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昔日往事,此章奉上!
「嘿喲,這不是蕭大會長嘛,方才見面時,您的腿腳也沒問題吧?」風瀾故意挖苦道。
然而,蕭魚卻推開了影密衛,而後一邊走向中堂,一邊焦急地說道:「我現在沒工夫跟你扯淡!」
風瀾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道:「不就是拿你幾件寶物嗎,你這個當叔叔的,怎可這般吝嗇?」
「我要真吝嗇就不可能讓他們進去。」
風瀾聽出了些許別的意思,追問道:「裡面到底有什麼?」
蕭魚並未搭話,而是取出一塊墨魚令。當光線透過墨魚令印在地面后,蕭魚又打算施法從畫中提出了「龍門」。然而,此時中堂上掛的早已不是鯉魚躍龍門了,而是麒麟托山圖。
可即便如此,蕭魚還是從畫中提出了「龍門」。顯然,畫不重要,重要的是畫後面隱藏的陣紋。緊接著,蕭魚又開始操控墨魚令,在達到某個角度后,地上的光影突然飛起,猶如一條鯉魚般越過了「龍門」。
下一刻,一條「金龍」盤旋而出,並化作一扇首尾相連的龍門,也就是內部議事廳的入口。
風瀾看著這一切,難以置通道:「如此複雜的陣法機關,妍兒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那丫頭連水月洞天的秘境都能破解,更別說這區區龍門了。」說罷,直接飛入龍門之中。
風瀾剛想跟進去,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她便開啟一股風穴,而後轉身看著兩名影密衛,意味深長道:「一個龍門,一個風門,選一個吧!」
甲申號心中無語,但還是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而後進入了風門。至於另一位,似乎沒有理解風瀾的意思,竟然選擇進龍門。於是,被風瀾攔下,一腳送入了風穴之中。
顯然,裡面藏著機密,而蕭魚過於慌張忽略了外邊這兩位。雖然都是影密衛,但防一手總歸沒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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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部議事廳內,七寶與妍兒正在研究一個長方形的木匣。原本這木匣被蕭魚藏在一個暗格中,並且成功騙過了妍兒的眼睛。換句話說,即便妍兒很有陣術天賦,但依舊發現不了。
但是,騙過了妍兒卻沒有騙過七寶,因為那木匣中散發的,正是一種類似與混沌之力的力量。
然而,當七寶從暗格中取出木匣之後,卻發現木匣上面刻有複雜的咒紋,而且還貼三張符籙,分別是底部、頂部以及開口。
毫無疑問,木匣裡面肯定是極品中的極品,否則又豈會被層層保護呢?然而,讓蕭魚真正擔心的,恰恰就是木匣。
妍兒在一番研究之後,藉助寶物揭掉了三張符籙。但是,木匣上的咒紋實在太深奧了,她根本無法破解。於是,七寶便打算以混沌之力,強行打開。
恰在此時,蕭魚神色匆匆地趕了進來,並喝止道:「住手!」
然而,妍兒卻投去一個狡黠的笑容,而後示意七寶開砸。蕭魚沒辦法,直接向妍兒發出一枚暗器,以便逼迫七寶停手。
果不其然,七寶抬起的拳頭優先打下了暗器。與此同時,蕭魚的影子出現一絲閃爍。下一刻,木匣已然回到了蕭魚手中。
不巧的是,後面趕來的風瀾正好看到了蕭魚向妍兒出手一幕。於是,躍至蕭魚身前,質問道:「你就為了這麼個破玩意,向妍兒下手嗎?」
