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劍柄

大腳此刻想問的太多，先仔細確認了一下這玩意的形狀，而後又看了看檯面，十分驚奇道：「這是啥？」

「前兩年直接寄到我這裡的，一個蘊含奇異能量的半生命體。我一直在研究它，不過也沒什麼進展，寄東西給我的人只說等我有了進展會聯繫我，過程請我保密。」說著彎下腰湊近了那團柔光，彷彿怕驚擾了它一般極輕聲道：「後來我發現這東西的一股能量會影響到我的大腦，好像自己有意識一般在探尋什麼，而且外面開始有人查到我這裡，寄東西的人提醒我要萬分小心，我覺得挺可怕的，就讓大黃給我設置了那道卡。」

兩人圍著它討論半天也沒出個所以然，眼看著時間流逝，大腳忍不住催了起來：「要不還是先走吧，那伙人萬一追到這來，外邊那個出口也不一定安全了。」

「不行，這東西我一定要帶走。」說著擺弄起那個檯面企圖將罩子一併拔起帶走，就這片刻走神的功夫大腳手一探一抓，將那心臟直接握在了手裡，片刻猶豫都無。

這一幕把章文看的目瞪口呆，連一聲阻止都來不及發出，震驚的連聲音都拔高了幾度：「你居然直接抓起來了！有什麼感覺沒？」

大腳皺起眉頭彷彿仔細感受了一下，然後表情一緩，斬釘截鐵道：「沒。」

「不對吧，」章文一面嘖嘖稱奇想著自己那些時日的研究都如此小心翼翼，不免十分感慨，伸出手想接過它仔細看看，可手指剛一接觸那層柔光，那東西便如同活了一般呲溜一下從章文指尖鑽入了他的身體，一點光星都沒落下。

這一切不過電光火石，大腳等了片刻見章文毫無反應，忍不住開口道：「有沒有什麼感覺？」

章文閉上眼仔細體驗了一下，隨後堅定回道：「沒。」

兩人一番合計，覺得既然一時半會死不了就先跑再說吧，在一路奔向出口的路上彼此甚至約定好萬一他中途變異，只准大腳逃跑絕對不許結果了他。

大腳急的直跳腳，直道：「你都變異了應該是你絕對不許殺我才對啊。」

這一番鬥嘴和兩人的腳步一起急停在那扇逃生門前，兩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道：「我們去哪？」

按闖入者的職業素質來看，他兩的家門外應該已經有人在候著了，既然家不能回，大廈不能留，這兩個幾十年也沒出過幾次城的人不免陷入兩難。

章文想著乾脆先撥了白為的視訊，對方再三肯定絕對不是自己這邊的人，同時表示自己這邊的人忽然斷了聯絡，那東西他收了沒處放，建議兩人務必好生保管。

綜上，現在這顆燙手山芋沒人接了，還丟不得。

兩人迷茫五分鐘后，大腳忽然又開心起來，上前推推章文道：「那輛車是查不到的，要不咱趁這個機會出去轉轉吧！等那個白為說可以了咱們再回來。」

「好啊！」

兩人簡短一個合計，決定避開各處交通要道和繁華都市，從那些偏僻的小城鎮一路北上，來一次自由的心靈之旅。

路線選定，為了儘快擺脫這個地方，兩人選了空中路線一路加速，一小時不到已經出了城市邊界。

大腳一面將模式切換到陸路，一面和章文一起查看剛剛大黃髮來的共享資料。

「難怪這麼多人搶，感覺有它都快無敵了。」

章文也不自覺點頭道：「可惜只開了初級許可權。」說著拿過東西一面遞給大腳一面仔細看著使用說明，興奮道：「你懂行，快試試！」

大腳也不推辭，一頓操作猛如虎，跳過各種硬性要求加之大黃前邊的各種操作加持，幾下就進入了劍柄的激活狀態，在取名時還抱怨了一下章文搶了它小腳的命名權，倉促之間它只能暫定為二腳了。

二腳激活之後叮了一聲，而後全身寸寸破裂，眨眼間碎如齏粉散了大腳一身。兩人目瞪口呆，大腳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心道「莫不是自己前邊騷操作太多結果觸及了什麼自毀程序而不自知？」

旁觀的章文見他盯著那些粉末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忍不住也屏住呼吸極輕聲道：「然後呢？」

大腳此刻說句話都怕把粉吹沒了，何況現在的處境讓他也很迷茫，索性不搭理章文，而後者在世界靜好了幾分鐘后彷彿若有所思，終於再次開口道：「你丫不會是搞壞了吧！」

大腳皺著眉喪著臉捻起一小撮粉塵道：「好像是。」

章文氣的一時間還沒想好罵人的話，卻忽然看見車外陽光映射下，那些隨著大腳揚手帶起的粉塵在漂浮一兩秒后瞬間又回到了他的衣袖上，就好像觸了靜電的頭髮絲。

大腳此刻也注意到了這一幕，試探性的又抖了抖袖子，果然，它們飄了飄又始終牢牢粘附在大腳的身上。

「認主程序已完成，是否進入操作指引。」激活之後沒了動靜的「二腳」，此刻終於彈出了一條提示信息。

這東西在操作中可以根據操控者的意願凝聚在身前的任意地方，其本身特質縹緲如霧如塵，藏匿於無形，聚又堅不可摧，刀槍不入。

兩人反覆試驗著它的特性，正樂此不疲的時候，車子卻忽然自顧自鳴了一聲，而後緩緩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