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病秧子

第15章 病秧子

倪月杉與倪高飛離開,康學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倪月杉那個小妮子終於走了,差點坑死他了。

康學義看向了鄒陽曜,有些歉疚的說:「本官是依法辦事,鄒將軍若想救人,還需要讓倪千金鬆口。」

「你這話是讓本將軍去求一個女人么?」鄒陽曜雙眼滿是怒火,康學義尷尬的說:「本官也是好意提醒,解鈴還須繫鈴人!」

之後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車夫等人:「帶走!」

景玉宸緩緩站了起來,他搖晃著手裡的摺扇,嘴角至始至終都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邪笑:「為了一個女人,而求另外一個女人,我朝男兒,鐵骨錚錚,本皇子相信,鄒將軍做不出那種丟臉的事情。」

「一個女人而已,鄒將軍,不如與本皇子今晚去***,讓你一醉解千愁,體驗一番萬花叢中過?」

「多謝二皇子美意,只是今日剛剛回朝,並沒有那個閑情雅緻,他日若有機會,再隨二皇子前去,告辭。」

鄒陽曜不願意與景玉宸多說,轉身抬步朝外走去。

景玉宸看著鄒陽曜離開的身形,嘴角依舊掛著笑容,他收了手中摺扇,對一旁康學義道:「你忙吧,本皇子也回了。」

一眾人匆匆來,匆匆去,康學義緊繃的神經終於鬆開。

在馬車上,倪月杉看著坐在車內的倪高飛,想開口詢問關於景玉宸的事情,但想到這樣太唐突了,而且萬一原主對景玉宸應當很熟悉怎麼辦?

最終倪月杉忍住了,而是開口說:「今日,二房的田姨娘來了大理寺。」

倪高飛淡淡的應了一聲:「本相不在府上,她那是替本相做了決定,你拂了她的面子,她一定記著呢,待會回去,你打算如何?」

倪月杉蹙著眉,不了解情況還真不好直接搭話啊。

「到了再說吧。」倪月杉隨意應了一聲,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老爺,小姐,相府到了。」

倪月杉走下馬車,抬起了頭朝著牌匾看去,丞相府三個大字,大氣磅礴。

跟在倪高飛身後,倪月杉走了進去。

相府內及其安靜,府中下人更是謹小慎微,有的正低垂著頭擺弄花草,洒掃擦塵也是小心翼翼,半點不馬虎。

這相府很嚴格啊?

「帶小姐回她閨房去。」倪高飛對身邊的下人囑咐,之後他看向了倪月杉:「你先去洗把臉,換身衣服,去看看你娘也行,忙好後去飯廳用膳吧。」

「是。」倪月杉跟隨在下人的身後,前去了她的庭院。

汲冬閣。

房間裡面看上去很溫馨,東西擺放也十分整齊,即便出嫁,可房間依舊每天有人打掃。

倪月杉朝銅鏡走去,每個人都說她丑,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看一看究竟丑到了什麼地步。

她在銅鏡前坐下,因為閉著眼睛,還沒去看長什麼樣子,她開始想象,被燙傷的臉,大概是通紅一片,皮膚褶皺嚴重吧。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認真的看向銅鏡中的自己。

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精緻,蛾眉、明眸,瓊鼻挺翹,唇瓣小巧紅潤,每一樣都是出挑的美,湊在一起,應當更加美的驚艷絕倫。

只是可惜所有的美皆被臉上那一片殷紅給毀掉了,遠遠看去都覺得觸目驚心,又有誰會仔細盯著她的五官去瞧。

倪月杉別開了視線,說實話,她看多了覺得像鬼。

她這副基因本該傾國傾城,艷壓群芳,受不少男子追捧,可惜,偏偏為了鄒陽曜毀了容貌,還落到如此悲慘下場。

倪月杉將銅鏡蓋了下去,下人已經抬沐浴木桶進來,以及衣衫備在旁邊,所有一切安排的極為周到。

倪月杉沐浴更衣之後前去面見她的母親,她是嫡女,但一個姨娘卻可以跑去大理寺,威脅她,說明她娘要麼軟弱不受寵,要麼就是有心無力。

到了一處院落,下人前去稟報,倪月杉站在房門前等候,沒有多久裡面的人走了出來:「大小姐,裡面請!」

倪月杉走了進去,房間布置典雅,香爐內正燃著熏香,香氣繚繞,縈繞於鼻,她緩步走了進去,在房間裡面,下人撩開了珠翠帘子,而在裡面是一張床榻,床榻由帷幔遮掩,並看不見原主娘親,只隱隱一個身影。

「月杉給娘請安了。」

倪月杉輕聲喚了一句,雖然房間有熏香,可依舊掩蓋不住房間內的那股藥味,病秧子?

「月杉啊......怎的這個時候回來了?」

床幔內的聲音有些虛弱,甚至有些蒼老。

「娘,我回來住些時日,你身體可還好?」

倪高飛雖然整個人看上去很嚴肅,但願意為了她一個女子,前去大理寺和剛立下戰功的鄒陽曜作對,已經說明是非常寵愛她了,而這個母親,一定也十分寵愛原主的!

所以她對倪高飛和這位母親,應當孝順,恭敬。

「還是老樣子......」不過兩句話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咳嗽了起來,倪月杉跟著擰起了眉頭:「娘,說話費神,你好生休養,明日月杉再來看你。」

「好,回來了,若是短了缺了什麼,記得跟田姨娘提。」

她的母親這個樣子,才是田悠能夠掌權的原因吧?

「娘請放心,月杉告退。」

現在原主娘的情況不好,所以不便與她多說,她自己前去應對就好。

倪月杉離開后,下人帶倪月杉去飯廳用膳。

根據楊琬琰所說,她應當還有一個國色天香的妹妹,其他的訊息一概不知。

在飯桌上,倪高飛等人已經坐落在了飯桌旁,所有人都已經到齊,只差了她一人。

其中,有兩個與她年紀大概相仿的女子......

「見過爹。」倪月杉只對倪高飛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對田悠仿若沒有瞅見。

倪高飛沒有說什麼,指了指座位:「坐吧。」

此時天色已經黑沉,而現在才開始用晚膳,說明所有人都在等她。

「大姐。」

「夫人好。」

兩個女子同時開口,只是說出口的稱呼卻是不同。

夫人二字何其敏感?

倪月杉嘴角微揚,朝說話女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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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又雙叒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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