蕭魚因為過於緊張,一直喘著大氣。好不容易平復了,卻被風瀾扇了一耳光。而後,就見風瀾走到妍兒身邊,扔掉其挑選的寶物,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至於七寶,還在尋找那位從他手中奪下木匣的高手。很快,他便將目光投到蕭魚腳下的影子上。於是,七寶便一步一步走向蕭魚,並散發殺意。
果不其然,影子察覺到了殺意,用一團黑影擋住了七寶的步伐。然而,七寶在得到驗證后,便收了殺意,憨笑道:「嘿嘿,我不會對您動手的,剛才無非就是想看看那個搶東西的傢伙。」
蕭魚點了點頭,剛想解釋,就聽到風瀾的怒罵聲。「還不滾出來?」
七寶脖子一縮,從蕭魚身邊走過,並試探性地問道:「那個……戌狗還活著嗎?」
「活著!」
「哦,那多謝你救我了,老泥鰍!」說罷,直接撒丫子跑了。
蕭魚看著木匣,滿是無奈道:「我哪是捨不得這破玩意啊,我是捨不得妍兒因此而喪命啊!」
影子聞言,提醒道:「主人,現在可不是傷懷的時候!」
「是啊!風雨將至,避一避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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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州雁林郡上空,一條翼龍正在展翅飛行。在其背上,坐著一大一小兩位女子,與一隻靜卧的小麒麟。觀其形態,整體偏黑,但其麟片上卻不時閃動著七彩的流光。
至於兩位女子,大的板著個臉,顯然是心中窩了一團火。小的腦袋枕在女子腿上,腳丫子卻搭在小麒麟的腦袋上,並不時摩擦著其頭頂的麒麟角。
不知過了多久,翼龍飛出陸地,進入東海海域。女子看著洶湧的海水,發出一聲嘆息,而後示意翼龍轉向。
與此同時,閉目養神的小麒麟突然睜眼,看著女子,發問道:「主人,鰨蟆魚真的好吃嗎?」
女子愣了一下,也在愣神中閃過往日的種種,於是笑問道:「你要試試嗎?」
小麒麟連連搖頭道:「我吃過,太難吃了。可不知為何,妍兒就沒感覺。」
風瀾心中疑惑,撫摸著妍兒的小腦袋,問道:「你那麼挑剔,是怎麼吃下去的?」
妍兒打了個哈欠,不經意地回道:「想著爹爹就能吃下去了。」
風瀾聽之一驚,但轉念一想,自己第一次吃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以此而論,妍兒又是雖然頑劣,但總歸還是有心的。
想至此,風瀾便更加氣惱蕭魚的舉動。於是,發問道:「那裡機關複雜,你是怎麼溜進去的?」
「沒有多複雜吧?我第一眼看到那副鯉魚躍龍門時,就已經猜到下邊藏著入口了,只是一時想不到該以何種方法開啟而已。」
風瀾突然想起蕭魚曾說過妍兒破解了水月洞天的秘境。雖然她不知道水月洞天的秘境意味著什麼,但想想應該是很難破解的。於是,試探性地問道:「水月洞天好玩嗎?」
「不好玩!」
「為何?」
「因為那裡面都是一群迂腐的老傢伙,動不動就要給我講道理。」
「是……哪種方式的道理?」風瀾問。
「就是您經常講的那種。」
風瀾嘴角一抽,而後又換上慈愛的笑容,撫摸著妍兒的腮幫子,問道:「那他們講的道理你有沒有聽進去呢?」
「狗屁道理,要不是有一位很好玩的姐姐出面,我保准拆了他們用來講道理的祠堂。」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咱們要不要轉道中原,順便再把那些道理的來源一併拆了?」
「好哇!」妍兒頓時睡意全無,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期待與激動。
可風瀾此刻的怒火值已然飆升至九成,於是她用僅剩的一成耐心,問道:「那若是裡面住著你大娘的外公外婆呢?」
「那就繞開外公外婆。」話剛出口,妍兒便意識到情況不對,於是又立馬補了一句道,「順便把他們接到咱們魔龍峰。」
風瀾舉起的手又緩緩放了下去,繼續問道:「水月洞天的姐姐怎麼個好玩法?」
