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感興趣
蒙啟航堵著耳朵，幽怨的看著程羽大聲道：「我真不明白，你不去查案，跑到這裡看什麼助興節目，我看你真是閑的蛋疼。」
這時候，服務員端上來兩杯暗紅色的酒水，猶如血液一般鮮艷欲滴。
程羽接過酒杯，將其中一杯遞給蒙啟航。
「案子查了那麼久，請你喝杯酒鬆快鬆快。」
蒙啟航哪有這喝酒的興緻，自從特案組接手了這件少女失蹤的案子，他可忙的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為了跟蹤郭威的信息，他被組長罵的狗血淋頭，現在哪有心情。
看著他煩躁不堪的表情，程羽笑道：「我保證你喝下這杯酒一定比你現在回去的收穫更大。」
見程羽說的神秘兮兮的，蒙啟航猶豫了片刻。
「真的？」
程羽將酒杯放下，看著台上那抹忘情的身影。
渲染全場的並非他的歌，而是他自身。他給人的感覺和一個歌手很像，包括歌唱的曲子類型。
「他和歡子很像。」
「歡子？什麼鬼？」
「他的歌聲像不像一個失戀的人。」
「哎，我說程大小姐，你在說些什麼東西。」
程羽笑著拿出手機，她將胡亮的自拍照放大遞給蒙啟航。
「兇手在棄屍那天就是穿著黑色的棉襖背著黑色的背包出現在廣場，那個給色的背包拉鏈處掛著一個灰色的布熊娃娃。」
蒙啟航看著照片的眼睛一亮。
「這張照片你哪來的？」
程羽看著他。
「你現在有興緻喝酒了？」
蒙啟航坐下，腦袋點的跟小雞啄木似的。
「有，有，非常有。」
「照片從哪來的不重要，重要的事，今晚什麼都不要提，專心喝酒聽歌便好。」
聽她這麼一說，蒙啟航頓時明白了什麼，酒吧人太多，若是被有心人聽到，那他們便是已經打草驚蛇。
他伸出大拇指在程羽面前晃了晃，拿起那杯鮮紅欲滴的酒水嘗了嘗，這個酒的確是味道獨特，只是他實在喝不來。
他看了一眼台上唱歌的人，認真聽了幾句。
「這個人比歡子多了一份憂鬱，這樣的人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哈。」
他又看了看程羽，又說道：「還真別說，他這憂桑的氣質和當時失戀的你還真的有的一拼。」
程羽愣了愣，與蒙啟航霎時四目相對。
「你確定？」
蒙啟航瞬間被程羽那認真的眼神給嚇了一跳，他暗自在心底給自己抽了一個大嘴巴子，叫你話多，哪壺不開提哪壺。
程羽當初那決絕的態度，一舉將心愛的人打進了監獄，那是怎樣的人才能做到的。可事後，誰都沒有想到她為了這件事退出了特案組褪去了一身警服。
「額.......不，他怎麼能跟你比，我只是開玩笑，開玩笑.....呵呵.....」
程羽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他真的和以前的我很像？」
蒙啟航心想完了，他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不是，我，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可千萬不要去組長那告我狀。」
程羽氣急敗壞的給他腦門子就是一個巴掌，她氣呼呼道：「蒙啟航，你有完沒完，你看我是生氣的樣嗎？我是很認真的在問你，好嗎？你到底什麼眼力勁。」
蒙啟航一臉懵。
「不是，我......我，你認真的？」
程羽十分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蒙啟航這才回道：「說真的，我雖然看不到那個人的臉，可是他給我的感覺就和當初的你一樣。」
程羽沉默了。
「你現在去酒吧的休息室看一看，看是否能找出什麼線索，等會我去會一會那個人。」
蒙啟航遲疑道：「你的意思是那個駐唱歌手是這個案子的兇手？」
程羽搖搖頭。
「我見過那個殺人兇手的樣子，這個駐唱歌手和兇手相差很多，但是......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總之很複雜，我得去會會他。」
「好吧，那你小心，我先去了。」
蒙啟航拍了拍她的肩旁就穿梭進人群不見了蹤影。
程羽坐在原地仔細打量著台上的那個少年，她曾經就說過，這件案子的兇手是一個受過情傷的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在獵人酒吧觀察獵物，如果真的是他，那麼駐唱台上是最好的觀察地點。
這麼想著，當節目結束，程羽走上無人的唱台才發現，舞台上光線昏暗，舞台之下更是一片虛無，酒吧里的彩色燈壓根看不清誰是誰。
酒吧門口，程羽依靠在門邊望著街上的霓虹，她在等，等這件案子什麼時候才會有進展。
這時候從酒吧內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他很瘦，在冬日裡穿的很單薄。一張清秀俊逸的臉上寫滿了憂鬱，程羽想他這麼優秀的男孩子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才是。
當他走到門口，想要忽略程羽的存在直接走出大門時。
「你叫胡亮？」
他停住了步伐，慢慢的側頭看著她。
「是。」
「你為什麼總是唱那麼悲傷的歌？」
胡亮看了她一眼，沒再做聲然後往前走去，看著他的背影，程羽皺了皺眉頭。
「你知道少女失蹤案嗎？」
胡亮再一次頓住了步伐。
程羽走上前去，她不知道此時的胡亮是什麼表情，但他停下了腳步這就說明他對這件案子有興趣。
她走到了胡亮的前面，胡亮的表情很平靜，他看著打量他的程羽。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沒說跟你有關係啊。」
程羽笑著聳聳肩，說的很隨意。
胡亮嘴唇動了動但最終也沒說出什麼來。
程羽看著他，目光有些逼迫。
「你對這件案子感興趣？」
「沒有。」
「沒有？」程羽意味深長的笑笑，繼續說道：「那你為什麼停下來。」
她沒有理會胡亮有些發怒的神情，而是繼續說道：「你失戀了？」
「關你什麼事？」
「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
胡亮不想再理會她，剛想抬步走，程羽又說話了。
「你的歌聲告訴我，你是一個重情義的人，你要不是失戀，那麼就是你女朋友不見了。」
如若不然，胡亮聽見少女失蹤案的時候步伐也不會停的那麼穩當。
「你是什麼人，警察嗎？」
程羽笑笑。
「你高估我了，現在少女失蹤案鬧的這麼凶，我想警察應該沒有時間像我一樣有閒情逸緻來研究你的歌聲。」
「既然不是，你對我說這些幹什麼？」
胡亮的話，已經讓程羽確定胡亮是在意這件案子的。
她得意的笑道：「你錯了，對你說這些只是對你感興趣而已。」
胡亮冷笑道：「像你這樣有錢又閑的沒事的女人，知道什麼叫感情嗎？」
程羽眼眸閃閃，忽略掉過去那些傷心事，在胡亮面前展現了一個歪頭殺。
「感情，能當飯吃嗎？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程羽倒要看看這個胡亮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不用了。」
程羽攔住要走的胡亮，調皮笑道：「你怕了。」
「無聊。」
「你就是怕了，你害怕別人偷窺你內心的秘密，你這個人外表長得乾淨，可你內心卻是藏著許多讓人不理解的事情。」
胡亮沉默了片刻，他側頭看向程羽。
「好。」
十幾分鐘的路程，卻是無人說話，停下車，程羽按下窗戶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在一個小鎮上，在這夜晚街道上個也不算凄涼。
看著胡亮下了車，程羽笑著說道：「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胡亮猶豫了一會兒，這才說道：「上去吧。」
他的出租房是一廳一式有單獨的廚房和洗手間，看著廚房傢具齊全，這倒是讓程羽意外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