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給她一天時間
羞愧當初藥方有效,卻不告知,惱火他以俠士的身份出現,其實是陰謀!
「你們今日將我帶來,究竟想幹什麼?」邰半雪的神色嚴肅,看著幾個人,有些戒備。
鄒陽曜主動開口質問:「你亂傳了本將軍夫人的流言,迫使她深受流言之苦,即便是新婚期,卻不能相守在一起,你覺得我應當將你如何?」
邰半雪一掃之前的愧疚,臉上掛著嘲諷:「這件事情明明是太后決定的,可你卻怪罪在我頭上?覺得我邰半雪好欺負?」
「你害我的夫人,深受流言困擾,現在所有人都笑話她,笑話她在新婚之夜失貞,亦讓人也連同著本將軍也被笑話,你的良心,不會痛?」鄒陽曜喝了一些小酒,神色間,滿是怨恨。
邰半雪沒有吭聲,這個,她確確實實是供認不諱。
段勾瓊好奇的問:「那今日將她帶來,你們究竟想將她如何?」
沒等鄒陽曜開口,邰半雪已經率先開口了:「我最近不是已經在各大說書的地方來回奔走了?不是在想辦法將流言改變一下嗎?你們就不能多給我一些時間?」
面對邰半雪的質問,鄒陽曜只覺得嘲諷,他冷哼了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那你可知,太后因為深信流言,覺得楚兒不貞,將人扣押在宮人,不能出來!」
「在宮宴上,你也聽到了,攝政王又去強迫了楚兒,一次次的羞辱,還有那些大臣都在私底下嘲笑我和楚兒,這不都是拜你所賜?」
邰半雪面對鄒陽曜的話,只覺得鬱悶極了:「當日大婚,我可不在現場,就算我不推波助瀾,也有其他人藉此助長流言,你就算恨透了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而我,也在極力的想著,將這件事情扭轉一下,你問罪於我,並沒有任何意義!」
邰半雪站在三人身前,看上去頗有幾分理直氣壯,覺得自己真心是冤枉的。
邵樂成在一旁咳嗽了一聲:「所以鄒將軍,人帶來了,說出你究竟想幹什麼啊!」
鄒陽曜回應:「讓邰半雪當眾親口承認,當初是她故意謠傳,這才是最快解決一切謠言的辦法!」
邰半雪咬著唇,臉色有些蒼白:「如果我不配合呢?」
當初她還暗自慶幸,倪月杉沒有那樣要求過她,但現在......鄒陽曜卻這般主動要求了。
「不配合?也簡單,那就死!」鄒陽曜說的十分輕鬆,但話的意思沒有半點開玩笑,彷彿他真的會那樣做一般,
邰半雪的臉色蒼白了些許,她沒有吭聲,臉色冷冷的沉著。
段勾瓊端起酒杯來,「唉,自作孽不可活,既然誠心悔改,那就以最快最誠懇的方式認錯,只有這樣,才可以讓被你害的人,名譽早點恢復。」
邰半雪深吸了一口氣:「那天肖楚兒若是真與攝政王清白,在宮宴上,攝政王又豈會再次找過去?哼,流言只是讓更多的人知曉內情而已,而非是我在扭曲事實,那不叫謠言,應當叫我在散播事實!」
邰半雪的話聽上去太理直氣壯了,還有她那高傲的態度,讓鄒陽曜緊緊皺了眉,他手中端著的酒杯,朝邰半雪狠狠砸去,邰半雪驚叫了一聲,額頭有血跡滲出。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鄒陽曜:「你,你竟然......」
鄒陽曜冷漠的看著她:「明日,這個時候,你若再沒有出面親自承認錯誤,我便殺了你。」
「好啊你若能殺我,那就儘管來!」說完后,邰半雪轉身朝外走去,好似真的不畏懼,鄒陽曜會殺了她一般,
一旁的段勾瓊好奇的問:「你想殺人,也沒必要說出來吧,人家畢竟是尚書府的嫡孫女,你這也太直接了!」
鄒陽曜沒搭理段勾瓊,拳頭緊緊捏著,狠狠砸在桌子上,結實的石桌竟出現了裂縫。
邰半雪離開將軍府後,原本緊繃的神經,此刻放鬆了下去。
還以為這次就將在將軍府葬送了生命,還好走出來了。
她回頭看去,神色間,滿是郁色。
到了第二日,鄒陽曜照常去上朝,下朝後,景玉宸主動湊到他的身邊開口:「鄒將軍,有件事需要你出城去辦。」
鄒陽曜臉色陰沉著,對景玉宸沒有任何恭敬的態度:「什麼事情?」
景玉宸平靜的開口:「城外,左盈的墳,要重新修一修了。」
鄒陽曜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沒有吭聲。
景玉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在想什麼呢?人是因為你才死的,夫人先前是有些原諒你了,可不代表,那人不是因為你死的,所以你得親自去。」
鄒陽曜不悅的將景玉宸的手臂揮開,「知道了!」
回到將軍府,用午膳過後,鄒陽曜出發前去城外。
行至左盈的墳墓前時,隱約的,他感覺到附近,好似有殺氣?
