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起入宮
「噢?你清白?那你就不害怕被搜房間了?」
倪月霜有些遲疑的看向倪月杉,倪月杉膽敢這樣說,指不定已經在她房間藏了倪石為的褻褲,到時候搜查出來,她百口莫辯!
倪月霜拚命的搖頭,眼淚開始不爭氣的往下墜落:「女兒,沒有,女兒實在是冤枉!」
「你也知曉冤枉?以後陷害人的時候,你好好想想你現在的感受,下次你還應不應該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你姐姐!」
倪月霜驚呆的看著倪高飛,什麼時候起,倪高飛就看破了?
倪月杉也意外啊,這個倪高飛,總是讓她覺得非常舒服,明辨是非,不糊塗。
「爹,女兒也有錯,只是覺得她一再冤枉我,心裡氣不過,所以隨便扯了一個謊,她房間沒有什麼倪石為的褻褲。」
倪月霜雙眼立即亮了,「爹,你聽見沒有,她,她自己承認了!女兒是冤枉的!」
「哼,你大姐為何要承認?她真的愧對你嗎?若不是你聯合你堂哥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會反咬嗎?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認錯呢?」
「這,我......」倪月霜有些鬱悶,臉色發白,如何辯解?
「叔父,侄兒與月霜妹妹沒有干係的,侄兒是與月杉妹妹有關係!」
倪石為若是不說話,倪高飛倒是沒有去瞪他,倪高飛目光銳利的看向了倪石為:
「事到如今,還想矇騙誰?你若再膽敢胡作非為,你逼死一個個良家婦女的事情,本相一定會多管閑事,狀告皇上,將你革職查辦,發配從軍!」
倪石為瞬間臉色發白,跟著跪了下去:「侄兒知錯,侄兒以後再也不敢了!可侄兒是真心喜歡月杉妹妹的啊!」
倪高飛忍無可忍,他指著出口的位置,怒喝:「滾!」
倪高飛神色陰寒,表情駭人,倪石為深深打了一個冷顫,「叔父息怒,叔父息怒,侄兒這就滾!」
然後他連滾帶爬的朝著外面離開,倪高飛看著他圓滾滾爬著離開的身影,繼續說:「你爹雖姓倪,但與相府卻是沒有半點血緣干係,以後若想攀親戚,你最好老實本分的,否則,別說你,就連你爹,我都不認!」
倪石為回頭看了倪高飛一眼,不敢再亂咬了,他連連點頭:「是,是,侄兒知錯,侄兒回去反省!」
然後倪石為飛快溜走,生怕,因為這一行,丟了親戚。
倪高飛心中依舊憋著一口氣,他看向了倪月霜,從前覺得這個女兒亭亭玉立,知書達禮,將來可重點培養,可現在......
他皺著眉:「罰你跪祠堂,你都跪出什麼了?變本加厲?滾過去,好生思過!若是沒有想出自己錯在哪裡,就沒必要出來了!」
倪月霜委屈的低垂著頭,她淚水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墜落,心裡委屈,但知曉倪高飛現在在氣頭上,不會聽她辯解的。
倪月霜咬著唇,對倪高飛磕頭:「爹,女兒知錯了,女兒再也不敢了!」
「知錯了就去跪著!想通了決定再也不為非作歹了,再出來!」
「是。」
倪月霜委屈的在地上爬了起來,她擦著眼淚,一抽一抽的離開。
倪月杉覺得解氣?還好吧,只是沒有想到倪高飛在面對府中女兒時,也可以這般公正嚴明。
「月杉啊,你回來不過幾天,事情就鬧了這麼多,從前是我疏於管教府中事物了,這樣吧,三日後,是太后壽宴,我可以帶一名家眷入宮,你娘有病纏身,不適合入宮。」
「田姨娘卻也只是個姨娘,你不如隨我一同前去,禮物,我給你挑好,進了皇宮,記得謹言慎行,少言少動!」
倪月杉眼裡閃過一抹意外,入宮赴宴?
那豈不是長公主,四皇子,二皇子,以及鄒陽曜都在?
那些個妖魔鬼怪......
倪月杉嘴角一抽,最終是雙眼眯起,微笑:「是,多謝爹爹抬愛,女兒必不丟倪家的臉!」
「去賬房支些銀子吧,做身新行頭!」
之後,倪高飛拍了拍倪月杉的肩膀,走開了。
倪月杉雙手環胸,有趣。
三日的時間做身新行頭,確實是有些著急,有些趕時間了。
倪月霜得知此事,那是一個嫉恨啊,原本,倪月杉嫁給鄒陽曜,這去皇宮赴宴的美事,自然而然落在她身上。
現在倪月杉回來了,還是以一個單身女子的身份入宮,伴在倪高飛的身邊。
奪走了她入宮的好機會,想到這裡,倪月霜就嫉妒的想要發狂!
