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玩的就是心跳

第十三章 玩的就是心跳

康老頭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專門研究各種疑難雜症,像這種類似胎記的豬皮狀組織,也就是大一號的胎記,處理起來需要擔些風險,卻也有法可依。

類似這種癥狀其實並不少見,毛孩現象現在大家理解為是返祖,可是走在大街上,你不小心就會遇上,迎面過來一個人,哪裡都正常,卻長著個豬嘴巴子,或者看上去長著個狗頭,還惟妙惟肖,這是返的哪門子祖先啊?

我們看到的是現象,想要治好變得像個正常人,現代醫學除了整形,再無能為力。

你若非要刨根問底,分析這種異常的病因,很難說清楚,有的是遺傳基因,有的是後天出現,總之用現代人的主流知識體系很難解釋明白。

病因不明不代表不能治療,一刀一刀地整唄,反正也沒保證就能治好,留個疤就留個疤,也沒長在自己身上。

那些個有條件的,飛一趟國外,某個善於變形盛產人工美女的國家,一刀刀割除,再植皮,或是採用激光啊啥的治療,花錢能買的來,可不是一般財力能夠承受。何況上世紀80年代,沒那個條件,甚至根本就沒聽說,老百姓吃飽飯都不容易,腦洞一下開不了那麼大,當然也沒實力做到這一步。

行醫治病,既是順應自然,也是人定勝天。治好了一個病症,就改變了一個人的人生軌跡,行走天下這些年,康老頭積累的是經驗,試探的是靈丹藥方,只要醫理通透,即使沒有太大的把握,也大可一試。

這要看求醫者本人的意思了,投資有風險,行醫風險直接關係人的身體,誰也難說我就百分百能治好哪個病症。再說了,身上的豬皮狀組織不痛不癢,不一定對生命有什麼威脅,治還是不治,還得病人自己做決定。

王大爺很堅定,當然是治,閨女一天天大了,女孩子找婆家是大事,身上背著塊豬皮,孩子心裡障礙多大啊,處處受人指指點點,更何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能治,無非就是皮肉受苦。

康老頭點頭應允,酒足飯飽,就跟著王大爺去他家了。

張慶國和張牧暘抬著臉盆準備往回走,張牧暘心中一閃念,「國子哥,你第一次去老丈人家就空著手去啊?這能給丈母娘留下個深刻印象嗎?你長再帥有人家閨女俊嗎,空著手上人家去很顯然就是你虎啊,這麼木有眼力勁兒人家將來能放心把閨女交給你嗎?」

「這不有一臉盆水嗎?這麼重要的藥引子還不是雪中送炭啊?」

「水水水,誰家的水啊?跟你可有半毛錢的關係,這麼去了我豈不是又搶了你風頭,小影姐將來是跟你啊還是跟你啊?」

張慶國眼皮子一哆嗦,這臭小子又在憋啥壞水呢?

「有屁快放,你就說咋整吧?」

我說給你聽,你看看是沒有道理,你未來的老丈人吧,現在身子虛得厲害,我師父給開得葯都沒收錢,裡面的人蔘啥的就是給你老丈人補身子的,好貴呢。你丈人現在急需進補,你這時候要是送點大補的東西,你說他能不中意你嗎,事就這麼個事,你想明白沒?

「哥明白,你說的就是真理,你就說咋辦吧?」

我的意思吧,你看這裡有現成的大補之物,我們要不要順手牽羊,給你老丈人順點見面禮?

張慶國嘴巴子差點抽過去,就知道這小子還記著仇呢。

「這些日子木少尋思這事吧?五月那幫子人急眼了可是啥事都幹得出來,你不怕引火燒身啊?」

「上次他就是瞎猜的,咋呼我,他就那麼確定是我啊?這月黑風高的,咱把他網收了,來他個毀屍滅跡,他上哪找去?你說他不得氣炸了肺呀?再說了,死不死的誰家孩子啊?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也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想起曾經的屈辱經歷,張牧暘這氣一下子平復不下來。

張慶國還是有些猶豫,「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干?」

干,必須干,有仇不報非君子,等十年早老了,想起來就憋屈,這哪能等?

老話咋說的?一人膽怯,兩人成狼,三人成虎,有張牧暘壯著膽子,張慶國就從小綿羊變成了小狼羔子。

一不做二不休,熊孩子下水摸網,拽著一頭,猛力一拉,整張網就扯了過來。兩張網,幾十條魚,兩人抱著網來到護岸邊,熟練地把網上的魚摘下來,割下一片網兜著魚。張慶國背在背上,張牧暘端著半盆水,撒丫子就跑。

「你慢點兒,水灑了,我老丈人的藥引子。」張慶國屁顛屁顛一路小跑,一邊監督著張牧暘,水別灑太多。

「這就開始向著老丈人了,這麼有歸屬感尼?態度好點,要不我摔一跤,可就全灑了。」

此時的張慶國是無比幸福的,背上的魚還挺沉,再敗家的人家也不捨得一下子買這麼多魚,誰家女婿這麼大氣,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捨得這麼投資。

張慶國第一次走進小影家,小影一開門,就看見黑乎乎的倆小子,在門口站著呢,滿頭大汗的樣子,瞧著喜慶。

兩人也沒進屋,張慶國幫著把魚給拾出來,不忘把網帶走。「小影姐啊,這魚只能自己家吃,千萬不要送給別人,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千萬啊!」張慶國故作神秘地囑咐小影,就差告訴小影,這魚是你未來老公冒著巨大風險虎口奪食偷來的。

這句話,張慶國回味了老些日子,這是自己在小影姐面前說過的最有底氣也最有男子漢氣概的一句話了。

回來的時候,兩人找了一盒火柴,一把火把漁網點著了,然後撒丫子各回各家。

張慶國一邊跑一邊回味,以後真得離羊子遠點,這種事可不能經常做,太刺激了,手心裡濕漉漉的全是汗,羊子鬼心眼子太多,這回可是給足了面子,自己在未來老丈人面前可是展樣了一回。

張牧暘一邊走一邊吹起了口哨,是可忍孰不可忍,太解恨了,敢羞辱本座,那就背後捅你一刀子,一刀子不行就兩刀子。

回到家,不見康老頭,張牧暘就找到王大爺家裡。

康老頭正在給病人施治,康老頭說了,我只管治療,好的幾率在七成以上,效果也得慢慢來,這皮膚要長好,還得半年以上。

康老頭找來一些中藥,研成碎末,攪拌成糊狀,抹在豬皮狀皮膚上,找來幾根蠟燭點燃,燭油滴落在皮膚上,把抹葯處封住,拿一把小鏟子,燒紅,把沒封住的地方封好,囑咐,晚上就趴著睡覺,明天把蠟燭油揭掉即可。又讓張牧暘回家從水缸里舀來一碗涼水,給女孩服下。

看著小鏟子在皮膚上一下一下地動彈,張牧暘嘴角一抽一抽的,這不疼啊?康老頭也真下得去手啊?你咋不直接拿烙鐵把它燙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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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我是業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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