「說話好玩,燒的菜肴也好玩。而且,她還送我一身新裙子呢!」
「什麼新裙子,讓大娘也長長眼。」
妍兒手指一點,空中便浮現一套碧綠色蓮花邊的留仙裙。風瀾見后,點頭道:「碧水蓮花留仙裙,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還好吧!比起大娘給我的煙雨流仙裙,還是有些差距的。」
「倒真難為你了,在這時候還能記起大娘的好。」
「妍兒一直都記著呢!」
「罷了,在你心中,我始終只是你的大娘。今後我也不想再惹人厭了,你想怎麼做隨你,但前提是你娘出關。」
「大娘,妍兒真不是那個意思。」
「這不重要了,這次回去,大娘也該有自己的孩子了。而自己的孩子,教起來也那麼多顧忌。」
「大娘是不要妍兒了嗎?」
「那倒沒有,只是你的性子隨了你娘,而你娘跟我的性子又相差很大。我若將我那一套強加於你,你肯定百般不適。但我還是想說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若一直這麼任性下去,將來肯定會吃虧的。」
話音剛落,就聽七寶接茬道:「我一定會護著妍兒,不讓她吃虧的。」
風瀾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轉頭盯著七寶,訓斥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就算養一條狗,它也能搖尾討喜!」
七寶一聽這話的,當即起身,搖著尾巴,學著狗叫。風瀾真就無語了,一把抓住七寶的麒麟角,嚴厲訓斥道:「你是麒麟,怎可學狗叫?」
「只要主人喜歡,七寶就能學!」
風瀾終究還是心軟,將七寶攬入懷中,柔聲叮囑道:「以後可不能再學狗叫了,有損你麒麟的聲譽。」
「在主人面前,七寶可以是麒麟,也可以是小狗,別無二致。」
「唉,你們這一個個的,讓我說什麼才好啊!」
「不說最好!」妍兒小聲嘀咕道。
風瀾自然聽得清楚,不過這一次她也不想惹人厭了。於是,她乾脆放下大娘的架子,躺在翼龍背上,看著蔚藍的天空,嘴裡哼起了小曲。
良久,風瀾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是怎麼想到用光影開啟入口的?」
「一開始沒想到,但想著被地上的影密衛絆了一下,然後就想到了。」
「我記得,當時魚娃子是用墨魚令開啟的入口,你又是哪來的墨魚令?」
「還是那一絆,將墨魚令絆到了光影上。之後,我就想起咱們魔龍峰也有類似的陣法布置,所以就是試了試。」
「哦,如此說來,全靠運氣啊!」
「哪是什麼運氣啊!分明是那個傢伙在討好我這位少主呢!」
「那個傢伙?」
「就是地上的影密衛,叫什麼影部一組甲申號。」
「呵,未經主子允許,就私自泄露機密,這就是他引以為傲的影密衛嗎?」
「呃……現在想想,的確不應該。」
「罷了,不說他了,說說你在裡面的發現吧!」
「噢,原來大娘也想知道裡面有什麼呀!」妍兒一副鬼機靈的神情。
「我對他的秘密不感興趣,只是想不通他為何敢對你出手。」
「其實……那也不算是出手,無非是想阻止寶兒哥而已。」
「倘若連滅魂針都不算出手的話,那什麼才算是呢?」
「可蕭叔叔當時的手法顯然是留有餘地,估計是他身上沒有其他的暗器吧!而且,有寶兒哥在,什麼暗器都傷不到我。」
風瀾聽后,看著妍兒的眼睛,饒有興趣道:「你一口一個蕭叔叔,感情他出手傷你是我的問題了?」
「妍兒絕非此意,只是蕭叔叔在這邊做了很多事,真的挺不容易的。」
「嗯?你到底看到了什麼秘密?」
「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各大勢力光彩奪目的背後,藏著的一些不為人知的醜事罷了。」
風瀾突然想起了魚娃子與紀雲泉的對話,其中確有提到各大勢力背後的骯髒。於是,發問道:「都有什麼臟事?」
