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過去的真與假(中)

「話說老龜你在這愣著幹嘛？快過來啊！虧我還親自去找同學去借雨傘，你倒好在這忙著撩妹。」

程華拐了一眼東音，抖了抖黑色大傘的水嘴裡嘀咕著。

「哎嘿嘿！有勞老二出來接我了！」東音不好意思地苦笑著，雖說這一切對於他來說早已再熟悉不過的了，但他也一直想再次經歷過一次，哪怕在夢裡也好。

「好了好了，寒暄就到這裡吧！別傻站著啊！可別忘了大夥們都在飯館里等著你呢！」程華連忙拉著東音的手順手打開了黑色大傘，沒錯一切都這麼順其自然又熟悉，大概這就是每個人都有最珍惜的回憶吧。

「嘩啦嘩啦！轟隆！」等東音他們走進離他們高中最近的一家竹筒飯飯館的時候，烏雲壓頂，雷鳴電閃的，雨勢也變得越來越大，原本勉強能夠吞噬緩慢水流的渠道，瞬間被淹沒，水流順勢猛然上漲。

「卧槽！這雨啥時候突然變得這麼猛了？剛剛出來的時候也就中雨，怎麼突然就變成暴雨了？」黑色大傘也沒能完全遮擋住這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程華跟東音兩人被淋了個落湯雞，身上沒有一處是乾的。

「呃。。。哎嘿。。。」東音無奈地苦笑著，「要不是老二你接我過來估計也不至於這樣，早知道這都會淋濕了還不如我自己跑過來得了。」

「哎哎哎！老龜有你這麼說的嗎？咱們兩個誰跟誰啊！當初要不是你我估計也就只能在學校里混日子罷了。」程華謙虛地回應道。

「哎！現在還能這樣近距離說話沒門檻的感覺還真好，老二啊，以後你大學畢業以後要是成了公司的老闆千萬要記得不要帶范，還有有些事啊，事實就是事實，嘗試相信他人，說不定能夠給你帶來說不出的改變。」東音輕輕拍了拍程華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嘆息道，東音不經意間透露了程華未來，但東音也想看見未來程華的公司不會因為疫情的影響以至於資金短缺，公司最後因沒錢發工資而人員流失。

「啊哈哈！老龜你就放一百個心，就算我當了老闆，我肯定不會那樣小心眼的，我肯定會努力學習出人頭地的，但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依舊是現在這個我！」程華向東音十分自信地保證說道。

或許這就是命，程華大學畢業不久后也同東音一樣到處打工，直到最後程華家裡人出錢給程華創辦了一家公司，程華因此也開始了自己的創業之旅，相比之下，東音不由地低下頭，自己家庭環境一般，東音更多的是依靠自己，儘管考上了大學，拿了很多獎學金，但家庭環境這個不可改變的因素就註定了東音的起點比程華的矮了一大截，東音唯有依靠自己，因為家裡還有他妹妹凜音在讀書，東音也想讓凜音得到更好的學習環境跟充分的學習資源，至少凜音不必重複跟東音一樣糟糕的人生。

想到這裡，東音用力抓緊了手心選擇相信程華，「是啊，我信老二肯定能做到！」

「對了，老二你覺得咱們班以後能夠在一起的有多少人？」東音趁著轉移話題的瞬間偷偷瞄了眼手機。

「哎！還沒回復啊。。。」東音現在的心裡只裝著佳奈小聲嘀咕著，佳奈帶給了他一生最難以忘卻的美好時光跟回憶，也成功解開了東音從初中以來無法解開的心結，還有便是跟東音宣誓過一生非他不嫁的誓言。

「噗。。。老龜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們班的哪個女生了？話說平常里我看你跟英語課代表聊得挺好的啊，而且每次還要在班主任面前作死撩人家，莫非你對她有意思？」老二嘴角上翹成45度，滿臉不懷好意地壞笑著想要聽東音解釋。

「啊這。。。」東音一時語塞，原因這也是東音的黑歷史，東音曾經自己跟朋友打賭，上高二換班的時候，如果哪個比他還早要到課室門口，他就不會輕易放過他，結果沒想到的偏偏是他們班後來的英語課代表，以至於東音不得不使壞，當然大部分時間裡東音都是「老老實實」地看著書。

