上的忠武將軍,且又是一軍統帥,其麾下的將軍也不下數十人,兵力不應該這麼少才對,敢情是這個原因。

「我今年已經三十有五了,在服役兩年便已滿十五載,屆時就可以申請調回長安城了」

什長忽然咧開嘴笑道,葉言明則詫異得問道:「你還要繼續當一名士兵啊?」

按照遊戲中大唐的軍中制度,是保持有逾百萬的正規軍,府兵制早就被李世民所取消,而只要服役滿十五年的士兵,便可申請調入長安城或者其他軍營中,亦或者申請離開軍隊返回老家。

「不然我要做啥?我二十二歲進入邊軍,但之前是某府的府兵,屬於半農半兵,這大半輩子都在軍隊中了,回長安城不當兵豈不是要餓死?」

什長瞪著一雙大眼回道,滿十五年服役的士兵其實極少,大多數都已經是什長伍長了,對此各軍營也不會輕易放人,因為這些人、可都是各個軍營的頂樑柱啊。

但只要申請一遞交上去,兵部絕對會答應的,至於什長為何要去長安城,因為他的家就在長安城,按什長所說、長安城的士兵每月軍餉是邊軍的三倍之多,他家中還有父母妻兒要養活,所以這才是什長要回長安城的根本原因。

「你說你除了腰牌,就沒有其他證據了嘛?」

一口氣喝光肉湯后,什長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隨後便開口問道,司徒南副尉待他們不薄,而且那趙亦民自從回來后,性格大變不說,整個人更是充滿著古怪。

「有證據我早就揭開此人的真面了」

葉言明放下肉湯后無奈道,忽然他腦子浮現一個畫面,那是他和張德勛說要揭開趙亦民真面目的時候。

「我怎麼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猛得一拍額頭葉言明瞬間懊悔道,而什麼則捂著額頭,不滿道:「你要拍能不能拍自己的額頭?拍我的幹啥?」

葉言明想起了土道上那披著人皮的三隻妖怪,在張德勛辦公房間內,他便覺得趙亦民這個人充斥著一個怪異之感,現在想來、趙亦民就像一個披著人皮的妖怪啊。

將土道上遇到樹妖野豬和狸的經過告知什長后,什長則是膽顫心驚,如果真是葉言明所說的,那一個妖怪、披著校尉的人皮在軍中數年之久,這消息絕對會震撼整個大唐。

其實司徒南副尉並沒有委託葉言明前來軍營,而是葉言明自己看不過去,所以帶著腰牌自己前來,如果趙亦民真是一隻披著人皮的妖怪,那其本領絕對是超乎尋常的,畢竟軍營時刻瀰漫著肅殺之氣,普通的妖怪怎麼可能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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