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如何驗她
「昨日?昨日的事情你不是都親眼目睹了嗎?」苗晴畫冷冷的質問,對於倪月杉的請求,可沒有想過要答應。
倪月杉站在一旁繼續說:「確實是親眼目睹,所以當時選擇相信了,但......昨夜回去后,細細想了想,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特此,現在求見太后,想見一見將軍夫人。」
「攝政王妃不相信?哼,其實哀家也不相信,正好,今日就來好好的驗一驗!」
苗晴畫的話,讓倪月杉有些意外,驗一驗?怎麼驗?
在倪月杉奇怪的目光中,宮人退下去請肖楚兒了。
很快,肖楚兒被帶來。
她在看見倪月杉也在時,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轉移了視線,朝苗晴畫看去,行禮。
雖然剛剛只是一眼,但肖楚兒那憔悴的模樣,已經被人看了個清楚。
雙眼紅腫,眼下有很深的黑素,臉上未施脂粉,略顯得蒼白。
倪月杉看著苗晴畫,奇怪的詢問:「太后,剛剛你的意思,是什麼?如何驗?」
苗晴畫對一旁站著的嬤嬤使了一個眼色,嬤嬤立即明白走上前,對肖楚兒開口:「將軍夫人,還請隨奴婢來。」
肖楚兒疑惑的抬首朝嬤嬤看去,顯然不知道嬤嬤是想幹什麼。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苗晴畫也開口了:「將軍夫人,跟這位嬤嬤進內殿去!」
肖楚兒遲疑的看著苗晴畫,之後看向嬤嬤,嬤嬤上前開口:「請!」
雖然不明究竟要讓她幹什麼,但肖楚兒沒有拒絕的權利,只好站起身,朝一旁的內殿走去。
倪月杉也同樣不明的看著苗晴畫,苗晴畫這才開口解釋:「讓嬤嬤查驗一下,肖楚兒是否屬於處。」
一句話,讓倪月杉瞬間明白過來。
當即立即開口:「可是,將軍夫人,曾在很早之前與將軍住在過一起,未必當時,二人就沒有什麼!」
「但也有一定的幾率,她還是個處!」苗晴畫一字一句的說著,聽在倪月杉的耳中,只覺得有些嘲諷。
倪月杉遲疑的開口:「所以,太后就是用這個來確定,昨夜肖楚兒和攝政王有沒有過......」
苗晴畫倒是神色平靜的回應:「對!」
倪月杉眉頭緊緊蹙著,之後邁開步子,朝內殿走去,苗晴畫並沒有開口阻攔,任由人朝裡面走去了。
在殿內,肖楚兒被宮人按壓著躺了下去,這一刻,肖楚兒才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她皺著眉掙扎著:「你們幹什麼!」
嬤嬤站在一旁,笑著開口:「將軍夫人莫要害怕,老婦,給你驗一驗是否是清白之身!」
說著已經開始上手解肖楚兒的腰帶了。
在門外的倪月杉快步走了進去,「住手,都住手!」
原本要動手的嬤嬤奇怪的看向身後,「攝政王妃,你不也想知曉,攝政王與將軍夫人是否有過什麼嗎?現在馬上就可以知曉,王妃,你在阻攔什麼?」
倪月杉嘴角揚起一抹笑來:「自然想知曉,可你若是一個用力,反而將清白的人毀了,到時候攝政王即便與她沒有什麼,但在鄒將軍的面前也不好解釋了!」
嬤嬤眉頭皺著,對於倪月杉的話,略有不爽。
「老奴會小心一些的!」嬤嬤開口保證。
但倪月杉聽在耳中卻是依舊不怎麼相信。
倪月杉解釋說:「你會不會小心,本王妃並不知曉,但本王妃還有一個更加穩妥的法子!」
嬤嬤一臉為難,但還是勉為其難的詢問:「還請王妃明示!」
倪月杉十分自信的開口:「簡單,宮中女子,在入宮前,皆會點上那守宮砂,若並非清白之人,不就點不上?所以......明明有更加穩妥的法子,直接讓你驗身,豈不是風險太大?」
嬤嬤聽著,似乎在理,但依舊存在遲疑,最終開口:「還請等老奴詢問過太后的意見!」
嬤嬤抬步離開,去請示去了。
等嬤嬤走後,倪月杉緩步走上前,看著肖楚兒,嘴角揚起一抹笑來,那笑容十分的邪惡:「肖楚兒,你若被查出是個處,那倒是好處,若不是。」
倪月杉的手伸出,捏住了她的臉頰:「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像極了一個狐媚,現在越看越覺得相像。」
肖楚兒被按壓住了雙手雙腿,想掙扎,想反抗,卻是沒有半點作用。
她氣的臉色逐漸漲紅了,倪月杉輕蔑的笑著:「你應該感謝本王妃,不然被嬤嬤當眾驗你的身,多羞恥啊!」
倪月杉這句話說完,在不遠處嬤嬤緩步走了過來,開口:「攝政王妃,太后覺得你的法子可行。」
宮人聽見這話,才鬆開了手,肖楚兒得到了自由趕緊坐了起來,她的手腕被抓的通紅,她一臉憤怒的看著倪月杉:「我是受害者,為什麼你們一直都在欺負我這個受害者!」
「因為你好欺負,這個理由夠不夠?」倪月杉質問。
肖楚兒別開了視線,滿臉皆是憤懣。
倪月杉出了內殿後,走到了苗晴畫的身邊:「太后,若她沒有了第一次,是不是代表她極有可能與王爺有過什麼?」
苗晴畫手撐著額頭,一副奇怪的表情詢問:「你之前不是還護著她嗎?怎麼現在反倒,好似充滿了敵意?」
倪月杉嘆息一聲:「昨天出宮后,我和王爺回了家,誰知鄒陽曜不知死活,到了王府大鬧一場,非要比試,這種沒有尊卑貴賤的人,早就該好好處置處置了。」
說著倪月杉轉眸朝內殿的方向看去:「大婚之日,就當肖楚兒是冤枉的,她是弱者,可在這皇宮之中,還能再次和王爺傳出那樣的醜事來,若不是她跟著配合怎麼可能又一次!」
倪月杉說著,便是滿臉的怨憤,那表情,還真是,氣的很啊!
