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臟骯的辛吉德

不安是從哪裡開始？或許，是在很久以前了，因為我也有喜歡的人了。

從前我以為我是命運的棄兒，直至我遇見那個英俊瀟洒又愛笑的男人。

他有時候的特別的少年，特別花心，愛風流，可是有時他又捨得給我買好多好多珍貴的禮物，可是光憑這些，我憑什麼喜歡這個花心大蘿蔔。

可能，是他親吻我的眼睛開始的吧。

德川神社的黑暗超乎想象，我很早就知道老貓是怎麼死的，因為他太老了，身上的金錢該進行「回收」。

我從窗外的窗欞里，不止一次目睹這種殘忍的惡行，劊子手鬼半藏，他的眼睛總是那樣波瀾不驚。

假面掩藏獰笑，會有人在心裡暗暗發狠，慢慢將刀子掩藏在袖口，說著體貼的話，割掉了你的頸動脈，讓你的金錢從脖子里流了出來。

忠臣藏、光榮義、刀無情。德川神社對我們的信條，把它們殘忍的也貼了我們的身上。

我不在乎這種事情，但我不允許鳳凰成為它們的工具人，犧牲品，絕不……

「我只是想讓鳳凰想活著。」希薇爾又重複了一遍。

「活著，每個人都想活著，但只有強者才能活得更久，你來找我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嘿嘿。」辛吉德看著希薇爾直笑。

「他的體質不一樣。」

「我知道，他的基因有缺陷，接受不了基因改造，不然，你也不會來我，我是一位魔術師，我能把每一個人都變得很強，只需要付出那一點的代價，」辛吉德摸著猴子的腦袋，笑得不知道有多親切，「說真的，我挺喜歡鳳凰這個人，嘿嘿，能以缺陷之軀築就那麼強大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就像一隻猴子天生缺了一條腿，卻能比平常的猴子跳得更遠。」

「他可不是猴子，」希薇爾把桌子上的一瓶藥劑摔在了地上，閃電般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插在了桌子上，如果桌子上能說話的話，肯定會發出一聲慘叫，「我曾記得，鳳凰跟我說過的一句話，沒有戰勝不了的不幸，只有戰勝不了的自己。「

「所以……這就是比常人還要強得多的原因，他不是太感性了一點？」辛吉德想用猴子這個代稱的，但想想算了，但眼睛還是寫滿了謔笑。

「你怎麼會覺得他是感性？」希薇爾用手一推再次打翻了一瓶藥劑。

辛吉德看了一眼流淌在桌上的藥水，笑道：「說實話，我對心理學不是很了解，它太過於虛幻。」

希薇爾反駁道：「這不是心理學，而是哲學亦是定律。」

「凡是可能會發生的事，那一定會發生，如果一件事情有可能向壞的方向發展,那就一定會向最壞的方向發展，不幸根值於我們心中，早或晚的問題，如果有一天它來了，你戰勝不了它，那你就會成為它的祭品，連你都不會例外。」

饒是像辛吉德這樣奇怪的人聽到希薇爾講的，表情也不禁多了一些短暫的停促，接著笑道：「沒想到了，鳳凰還有這麼悲觀的一面，嘿嘿，還真沒有想到。」

因為你根本不了解他。」希薇爾說道。

「其實你也夠悲觀的。」辛吉德笑道。

「悲觀，悲觀是什麼？希薇爾才不悲觀。」尼金突然開口，樣子變得很著急。

悲不悲觀，只有自己知道，誰能捫心自問一下，經經歷許多不幸之後，你們的心裡是否能像十六歲的夏天一樣朝氣蓬勃？然而希薇爾讓尼金安靜下來，笑著跟他說道：「我才不是悲觀，你看哪個悲觀的人整天笑嘻嘻的？」

「嗯……嗯嗯。」尼金很快揚起了笑容，接著，希薇爾轉頭朝辛吉德說道：「言歸正傳，你能讓鳳凰變得跟鬼半藏一樣強嗎？」

辛吉德笑道：「鬼半藏宏太，鷹眼系統記錄過他的信息，德川神社一號殺手，德川一戶之子，等級超A級，精通一刀流，傳說中他最輝煌的戰績，曾在三秒出刀四次，把四名B級伊卡洛斯的腦袋給切下來，嘿嘿，他可是強的得很，可以說是平京市東城區的戰神。」

「不然我為什麼找你？」希薇爾說道。

「呵呵，我只想讓你明白，你跟我做的交易價值有多大，」辛吉德起身從保險柜里拿出一瓶藍色的藥劑放到了桌上，笑道，「T藥劑，不用經過任何的基因改造，直接刺激身體里的各項機能，肌肉韌性、血液流速、腦反弧度，讓它們得到突然破極限的強化效果，使飲用者得到前所未有的戰鬥軀體，作用堪比A級的基因改造。」

「鳳凰的身體的素質本就極其強悍，堪比A級伊卡洛斯，如果再加飲上這瓶T藥劑的話，他對上鬼半藏絕對也有一戰之力。」

鑽石會員，高登士堡最強藥劑師，他雖然極其怪異，甚至有些變態，但沒有人會質疑他的能力。T藥劑這種藥效逆天的藥劑，恐怕也只有辛吉德才能研究得出來。希薇爾也第一次見識到了世上竟真有堪比A級基因改造的東西，也是可以改變鳳凰命運的東西，眼睛不由一直盯著T藥劑看，說道：「它能讓人這麼大幅度的增強，那它一定有負作用？」

