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邪惡的混蛋往往更能理解邪惡的預兆

閃爍爆鳴的黃金電光終於褪去，留下一具勉強維持人形的殘骸。古鐵站在殘骸面前，靜靜的注視著，眸中閃爍一種複雜的神采，有疑惑，有不屑，還有一絲淡淡的同情。現在的殘骸與克隆體完全不一樣，任何見過神聖涅斯或克隆體的人都忍不出它的原來身份。

動力裝甲原本金黃燦爛，現在褪成黯淡的黑褐色，如同鐵匠鋪敲打出的鐵鍋。護甲原本整齊嚴密，現在鬆弛脫落，腹部最為明顯，護甲片像爆米花一樣綻開，露出裡面一直冒煙的機械韌帶。雙翼原本潔白剛勁，現在是油膩膩的黃褐色，讓人聯想起長久使用的枕頭填充物。面容原本英俊帥氣，充滿讓人敬畏的威嚴魅力，現在乾癟如骷髏，頭髮捲曲脫落，皮膚枯黃乾癟，嘴巴鬆弛的張開，左眼只剩一個空洞，右眼殘留一顆渾濁乾癟的眼珠。

就算剛剛見過克隆體的古鐵，一時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他默默打量好一會，才蹲在克隆體身邊，敲了敲動力裝甲的肩甲。肩甲變得很鬆軟，跟煮熟的螃蟹差不多，稍微用力就能扯下。古鐵扯下肩甲，又扯下上臂護甲，然後拆卸裡面的機械零件。——動力裝甲是一種極度複雜的機械，不同款型的差異很大，但一般都是三層結構，外層是抵禦進攻的裝甲，中層是提供動力的機械韌帶，內層是支撐中外層的機械骨架。

這黃金動力裝甲也不例外，外層是一層厚實的裝甲，中層是韌帶，內層是……一種特殊的骨架。古鐵看見黃金動力裝甲的機械骨架時，也看見了裡面的身體，心情突然很糟糕，一陣陣的噁心想吐。他見過蛆蟲翻滾的糞坑，見過腐爛殘缺的屍體，見過畸形的魔獸，見過亂七八糟的變異人，見過原白樓城下水道的屍鬼，也沒有現在這麼的噁心！

一般來說，動力裝甲戰士會穿一種緊身防護服，墊在皮膚和機械骨架之間，作用類似於保護腳掌的鞋墊。只要剝開鎧甲，就能揪出一個完整的人。克隆體就不一樣了，什麼防護服都沒穿，連皮膚都沒有，一枚枚粗大的螺釘直接穿過一塊塊鮮紅的肌肉，把機械骨架釘在裡面的骨骼上。還有一束束線纜從肌肉內伸出，連接上機械骨骼。在機械骨架、螺釘、線纜和肌肉塊之間，填充一種類似硅膠的物質，淺黃色半透明，散發淡淡的魚腥味。

這讓古鐵忍不住去想，克隆體是一開始就沒皮，還是一開始有皮膚……？

古鐵強忍著不適感，繼續拆軀幹的護甲，越拆越是噁心。克隆體的脖子有皮膚，但鎖骨和胸口就沒有，露出覆蓋黃色交織的肌肉。皮膚邊緣有明顯的切割痕迹，表明克隆體是後期人工剝皮。克隆體的腹部很特殊，一個H型機械裝置連在肋骨和盆骨之間，跟腹肌混合在一起。因為神聖雷電的衝擊，這個裝置已經爆裂，連帶腹肌一起脫落，露出腹腔的內臟。克隆體沒有纏繞的腸道，只有一團團正在冒煙的焦黑物質，就像燒焦的塑料瓶罐。

古鐵又拆開腹部以下的護甲，發現克隆體沒有小**，不由閉上了眼睛。他長長的嘆息：「唉，你能屠殺幻龍戰團又怎麼樣？你穿金燦燦的動力裝甲，展開漂亮帥氣的翅膀，又能怎麼樣？你看上去風光鮮亮，能忽悠又能打，比什麼男人都男人。但拆掉這些風光的外殼，沒有強力的武器，你只是一個沒有皮，沒有老2的可憐蟲。你連男人都不是。」