妍兒整了整思緒,述說道:「以丹宗為例,他們為求自保,便在暗中煉製丹奴。這事大娘應該知道吧?」
然而,風瀾卻搖了搖頭。妍兒應了一聲,又繼續講述。
其實,煉製丹奴倒也沒什麼,畢竟丹師沒什麼戰力,而丹宗卻富得流油。若無戰力保護,勢必會引來賊人覬覦。
可問題是,丹宗後面乾的事就非常噁心了。而且,此事也與天下第一庄有關。
當年,丹宗出了一位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丹師。當天下第一庄得知此事後,便派遣庄內最出色的弟子前往丹宗邀請。
然而,當那名弟子趕到丹宗時,正好碰上丹奴失控,血洗清泉山的一幕。那名弟子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拼盡全力才勉強擋住了丹奴屠戮的步伐。
後來,丹奴便離開清泉山,四處殺戮。丹宗害怕事情鬧大了,便請求那名弟子出手相助。可問題是,丹奴的戰力實在太強了,那名弟子根本無法將之制服。
於是,丹宗便奉上可以短期內提升戰力的「丹藥」。那名弟子雖然有所懷疑,但還是選擇相信丹宗的信譽。
再後來,服用「丹藥」的弟子殺死了丹奴,但自己也變成丹奴。顯然,那丹藥就是煉製丹奴的關鍵。
如此倒也罷了,畢竟任由丹奴肆虐,那無疑是一場災難。對此,天下第一庄雖然心痛,但也能理解。可問題是,丹宗卻倒打一耙,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那名弟子身上。並且,為了「坐實」此事,還操控那名弟子濫殺無辜。
怎料,那名弟子愣是憑藉頑強的意志,短暫脫離控制,並公諸丹宗的惡行。之後,為了避免濫殺無辜,選擇了自盡。
消息傳到天下第一庄,那名弟子的師尊憤怒至極,一路殺至丹宗宗祠,將參與者全部削首。不過,他此舉也違背了庄規,因此選擇了結自己的性命,以維護天下第一庄的威嚴。
此事過後,天下第一庄就再也沒有向丹宗發過一次邀請令,直到下一任莊主繼位。不過,丹宗受到重創,很長時間沒出過「天下第一」的丹師。
歲月流逝,但仇恨卻沒有消減。因此,即便丹宗出了一個衛爍,天下第一庄也只是按例發放邀請令。當然,是託人轉發,庄內弟子恥於登門。
風瀾聽完妍兒的講述,也是義憤填膺地將丹宗罵了一遍。待情緒穩定后,想起了陳豹芝所在的雁盪山。
「那雁盪山干過什麼臟事呢?」
妍兒想了想,回道:「雁盪山好像也沒大臟事,不過神威鏢局在創建初期,曾干過監守自盜,勒索僱主的勾當。」
風瀾聞言,心中又添幾分愧疚。妍兒見狀,心有不忍,便打趣道:「大娘好像很在意雁盪山啊,莫非是因為那個陳豹芝嗎?」
「放肆,我與他毫無瓜葛,無非是看在你爹爹的份上,才想著讓你蕭叔叔對雁盪山網開一面,以免你爹爹日後與之碰面時難堪。」
「嗯,這我相信,大娘絕對是最在乎爹爹的。」
風瀾聽之一愣,發笑道:「雖然話很中聽,但從你嘴裡說出來,我總覺得怪怪的。」
「這也不是我說的,是蕭叔叔對你的評價。」
「蕭魚?那條瘦魚乾也會有這種好話?」
妍兒清了清嗓子,搖頭晃腦道:「無緣時漠然,緣起時愕然,緣至時茫然,緣深時毅然!」
風瀾聽著妍兒所說的「四然」,在回想與林蠻兒的點點滴滴,的確很精準。當初在風雷武館首次相遇,她心裡也沒有什麼感覺,無非就驚訝其修行天資而已。此謂之,無緣時默然。
之後,因為靈礦而中毒,又因中毒而結緣。可結緣過後,她心裡是異常吃驚。此謂之,緣起時愕然。
再之後,她試著去接受林蠻兒,可問題是兩人的性格觀念,差得很大。所以,她開始茫然,甚至在遇到任無雙時,她是真的有一絲心動的。但是,當她聽聞林蠻兒出事的消息后,心突然就定了。此謂之,緣至時茫然。
最後,在確定那是此生唯愛之後,風瀾幾乎將所有的心思、所有的情感都放在林蠻兒身上。為此,她不斷放低姿態,接受林蠻兒的一切。此謂之,緣深時毅然!
