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不能讓她好過
……
梁家。
早上八點,梁國輝正準備出門去公司上班,忽然聽到樓上傳來一道尖銳的咆哮:「廢物,不是讓你們看著她嗎?人呢?」
宋玲玉今早本來想去看看那小賤蹄子改變主意了沒有,結果沒想到,進去卻是空空如也,不由火冒三丈。
「夫人,慕小姐可能是從窗戶逃跑了。」
保鏢指了指大開的窗戶,戰戰兢兢的回應。
梁初夏沉著臉,呵斥:「怎麼可能?那窗戶不是鎖了么?說!是不是你們偷偷替她打開的?」
「大小姐,冤枉,我們可沒放人。」保鏢連忙矢口否決。
「那她好端端的怎麼會……」宋玲玉還想發飆,但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咬牙切齒:「好你個梁國輝,居然敢背著我把人放了!」
說完,她怒氣沖沖的下了樓,沖著正準備離開的梁國輝怒吼:「說,是不是你把人放走的?」
梁國輝微微瑟縮了一下,道:「是我。晚梔還小,我怕她身體會撐不住,所以把她放走了,你關那麼多天也該夠了。」
「我做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手?你以為我真會折磨死她嗎?那賤丫頭還有用處,我只不過給她點苦頭吃,你著什麼急?」
宋玲玉毫不客氣的指責丈夫,絲毫不給面子。
梁國輝一臉無奈,「玲玉,晚梔是我姐姐的孩子,不是什麼商品,你就不能善待她一點嗎?」
「我養她這麼久,讓她在家裡白吃白住,還出錢供她弟弟的醫藥費,還不夠善待嗎?梁國輝,你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你的妻子,夏夏才是你的女兒!你有那閑心,倒不如先關心關心我們母女倆!」
宋玲玉叉腰怒罵,活像潑婦罵街。
梁初夏在一旁幫腔,控訴:「就是啊爸,你整天就知道關心晚梔。那我呢,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
梁國輝無奈的嘆了口氣:「夏夏,爸爸不是不關心你。但晚梔是……」
「夠了梁國輝,你要是不想跟我們過,那就搬出去!我跟夏夏兩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宋玲玉忍無可忍,直接放了狠話。
梁國輝氣得七竅生煙:「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話落,他懶得理會妻子的叫囂,轉身出門。
宋玲玉氣得面部扭曲。
為了慕晚梔,一向逆來順受的丈夫,居然都敢頂撞她了。
還真是個禍害!
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賤丫頭好過!
想著,她立馬指揮兩個保鏢,「你們兩個,去被慕晚梔那賤丫頭給我找回來。」
「好的夫人。」兩個保鏢領命,迅速離去。
……
於此同時,慕晚梔正拿著幾幅畫,匆匆趕去畫館。
這會兒正是上班早高峰,她沒搭公交,直接踩了輛自行車,途徑十字路口時,恰好與一輛銀色賓利擦身而過。
她沒注意到,車內坐著的人,但車內的人卻看到了她。
男人身著一襲黑色西裝,端坐在後座上,白色襯衫規範的扣到領口,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嚴謹,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此時,助理正在向他彙報行程,然而,他注意力卻集中到倒車鏡上,看著那道逐漸遠去的身影,久久無法回神。
雖然剛才只有一小會兒,但霍司爵明顯感覺到那丫頭,似乎憔悴了很多。
距離她搬離帝江明景,似乎也不過幾天時間。
「總裁?」
洛辰彙報完行程后,見上司久久沒有回應,還緊蹙眉頭,不由小心的喚了一句。
霍司爵回過神,面無表情道:「除去公司的事,所有應酬全部往後推,不行就讓秦禮代我去。」
「好的,總裁。」洛辰恭敬頷首。
霍司爵沉吟了幾秒,狀似不經心的問起:「這幾日,梁家那邊什麼動靜都沒有嗎?」
「這……似乎沒有。梁家絲毫沒有要來道歉的意思。」
洛辰戰戰兢兢的回應。
這幾日總裁大人因為被悔婚,情緒陰晴不定,像顆不定時炸彈似的,作為他的貼身助理,他最能直觀的感受到他的怒火。
今早看起來好不容易緩解了一些,沒想到這會兒又主動提起。
總裁該不會準備對梁家出手了吧?
「需要對梁家做點什麼嗎?」
「暫時不用,不過……給我查一查慕晚梔的行蹤。」
方才她一臉焦急,差點撞上一輛車,出什麼事了嗎?
「是,我立刻查。」
這會兒,正好紅燈轉綠燈,車子繼續往前駛,霍司爵耐心的等待結果,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
大約十分鐘后,洛辰便將慕晚梔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他恭敬的想霍司爵彙報,「總裁,慕小姐搬離帝江明景后,就被被她舅媽帶去了梁家。依我看,可能是被軟禁起來了。昨晚凌晨,慕小姐又出現在醫院,還受了傷,直接睡在病房裡。今早,她弟弟突然醒轉過來,她很快又離開醫院,目前行蹤不明。」
「軟禁?受傷?」
聽到了兩個關鍵性的辭彙,霍司爵眯了眯眼睛,神色略顯陰沉。
雖然那丫頭跟他拒婚了,可即便如此,也輪不到別人來教訓,那姓梁的老女人,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冷哼一聲,吩咐洛辰道:「把之前投給梁氏集團的五千萬資金撤回來,另外,繼續調查慕晚梔的行蹤,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跟我彙報。」
「是,總裁。」
……
洛辰辦事效率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將之前投給梁氏集團的資金全部撤回,不僅如此,還將之前由他間接促成的幾項合作案,也全部終止。
梁氏集團沒料到霍司爵這邊會半路截胡,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些已經提上日程,正在準備的項目也被迫停下。
梁國輝急得團團轉,第一時間打電話到霍氏總裁辦詢問,卻遭到了拒絕。
宋玲玉知道這件事,氣得五官扭曲,大聲咆哮,「霍家真是太過分了!這資金都已經到位了,怎麼能說反悔就反悔?」
在宋玲玉看來,既然錢已經落入她的口袋,那就是她的,哪還有被拿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