一陣轟隆隆的引擎聲遠遠傳來，似乎有一輛大卡車正在駛來。古鐵知道來者何人，連忙把感慨放到一邊，收拾自己掉落的武器。過了一會，一輛礦車駛入龐大洞窟，停在一具幻龍屍體旁。紅白和黑白跳出駕駛室，抬起屍體扔進車斗中，又收拾其他的槍械武器。車斗內已經有大量的武器裝備，還有整具整具的屍體，都是被克隆體幹掉的幻龍玩家。

古鐵看傻眼了，皺眉問：「你們撿武器就算了，幹嘛撿屍體？」

「賣給毒液姐姐做生化人。」紅白開心的說，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沮喪。

「這個……算你們狠。」古鐵無奈的嘆息。

過了一會，兩隻小傢伙來到克隆體的屍體旁，興緻勃勃的歪頭打量，小眼睛都賊亮賊亮的。紅白突然咯咯笑了，小臉興奮得紅撲撲的：「嘛嘛，一個神聖涅斯的克隆體。嘿嘿，早就想弄一個玩玩。咯咯，可惜殼被古鐵哥哥弄壞了，但還是能接受，嘿嘿嘿……」

黑白拔出一把短刀，對克隆體的屍體快速切割，把機械骨架、螺釘、線纜、肌肉一塊塊的拆下，還拆下一條肋骨。紅白蹲在黑白旁邊，翻來覆去的查看黑白拆下的『零件』，興緻勃勃的嘀咕：「外骨骼有銘文，古鐵哥哥大傻蛋弄壞了銘文。不過沒關係，聰明伶俐的紅白可以看出銘文等級……肌肉經過靈能改造，植入某種亞細胞微粒，也被古鐵哥哥弄壞了。不過沒關係，聰明能幹的紅白可以設法復原……內骨骼沒有神力銘文，只有普通銘文，也被又蠢又笨的古鐵哥哥弄壞了。古鐵哥哥真是笨，如果沒有紅白，要怎麼活下去呢……」

「這個。」黑白從屍體胸腔內掏出一個橢圓形晶體。

「嗯嗯，人工靈魂核心。」紅白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脆脆的說：「鎖定前七代。」

古鐵看不下去了，皺眉問：「你們拆他幹嘛？」

「研究。」紅白脆脆的說：「同盟會融合多元宇宙的各種頂尖科技，製造出一個神聖涅斯。他們很快發現神聖涅斯好用歸好用，但一個神聖涅斯不夠用，所以製造好多的山寨涅斯。不同生產批次有不同配置，型號越老的山寨涅斯越接近神聖涅斯，性能越是優秀，後面幾代都是快速生產的，性能很一般。嘛嘛，我們正在研究這個山寨涅斯是第幾代。」

「這樣的克隆體還有很多？」古鐵皺眉問。

「好多好多，如果後期的量產機都算上，大概有好幾千。」紅白說。

「除去神聖涅斯，同盟會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型機。」黑白歪著小腦袋想了想：「三大勢力共同支配著同盟會，神聖涅斯是泰若玩家，那艾爾達勢力和克萊普頓勢力有沒有自己的超級戰士呢？其他的小眾勢力，比如蓬萊，只要有技術有資源，都可能製造超級戰士。一個原型機製成之後，能源源不斷的量產更多克隆機體，性能簡化，但數量不斷增加。」

古鐵皺眉想了想，嚴肅的問：「裝備呢？」

「不好說，但每個山寨機都會有動力裝甲。」紅白笑嘻嘻的說。

「你高興什麼？」古鐵鬱悶的問。

「大把大把的山寨涅斯送裝備，能不高興嗎？」紅白咧嘴笑了，露出白生生的小犬牙。

古鐵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長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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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后，魔鬼鯊號的餐廳里，紅白蹲在餐椅上，狼吞虎咽的狂吃罐頭。還是那兩個船員，一人收拾空罐頭，一人打開新罐頭送到紅白面前。他們正在擔心自己的晚飯，因為魔鬼鯊號的食物儲存是有限，紅白食量幾乎無限。繼續這麼消耗，全船都會沒晚飯。

