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還會炮製藥材?
木晚晚本不想多管閑事,但她出生醫生世家,恪守醫生的善心。
「不要以貌取人。」
「我偏要拔。」
男人明顯不信一個丫頭片子的話,他之前看到葯館高價錢收這個東西,找了幾天才碰上。
而且,木晚晚這一舉動到底讓一個做藥商幾年的人感覺到羞辱。
「住手。」
木晚晚扔了一個樹枝將男人的手打開。
「你若是不信我,你有供葯的醫館吧?你按照我說的方法保存,我們去醫館找大夫問,如果我說的對,你要跟我道歉。」
說著木晚晚從懷裡掏出她剛挖的靈芝,接著說:「如果我說錯了,我這個靈芝送給你。」
她正愁沒有醫館供葯,這樣子一來不僅可以找到合作商,還能救著人一命,也算不違背良心。
男人看到木晚晚手裡的靈芝,明顯動了心。而且輸了他也只是道個歉。
「行,那我就按照你的方式挖。」
坨子將藥草挖好,背好自己的葯簍,帶著木晚晚從另一邊下山。
兩人雖然之前有點爭吵,但是都是對草藥比較了解的,一路上也聊了很多。
「小姑娘,我突然有點相信你的話了。」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才到了縣城,果真熱鬧了些,木晚晚忍不住東張西望起來。這古代的大街,也只能在清明上河圖上看到。
正說著,葯農便把木晚晚引到了一個繁華的地段,中間醒目的位置掛著一個牌子。
「大道醫館。」
木晚晚輕聲念著名字,感覺有點非主流。
「這是咱們這最大的醫館,胡大夫可是整個縣城裡,醫術最高的,我話先說好,我們之前的賭約可不許耍賴。」
「進去吧,我一個小姑娘你要是跟我動起手來,我也打不過,不會毀約。」木晚晚露著一口小白牙,笑的燦爛。
坨子摸了摸自己被樹枝打了的那隻手,嘶還是疼。
說著二人便一前一後進了醫館。
雖然是個醫館,但是裡面卻擺著一張茶桌,幾個年長一些的人正在品茶談天,一看葯農走了進來,後面還帶著個女子,不覺打趣起來。
「呦,坨子,今兒又弄了什麼寶貝,怎的還帶著女娃娃?」
「今兒還真帶了個寶貝來,胡大夫可在裡面?」
坨子?木晚晚撇了撇嘴,再看葯農果真是矮粗胖,沒白瞎了這名字。
叫坨子的人故意用手指了指身後的竹簍,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了上面,說話的人便捋著鬍鬚走了過去,打算打開蓋子看一下什麼寶貝。
「手慢著您,這可是個寶貝,還是等胡大夫來了再說吧!」
說著坨子便小心翼翼的卸了竹簍。
「什麼寶貝,我們都不能看?」
幾個人頓時來了興緻,都湊了過來,越是這樣,坨子的臉上越發的驕傲看向了夥計。
「六子,勞煩請一下胡大夫,有寶貝!」
「什麼寶貝,在裡面就聽見你在這外面嚷嚷了!」
正說著,裡面的布簾突然被掀開,一位花白頭髮的老人從裡面走了出來。若不是那一頭白髮,看上去還真像個年輕人,兩眼炯炯有神,果真是別有一番氣度。
從氣勢上看,應該是有點醫術的人。木晚晚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湊了過去。
一看胡大夫出來了,坨子忙把竹簍打開了,當裡面的罽橘草呈現在眾人面前時,都是一臉的驚愕。
「你小子點兒可夠高的,果真是個寶貝!」
「只是你走了這麼遠的路,還那麼多泥巴做什麼?再珍貴也不至於把泥巴也帶來吧!」
其中一個老者看著坨子滿頭大汗,忍不住打趣。
「就是,怎麼都不收拾一下!」
聽著大家的議論,坨子把目光落在了木晚晚的身上。
「我就說你這個小妮子在騙我!」
「我騙沒騙你,胡大夫自有分辨,不是你說的么?」
見木晚晚小小年紀,竟然能夠遇事不慌,還懂這麼多,胡大夫不覺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
「我叫木晚晚。」這大夫鶴髮童顏,和她爺爺很像,木晚晚感覺親近。
胡大夫笑著走到了竹簍旁,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你還真得好生謝謝這個小姑娘了,不然你恐怕沒了。」
「這……」坨子驚訝的看著胡大夫,胡大夫在這一塊是有名望,看來這小姑娘,當真是救了他一命。他作揖彎腰,給木晚晚隆重的道了個歉。
「果真高人不分男女,不論長幼,對不起,坨子在這給你道歉。」
其他幾個人見坨子的突然對木晚晚恭敬起來,一時糊塗。
「坨子,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快來說說這泥巴有什麼用?」
坨子看向了木晚晚,木晚晚示意他儘管說,才緩緩開口。
「說來還得感謝這位小姐,若不去她說我還不知道…」
說著,便把木晚晚教給自己的話又說了一遍,大家這才恍然大悟,不覺對木晚晚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事情已經解決了,只是我這裡也挖了一些藥草,不知道你這醫館要不要,只是沒來得及炮製。」
「你還會炮製藥材?」胡大夫摸了摸鬍鬚,好奇的問道,小姑娘能知道這藥草的習性,已經很是難得,竟然還會炮製藥材。
「我家爺爺之前教的。」木晚晚輕聲答道,她以身殉國,對得起她的信仰,卻對不起她的親人。
不知道爺爺聽到她死的消息,會不會太過傷心。
「你這框藥草品相極好,雖然沒有炮製,但是保存的都很好,我給你算一兩銀子,不知道你炮製手法如何,我這邊是大量收購炮製好的的藥材的。」胡大夫看了看木晚晚的草藥。
「你那靈芝也值個二兩銀子,你咋不拿出來。」坨子也不在意,木晚晚搶了他生意,開口道。
「我相公身子弱,這靈芝,我留著給他補補身子。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木晚晚接過夥計的銀子。
走這一遭,木晚晚覺得身體舒服了很多,又點了一大碗油潑面,才背著布袋往家走去。
「什麼情況?」
一個時辰過去了,木晚晚發現自己竟然還在一片麥田裡。
看著一望無垠的麥子,木晚晚有些生無可戀,看來是迷路了。
「救命,救命啊!」
正當木晚晚滿腹牢騷的時候,突然遠處若隱若現傳開了一個女子呼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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