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強攻無力

「我問你們，我丁珏平日里待你們如何？你們吃的，穿的，用的，哪一點不是我丁珏不是我丁家的？外面每天都有人餓死，你們呢？哪頓飯不是白米管夠，白面管飽？隔三差五都能吃上一頓肉，你們還不知足嗎？」丁珏黑著臉訓斥道。

「不錯，老爺待你們恩重如山，如今既然丁家有難，你們就應該和老爺一起眾志成城，保護丁家大院！不要忘記了，有丁家大院在，你們就能繼續的享受，如果丁家大院沒了，你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保住丁家，就是保住你們的性命和飯碗！」丁管事幫腔呵斥道。

「可是，外面這麼多人，我們怎麼擋得住啊！」

「就是啊，我們幾百人都給他們一輪就沖沒了，咱們這點人能濟得了什麼事情？」

「老爺，不如我們逃了吧！這夜黑風高的，他們也不定能追到咱們！」

「老爺，逃了吧！」

……

「砰！」

「胡說！」丁珏逃出手銃，沖著空中開了一槍。

現場騷動的家兵們立刻又安靜了下來。

「我說你們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丁家是在外面吃了點虧，可是你們不要忘記了，他們是騎兵，在平地上確實是他們厲害，可現在我們是在丁家大院內，院牆這麼高，你還怕他們的馬會飛不成？」

「我們丁家雖然是吃了點虧，但是如今還有幾百人的家僕和家丁，我們丁家儲存的糧食夠吃上一年！他們能頂幾天？我們丁家大院是易守難攻，院牆堅固，只要你們齊心協力，他們根本打不進來，我問你們怕什麼怕！」

「都給我好好的打，我只要求你們堅持兩天！兩天之內，孫大人的援軍必到，到時候我們裡應外合，必然大勝！取勝之後，每人賞銀五十兩，田地二十畝！」丁珏慷慨激昂的說道。

現場的人一聽說條件如此豐厚，被丁珏這麼一番分析，倒是也有了一些的信心。

是啊，畢竟現在是守著院牆的，對方不攻破院牆那就打不進來，而且只需要堅持兩天而已，這應該沒什麼難度，畢竟對方再強，一時之間也不能就撞破了城牆吧？

孫大人是堂堂的知府，他兩天內就會帶著大軍趕來增援，就算不能擊退敵人，對方也要賣個面子，他們總不敢打知府吧？那可就是公開的造反了！

相對於家兵們而言，家僕們的戰鬥力雖然大大不足，但是他們有一個好處，就是沒見識過新州軍的厲害，因此對於戰鬥的殘酷性缺乏足夠的認識。

在重賞之下，家兵們還有些猶豫，但是家僕們可就不一樣了，他們哪裡知道新州軍的厲害，丁珏願意拿出如此豐厚的回報條件，他們的心就都被勾起來了。

「我說你們這些拿刀當兵的人怎麼膽子比兔子還小，我們這些平常幹活出大力的都不怕你們怕什麼！」

「就是，要是害怕趕緊滾蛋，到時候老爺把給你們的那份封賞都勻給我們，我們還求之不得呢！」

「不行你們家兵們現在就出去投降吧，把兵器給我們留下，到時候讓孫大人把你們都給抓去坐牢！」

……

丁珏和丁管事面帶笑意的看著眾人，家僕們的這幾句話，論效果可比他們說的話要強的多，這不是來自上層的命令，而是來自同等階層的呼聲。

家兵們本身還在猶豫之間，此刻被家僕們出言一激，牛脾氣也就上來了，他們畢竟也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很容易被情緒所左右。

「行，老爺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如果咱們這個時候還不出力給搭把手，那我們就是忘恩負義的人了！老爺你就放心吧，我們願意跟著老爺干！」