在旁邊的餐桌上，古鐵正在把玩一把盤龍劍。這把劍只是克隆體的諸多寶劍之一，但做工一點都不含糊，劍刃有美麗的雲紋，劍脊有龍飛鳳舞的銘文，劍柄纏繞一條龍，鱗片和毛髮都栩栩如生。在對面的座椅上，黑白正用顯微鏡研究一枚細小的晶元。她們把克隆體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找出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但對這塊晶元，她們特別的在意。

過了一會，黑白抬起頭，一邊揉眼睛一邊嘀咕：「真奇怪。」

「對我而言，那克隆體沒有哪裡是不奇怪的。」古鐵說。

「不是這個。」黑白疑惑的說：「神聖涅斯的克隆體都經過反覆優化，不論哪個批次。每一個克隆體的每一束肌肉，每一個器官，每一塊裝甲，都達到了最優配置。他們的每一個人造器官，每一個零件，都有重要或者必要的，不會有任何一個無用的器官，比如地球人的闌尾。但這塊晶元，我實在不知道有什麼作用，它完全是多餘的，就像地球人的闌尾。」

「你到底多介意闌尾啊？」古鐵皺眉問。

紅白突然甜甜的喊：「古鐵哥哥，你的闌尾已經割掉了。」

「什麼時候？」古鐵吃了一驚。

「在綠森，毒液姐姐修古鐵哥哥的脊椎，看見闌尾就隨手一刀。」紅白開心的說。

古鐵莫名的渾身發冷，下意識夾緊了雙腿，生平第一次對毒液產生恐懼。

黑白嘆了口氣，把晶元放在一個小盒，不高興的說：「看來只能請教毒液和灰燼了。」

古鐵拍拍盤龍劍，無奈的說：「好吧，能介紹一下這把武器嗎？」

「蓬萊修士煉製的琥珀金武器。」黑白睜大眼睛，很嚴肅的說：「琥珀金是一種靈能煉製的合金，能夠強行分離靈魂與肉體，對凡人沒有特殊效果，因為凡人的靈魂與肉體原本就是分離的；對沒有容器的惡魔也沒有效果，因為沒有容器的惡魔肯定沒有肉體。對於那些靈魂與肉體融合的生命體，比如半魔人，寄宿的惡魔，琥珀金能造成極度恐怖的毒害。它能強行撕開融合的靈魂與肉體，讓受害者感到極度的灼痛，比剝皮剔骨更痛。」

「原來這樣！」古鐵恍然大悟。

「銀器也有同樣的效果，地球古代的獵魔人用銀彈對付吸血鬼和狼人，估計吸血鬼和狼人都是半魔人。不過跟琥珀金相比，銀器完全不入流。」黑白嚴肅的告誡：「古鐵哥哥的靈魂非常穩固，肉體也很堅韌，但還是小心一些，別動不動被琥珀金捅。一次兩次，古鐵哥哥只是感覺燒痛，咬牙忍忍就算了。但十次，二十次之後，很可能就不一樣了。」

古鐵笑了笑，突然用右手抓住劍刃，用力橫著一抹。鋒銳的劍刃割開手套，造成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傷口還呲呲燃燒。黑白緊張的尖叫一聲，連忙抓住古鐵的右掌，朝傷口噗噗吐口水。紅白像瘋狗一樣飛撲而至，撞開黑白大喊『讓專業的來』，然後吧嗒吧嗒的狂舔傷口。黑白很是生氣，拔出一把漆黑的匕首，捅在紅白圓鼓鼓的小屁股上……

