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小丫頭,過來
年橘總覺得心中有根羽毛,一個勁的弄得她心痒痒的。
她就在樓梯口看一眼,應該不能被沈淮南發現吧。
年橘這麼想著,就推開了門,躡手躡腳的走下樓梯,躲在牆壁後面,朝著餐桌的方向瞄了一眼。
此時廚房裡的廚師已經在收拾工具了,年橘連忙朝著樓上跑去,生怕被他們看到她的身影,等到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她輕手輕腳的回到了剛剛的位置。
沈淮南背對著年橘,餐桌上的食物她只能看到一點點,那樣子看起來很不錯,抬手摸了摸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為什麼要把沈淮南的那一份吃掉。
如果她沒有吃的話,此時她就可以坐在沈淮南對面,享受美食了。
「過來吃一點?」沈淮南怎麼會感覺不到背後那道無法忽視的目光,他就知道這丫頭完全受不住美食的誘惑。
這個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年橘自然知道沈淮南是在跟她說話,直了直腰,單手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
「我才不吃呢,我下來拿瓶飲料而已。」年橘大步走向廚房,在路過餐桌的時候,狀似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
也不過就是普通的西式早餐而已,看來那幾個人也不過就是個花架子而已。
「就這早餐啊,跟我買的有什麼區別么?」年橘忍不住酸了一口,說完就從冰箱里拿了一瓶飲料。
「區別啊。」沈淮南放下刀叉,眼角含笑的看了一眼年橘,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年橘聽到沈淮南這麼說,雙眸大睜,這人怎麼能這麼欠,簡直就是欠到了骨子裡。
這要不是她脾氣好,換做是寧安安的話,早就上手了。
「你愛說不說,姐姐我還不想知道呢。」年橘輕蔑的瞥了一眼沈淮南,輸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
沈淮南在年橘走近的時候,長臂一伸,將她拉住,一個用力,年橘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年橘猛然一驚,手上的飲料「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驚聲說道:「你的腿。」
「這是右腿,坐吧,沒事。」沈淮南見年橘要起來,手下的微微用了些力。
年橘長舒了一口氣,卻也沒有實實在在的坐下,伸手拍了一下沈淮南的手,微惱,「你鬆開,我飲料掉了。」
「無礙。」沈淮南看著她微醺的小臉,左手夾起一塊火腿,遞到年橘面前。
年橘見眼前莫名出現一塊肉,有些怔忡的向後縮了縮,「幹嘛?」
「吃。」
「我不。」年橘緊抿著嘴,她才不會向沈淮南這個惡勢力低頭。
「那我吃了。」沈淮南說著將火腿遞到了嘴邊,張嘴含住,輕輕咀嚼,一臉的享受。
年橘看著沈淮南這張欠扁的臉,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沈淮南眉頭微皺,非但沒有鬆開環著她的手,反而更加用力了些。
年橘本就虛坐著,這下更加禁不住了,想著反正是他讓她坐的,而且還這麼欠扁的戲弄她,她說什麼也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年橘身子一軟,扭扭捏捏的對著沈淮南柔聲說道:「你放開人家嘛,人家想喝飲料了啦。」
沈淮南聽到年橘這麼嗲的聲音,身子一顫,這小丫頭又是在玩什麼把戲。
「別喝飲料,對胎兒不好,坐下吃飯。」既然她要演的話,那他就陪她演下去。
年橘從來沒有見過沈淮南這種非強迫別人吃美食的,可她才不會被他的美色所誘惑,無論沈淮南說什麼,她都不會吃。
這已經不是吃不吃的問題了,顯然在年橘心裡,這已經上升到自尊的層面了。
「可是,我已經吃不下了。」年橘佯裝為難的說道,雙眸泛著水光,沖著沈淮南眨啊眨的。
「少吃一口。嗯?」
沈淮南性感的尾音讓年橘渾身一酥,簡直在挑戰年橘最後一絲理智。
年橘看著沈淮南眼角的笑意,幽黑的眼眸中儘是調笑。
「你笑什麼?」年橘被沈淮南這麼一盯,完全沒有心思再裝下去了,冷著一張臉,有些微惱的說道。
「你管我笑什麼。」沈淮南看著年橘氣嘟嘟的鼓著一張小臉,不自覺的上手捏了捏。
年橘單手捂著被沈淮南捏過的地方,瞪著他,「你丫是不是有病啊,你捏我幹什麼?」
「那你長這麼胖幹什麼?」沈淮南眼角帶笑,完全沒有任何歉意。
「我哪胖了,來,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胖?!」年橘伸手大力一推,跳到地上,伸手指著一臉壞笑的沈淮南。
「你不胖,不胖。」沈淮南見她似乎是真生氣了,連忙改口。
他不過就是開了個玩笑,他還嫌年橘瘦呢,怎麼會說她胖。
年橘微眯著眼睛,用力的指了指沈淮南,「你就感謝和諧社會救了你吧,要不然......」
「不然怎樣?」
「哼,我不告訴你,你自己慢慢吃吧,撐死你個臭粑粑。」年橘說著彎腰從地上撿起飲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生著悶氣。
和沈淮南比起來,她似乎吵也吵不贏,打架的話...
年橘猛地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甩走,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在沈淮南身上尋找勝負欲,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沈淮南吃完早餐,抬眼看向時鐘,已經快十點了,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這個時間吃早餐是什麼時候了,只是感覺很遙遠。
「小丫頭,你過來。」沈淮南放下放下刀叉,用餐巾紙擦了擦嘴,沉聲說道。
「幹嘛啦?」年橘此時還有些氣惱自己剛剛微慫的表現,現在聽到沈淮南的聲音就有些不爽。
「過來就知道了。」
年橘動作遲緩的站起身來,嘟著一張嘴,朝著沈淮南走了過去,「你到底有什麼事啊?」
「幫我把餐桌清理一下。」沈淮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單手撐著拐杖,另一隻手揉了揉年橘的頭,柔聲說著。
「你吃的,你怎麼不收拾?」年橘瞪了一眼沈淮南,她還沒有完全氣消,而且她又不是他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