辛吉德笑道：「嘿嘿，這是我最傑出的作品，我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將它完成，它怎麼可能有副作用？千萬不要小看T藥劑，我研發了這麼久，我也才研發一瓶而已，可不知浪費了我多少的心血，一滴就價值上百萬的美金。」辛吉德盯著希薇爾的臉，臉一直嘿嘿的笑著。

已經沒好說了，而且希薇爾不喜歡跟辛吉德說話，不喜歡看他這張蒼老又扭曲的笑臉，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說出你的君子之約吧。」

「嘿嘿，你身上好香啊，你要做好準備。」辛吉德搓了搓手，好像要說出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或許，代價很大。

別人的笑容會讓人感放鬆，辛吉德的笑容反而越會讓人覺得有一個人用手捏住了你的心臟。猴子在實驗室里上竄下跳，還時發出「嘰嘰」聲，突然覺得頭上的白熾管會在下一秒熄滅。

希薇爾深了一口氣，說道：「說吧，說出你的要求。」

滿臉皺紋的辛吉德，仍直勾勾看著希薇爾，看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雪白的脖頸，笑道：「這次，我要的很簡單，我也不做什麼試驗，我……只要你。」

「要我……要我幹什麼？」

「做男人一個應該做的事。」

希薇爾渾身一冷，咬了一下貝齒，他果然會提出這種臟骯的要求，說道：「你一般不是會給人三種選擇嗎？」

「另外兩種選擇跟這個差不多，共度良宵，造猴子。」辛吉德嘿嘿笑道，眼神變得愈發肆無忌憚。

「所以我只有這一個選擇？比我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這個君子之約，可不能給你帶來太多的價值。」

「嘿嘿……我喜歡青春靚麗的女性，更何況像你這種身材火辣的極品，你這冰刀般的氣質，我也喜歡得不行。」

噁心，真讓人感到噁心，這簡直會毀了一個女人的一切，但這符合辛吉德變態的性格。

辛吉德笑道：「你的眼睛依舊看來那麼平靜，但我不確定你的內心是否如此，我不需要你現在給我答案，我只需你在明天早上的時候，再給我你決定好的選擇，畢竟，這是君子之約，選與不選都在你，說不定鬼半藏會放他一馬。「

希薇爾沒有說話，默默的人低頭拔出桌子兩把刀插進了腰間。

「夜色快要到來，猴子快要表演，今晚好好看馬戲團表演一場馬戲吧。」辛吉德繼續笑道。

「也可以。」希薇爾淡淡的說，轉身離開了實驗室。

辛吉德的陰笑看著希薇爾的背影。

希薇爾一腳踢開擋路的猴子，辛吉德不以為意。

他見識過各種個性怪異的「求葯者」，有狂的、嗜殺的、有乖戾的「求葯者」，但辛吉德從不害怕他們不答應自己的君子之約，因為在自己這裡，他們都是可憐的「求葯者」，甚至可以把他們開成一個動物園。

平常尼金一定會開心的跟著希薇爾離開，但這次他選擇直視自己的父親，小丑的妝容上是他越發認真的表情，他對他父親說道：「父親，親愛的父親，希薇爾是一個好女孩，我情願代她做任何事。」

「尼金，過來，我的好孩子。」辛吉德朝親切的尼金招了招手。

難得見到父親這麼和藹，希薇爾的事自己能幫她解決？！尼金的臉不由出現笑容，低頭朝父親靠了過去，蹲在了他的面前，像只未成長的幼獸一樣，想要得到父親更多的關愛。

尼金不知道有多乖，辛吉德慈愛的撫著尼金的頭袋，手指摩挲著他臉上的顏料，咧出微笑：」小尼金，我的乖兒子，你是不是喜歡希薇爾？」

尼金開心的說：「我喜歡她的笑容，她願意安靜的聽我講話，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啊，呵呵，」辛吉德的手掌落到了尼金的臉頰上，「小尼金，你多大了？」

「我告訴希薇爾已經23歲了。「

「不……你才只有6歲，要不要聽父親跟你講你母親的事？」

尼金的臉一滯，眼睛里的笑突然凝固了。

「知道你是怎麼誕生的嗎？」

尼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不說出來。

「就讓我告訴你吧，」辛吉德仍笑著，可是他仁慈的笑，不再仁慈，「你的母親長得很漂亮，有一雙特別好看的眼睛，簡直電視里的歌星，而且她很溫柔，就像20氏攝度的水，不燙不涼，可是就是這麼一個溫柔的人，她在生下你的那一刻，卻把你殘忍的拋棄，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是君子之約的產物，我用科研成果交易成功的產物。」

辛吉德的話形成一片陰雲，籠罩在了尼金的臉上，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變成了灰色。

「不要卸臉上的妝，當個小丑多好，好歡樂，嘿嘿。」辛吉德的笑逐漸變得扭曲了。

尼金受到了驚嚇，像看到了惡魔降臨，連跑帶竄的跑開了，後面能聽到實驗室大門猛的被關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