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給你介紹男朋友
他似笑非笑的嘴角吊起一絲譏諷,調侃的言語瞬時變為一種不屑。
這般的他,就彷彿是他早已經把她放下,而她的心卻承受不住他任何一點小動作。
她的心悸,她的慌張,都被他盡收瞳底,而且拿過來嗤笑!
沈千瓷驟然回頭,用著濕津津的手推開背後緊貼的蕭徹寒。
一下子二人分開了一米的距離,她濕漉漉的兩手在他襯衫上也留下了印子。
「呵!」沈千瓷嘲笑,「大姐夫你想多了!你距我這樣近,真容易要我誤解你是不是想非禮於我?你知道我有潔癖的,我討厭無關的人距我太近!」
來說下無關的人,自然瞟準的是蕭徹寒。
與此同時也通知了他,早已經在她心中成了那個無關的陌生人!
所謂形同陌路,應當就是指他倆這種感覺吧!
說完,沈千瓷也顧不上擦手,徑直自他身旁走過。
這個壞男人方才居然敢利用跟自己親近來譏諷挖苦她!
她還在奢求什麼?奢求這男人會眷戀自己么?
她真是笨死了!
只是,她沈千瓷也不是隨意就能給人欺辱的!
往後,她再也不會傻乎乎得以為他會像自己一樣還眷戀對方了!
二人前後腳回到客廳,難免惹起旁人留意。
沈蓉看見蕭徹寒胸前有濕津津的倆手印馬上慌張起來,看了幾眼沈千瓷后,問:「徹寒,你衣服怎會濕了呀?」
她伸出手擦抹著男人堅實的胸膛,無心的舉動在沈千瓷眼中看來別說有多親昵。
「恩,方才你們家養的那隻貓洗完澡就撲在我身上,爪子利的異常!」
蕭徹寒用好看的下頜比了比那隻躲在沙發椅后,正冤枉凝視這邊的波斯貓。
藍眼黑貓也適時侯的對著蕭徹寒張嘴巴喵了聲。
某男幽沉的黑瞳直愣愣的看著坐在對邊的沈千瓷……
晚餐。
沈千瓷坐在沈建國跟鮑淑儀身旁,對邊則坐著沈蓉跟蕭徹寒。
「很難得我們一家子全都聚在一塊,先干一杯。」沈建國舉杯打破飯局上的平靜。
大家都抬臂,杯壁碰撞后……
沈蓉拿著玻璃杯的手舉在中央沒有收回,她把高腳杯對向坐在對邊的沈千瓷,說:「千瓷,過去的事兒你權當他從沒有發生過,如今你既然回來了,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是親姊妹!」
沈蓉口吻大度,儼然親不親姊妹的決定之權在她手中一樣。
沈千瓷抬臂和她的玻璃杯一碰,「自然,我們一直都是親姊妹不是么?」
莫非,當時她嫁給蕭徹寒時,沈蓉就沒有將自己當親姊妹過?
因為她這一句『無知』的反擊,要沈蓉剛才假裝的氣量猝爾瀉氣,臉面上也起了難堪。
可礙於蕭徹寒在場,又不可以表現出以前在家中對妹妹指手劃腳的漫罵,好意提醒說:「我們一直都是啊,我不過是怕你忘了罷了。」
沈千瓷緘默,垂頭繼續吃飯。
對這場口水戰她不想參與,她說一句,沈蓉一定會再接一句。
而越是如此,只能表現出她還在乎蕭徹寒!對過去還沒法自撥。
到最終只能適得其反。
「好了,如今大家在一塊就好。」沈建國向沈千瓷這裡投來一個錯怪的目光,就彷彿方才沈蓉說的話她應該緘默著,而不應該多嘴。
倘若不是顧忌還有外人在場,只怕如今這一家子都不會給她好臉子看!
到底沈家在蕭徹寒跟前非常留意形象。
「千瓷,明天我跟徹寒的寶貝過三歲生日了呢!大家都是一家子,你也一塊過來吧!」沈蓉笑容吟吟的看著她,一對美眼像是真切的在邀約。
雖沈千瓷知道蕭徹寒有女兒,可每一回聽人提起,心頭就像被刀割了下那樣痛。
不是由於蕭徹寒,而是由於她的寶貝兒砸……
天賜還那樣小,他的爸爸就跟其它女人有了小孩,而那個女人獨獨又是自己的親生姐姐,更決定了小天賜這一生都沒法公開於眾!
年齡尚小,就註定要作蕭徹寒見不的人的私生子。
每當想起來都為天賜心寒不已。
沈蓉總算在她眼中看見一分寥落,言語越發狂妄起來,「算來,我們的小孩也要叫你一聲小姨媽呢!」
「千瓷,你明天就來吧?見一見你的外甥女怎樣?」
沈千瓷搖了一下頭,拒絕:「不了,明天我有事兒不來了。」
明天她確實有事兒,因為明天也是她的寶貝兒砸生日!
她怎麼舍的扔下小天賜呢!
可沈蓉並不如此以為,只當她的回絕是無法放下蕭徹寒,不敢來!
進而又發聲,「過去的事兒就不要再放在心裡了,你都已快30歲的人了,得趕快將自己嫁出去才可以,要不要姐姐給你介紹個男友?」
介紹男友這種事兒,沈千瓷相信沈蓉必定做的出來。
由於唯有她嫁人了,她才更加的放心蕭徹寒不是么!
遺憾的是……
「不必了姐,我已有男友了!」沈千瓷一口回絕。
聲音才落,沈蓉驚喜的花枝亂顫,而另一邊卻好像有一束寒徹凌厲的目光往她襲來……
對沈千瓷有男友這件事令在座齊刷刷都非常詫異,全部人的眼光都投到她身上。
沈蓉瞥了一眼坐在邊上的蕭徹寒,他面無神情的面孔好像所有都和他無關。
「沒料到我們家妹妹早已經名花有主了!」沈蓉的口吻比之前軟許多,「哪天有空帶回家給我們看看?瞧瞧那個男人配不配的上咱家千瓷。」
「姐……」沈千瓷為難的喚了聲。
辨不清是害臊還是不好意思,可在旁人看起來必定是小女人的羞赧。
沈千瓷腦中倒映出那一張遠在義大利的俊美面容,他如若冬天初升的太陽,每當要她回想起來,全都可以輕巧把她心裡的陰雲一揮而散。
在義大利那七年,他天之寵兒,名聞珠寶時尚界,對她的寵溺也毫不慳吝的張揚在整個圈中。
謝勻初,他做人低調,偏偏給她的愛高調張狂。
不同蕭徹寒,他們結婚三年一直到離婚,外界沒一人知道蕭夫人是誰!而那一場婚姻,如若從沒有存在過一樣!
「砰——」
斜對邊的琉璃高腳杯猝爾擺在玻璃桌子上,猩紅色的酒水搖曳了幾下險些流出,這一聲響說響不響,卻也不輕。
總而言之,足以讓出神的沈千瓷緩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