想至此,風瀾滿是感慨道:「你那位蕭叔叔啊!實在讓人捉摸不透。一邊說我是聖母白蓮花,一邊卻認為我情深入骨。你覺得,我該信哪個呢?」
「我覺得應該是後者,至於前者,或許是故意說給大娘聽的。哦對了,大娘又是怎麼聽到的?」
「是你爹爹的徒兒,名叫武靈音。她本身就是非常罕見的異修天問,後來又在你爹爹的幫助下,得到了誅心念。兩者配合,千里之外便能窺人心思。」
「這麼說,算是我大師姐了?」
「嗯,也可以這麼理解。」
「那要是這樣的話,大虎與二虎就是我的二師兄與三師兄了?」
「是的!」
「哎喲,那爹爹可真沒眼光,怎能收兩隻笨虎做徒兒呢!」
「話可不能這麼說,七寶乃是上古神級的血脈,但卻未能壓制他們兩個。由此可見,大虎與二虎最少也是上古級的。你要知道,在現在的祖星,就連古靈級也沒多少了。」
「嗯……要這麼一算的話,那倒也能接受。」
「何止是能接受啊!那簡直是兩個寶。」
此話一出,七寶可就不樂意了,湊到風瀾身前,一聲不吭地看著。風瀾見狀,苦笑道:「你是上古神級,就算是諸天神域,也是寶中之寶。與你結緣,是我此生少有的幾件大幸事。」
七寶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舔舐風瀾的手背,以便親近之意。風瀾也用另一隻手撫摸七寶的腦袋,畢竟那是唯二還長毛的地方。至於身軀,已被鱗甲覆蓋。
之後,風瀾便像個大女孩一樣,與妍兒嬉鬧起來。並且,還「威脅」妍兒,說出燕子語的「醜事」。
妍兒被折騰地挺慘,被迫「出賣」生母的秘密。其實,燕子語倒沒什麼太大丑事,畢竟燕家遭逢滅頂之災,她很早便帶著弟弟過著逃往的生活。之後便在梅州學院修行,接著又去了巫山抵禦妖族入侵。
若非說醜事的話,估計就是在巫山時,因為好酒而時常縱情高歌,引得眾人圍觀。
對此,風瀾肯定不滿足,便問起了姜韻的醜事。然而,姜韻的情況跟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可以說,在姜韻沒有遇到林蠻兒之前,那是妥妥的龍族公主范。可遇到林蠻兒之後,那一切都變了。什麼龍族公主,狗屁,本宮乃風神翼龍,龍族的王。
對此,風瀾依舊覺得很無趣,便隨口問起了林蠻兒的醜事。本以為蕭魚不會記錄,可沒想到竟然還真有。
據妍兒所言,他這位爹爹從小就不學好,成天就跟人打架。不僅如此,想什麼偷看寡婦洗澡、調戲胖妞、偷雞摸狗等等,可謂是「惡貫滿盈」。
更有意思的是,在蕭魚的記錄中,他自己完全是一副無辜受累的姿態。一方面是體格弱,打架老被打。另一方面是三兄弟中,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始終不敢鬧得太大,以免被養母趕走。
當然,這些內容都是在蕭魚閑暇時的隨筆中記下的。顯然,他還是非常懷念過去的日子。(ps:過去指的是惡修未到鰨蟆村之前,惡修到了之後,那就沒一天好日子)
話說回來,嬉鬧之間,翼龍已經飛離了神舟大陸的範疇。看著茫茫大海,風瀾心中不免有一絲不舍。其實,相比於魔龍峰,她還是更喜歡梅州一些。
路途無趣,妍兒心生煩悶,便拉著風瀾,主動談起了與之相關的事。然而,這個相關卻扯到了幻音坊。
風瀾一聽幻音坊,便扯著妍兒的腮幫子,教訓道:「你大娘好歹也是皇室公主,怎能跟幻音坊那種風月場所扯上關係?」
妍兒掙脫開來,解釋道:「大娘別著急,容我慢慢道來。」
幻音坊作為商州的頂流勢力之一,自然也是有鮮為人知的醜事的。而這件醜事,早就了後來的中魔君——秋水芙蓉。
其實,秋水芙蓉早年間的命運也十分坎坷。她雖出生幻音坊,但才華絕艷、美貌絕世,且真正做到了出淤泥而不染,不愧之秋水芙蓉之名。
正因如此,秋水芙蓉才被推選為祖星第一美人!
