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有點虛
「演著古人的事迹,伴著古人的角色,難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不過也有種可能就是孤魂野鬼貪玩造成的。」三木這麼說是有依據的,小時候記得奶奶的一個弟子給某個有名的戲子做過法,聽她描述把鬼驅出來后問她身份,沒想到這個鬼正是幾百年前該角色的本人。
現在這種情況就不管是誰了,得想辦法把鬼給驅散走,不然時間一久他本人就會有危險,因為聽他們說昨晚開始不對勁的,沒準已經在他體內待了一天了。他這個比天禧當時的狀況更嚴重,天禧是月華還在嘗試勾的過程中,而他這是已經被附身了,所以必須馬上行動。
三木跟大家說了自己的想法,由於此處太狹窄不好作法,只能把他轉移到其他地方,村支書說那就去我家吧,這個劇團也是他負責聯繫的,和戲班長挺熟的。到了他們家,他老伴一看來了這麼多人問怎麼了這是,村支書和她解釋了,她立馬張羅著接待他們,把自家的方桌搬了出來。三木說我剛才只是去看戲所以沒帶傢伙事,還得回去取,鄭琳琳說我去取吧,我知道在哪,你等下還要勞累。她以為三木等下作法又要和上次那樣,額頭直冒汗,上次就是她在旁邊幫他擦汗的。三木心想她倒是蠻體貼,就交代了要拿的東西,別整袋子拿來太重了。說完她就出發了,村支書搬來凳子給大家坐,大娘端了幾碗水過來給他們喝,「你就是柳師傅吧,我俺老頭經常說起你。」
「是的,別那麼客氣叫我三木就行了。」
「這哪行,你是小神仙,俺怎麼能直呼名字呢。」
聽大娘說的神乎其神的,坐在一旁的戲班長和戲子也都心裡踏實了,一開始還有點想法,因為今天三木沒穿道袍,他們很疑惑怎麼叫了個小夥子來。等了五六分鐘,鄭琳琳拎著一個袋子回來了,累的氣喘吁吁的,三木說這麼快,你是跑著來的嗎?她說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速度有點快。」
「那是,俺去田裡幹活都是跑著去的。」
三木打開袋子拿東西,這才發現蠟燭和紙錢沒了,這些都是從老家帶出來的,在一路上都用完了,村支書說蠟燭家裡有,紙錢我去買點來,戲班長說要一起去,他怎麼好意思讓人家掏錢,雖然花不了多少錢。
……
三木讓人幫忙把他扶正,拿來繩子綁在椅子上,自己親自檢查有沒有綁結實,戲班長問:「這是幹什麼?要嚴刑拷打?」
三木回答:「我怕他醒來后打我。」
眾人:「……」
這其實是心裡話,萬一是個邪惡的厲鬼,發生什麼誰都不好說,現在是出於安靜的狀態,鬼知道他什麼時候清醒。
大娘和村支書都說沒事的,別擔心,還有你搞不掂的事情?
三木心裡其實有點虛,自己身體方面就不多說了,給鬼上身的人作法本來就是個高難度的活,而且還得看鬼厲不厲害,如果是孤魂野鬼鬧著玩的,倒也簡單,最擔心的就是碰到那種情況,這鬼是歷經了幾百年的,他好不容易找到個身軀可以附著,是不會輕易就範的。對於這種情況三木也是無能為力的,所以提前叫戲班長做好心理準備,不要相信大娘誇張的說法,我不是神通廣大的神仙。
叫所有人都出去關上門,自己一個人留在房間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通靈法,他想嘗試跟裡面的鬼溝通一下,確認他真實的身份以及正邪。塗了通靈水問了好久沒回答,男主角就這麼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算了不溝通了,直接來吧,用天禧那套方案是不行的,那個只是很初級的驅鬼術,這個要用稍微高級點的。拿了四口碗分別放入銅錢,然後墊在椅子的四個腳上,這是要讓軀體離地,不接觸地面的話鬼附在裡面的難度就會增高。用符紙捲起來塞在他的七竅,然後燒了張符紙灰燼攪拌糯米水,往他身上潑,之間他抖了幾下,眼睛還是沒有睜開。三木盤腿坐在他前面,手裡拿著五支香,在胸前轉了幾圈然後入定念咒:「攝魂凡人是冤孽,孤魂野鬼快出來!」念著念著椅子開始顫動了起來,地下的碗也砰砰作響,突然「啪」的一聲,四口碗全部碎了,椅子的腳落在了地上……
這下糟了,看來遇到不好對付的了,他這是死活不肯出來。三木起身打開門,說有點難辦這事,我再試下其他辦法,再不行就真的無能為力了。三木說了自己的要求,大家都趕緊分頭去辦,大娘拿來了兩根竹竿,村支書則去了趟村裡一戶賣豬肉的人家,其他一些幹部則去找黑狗和鯽魚,這也難為他們了,這麼大晚上的這兩樣東西實在不好找。
兩根竹竿上繫上方形符紙,每面都畫著面目猙獰的神仙,這就做成了幡旗,立於男子的兩側,這可不是隨便放的,而是根據八卦羅盤算出的點位精確擺放,三木這是要請神仙來幫忙驅鬼,幡旗擺的有一點不準,就會請不到他。村支書帶著一個身材高大肥胖的男子來了,他是個屠夫,靠殺豬賣豬肉為生,「老子正睡著香呢,叫我來幹嘛啊這是?」聲音非常的洪亮,瞪著個大眼珠子,三木一看這個好,屠夫這個職業早就了他極陽的體質,很多惡鬼都不敢靠近他,叫他來就是為了震懾住那鬼。現在就等黑狗和鯽魚了,到了十點多他們才回來,說黑狗倒是好找,農村裡養狗的挺多的,鯽魚可真難找,菜市場老早關門了,去了隔壁村那家賣魚的人家那買來的。
既然大家這麼辛苦找齊全的,這次一定要成功啊,我的祖師奶奶,一定要保佑我啊。還是叫大家先出去,就留下屠夫在房間,屠夫看著椅子上的男子,又看了眼三木,疑惑的問:「這是幹什麼啊?」
「驅鬼。」
「驅鬼?找我幹嘛?我要怎麼做?」
「你什麼都不用做,等會坐在固定的位置就好了。」
三木去牽那黑狗,可是它低著頭一直往後退,不讓三木靠近,嘿,居然認生。三木只好一把抱起它,放在椅子前面,正對著男子,這狗一個勁的發出「嗚嗚」的聲音,走來走去看上去很驚慌,三木把繩子系在椅子腿上,防止它亂走,然後讓屠夫坐在椅子後面,叮囑他無論看到什麼,發生什麼,都不要驚慌,如果害怕就閉上眼睛。屠夫說怕個吊啊,一個做戲的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