「就是，我們什麼時候吃過今天這樣的大虧，哪裡吃虧就要在哪裡找回來，這群窮漢子，敢和我們斗，我說他們是活膩了，找死！」

「他們要是敢來攻咱們的丁家大院，就讓他們都死在丁家大院的大門前！」

……

「好！」丁珏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不愧是我丁家養出來的人，今天這一仗打贏了，方圓百里之內還是我丁家說了算，我們丁家仍然是一方霸主！那麼我丁家的人，無論是家僕，還是家丁，都能吃香的喝辣的！所以，你們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丁家大院，這就是在保住你們自己的命！」

「丁管事，把火槍分給弟兄們，弓箭那玩意不好使，沒幾年的功夫射不出來水平，但是火槍拿到手上就能殺人，讓弟兄們好好的教訓教訓這群窮漢子！」丁珏喝道。

丁家的勢力極大，各類兵器豐富齊全，火槍也不缺乏，雖然說由於很少有機會使用到火槍，導致很多庫存火槍都生鏽毀壞，但是剩下的火槍仍然足夠武裝起現場全部的家兵和家僕。

火器在普通民眾的心裡地位是很高的，一見了火器，現場的士氣頓時就被挑動了起來，家僕和家丁們頓時歡呼聲不斷，火器大大的增強了他們的自信心。

面對丁家大院里忽然之間的變化，陳子楓看的是一頭霧水，剛才還是戰戰兢兢的眼看就要投降的模樣，怎麼忽然間就士氣大振，喊殺聲震天了呢？

「大人，他們是在做困獸之鬥，讓鄉親們去沖一下吧，保管一下子就給他撞開大門！」羅仁傑提議道。

「大人，別看咱們莊稼漢手裡只有木棒和鋤頭，但是真打起來，這玩意可比刀槍都更好使！」齊德豐自信的笑道。

「恩，好吧，讓鄉親們沖一下試試，如果遇到不利情況立刻撤退，不要多做糾纏！」陳子楓說道。

「好嘞！鄉親們，給我上啊！衝進去殺了丁珏，咱們以後就有地有房啦！」嚴三爺滿臉笑容的止不住的綻放著。

現場早已經等候了許久，按捺不住的鄉民們，此刻頓時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猛烈的沖向丁家大院，積壓了多年的仇恨，都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那氣勢真有種要用門牙咬碎院牆的勢頭。

看著鄉民們洪水一般的衝鋒，丁家的家兵們也是為之一愣，心裡暗暗的有了些懼怕，這些平日里只有挨打份的鄉民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兇猛了？

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很快便被跨越，浩浩蕩蕩的人群衝到了丁家大院的院牆下，用石塊投擲院牆上的家兵們，用身體反覆的撞擊著丁家大院的大門。

純樸的鄉民們，用這種最初級的戰鬥方式，卻極大的震撼了陳子楓的心，民心可用啊，百姓們不是沒有戰鬥力，關鍵是缺乏一個領路人。

這個問題也是中華民族的文化根源問題，那就是服從性，中國人一旦有一個龍頭的帶領，就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一旦沒有了領路人，就會成為一盤散沙羸弱不堪。

「哎呦！」一名家丁被石塊砸中了腦袋，當場昏厥過去，鮮血順著頭髮汩汩的流出。

鄉民們的石塊如雨點般的密集，雖然是最原始的戰鬥方式，卻極具戰鬥效果，家丁們和家僕們都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這玩意誰要是伸出腦袋來，那就等著被石塊砸的腦袋開花吧。

「鄉親們，撞啊！」

上百人的鄉民分成了兩隊，輪番的撞擊著丁家的大門，雖然丁家的大門非常的堅固，但是被他們反覆的撞擊，也是出現了一絲的鬆動，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看樣子丁家大院的大門就要被撞開。