然而,受美名所累,秋水芙蓉不幸也悄然而至。
試想一下,祖星第一美人,又霸榜天下第一碑的才藝榜。此等人物,如何不令人羨煞,又如何不惹人追求。
可問題是,秋水芙蓉眼光極高,而自己又是清白之身,故而對未來伴侶的要求極為嚴苛。大致而言,最差也得是天下第一碑上有其名。
當然,這僅僅是能追求她的資格。若想得她青睞,怎麼著也得是:寒江孤影——荊澤;一劍隔世——惠淵;水雲槍仙錄——戴一,等永久留名天下第一碑的人物。
值得一提的是,天下第一碑永久留名者共計五位,除去漫天飛羽之外,還有一位男子。即,霸皇拳——古天!
不過,在秋水芙蓉的青睞列表中,卻沒有古天之名。要知道,古天可是第一位永久留名天下第一碑的。因此,古天的後人來專門問過原因。
秋水芙蓉則坦言道:非她輕視古天前輩,而是古天前輩的風格並非她中意的類型。再者說了,就算她主動投懷送抱,古天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至於說古天是什麼類型?答案:外形可參考虎子,性格可參考鍾勝天。或者說,鍾勝天本來就非常敬重古天,並立志超越。因此,他才改名勝天。
可惜,巫山大決戰來得太早了,不然真有永久留名的機會。但是,超越古天,那就是一句玩笑了。畢竟,古天可以憑藉自創的霸皇拳,以仙君境極致的修為,正面幹掉妖皇,這點鐘勝天是不可能做到的。
言歸正傳,秋水芙蓉本以為憑藉自身的努力,就可以榮登仙界。但是,仙界招募使卻認為她出身過於低賤,儘管各方面都很優秀,但傳出去有辱天庭威名。故而,並沒有給予名額。
秋水芙蓉大受打擊,但也沒有因此而沉淪。她相信,不是每一屆的招募使都在意她的出身。可惜,一連九屆,屆屆如此。
但是,秋水芙蓉還是潔身自好,一方面繼續提升修為,另一方面也加大對祖星人族的貢獻。
幸運的是,下一屆的招募使的確更注重個人的表現,而非出身。可不幸的是,秋水芙蓉並沒有等到下一屆招募使降臨。
還是那個問題,祖星第一美人的名頭太重了。於是,便有好色之徒,動用了卑劣的手段。即,聯合幻音坊中秋水芙蓉的嫉妒者,對其下以毒手。
那一夜,什麼名流大家、什麼翩翩君子、什麼宗派大佬,全都是狗屁。
可即便遭遇如此非人的經歷,秋水芙蓉的心中亦如芙蓉般純潔。因此,她依舊不屈服,不出賣自己的肉體,直到她遇到了一位自認為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然而,在所謂的含情脈脈后,對方卻棄她而去。如此倒也罷了,最可怕的是從那人嘴裡蹦出的兩個字——賤人!