心中懷著疑惑,他慢下了腳步,等他確定了感覺后,他主動開口:「何必躲躲藏藏都出來!」
在暗處藏匿的人,沒有猶豫,舉起手中的利器朝鄒陽曜沖了過去!
鄒陽曜往後退了幾步,開口質問:「你們是誰?為何要埋伏在這裡?」
面對鄒陽曜的話,並沒有人搭理他。
一眾人交手在一起,喊殺聲,此起彼伏......
最後,在京城的門口,出現的是,鄒陽曜負傷趴在馬背上,被同樣負傷的馬兒托著到了城門口,許是累了,馬兒朝地上卧下,不願意再動。
有人圍觀了上去,開始指指點點,「這是誰啊,大白天的,被人傷成這樣?」
「是啊,是遇見匪徒了?」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鄒陽曜被人翻過了身,露出了鄒陽曜那張堅毅的臉龐,有人訝異:「這怎麼那麼像鄒將軍?」
在將軍府,有人聽聞了鄒陽曜的事情后,趕緊朝城門方向而去。
之後將鄒陽曜接回,緊急傳了大夫。
鄒陽曜被刺殺負傷一事,也就傳了開去。
自然一切皆落入在了苗晴畫的耳中。
「鄒陽曜被刺殺?傷的如何?」苗晴畫看著下方跪伏著的宮人。
宮人恭恭敬敬的回應:「據宮外傳過來的消息,傷的不輕!」
苗晴畫又好奇的問:「誰與鄒陽曜有仇?竟是想著他死?」
宮人有一些遲疑,沒有立即回應,苗晴畫開口提示:「去查!」
「是!」宮人聽話的離開后,苗晴畫不見有半點憂愁,只覺得有趣極了。
她端起一旁的茶水來,嬤嬤在一旁開口:「此事可要讓將軍夫人知曉?」
苗晴畫嘴角的笑意加深,「讓她知曉做什麼?沒有任何意義可言,現在只需要查清楚,究竟是誰對鄒陽曜不利,是攝政王還是旁人?」
她就喜歡看他們狗咬狗!
大夫緊急到了將軍府內,給鄒陽曜檢查傷口。
將軍府的下人則是全圍在房間附近,開始著急的議論:「誰這麼大的膽子,連我們將軍都敢行刺!」
「我們將軍現在得罪的仇人不是只有王府那位?」
下人們議論著,管家快步走來,開口呵斥:「你們手上的活,是不是都做完了?還不滾去幹活?」
一眾下人,這才四散開去。
管家擔憂的嘆息著,準備邁步離開,誰知,卻有人將管家攔住:「門外有人自稱是宮裡來的,讓管家你過去呢。」
管家眉頭皺著,心裡不明究竟是什麼事情,卻不敢不去。
在門口,一身便裝打扮的宮人,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詢問:「可知道刺殺鄒將軍的人是誰?」
管家搖著頭,表示不知。
「那你們將軍為何離開京城,去城外?」
管家回應:「是攝政王的意思,攝政王讓鄒將軍去城外的一處墳墓,去打掃,誰知道,人回來時就被傷成了這樣。」
宮人聽聞后,眸光閃爍,又問:「那鄒將軍還有沒有其他仇家?」
「這......」管家陷入了沉思,顯然,他現在也不敢太過確定。
最終開口回應說:「在昨天,將軍還讓人帶過來了邰家小姐,邰家小姐離開的時候臉色挺難看的,聽說傳夫人和攝政王之間流言的就是邰家小姐,這邰府也算一個?」
宮人聽見這些訊息后,嘆息著開口:「我們家太后非常關心你們家將軍的安危,你們好好照顧將軍。」
之後,宮人轉身離開了,管家只覺得這件事情,應當沒那麼簡單?
消息回稟到了宮中,苗晴畫得知消息后,覺得刺殺鄒陽曜的不是邰府便是攝政王府了。
但邰府是否有刺殺鄒陽曜不存在任何意義。
苗晴畫輕笑一聲,「派人去將軍府,時刻盯著,保護好鄒陽曜,只要他有力氣說話,就立即問他,究竟是誰刺殺他!」
宮人離開后,按照苗晴畫的要求,在鄒陽曜的身邊守著。
前去刺殺鄒陽曜的人,也回了攝政王府稟報。
景玉宸在得知鄒陽曜沒死時,自然是氣惱到不行。
「潛入將軍府,尋找合適時機,將人殺了不要給他張口指證本王的機會!」景玉宸開口命令。
將軍府內,鄒陽曜還在床榻上躺著,下人們照舊該幹活的幹活,到了傍晚時,有下人端著葯,進了鄒陽曜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