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巧裝柔弱
說著,她眼中殺意盡顯,操起身邊的花瓶,朝著倪月杉狠狠砸去!
倪月杉見狀,眸光閃爍,一個閃身便躲了快去。
「殺我?你真以為在將軍的眼裡,你就是那不可或缺,無可取代的人嗎?你確定你殺了我,將軍就會護你周全嗎?錯了!天下女人何其多,你不過是一個為了得到正妻之位還需要謀划算計的可憐蟲!」
倪月杉沒有害怕依舊嘲諷的笑著,讓楊琬琰繼續咬牙切齒,「來人啊,將人抓住,明年的今日就是倪月杉的忌日!」
她目光陰狠的看著倪月杉,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在門外,立即有隨從走了進來,倪月杉回頭看了一眼,兩個男子,身形中等,若是將他們撂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她為何要撂倒他們?
倪月杉緩緩勾起了嘴角,任由被押住了,她看著楊琬琰:「在動手之前你還是先想清楚自己所要承擔的後果吧。」
楊琬琰目光森冷的看著倪月杉:「你這個醜女人,到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裡牙尖嘴利。」
她伸出了手,「拿刀來!」
站在一旁的丫鬟白菡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楊姨娘,還請慎重啊!」
楊琬琰不悅的看了一眼白菡,白菡這才去拿刀了。
殺了倪月杉雖然不是明智之舉,但為了守住秘密,殺了也好!
倪月杉被押住,楊琬琰將冰冷的刀刃貼在倪月杉的臉頰上:「你的這半邊臉當時被燙傷的時候一定很疼吧?你妹妹生的那般國色天香,你也應當是個美人的,只是可惜,燙傷毀了整張臉,現在我將這層皮,給你割掉,或許你會變漂亮很多。」
她說著,眸光開始發狠,倪月杉冷眼看著楊琬琰,她在進房間的時候,明明看見楊琬琰的丫鬟紅柔偷偷溜走了,難道不是去找鄒陽曜了么?
還是說鄒陽曜已經去皇宮赴宴了?按照道理根本不會走的這麼快!
倪月杉眉頭輕蹙,感覺到臉頰上稍稍一下刺痛,然後她飛出一腳朝著楊琬琰踹去,楊琬琰措不及防,摔在了地上,手中的利刃也跟著墜落在地了。
她捂住被踹生疼的肚子,憤怒的看著倪月杉,咬著貝齒:「找死!」
她撿起地上的水果刀,朝著倪月杉狠狠刺去!
「不要!」一聲大喊,在門外位置飛快闖入了一道身影。
利刃穿透血肉的聲音,清晰的在倪月杉耳中響起。
倪月杉驚呆的看著面前衝過來的柳月,剛剛楊琬琰朝她刺來,按照她黑帶的本領是可以躲過去的!但她沒有想到這個傻丫頭會在這種危險的時候衝出來護主!
楊琬琰驚訝的看著面前丫鬟,她沒有害怕更加沒有同情,她將利刃抽出,再次狠狠刺去!
「住手!」
一道帶著薄怒的聲音響起,楊琬琰原本眸光發狠,但在聽見這聲音時,眼裡的那抹狠戾光芒不過瞬間便被壓了下去。
她驚慌的將匕首收在了身後,利刃上卻有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
倪月杉接住了柳月往下倒的身子,「不要嚇我,你怎麼這麼傻?來人啊,來人!大夫,大夫!」
楊琬琰臉色發白,看著鄒陽曜眼裡閃過一抹驚慌,「將,將軍你不是去皇宮赴宴了嗎?」
此時的鄒陽曜已經換了一身便裝,身形頎長的他,緩步朝著楊琬琰接近,深邃的眼眸中透露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你不是起不了床?你不是看見一隻鳥兒死了都會傷心半天?為何,現在你起來了,為何,現在你可以拿著刀傷人?」
面對鄒陽曜的緩緩逼近,面對他的聲聲質問,楊琬琰臉色愈發失了血色,「因為,因為......」
楊琬琰偽裝了這麼久的溫婉性情,今天被鄒陽曜看到,她覺得非常懊惱,甚至害怕鄒陽曜對她失望。
楊琬琰皺著眉頭,「因為,她,都是她在逼我!她讓我失去孩子!還在這裡耀武揚威,曜,我真的好痛心,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沒了,你為什麼,為什麼不處置她!她手上沾了我們孩子的血啊!曜,你是不是不愛我了?為什麼殺死我們孩子的女人,你還留在府上?小時候開始你就說過,你會一輩子保護我,再也不會讓我受到任何傷害。」
楊琬琰癱坐在了地上,好似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偶一般,「曜,我真的好難過,我無法心平氣和的看著這個殺了我們孩子的女人出現在我面前。」
楊琬琰手中的利刃落地,她雙手沾滿了血跡,眼淚好似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簌簌的往下墜落。
鄒陽曜看見楊琬琰這副樣子,無比的心疼,他走過去,蹲下,將楊琬琰抱在懷裡,無比溫柔的開口安慰:「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
倪月杉看著倒地的柳月,又看了一眼被鄒陽曜護在懷裡的楊琬琰,她冷哼一聲:「以為裝可憐便沒事了?任何人犯罪,都應當對自己所犯下的罪過負責任,而你當眾刺傷人,陷害我謀害你胎兒,這兩樁罪,並罰,你就是惡意栽贓,善妒成性,草菅人命!你德不配位!」
即便是鄒陽曜來了,但倪月杉依舊毫不畏懼,說出了這般慷慨激昂的話。
楊琬琰瑟縮在鄒陽曜的懷中:「將軍,琬琰害怕。」
她往鄒陽曜的懷中躲了躲,聲音哽咽,滿臉的驚恐,看上去多麼的楚楚動人啊。
鄒陽曜目光銳利的看向了倪月杉:「本將軍的第一個孩子,便死在你的手中,倪月杉,今日本將軍沒有時間慢慢的收拾你,原以為你的羞恥心,你會自己收拾東西滾蛋!但沒有想到,你竟來碧玉閣繼續惹事,如此本性不改,只是令人更加作嘔!」
鄒陽曜的語氣嚴厲,透著一股森嚴之氣,顯然是想治罪於倪月杉,倪月杉鄙夷的看著鄒陽曜:「還大將軍呢,她的猙獰面目你已經看到,卻還裝作只知她純潔善良,你這樣的將軍,就算戰功赫赫,卻也是個無腦不能辨黑白的莽夫!」
左盈守在柳月的身邊,她按著柳月的傷口,對倪月杉著急的開口說:「夫人,大夫,大夫還沒有來,柳月怕是會撐不住了!」
倪月杉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根本沒有人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