說到底，還是丁家對大門的建設不夠重視的緣故，如果他們足夠重視的話，建設的像城門一樣，只怕撞死這群鄉民，也撞不開丁家大院的大門。

其他的鄉民們也不啰嗦，紛紛把泥土和石塊堆積在院牆前，隨著土堆越堆越高，逐漸的就要和院牆平行，那麼鄉民們就算是撞不開大門，也可以爬上去和丁家的家丁們搏鬥了。

「上啊！」

一個鄉民振臂一呼，十幾個身後敏捷的小夥子頓時和猴子一般的摸了上去，既然已經開始進入搏鬥的階段了，未免誤傷到自己人，鄉民們也就停止了投擲石塊的遠程攻擊。

「嘿，小子們幹得不錯，沒給我丟人，給我衝進去！我看咱們的這群人，以後都可以進護衛隊！」齊德豐呵呵的笑道。

沖在最前面，已經攀上了院牆的那群鄉民，正是齊德豐村子里的子弟兵，看著自己村子里的人出了風頭，他的心情就別提多歡暢了。

雖然說這三個村子都是一家人了，但是相互之間的競爭還是存在的，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競爭，大家都想著能夠在陳子楓面前顯露一下自己的本事，所以每個人都格外的賣力。

「噗！」

一名家丁的鋼刀毫無徵兆的刺入了，第一個登上了院牆的鄉民胸膛內，鄉民的身軀微微的晃動了幾下，緊接著便從城樓上跌落了下來。

「哎呀！孩子！」齊德豐痛心疾首的喊道。

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那潛伏了許久，趴在院牆上不敢露頭的家丁們，此刻紛紛的舉著戰刀出現在了鄉民們的面前。

登上了院牆的十幾個鄉民用木棒和鋤頭和敵人搏鬥著，很快就一個接著一個的戰死，而家丁那邊只有兩人被斬殺，鄉民們的攻勢頓時為之一挫。

「繼續沖兄弟們！」鄉民們咬著牙繼續發動了衝鋒，這個時候說什麼也不能退後。

士氣只可鼓不可破，一旦有些許的遲疑就意味著失敗了。

就在鄉民們再次衝上院牆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數十桿的火槍正在無情的瞄準著自己。

「砰！」

「砰！」

「砰！」

幾十桿火槍黑洞洞的槍管里，忽然間噴射出了跳動的火舌，手持著木棒的鄉民們當場倒下一大片，人群密集最適合火槍射擊，火槍的傷害在這樣的場合下可以發揮到淋漓盡致。

「上！」

第一輪火槍射出的硝煙還在瀰漫著，第二輪火槍便又開始了射擊，毫無作戰經驗的鄉民們被著忽如其來的打擊給震的暈頭轉向，他們尤其缺乏火器作戰的經驗，一時之間忘記了進攻，也忘記了撤退，只是茫然的在原地打著轉。

其實如果是有作戰經驗的士兵，肯定會乘著火槍發射后的短暫空隙衝上去，打破敵人火槍的火力持續，可是鄉民們哪裡知道這些，一被火槍攻擊，就立刻昏了頭。

「砰！」

「砰！」

伴隨著火槍的密集射擊，又是十幾個人倒在了血泊中。

「快跑啊！」

慌亂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本來就散亂無章的隊伍頓時亂作一團，人們紛紛的丟下手中的兵器，向後方奔逃而去。

家丁們看著鄉民倉皇逃命的模樣，在院牆上得意的大笑著，他們的作戰經驗十分豐富，此刻仍然在用火槍向鄉民們射擊，沒有逃出火槍的有效射程範圍之前，鄉民們仍舊是待宰的羔羊。

「快點跑啊！快點跑！」

齊德豐痛心的跺著腳，嘴唇幾乎都要被咬出了血來，若不是被人給死死的拉住，他肯定會直接衝上去，把受了傷躺在地上無力逃命的子侄們給背回來。

丁家的家丁們殺的興起，不但用火槍持續的射擊鄉民，還有一隊家丁直接順著鄉民們攀爬攻城用的土堆下了院牆，拿著鋼刀對著鄉民們一路追殺，只要是遇到了躺在地上負傷跑不動的鄉民，便是直接一刀砍死。

「孩子們啊，孩子們，我對不起你們啊！」齊德豐看著同村的子侄一個又一個的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痛苦的用拳頭錘擊著地面。