正是這聲賤人,徹底摧毀了秋水芙蓉所有堅守的一切。那一刻,秋水芙蓉死了,但在死亡中誕生了未來的魔君。
於是,秋水芙蓉重歸幻音坊,並公開表示「接客」。消息一經傳出,頓時席捲整個神舟大陸。
終於,出道的日子到了,秋水芙蓉以絕世之姿,上演了她在天下第一碑所留之秋水芙蓉舞。之後,更是以金絲焦尾琴配鳳翅翎羽台,演奏天下第一碑所留之秋水芙蓉曲!
然而,這一曲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即,血染飛雪閣!
至此,秋水芙蓉消失匿跡,金絲焦尾琴與鳳翅翎羽台也下落不明。不久后,赤魔大陸出現一個放蕩不羈、嗜殺成性的女魔頭。之後,更是由女魔頭,一路登上五大魔君之首的寶座。
風瀾聽到這裡,心中自是感慨萬千。不過,問題是這與她有何關聯?又不是她害的秋水芙蓉。再者說了,她當時還沒出生呢!即便有什麼,也與她無關啊!
妍兒眼珠一轉,一本正經地胡扯道:「我記得您曾說過,爹爹雖然看似粗鄙,但對於音律卻有極高的天賦。而且,爹爹手中的那尾古琴,正好就是當年秋水芙蓉所用的金絲焦尾琴。」
「沒錯,你爹手裡的的確是金絲焦尾琴,而且我還知道鳳翅翎羽台就在陳豹芝手中,他們也是因此而結識的。可問題是,這與我有何干係?你今日若不說清楚,我就將你當成魚餌,再學著你小娘當年的樣子,釣一釣海里的座頭鯨。」
「額……您先別著急,容我想一想。」
「行,咱們有的是時間,我倒想聽聽,你能編出怎樣的故事。」
妍兒心裡直叫苦,本想著打發時間,結果卻把自己打發進去了。當下,仔細回想會議廳內看到的秘密,從而將幻音坊與大娘扯在一起。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被妍兒找到了一點點的頭緒。只見其煞有其事地說道:「大娘有所不知,我在蕭叔叔的隨筆中隱約記得,當年爹爹在姜城幻音坊中,曾深情彈奏過《鳳求凰》。而且,還是當著一位美人的面彈奏的,而這位美人名叫夕顏,是姜城幻音坊的頭牌花魁。並且,再後來還躋身八姬之列。」
然而,風瀾卻面帶笑意道:「夕顏之事我早就知道了,但這與我有何干係?」
「額……這個夕顏好像對爹爹很痴迷,一心想嫁給爹爹,做妍兒的四娘。這事您不得不防啊!」
「呵,別說一個出身下賤的舞姬了,就是你娘也是靠著犀利的手段,將生米煮成了熟飯。否則,現在恐怕沒你咯。」
「可萬一……那個夕顏也將生米煮成熟飯呢?」
「哼,那又如何?之前還有一位差點把你爹給煮死了,現在不也沒她的份嗎?」
「那我娘咋就有份了?」
「還不是因為你這丫頭,否則,就算你娘手段再高明,沒有我點頭,你爹也休想將她領進門。」
「那您就不怕把爹爹逼急了,那啥嗎?」
「休妻對吧?呵,就算把你娘休了,你爹也不會休我。」風瀾無比自通道。
「為何?」
「因為我對你爹情深入骨,你爹同樣如此。」
「那我娘為什麼就不能情深入骨呢?」
「因為時間不對!」
「哪裡不對?」
「這麼給你說吧!我在你爹十五歲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有了夫妻之實。而當時,我是武館的教習、東昊的郡主,可他只是一個漁村走投無路的蠻娃而已。
之後,我跟你爹生死與共,並在他下落不明之時,始終未曾動搖。所以說,但從恩情這一塊,你爹這輩子都休想還清。
而你娘卻是在你爹展露鋒芒之後,才與之相遇的。至於你小娘,那就更不用說了,結識你爹無論從修為還是身份都沒法跟以前比。
哦對了,我之前跟你提過另一位小娘,或許在你爹心中,為她才能稍微動搖一下我的地位。當然,也只是稍微那麼一點點而已。
另外,還有一點也非常重要。我,你大娘,是你祖母唯一認可的林家兒媳。至於你娘、你小娘,還有其他的娘,都是未經認可的。