就這樣，兩隻小傢伙扭打成一團，反而沒空管古鐵的右手。古鐵舉起右手，端詳正在燃燒的傷口，品味灼熱的劇痛。這份疼痛喚醒早先的戰鬥記憶，克隆體的飛劍之海如何擊潰機械骷髏，怎麼粉碎魅妖鏡像，怎麼貫穿他的身體，讓他感受到比現在強烈千倍的灼痛。他當時有其他選擇嗎？沒有，飛劍實在太多，也實在太快，他不想被捅都不可能。

一個克隆體就讓他這樣，那二個克隆體，三個克隆體，他該怎麼辦？

如果當時有兩個克隆體一起放劍，他很可能被切成肉泥，徹底的完蛋。

過了一會，火焰熄滅了，傷口癒合了，但古鐵依然在思索，該怎麼應對琥珀金武器。用終結者金屬硬擋？不可能，終結者金屬是一種魔物，琥珀金切終結者跟切菜一樣。他又提起盤龍劍，一劍劈在桌角，鋁合金材質的桌子立刻缺少了一塊。琥珀金武器對普通物質沒有特殊效果，但依然保持削鐵如泥的鋒銳。普通護具也擋不住潮湧而至的無數利刃。

古鐵思索一會，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琥珀金的飛劍之海為什麼這麼強大？其實一把琥珀金飛劍不強大，很容易對付。但成百上千的琥珀金飛劍就不一樣，量變引發質變，如同二戰時期蘇軍的T34坦克。一輛T34沒啥，但蘇軍有幾萬輛的T34坦克，用坦克海洋源源不斷的淹沒德軍。德軍要抵擋T34的海洋，一味提高虎式坦克的性能是不夠的，必須增加虎式的產量，還有其他裝甲戰車的產量。現在也是一樣的道理，敵人有成百上千的飛劍，他也只能用成百上千的武器頂回去。

古鐵對一個船員問：「魔鬼鯊的武器庫在哪？」

「這邊。」這船員渾然不知古鐵要幹嘛，還畢恭畢敬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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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魔鬼鯊號抵達目的地。有上次的教訓，魔鬼鯊號這次反覆掃描登陸點，然後選擇一個僻靜的公路降落，讓傷痕戰車直接駛出機艙，不再玩高調的空投。傷痕到達公路之後，沒有極速漂移，也沒有極限狂飆，在公路上平穩行駛，慢得跟老爺車一樣。

在副駕駛座上，古鐵正拿著電子書補看本次任務。先前在飛船上，他光顧準備武器，沒時間做課前準備。本次目的地是另一個鐵人城市『鐵盾堡』，掌權家族是鐵盾家族，目前的城主是索克-鐵盾，一個正值壯年的鐵人。鐵盾堡跟剛玉城是世代姻親，索克論輩分算巴倫達的舅舅。論人口，鐵盾堡比剛玉城眾多，但論經濟實力，鐵盾堡只是剛玉城的從屬。所以剛玉城全力支持白城的時候，鐵盾堡跟著湊熱鬧，提供大量的工程師和基礎物資。

所以現在，鐵盾堡和剛玉城全被弄得焦頭爛額。

古鐵看了一會，疑惑的問：「為什麼鐵盾堡的人口比剛玉城多五倍，卻只是小弟？」

黑白一邊慢慢開車，一邊慢條斯理的回答：「剛玉城跟地球中東地區的石油國一樣，坐擁大量的魔力礦脈，主要經濟支柱是礦冶。鐵盾堡以製造業為主，從剛玉城購買原材料，製造加工再賣到其他地方。也就是說，剛玉城是上游，鐵盾堡是中游，要看上游的臉色。」

「製造業很重要呀，地球的強國全是工業國。」古鐵疑惑的說。

「地球有科技壟斷，誰掌握科技，就能掌握優勢。但在殺戮廢墟，技術只是一個金錢的數額。因為泰拉什麼都賣，如果你足夠有錢，她能把反物質技術賣給你。」黑白抿嘴一笑，脆脆的說：「沒有科技壟斷，就看誰掌握獨一無二的資源。剛玉城掌握獨一無二的礦脈，沒剛玉城，就沒有礦石。沒有鐵盾堡，可以有其他的工業城市，不知有多少。」