經過了這一番的衝鋒，鄉民們有百餘人喪生，慘敗之後鄉民們無論男女老少都被嚇破了膽，人人的臉上都掛著驚懼之色，惶恐不安的看著在丁家大院的院牆上耀武揚威的家丁們。

「快，給受傷的兄弟們治傷！」陳子楓焦急的說道。

本來以為這是一場簡單至極的戰鬥，沒想到結果卻是這麼個樣子，就算是讓新州軍的人衝上去，雖然可以擊敗敵人，想必也會傷亡慘重。

看著坐在一邊滿臉痛苦的齊德豐，陳子楓心情沉重的說道：「張鳳龍，許凌，保護好鄉親們，嚴防敵人劫營，看來敵人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可怕！丁家大院這麼大，誰也不知道他們裡面到底還有多少隱藏的力量。」

「大人放心，借他們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出來衝鋒，依仗著丁家大院，他們還能鬧上一鬧，要是敢出來找事，那不是自尋死路嗎？在平地上，他們能是我們親兵團的對手？」許凌自信的說道。

「恩，有信心是好的，不夠不可掉以輕心，鄉親們的損失這麼大，你可不能再讓他們受到傷害了！」陳子楓喝令道。

「丁浩，我問你，丁家大院到底有多少家兵？」陳子楓問道。

「其實也就是幾百人，考慮到他們大部分被我們所殺，按道理來說現在丁家大院內加上全部的家僕應該也就是幾百人了，不過這丁家大院易守難攻，物資又豐富，真要是固守起來，還是很難啃下來的。畢竟我們沒有大炮在手，打不開院門，也攻不破院牆，他們要是決心死守，拖上個兩三天，還是不成問題的！」丁浩擔憂的說道。

「好你個丁珏，本事不小，我就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陳子楓恨恨的說道。

「大人，不可輕敵啊，丁家大院是撐不上幾天，可是他們一定早早的就出去搬救兵了，只要能支撐上一天，就能等來援兵，那個時候可就麻煩了！」丁浩說道。

「救兵？他們有什麼救兵？莫非是他們丁家在外面做工種田的工人？」陳子楓皺眉問道。

「不是，這些人才不會為丁家賣命呢，但是丁家一直孝敬著萊州的官府，和鰲山衛的人也有聯繫，他們都是蛇鼠一窩。如今丁家有難，他們是不會坐視不理的，畢竟丁家要是沒了，他們會少了很多的好處！」丁浩憂慮的說道。

「恩，一天的時間，唉，一天的時間我們也找不來大炮啊！如何打下丁家大院呢！」陳子楓煩躁的揮了揮拳頭。

「大人，既然強攻不行，不如智取。」朴恩永提議道。

「請大小姐明示，究竟如何智取？」陳子楓問道。

「大人你看這丁家大院，院落實在是太大了，院牆也太長了點，如果有一兩千人守衛，倒是可以做到密不透風，但是他們如今滿打滿算只有幾百號人。所以他們如今實際上是全力固守著大門一處，其他地方的守衛兵力非常薄弱，很多地方甚至無人把守。」

「如果可以派遣一支二三十人的小部隊乘夜色翻過院牆，從內部搞亂丁家大院的防備，然後裡應外合的話，丁家大院應該是唾手可得的！」朴恩永笑道。

陳子楓聽的頻頻點頭，不錯，奇正用兵，這是取勝之道。

但是，當陳子楓把目光看向了丁家大院那高高的院牆之時，他的信心立刻折了一半。

「這麼高的院牆，如何爬的過去呢？」

朴恩永只是負責出主意的人，並不懂得具體的操作方式，當下也沒了辦法。

徐傑自告奮勇的說道：「大人，不如讓我試試，我在家鄉的時候，懸崖峭壁我經常爬，一點都難不倒我！」

「哦？你還有這個本事？」陳子楓驚奇的說道。

「呵呵，其實也不算是什麼本事，就是有些藥材總長在那懸崖峭壁之上，為了採摘藥材賺錢，多危險也得爬，時間長了，還真是練就了一身攀爬的本領。」徐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可是，你有這個本事，戰士們沒有啊！你一個人就算是突進去了，又有什麼用呢？他們畢竟是有幾百號人的，你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了呀！」陳子楓失望的說道。