苗晴畫眉頭擰著:「若不是處,你想如何?」
倪月杉細細想了想:「給她喝下避子湯吧,免得今後生了個野種!」
倪月杉的表情看上去確確實實有些怨毒,苗晴畫眸光愈發詭譎了起來。
等肖楚兒穿戴整齊走出來,宮人已經將驗證守宮砂的東西拿來了。
肖楚兒站在一旁,眉頭鎖著:「太后和王妃這般逼迫我不過是想知曉,我和攝政王之間是否清白,現在我說!我和攝政王真的是清清白白!」
她說話時,雙眼中逐漸含了淚,看上去受了不小的委屈,但倪月杉根本不相信,只嘲諷道:「口說無憑,還是驗證了再說吧。」
肖楚兒的手臂被拉出,露出那皚雪般白的手臂,倪月杉和苗晴畫在一旁目光定定的看著,等待著看她,是否會顯出守宮砂。
倪月杉在一旁靜靜的等待,但在她的手臂上,始終沒有出現他們想看見的東西。
倪月杉上前便是一巴掌,肖楚兒當場被打的懵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倪月杉:「你憑什麼打我?」
倪月杉開口質問:「大婚之夜,你根本沒和鄒陽曜圓房,為何你卻點不上守宮砂!」
肖楚兒眉頭緊緊鎖著:「我與將軍早早認識,當初我們早已經情不自禁......」
倪月杉又是一巴掌呼了過去:「好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肖楚兒的臉被扇的偏到一邊去,她氣憤的看著倪月杉,那眼神很是兇狠,但卻沒有辦法將倪月杉如何,只能忍氣吞聲。
之後倪月杉將視線落在苗晴畫身上:「太后,勞煩你給將軍夫人喝下避子湯,之後對外宣稱她仍舊是個乾淨的女人。」
之後倪月杉福了福身,目光直視苗晴畫,希望苗晴畫可以照做。
苗晴畫卻是輕笑了一聲:「糊塗,就算哀家騙的旁人,卻唯獨騙不過當事人,所以哀家這謊,又有什麼意義?」
倪月杉臉色沉著,看上去很不好看,最終她陰沉著臉,開口:「太后,臣妾告退了!」
也不等苗晴畫恩准,倪月杉已經邁開步子朝外走去。
苗晴畫看著倪月杉離開的身影,嘴角的笑意加深,一旁站著的嬤嬤開口:「太后,這攝政王妃,太不將你放在眼裡了!」
苗晴畫只淡然的回應:「隨他們在逍遙下去吧!」
苗晴畫轉眸看向肖楚兒時,臉上竟是帶著溫和的:「剛剛攝政王妃所做的一切,哀家都看在眼裡,可哀家不能對她發怒,哀家很同情你,身為女子,有太多的無奈,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左右的!」
苗晴畫突然就變了口風,讓肖楚兒十分訝異。
苗晴畫繼續說:「鄒將軍跟哀家說,他要做哀家的人,和哀家聯手,要讓攝政王府的人,統統死!」
肖楚兒詫異的看著苗晴畫,苗晴畫質問:「怎麼,難道你不希望欺負你的攝政王付出代價?」
肖楚兒眼圈逐漸通紅了起來,淚水也跟著往下墜落,她抽泣了起來,明顯心中有太多的冤屈,卻不好開口訴說。
苗晴畫嘆息一聲:「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回到王府後,倪月杉便是詢問:「王爺呢?」
下人上前一步回應:「王爺,去了軍中,說是鄒將軍膽敢來攝政王府鬧事,還想傷及他,他提拔的鄒將軍,但也可以讓其他人代替鄒將軍。」
倪月杉露出恍然的表情來,「選其他人代替鄒陽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