說句不好聽的,我死後是一定能葬入林家祖墳的,但你的另外幾位娘,就不一定了。而我生的兒子,便是你爹的正統繼承人。懂了嗎?」
「聽您這麼說,好像我是撿來的一樣。」妍兒一臉委屈道。
風瀾見其如此,連忙安慰道:「瞎說什麼呢,你可是第一個出生的孩子,你爹肯定將你視若珍寶。至於我將來生的孩子,那也全是你的弟弟妹妹。而且,由我親自教導,諒他們也不敢為難你。」
妍兒嘴上應著,但心裡想的卻是:我不是您親生的,您都將我寵上天了,這要是親生的,那還得了。
風瀾從其眼神中猜到其心思,是既好奇又好笑道:「你的性子全都跟了你娘,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我連你娘都鬥不過,如何斗得過你這丫頭呢?說起來,我還真有點擔心我將來的孩兒。」
「大娘放心,妍兒肯定會像您一樣,照顧弟弟妹妹的。」
「還是別了,真讓你帶著,又是幾個無法無天的魔頭。到時候,你們四處闖禍,你爹又是個不會彎腰的主,而你娘除了閉關就閉關,你小娘也個不講理的主。到頭來,還不是要我低三下四地去賠禮致歉?」
「您不需要賠禮致歉,更不需要低三下四,誰敢讓您低頭,我就摘掉他們全家的頭。」
此話一出,七寶也附和道:「我就把他們全吃了,連骨頭都不留。」
風瀾聽著話,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正當她思緒混雜之時,妍兒取一隻手鐲,套在她的手腕上。
那一刻,風瀾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氣出現了波動。當下,抬起手腕一看,果真發現手鐲非比尋常。
「這東西你是從哪搞來的?」
「蕭叔叔的寶庫呢!」
「嗯?我不是已經將你挑的東西扔下了嗎?」
「是啊!但這副手鐲,我悄悄藏起來了。」
風瀾嘆息道:「唉!這手鐲非比尋常,或許是你蕭叔叔準備送給你宋瑤嬸嬸的。」
「不是!據蕭叔叔的隨筆來看,這手鐲應該是爹爹的養母生前佩戴的。蕭叔叔花了好大精力,才找了回來。」
「那想必是你蕭叔叔思念養母之物,你怎能帶出給我呢?」
妍兒意味深長地回道:「大娘真覺得這手鐲是爹爹養母的嗎?」
「你是說……」
「沒錯,妍兒就是那個意思。」
「那你為何不留給你娘呢?」
「因為是一副手鐲,給您一隻,在給我娘一隻,剛好合適。」
「那你小娘呢?」
「額……妍兒覺得,小娘應該不喜歡戴手鐲。畢竟,她也不方便戴嘛!」
風瀾揪著妍兒的鼻子,又無奈又好笑道:「你呀,真是人小鬼大,精明到家了。」
然而,妍兒卻一臉惋惜道:「就是沒能將那木匣子帶出來。」
「你還敢提木匣子,就因為那破玩意,都將你蕭叔叔逼得不會走路了。」
「這不也說明,那匣子里有很重要的東西嗎?」
「每個人都有秘密,你就不要打那木匣子的秘密了。」說罷,又忍不住發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那木匣子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寶兒哥找到的。」
七寶一聽這話,立馬湊了上去,述說道:「那木匣子肯定藏著好東西,我感覺跟我的混沌之力差不多厲害。而且,我聽老泥鰍說,他不是捨不得木匣子,是捨不得妍兒因此而喪命。」
「如此說來,倒是我誤會他了。倘若你將那木匣子砸開,勢必會放出什麼特別厲害的東西,而妍兒修為低,定然會吃大虧。可問題是,那麼重要的東西,帶身上不是更好嗎?」
妍兒也覺得奇怪,仔細回想了當時的經過後,果然發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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