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心痒痒的
年橘雙眸緊閉,感受到身下溫熱的觸感,長舒了一口氣,抬眼就看到沈淮南痛苦地表情,有些尷尬的紅了臉。
「還不起來?」沈淮南低眼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傢伙,沒好氣的說道。
還好剛剛他反應快,拉著她倒向了床,不然此刻就換成他趴在她身上了。
年橘聽到沈淮南這麼說,有些微惱,聽他的意思,似乎是在說她佔了他的便宜似的,她明明是好心過來幫忙而已。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站不住,而且她為什麼要乖乖聽他的話。
年橘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水汪汪的大眼睛沖著沈淮南眨啊眨的,此時沈淮南上身毫無遮蓋,而年橘也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兩人的體溫漸漸融在一起。
沈淮南額間的汗水越來越多,見年橘非但沒有起身,反而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喉嚨一緊,要不是因為他腳上有傷,而且胸前的刀口也沒有完全恢復,她還能在他身上這麼囂張?
年橘感受到沈淮南僵住的身子,眉眼間都帶著挑釁的笑容。
「你是不是很痛啊?」年橘軟糯的聲音傳進沈淮南的耳畔,弄得他一顆心痒痒的。
她在沈淮南的眼中就是一個小妖精,在他受傷的時候,肆無忌憚的跟他挑釁,清純的眼中滿是戲謔,而他又拿她無可奈何。
「你壓到我的腿了,你說痛不痛?」沈淮南一臉的黑線,神情極度痛苦。
年橘原本只是想跟沈淮南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她壓到了他的腿,連忙起身,看著沈淮南痛苦的表情,充滿了罪惡感。
年橘伸手就要將他的腿抬上床,試圖讓他睡得舒服些,可就在她快要碰到的時候。
「別動,我自己來就好,你回去睡覺吧。」沈淮南並不是擔心年橘會弄疼他,而且剛剛他只是騙她的,她根本就沒有壓到他的腿。
只是他不這麼說的話,估計被她點燃的火給燒的連渣都不剩,更致命的是,年橘懷孕了,他還什麼都做不了。
年橘聽到沈淮南的話,連忙縮回了手,他說的她好像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年橘氣嘟嘟的嘟著小嘴,轉身離開了,姐姐我還不伺候了,真當她沒有事情做似的。
沈淮南躺在床上,聽到年橘關上房門的聲音,這才舒緩了一口氣。
年橘哪裡是來幫忙的,她分明是來點火的。
次日一早,年橘早早就起來了,想著沈淮南是不可能做早餐了,而她又做不出沈淮南做的那種人間美味,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下樓去買。
年橘才出了樓門口,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早上的新鮮空氣,她真的是好久都沒有這種感受了,看來她以後是要早起了。
年橘走到買早點的地方,正在排隊的時候,就聽到身後人在議論著小區有變態的事情。
「我聽說,不僅僅是在小區里,那變態還專門挑獨居的女生,半夜敲門,一直騷擾,簡直是噁心極了。」
「啊?這件事情都已經好幾天了,保安和警察都在做什麼,還沒有抓住么?」
「抓什麼啊,壓根沒有人看清楚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三更半夜的戴了個大帽子,還有口罩,誰能看清。」
「天啊,還好我和我男朋友一起住,簡直太嚇人了。」
年橘結了賬,隱隱感覺背後一陣涼意,不由得加快了回公寓的腳步。
她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沈淮南,提議換一個小區住,都過了好幾天了都沒有抓住,看來那個變態應該是小區的業主,簡直太可怕了。
年橘這麼想著便回了別墅,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起剛剛兩個女人的對話。
將早餐放在餐桌上,抬腳上了樓,敲了敲沈淮南的房門,見裡面沒有動靜,便動作輕柔的推開了門。
沈淮南一向是早起的人,現在都已經快七點了,說什麼也能起來了。
年橘被昏暗的房間弄得有些不適應,厚重的窗帘遮擋了大部分的光線,年橘抬眼看去,就看見過沈淮南安靜的睡顏,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年橘有些失神。
沈淮南長得好看是毋庸置疑的,沒想到他睡覺的樣子讓她有一種想要撲上去的衝動。
完全是一副無公害的樣子,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削薄的唇,完美的像是墜入人間的謫仙。
就在年橘看沈淮南出神的時候,沈淮南緩緩睜開眼,就看到年橘放大的容顏,不由得一愣,隨後眼睛微眯。
「你在幹什麼?」因為剛睡醒的原因,沈淮南的聲音喑啞的很。
年橘猛然站直身子,將目光從沈淮南的睡顏上移開,用輕咳聲掩飾著尷尬,「我就是想叫你起來吃早餐而已,沒想幹什麼。」
沈淮南聽著她此地無銀的話,嘴角微勾,微眯著的眼睛沉了沉,隨後單手撐著做了起來,蠶絲被順著沈淮南的動作,滑落至腰間,結實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
年橘眼角瞥見這副光景,臉頰瞬間染上了一片紅,連忙轉過身,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在樓下等你。」
年橘說著抬腳就要走,卻被沈淮南給叫住了。
「等一下。」沈淮南看著年橘的背影,生怕她就這麼走了,連忙出聲道。
年橘頓在原地,「什麼事?」
「扶我坐輪椅。」沈淮南昨晚聽到年橘那樣說,也算是有些安心了,既然他生病了,他就有正當理由讓她照顧他了。
「你自己不可以嗎?」年橘想起昨晚她幫他時的場景,一顆心不自覺小鹿亂撞。
「你覺得呢?」沈淮南不答反問。
年橘想了想,貝齒咬著嘴唇,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沈淮南,或許他真的是需要她的幫助,不然他也不會開口的。
年橘這麼想著,轉過身來,目光觸及沈淮南時,閃躲開來。
「幫我拿件衣服。」沈淮南見她微醺的小臉,總覺得她這個樣子他百看不厭。
「哪件?」年橘知道沈淮南是挑剔的,上次在醫院時她似乎就沒有順了他的意思。
「隨便哪一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