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萬般嫌棄
禹笙趕忙動身,把那一具具的屍體拋向江中,同時他腦海裡面也一直閃過一個念頭,就是……蘇天芳會不會最終殺人滅口?
然而蘇天芳根本就想不到,自己居然已經在禹笙的心中變成了一個殺人如麻的殺人魔頭了。
蘇天芳看著這個拋屍江底的人動作笨拙的模樣,突然也開始了認真的思考,輔助這個人上地位會不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就這……哪裡適合當皇帝了?之前剛遇上那幾回,還想著這應該是一個城府極深的小子,結果今天就這麼一下子,感覺這整個人都是蠢到了極致,也根本就沒有一點帝王之風。
最後蘇天芳都沒有等禹笙徹底的將屍體全部丟到江裡面,她就已經提前撤走了,只留下禹笙一個人,而禹笙也根本就不知道蘇天芳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現場,只留下他和一堆屍體。
關於禹笙是不是一個值得讓她扶上帝位的合適人選的這個問題,蘇天芳認為她真的應該回去好好的考慮考慮了。
就拋開蘇御和林莞的存在因素,從根本上好好的考慮考慮這一個問題。
蘇天芳和禹笙分開了之後,她也並沒有回家去,而是來到了茅草屋。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下來了,不過這個夜晚對於蘇天芳的行動避免有任何的妨礙,蘇天芳現在的能力完全可以視黑夜於無物。
不過她進到茅草屋裡面之後,還是去找出來了火摺子,然後將燭火給點上了。
點好了火之後,整個房間一下子變亮堂不起來,但依舊還是有很多的不足,畢竟遠處照的並不是很清晰,但是對於蘇天芳來說,這也已經夠用了。
她端起了燭台,走到了床邊。
司徒纖雲就弓著身子躺在那床上,他瞪著眼睛看著蘇天芳。
蘇天芳看著他嘴上被塞的那一塊抹布,忍不住跳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又憋了回去。
接著她很好心的就將司徒纖雲嘴上的那塊抹布給扯了下來。
抹布被扯下來之後,司徒纖雲狠狠的吐了幾口口水,不過並沒有能吐出來什麼,然後惡狠狠的低吼抱怨道:「你們這往我嘴裡面塞著什麼布?怎麼這麼臟,居然還有異味!」
司徒纖雲這麼一說之後,蘇天芳和善的笑了笑,將抹布丟棄了那邊的桌面上,然後雲淡風輕的說道:「只不過是這裡的一塊抹布而已,偶爾擦桌子用用,又或者……擦擦床,就你現在躺著的這張。」
司徒纖雲聽了之後怒目圓瞪,又狠狠的啐了幾口。
「行了行了,別啐了,就這點又要不了你的命。」
她將燭台放到了矮桌上,然後拿起了今天她換下來的那一套淡藍色的衣服,側身對司徒纖雲說道:「你給我背過身去。」
「幹嘛?」
「我要脫衣服。」
「什麼?你要在這脫衣服?」
司徒纖雲聽了之後瞪大了眼睛,然後看著蘇天芳手中的衣服。
「怎麼,你還想要看一看?」蘇天芳含著一臉詭異的笑容看著司徒纖雲。
司徒纖雲沒有說話,艱難的挪動身體,然後轉了個方向,就這麼面對著牆。
蘇天芳挑了挑眉說道:「我還以為徒兒覬覦師父的身體,還想要看一看呢,唉,失望啊,沒想到這膽子這麼小,臉色都被嚇白了。」
「你!」司徒纖雲被這麼一激之後,轉過頭來瞪著蘇天方。
結果此時蘇天芳剛好已經將衣服的帶子解開,霜華也已經放到了一旁,司徒纖雲被嚇得趕緊又把頭給轉了回去。
蘇天芳似笑非笑的對著司徒纖雲說道:「放心,就算被你給看到了,為師也不會強迫你娶我的。」
話語一出又是驚到了司徒纖雲。
「無恥!」
司徒纖雲面無表情的小聲罵了一句,然而心底卻是掠過一絲奇異的風,他的眼眸閃爍著,蕩漾著不尋常的神色。
「好了,你可以看過來了。」
司徒纖雲直接腰間一發力,然後坐了起來,然後轉過身來面對著蘇天芳。
此時他打量著眼前的蘇天芳,看著蘇天芳身著這淡藍色的長衫,一條黑色織錦腰帶橫綁腰間,而黑色織錦腰帶裡面還有一抹白色露出來,他認得出來那是霜華。
蘇天芳那頭髮如墨一般的黑,整齊的高高束於頭上,腮凝新荔,鼻膩鵝脂,似漫天紛飛的雪花堆積而成的雪人,雙眸居然有淡淡的紫色映出來,兩片薄唇似水仙花瓣輕輕綻放,充滿無限誘惑。
司徒纖雲看著眼前的蘇天芳,這樣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新的印象,他都想不通,為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奇怪的念頭?即使這屋子裡面的光線不怎麼亮,但是卻完全不影響他看到一個新的蘇天芳,這一身衣物他也有記憶,明明就是上午蘇天芳曾穿的那一身,而現在只不過是妝容和髮型不同而已,卻讓他感覺完完全全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眼前的這個人,感覺已經不是他一開始所認識的蘇天芳。
看到司徒纖雲盯著自己看,沒有半點動作,蘇天芳雙手環抱胸前,然後歪頭挑了一下眉看著他。
「你發什麼呆呢?」
司徒纖雲反應過來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他黑眸流轉,接著輕聲說道:「被綁了一下午,有些不舒服罷了。」
蘇天芳邪魅一笑:「今天早上你又不配合,下午我又有事情要處理,要是不綁著你,恐怕你現在早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好不容易把你給找到了,你這回要是又消失了,我去哪裡找你?」
司徒纖雲一怔,緩緩開口:「我不走,你能不能先把繩子給我解開?」
對於司徒纖雲的服軟,蘇天芳還是很受用的,然後就走了過去上了床榻到了他身後,替他把繩子給解開。
司徒纖雲看到蘇天方居然一下子就相信了他說的話,心中又是抹過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蘇天芳很快就把繩子給解好了,然後將繩子全部收拾整理起來丟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跳下了床。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