「噢，原來這樣。」古鐵笑著說。

五花大綁的紅白倒在後座上，歪著小腦袋瞅瞅窗外的景色，再瞅瞅悠閑聊天的兩人，終於忍無可忍的尖叫：「夠了，你們夠了。求求你們了，起碼開快一點。開快一點，人家要瘋了。有好多毛毛蟲在頭髮里爬，我要瘋了。」她扭動小身子蹦躂一會，然後用頭在車門上撞……輕輕的撞。因為這輛珍貴的傷痕戰車是她的，她可不捨得撞壞一根螺釘。

古鐵笑著說：「你忍忍，待會讓你開300公里時速，幾百噸重的大車。」

紅白怒得小臉通紅，大聲尖叫：「討厭，人家討厭火車，討厭，討厭古鐵哥哥……」

「咦，前方有情況。」黑白看一眼雷達屏幕，上面有一片紅點正在閃爍逼近。

「剛玉城知道我們的行程，應該通知了鐵盾堡，他們或許迎接我們。」古鐵說。

「希望是這樣。」黑白說。

過了一會嗎，傷痕戰車駛出森林地帶后，進入一片遼闊平坦的田園，視野就非常開闊，能清晰看見一座龐大的城市。沒有剛玉城的雄偉，也不如剛玉城那麼精緻，但非常的龐大，粗獷又雄壯，一座座噴吐濃煙的煙囪直指天空，充滿迷人的重工業氣氛。在前方几公裡外的道路上，一支車隊在直升機群的護送下，亮著漂亮的彩燈緩緩逼近。

「確實是鐵盾堡的迎接車隊。」黑白鬆了口氣。

「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迎接，是不是太高調了？」古鐵問。

「或許主城沒有遭到波及。」黑白歪頭想了想，脆脆的說：「剛玉城挨著西方天柱山脈，從地理位置來說，應該是偏遠地區，外地的雇傭兵有很多周旋的地理優勢。鐵盾堡位於西方大平原中，地勢平坦交通便利，來自外地的雇傭兵不敢亂跑，所以……咦？」

「怎麼了？」古鐵疑惑的問。

「有沒有感覺煙囪不對勁？」黑白皺眉問，小臉綳得緊緊的。

古鐵拿起望遠鏡觀察鐵盾堡的那些大煙囪，沒有看出什麼問題。紅白伸長脖子瞅瞅煙囪，氣鼓鼓的大叫：「傻蛋，在戰爭時期，工廠一般都是停產的，煙囪不會冒煙。而且這裡總共有26根煙囪，15根煙囪的煙飄向西偏南，7根煙囪的煙飄向西南，4根飄向西邊。在同一座城市的上空，風向是相同的，不會吹出這種效果。也就是說，這些煙囪是假象。」

她說著說著又笑了，扭動小屁股使勁蹦躂，大叫：「快讓開，快讓專業的開車。鐵盾堡不是沒爆發戰爭，也不是即將爆發戰爭，而是已經爆發了戰爭。同盟會的兵團已經控制了鐵盾堡。哇哈哈哈，這個迎接車隊其實是伏兵，快快快，快讓專業的來。」

就在這時，預警雷達爆發刺耳的警報。其實不用警報，古鐵也能看見變化。那些直升機紛紛提升高度，導彈莢艙紛紛打開；那些車輛紛紛散開，不再是一條直線行駛。他嘆了口氣，提起黑白放在大腿上，然後提起紅白放在駕駛座上，割斷紅白身上的橡皮繩。紅白張開小手抓住方向盤，提起小腳就要踩油門。古鐵也打開車門，直接跳出正在行駛的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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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昨天騎行沒注意保暖，被冷風吹得太多，感冒了，頭痛。所以一門心思趕稿子，反而趕不出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