「咳咳，這個嘛，我只是把她當做朋友而已，鬧著玩的。」東音連忙找了個理由解釋道。

「呵呵！做賊心虛了吧？不過我倒是覺得要是你敢向英語課代表表白她會考慮的。」老二還不忘建議東音，兩人邊聊天邊走上了飯館的二樓，只見只有四層高的飯館裡面裝修得倒是很精緻很精美。

「得了吧，就我這條件，在國內別說談戀愛了，以後結婚還得標配的一套房子一輛車子什麼的，估計得花我一輩子時間，我倒是覺得自己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才好，至少啊！不必被這個時間的虛偽跟偽物蒙蔽了雙眼。」東音一時話多不由地感嘆道。

「你這思想行為是不行的啊！咱們中國人的傳統思想最先的肯定要傳宗接代啊！現在社會都這麼好了，肯定你可以找到你心中所屬的！」程華語重心長推開了二樓右側大門，映入眼帘的是東音最熟悉不過的身影，女生們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只為在這最後值得紀念的日子裡留下美好的回憶，男生們有的打扮跟也很帥氣，但就只有東音一人跟往常一樣的打扮穿著，與眾人顯得格格不入。

「哎！老龜你總算來了，來來來！快點給班主任敬杯酒啊！」數學課代表是個憨厚老實的小胖墩，人好脾氣也不錯，但與他性格不相符的是臉上長了對小眼睛，不過他人緣非常好，性格也十分隨和，當然小胖墩，程華跟東音可是班上的尖子生，三人在數學課，化學課跟生物課上也常常互相切磋學習，至於戰績他們壓根就不關心，他們班主任主管化學科目，當然東音是他們班上的化學課代表，曾在第一次月考的時候把化學考了98分，震驚了整個年級，那時候他們整個8月份課室里悶熱高溫僅有四台老舊型號的電風扇提供一點兒風以外都在埋頭學習，至於月考是什麼難度，大體上就是以前的高考卷子拿出來重新複印給同學們做，東音那時候幾乎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把化學高考完考的內容精通了，這也是他們年級里僅有的奇葩。

「呃。。。老師！謝謝你這兩年以來對我們的關心與照顧！」東音接過裝得滿滿啤酒的酒杯兩手握著向班主任忍住不聞啤酒的味道一骨碌直接一飲而盡。

「哈哈哈，這是你們自己努力應得的，我只不過是負責引路。」班主任謙虛地舉起了酒杯回答道。

「哎哎哎！班主任可別這麼說，真的當初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有現在能考出理想的成績！這肯定不能這麼說。」程華客氣地舉起放在餐桌的另一個酒杯敬了一杯。

「哈哈。你們開心就好！對了，你們的志願都填寫好了嗎？」班主任提高了嗓門，儘管班主任的嗓門有些嘶啞，但他心裡還念念不忘操心同學們的事。

「都填好了！」坐在餐桌上的同學們都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同學們，高三13班散夥酒正式開始！」班主任大聲叫喊著，眼裡泛起了一絲淚光，臉上露出了更多的是欣慰。

「謝謝老師！老師辛苦了！」同學們徐徐有致地舉起他們手中的酒杯，不會喝酒的就舉起了茶杯，向班主任表達了最崇高的敬意，同學們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有的女生眼淚不受控制主動跑了出來，男生們都忍住，是啊，這三年轉眼即逝，高中入學彷彿就在昨天，可轉眼之間，就到了畢業的散夥酒，時間過得真快，想到這裡東音心裡一籌莫展，自己高中三年的目標無非就是考個好大學，讓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正視自己，可是大學呢？自己後面兩年因為佳奈的事情深受打擊，以至於變化很大，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心裡只挂念著佳奈，整個人丟了魂似的。

「咕咚！」一杯酒入肚，同學們喝的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憧憬，對過去的懷念，而東音喝到的更多是孤獨與辛酸苦辣。

「來，老龜，可別忘你還得要敬誰一杯呢？」數學課代表跟物理課代表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下便一把拉起了東音，只見東音兩杯啤酒下肚后，臉色泛起了微紅，神智開始有些模糊，步伐有些凌亂，東音他家族很少喝酒，從他爺爺那代滴酒不沾，而東音今天則是豁了出去破戒。

「哈？」東音一臉茫然失措，只見數學課代表跟物理課代表兩人把他帶到了坐滿了女生的那席桌子。

「噗。。。」英語課代表看見東音狼狽的樣子偷笑了一下，英語課代表今天穿了一身露肩的白色長裙禮服，儘管英語課代表身材嬌小，皮膚黝黑一些，但配上這純白的禮服，也是一身美妙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