倪月霜在祠堂越想著越覺得心裡來氣,乾脆不跪了,朝外走去。
丫鬟看見倪月霜走了出來,心裡狐疑:「二小姐,你這跪的時間也太短了,這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像話?」
倪月霜瞪了華紈一眼:「你這沒用的東西,讓你站在這裡就是監督我跪多久的嗎?」
然後倪月霜氣惱的去找田悠。
田悠後背的傷還沒有好,又被倪月杉氣了一回,看見走過來的倪月霜,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和楊家姨娘還有你堂哥,三個人聯手都鬥不過一個倪月杉?」
田悠已經聽下人都說了,倪月霜沒有討到便宜,被罰去跪著了!
倪月霜撅著嘴,一臉的委屈:「娘,我也不想的啊,咱們先不說這個,倪月杉那個醜八怪,要入宮去赴宴,太后大壽!」
「天吶,那是什麼場面啊!皇親國戚統統到場,女兒也要去,那可是出風頭的好時機!以後女兒還怕入不了二皇子府邸嗎?」
倪月霜嫉恨的表情有些扭曲,為何,為何可以去的人不是她?
「你爹已經決定帶賤蹄子去了,根本沒有你什麼事情了!」
一個丞相帶一個家眷已經夠了,皇宮那地方,又不是普通人家家宴,還拖家帶口一個又一個!
倪月霜愈發嫉妒的發狂:「不行,女兒一定要去!不然女兒,女兒就去撞牆!」
田悠趴在床上,自己本身就不舒服,倪月霜還在她這裡鬧,她瞪了倪月霜一眼:「你撞牆?你死了誰在乎你?你一哭二鬧,你以為你爹就會將賤蹄子換成你帶入宮?」
倪月霜臉色逐漸難堪了起來:「不行啊,女兒不允許自己錯失這次機會,女兒這般花容月貌,一定要在二皇子面前顯擺顯擺。」
田悠伸出了手:「扶我下床。」
倪高飛還在書房辦公,聽見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思緒被打亂,外面傳來田悠的聲音:
「老爺,妾身有事求見。」
此時這個時辰,倪月霜還在祠堂被罰跪,田悠有傷在身不得隨意走動,為倪月霜求情所以拖著受傷的身子來了?
不,倪高飛隱約覺得不會這麼簡單,莫非是為壽宴?
倪高飛心裡明白是什麼事情了,雖然不想談論,但田悠的性子並不是隨意罷休的人。
「進來。」
田悠身邊跟著個丫鬟,扶著她朝書房裡面走去。
田悠臉色泛著蒼白,看上去很是虛弱,她走上前,「老爺,妾身來,是為了月霜。」
倪高飛丟了手中毛筆,揉著太陽穴,頭疼。
田悠見狀,身體雖然虛弱,卻還是主動走上前,去給倪高飛按摩:「老爺,這太后壽宴,多麼好的露面機會啊,若是錯過,月霜又是錯過一年,老爺,妾身想......」
「好了,你就別為她說話了,她勾結她堂哥,要陷害月杉,她堂哥是個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那樣一個混賬,若不是因為姓倪,這門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真的沒有必要認了!」
「還有那楊琬琰,也是個玩弄計謀當家常便飯的人,月霜什麼人不交好,偏偏與她這樣的婦人來往?犯了這等錯,豈能饒?」
「是是是,該處罰的還是要處罰,可不能因為這個而耽誤了終身大事啊!」
「月霜她,也該指一門親事了,你當初可以向皇上請旨賜婚鄒將軍,這次不如請旨賜婚給月霜?」
倪高飛瞪了瞪眼睛,語氣嚴厲:「鄒陽曜這個小子,他不好好珍惜我們家月杉,這鬧的笑話還不夠嗎?還讓我向皇上請求賜婚給誰?」
倪高飛顯然有些激動,並不願意妥協。
田悠繼續相勸:「老爺,你也別動怒,不求賜婚那就不求賜婚,但月霜她想自己爭取呢,當今二皇子玉樹臨風,才氣出眾,又深得皇上喜愛。」
「老爺,你不能偏心啊,當初你為了月杉的事情奔走,月霜也是你的親骨肉啊,你不能不管?」
「月杉是嫡女,現在閑賦在家,我自然要帶她去,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帶兩個女兒去不成?那不是讓人看笑話?」
「而且二皇子和四皇子正在爭儲君太子之位,若是此時讓月霜接近二皇子,豈不是讓人以為我想支持二皇子?」
這種利害關係,豈能兒戲!
如果四皇子成太子登基了,丞相府還不被收拾的慘慘的?
田悠依舊笑吟吟的給倪高飛揉太陽穴,揉完了太陽穴,捏肩膀,動作熟稔,力道拿捏得當,倪高飛即便在動氣,卻又覺得很舒服。
她在倪高飛耳邊繼續說:「月杉是嫡女,自然是應該帶她去,但見過我們家月霜的人不多,她可以喬裝成丫鬟去......」
倪高飛一副詫異的表情看向田悠,這主意也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