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美女出手
轉眼間,三個人又成了滾地葫蘆,院子里的人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個赤手空拳的人面對五個手持武士長刀的壯漢,在短短不到十秒的時間裡居然把後者全部打倒,這是何等驚人的實力!雖說那五個人都喝多了酒,並沒有發揮出應有的戰鬥力,但如此乾淨利落的就把這五個人打到失去戰鬥力,怕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高手所能做到。
除了還躺在地上捂著傷處痛苦哀嚎的幾個日本浪人,院中幾乎是鴉雀無聲,每個人都是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就連小林喜三郎本人也是嘴巴半張,連手臂上的傷痛都忘了——他知道我是賞金獵人,身手肯定很強,但卻萬萬想不到會強到如此和程度。
有一個日本浪人是被撞倒,摔得雖重卻只是受了一些擦傷,並沒有完全失去戰鬥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看到躺了一地的同伴狂性大發,抓把掉在一旁的武士刀指著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面目猙獰扭曲,象是受傷的野獸一般,喊的是什麼我聽不懂,想來無非是一些『我要和你拼了』之類的內容吧。
憤怒就能提高戰鬥力嗎?可能吧。不過,當雙方實力的差距太過懸殊時,這種憤怒只能是自取其辱的代名詞。
我輕鬆面對,淡然地望著對方,表情淡然,只是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嘲諷。
「嘛呔!」背後傳來一聲女子的清喝,聲音不是很高,卻透著一種緊迫的壓力感。
會是那個老闆娘嗎?如果真的是她的話,從這一聲中所顯示出來的壓迫力上,大概也不會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吧?
我沒有馬上回身觀看,在前面有持刀的敵人虎視眈眈時,這樣的做法無異於自找倒霉,目光依舊盯著那個日本浪人,只是提高了全身的戒惕,防備從後邊可能的攻擊。
我不懂日本話,不知道背後那個女人喊的什麼意思,但前面那個日本浪人顯然是聽懂了,而他的反應是更回暴怒,大喊一聲,揮起長刀向我衝來。
「八格!」沒等我動手,背後傳來那個女人略帶憤怒的低喝,顯然,那個女人是因為自已的話不被重視而心中不快,「嗖」,物體破空發出的銳利嘯聲響起,一道黑影夾帶著勁風從身旁一尺左右的距離呼嘯而過,准准地擊中面前日本浪人高高舉起的握刀的右手手腕——那是一枚類似於海星的四角形暗器,象棋棋子大小,中間厚而四面薄,四個尖端如利刃般鋒芒銳利,其中一端此時已深深嵌入日本浪人的手腕。
敬酒不喝喝罰酒,這就是沒有本事還逞能的下場。
被這麼一個鐵橛子插在肉里,有幾個人能受得了,那個日本浪人疼得頓時是呲牙咧嘴,痛叫連連,手中的刀掉在地上,這一次卻是再也不可能揀起。
此時轉回頭來,卻見前廳和後院之間的門口站著兩個女人,一個身穿和服,發盤腦後,身上身下都透著一股風騷入骨的成熟女人韻味,另一個則是穿著新潮西式洋裝,窄衣緊領,長褲馬靴,如墨染般的一頭青絲用一條紫色的緞帶紮成馬尾,面容姣好,冷若寒冰。
咦?這個女人,莫非是那晚夜探日本人基地時追我的那位?
看清那個女人的面容,我心中一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她!
那個女人並沒有認出我——那晚追我時天色已黑,而且我又用手帕蒙住了臉,故此我認得出她,她卻認不得我。
「啊,松本小姐!」小林喜三郎也認出了這個女人,慌慌忙忙跑到這個女人跟前行禮問候,態度十分恭敬。
果然是一夥兒的,看來,我沒有找錯地方,小林喜三郎出來的那個院子,就是那伙日本人的新基地。小林喜三郎是山本株市會社的骨幹成員,他對這個女人的態度,足以說明這個女人地位還在他之上,由此可見,那些人和山本株市會社必有關係。
掃了一眼躺得滿地的日本浪人,瞟了一眼我,眼光最後落在小林喜三郎的手臂上,「你的傷怎麼樣?」日本話,我反正是聽不懂。
「被刀尖劃了一下,皮外傷,沒事兒。」拍出日本武士那種不畏生死不畏傷的作派,小林喜三郎挺胸抬頭地大聲答道。
「這裡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在春子姐姐的酒屋鬧事?」從手臂上流血的程度可以判斷出小林喜三郎的傷不是很嚴重,松本小百合嚴厲地問道。
「是這些浪人醉酒鬧事,我出來制止,結果他們反合夥向我攻擊,還砍傷了我,幸虧這位江先生出手相助,我才能夠安然無恙。」小林喜三郎解釋著事情的經過,手臂上傷口的疼痛讓他酒清醒了大半兒,舌頭也利落多了。
「江先生?」松本小百合的目光又一次落在我的身上——她進來的比較晚,並沒有看到我之前將那四名日本浪人打倒的過程,起先還以為那是小林喜三郎的手筆。
「噢,江先生,我給您介紹,松本小姐,這位是江天達先生,是我剛剛認識的中國朋友,這位是松本小百合小姐,是我的上司。」小林喜三郎連忙從中介紹,當起了臨時翻譯。
我報以淡淡的一笑,「松本小姐身手很好呀,那一鏢沒有三四年的功夫,怕是很難做到那樣的精準。」
松本小百合眼中帶著敵意,我確信她不可能認出我就是前幾天夜探民宅的那個人,這應該是她對陌生人,而且是陌生的中國人一種直覺性的警惕。
聽完小林喜三郎的翻譯,松本小百合目光里的敵意稍稍收斂了幾分,「江先生客氣了。和我使用手裡劍的技巧相比,我倒是更欽佩您的鎮靜。」她輕輕躬身致意,動作非常優雅。
「呵呵,或許那時我被嚇傻了呢?」我也同樣躬身致意,微笑答道——我知道,她是指剛才在擲十字鏢時,鏢身從我身邊經過而我連動都沒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