「這……」徐傑頓時語塞，他只恨自己現在沒有幾個得力幫手。

「我去吧！」尹芷雲見陳子楓一臉的為難，爽快的說道。

「什麼？二小姐，你怎麼能去呢！」陳子楓急忙擺擺手。

「我為什麼不可以去？」尹芷雲冷冷的問道。

陳子楓有些難為情的看了看朴恩永，又看了看尹芷雲說道：「二小姐你不一樣，你不是我們新州軍的人，也不是山東民政司的人，你是客人呀！怎麼能讓你犯險呢！」

「你怕什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有我和徐傑兩個人偷襲進去，總算相互有個照應，你怕什麼？」尹芷雲皺眉說道。

「可是……」

「不如這樣吧！我也進去！」張鳳龍見陳子楓為難，急忙打斷了陳子楓的話。

「你也進去？張鳳龍你不是武藝不高，打不過別人的嗎？你進去了，不是更危險了嗎？」陳子楓驚奇的說道。

「大人，你真當我打不過別人了？我承認我的身體瘦弱，不如那些大漢們強壯，可是要論殺人的本領我不比任何人差，我是騰挪躲閃靈巧無比，別看我力量小，讓我的短刀給戳中了，照樣是死路一條！」

「別看那些大漢們五大三粗的，可是想要傷到我，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張鳳龍自信的說道。

「好吧！你和徐傑與二小姐一同進去，我就放心多了，大小姐，二小姐，她可以進去嗎？」陳子楓看著朴恩永說道。

朴恩永見陳子楓的表情猶豫，知道陳子楓這不是在出於禮貌徵求自己的同意，而是擔憂尹芷雲的安全，正想著要說不行，卻見尹芷雲已經一把抓住了陳子楓，像拖著一條狗一樣的把陳子楓給拉走了。

現場的人無不是目瞪口呆，許凌和張鳳龍還好，知道尹芷雲是個什麼樣的主，徐傑，丁浩等人則是驚奇不已，這女子可真是夠猛的啊！

「喂喂喂，你拉我做什麼，那麼多人在，你也不給我留點面子！」陳子楓見雙方已經遠離了人群，急忙制止道。

「我要去你憑什麼不讓我去？」尹芷雲瞪著陳子楓冷冷的問道。

「唉，你這個丫頭，我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嗎？再說了，要是你有了閃失，那大小姐……」

「大小姐，大小姐，你就知道怕得罪了大小姐，你心裡還有別人嗎？」尹芷雲憤憤的怒吼道。

「我這也是擔心你的安危！」陳子楓急忙解釋道。

「你不必說了，我今天非去不可！」尹芷雲恨恨的瞪了陳子楓一眼，一副不容分說的模樣扭頭就走。

唉，她還是這麼桀驁不馴，這樣的性格這麼能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呢？

「啊！」

尹芷雲一聲慘呼，眼神里最後印入的景象是陳子楓緊繃著臉。

「你的性格太莽撞了，這樣的任務不適合你，你去了只會徒增危險，還是安安靜靜的休息一會吧！」陳子楓略顯心痛的撫弄著尹芷雲的秀髮，接著便把尹芷雲給背在了背上。

「大人……」

「不要說了，二小姐只是睡著了，休息一會就好，你們兩人，一定要小心，遇到危險不要想著逞能知道嗎？」陳子楓淡淡的說道。

「大人你放心吧，我們兩個人足夠搞亂他們了，到時候大人率領兄弟們一擁而入，丁家大院便是我們的了！」徐傑自信的笑道。

「恩，這話說的好，聽著提氣，去吧！」陳子楓信任的拍了拍徐傑的肩膀。

「是！」張鳳龍和徐傑一齊抱拳應道。

陳子楓微笑著走到了還在失聲痛哭的齊德豐身邊，寬慰的說道：「老齊，別傷心了，我會為你報仇的！攻破丁家大院之後，該死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唉，是我害了他們啊！他們本來都是為的過上好日子才來的，如今卻連個影子都沒見到就死了，他們都還這麼的年輕呀！」齊德豐自責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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