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擾亂計劃
眾人議論紛紛越發把葉暖暖推到了風口浪尖,肖景翌一時也慌張了起來。葉暖暖看得出來,肖景翌因為著急她已經一步步入了宋燃精心製作的陷阱里,肖景翌一旦因急失了心神,只怕她的處境就越發危險了。
宋燃還是老神在在的喝酒,不再管殿上稍顯混亂的局同了。
葉暖暖站出來,挺直了腰桿朝著皇上輕施一禮,說:「聖上明鑒,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只有庸者才會被所謂流言蠻語所擾,若這世上都這般別人說什麼大家就信什麼的話,那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還有何作用?」
「奴婢伺候侯爺日久,因我待小少爺傾盡心力所以頗得侯爺看重,此番事態侯爺對我全心信任是奴婢之福。」葉暖暖說,「奴婢也相信,皇上是天上下凡的聖人,必然更不可能跟這些庸夫俗子一般見識,葉暖暖什麼樣的為人,有不有做大逆不道之事,有無給侯府榮耀抹黑,一切日久自有分曉。」
「呵,敢情你這麼說我們都是庸人了,還得等到天荒地老來驗證你是不是個小賤貨不成?」有大臣諷刺她。
「奴婢今天沒有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但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斜,無論大家如何質疑,葉暖暖就是葉暖暖,絕不因任何言語改變。」她語氣頗為強硬,一臉堅毅神色。
大殿之上倒是安靜了幾息,長風瞧著她挺身直立的模樣竟一時有些崇拜起來。皇上輕咳了兩聲,因為他沒有得到宋燃的再度指使,也不知道宋燃此刻究竟是什麼意思。
恰好這時余香香突然捂著胸口趴在了桌上:「皇,皇上.」
「愛妃怎麼了?」皇上趕緊起身關心。
余香香撫著額頭一臉痛苦地說:「皇上,臣妾,臣妾有些不舒服,我」話說到一半,余香香竟倒在皇上懷裡暈倒了。
皇上急了,趕緊讓人傳太醫,又讓人檢查食物,緊接著就抱著余香香進了內側。宮殿之內眾皆驚怔,議論的風頭一下子就從葉暖暖身上轉移到了余香香身上!
不一會兒,皇上的貼身大太監出來宣布:「余貴人身體染恙,皇上有旨,由攝政王全權代理今晚宴會,還請長風使者盡興而歸。」
長風起身還了一禮:「請皇上不必持心宴會,替臣問余貴人安好。」
太監點了下頭,便走了。
葉暖暖見大家都正在議論著余貴人的病,趕緊也開溜了,她飛也似的跟在那大太監後頭離開了大殿。那太監轉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小聲說:「剛才是奴婢伺候的貴人酒水,奴婢想去查看一下貴人情況。」
太監沒有說什麼,長風和肖景翌自然是看到了葉暖暖開溜,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待眾臣回味過來,這件事也就過了,總之葉暖暖不在了,他們總不會把肖景翌擺上來說事的。
宋燃自然也看到了,他只是眯了下眼,沒有說其他。
一場宴會在這個小插曲后便又順利的進行了下去,直至曲終人散。
肖景翌離開皇宮尋到自己的馬車時,發現葉暖暖已經不知何時出的宮,而且已等在馬車之內了。
他沖她笑了笑,跟著上了馬車。回程的路上,葉暖暖說:「今晚還好余貴人替我開解,若不是她假裝暈倒轉移了眾人焦點,我只怕也沒有辦法只能任人宰割了。」
肖景翌其實也猜到了余香香是假暈的,在那個點兒上,有哪個不想看戲的,偏余香香打破了一切。他笑了笑,卻說:「看你在聖上面前那樣義正言辭,不卑不亢的樣子,我還當你並沒有怕呢。」
「怎麼可能。」葉暖暖瞪他,伸出手給他看說,「我當時手心後背都冒汗了,不過是強裝鎮定罷了,你已經被他們三言兩語擊潰了,我若再不鎮定今晚就真要成宋燃的碗中餐了。」
肖景翌盯著她說話時認真的模樣,一時間心裡湧起一股酸澀來,他伸手摟住她說:「是我不好,讓你平白受這冤枉。」
「這都不要緊,你看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肖景翌搖頭:「只怕未必,一次不成宋燃必會再害你第二次,他只怕已看穿我們之間的事情,知道擊潰你就是打倒我最好的方式,但是葉暖暖我不會讓他有這機會的。」
葉暖暖點頭:「我相信你,你也不必過於憂心,隨著時間推移,這些流言叫會消散不會再有人提及的了。」
「你跟著去了後殿以後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要徹底避免今晚這種事,我們還是要有所行動才行。」
「那你說要怎麼辦?」
「葉暖暖,我想向皇上求娶你。」肖景翌看著葉暖暖,眼神認真而嚴肅地說道。
這陡然的一句讓葉暖暖怔了一下,她看著肖景翌,肖景翌笑著向她點頭表示她沒有聽錯。葉暖暖一下子就有懵住了:「我你,可,可是你.我我們.」
該死的,關鍵時刻舌頭打了結。
肖景翌看她紅著臉一時說不清話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擁著她雙肩正對著她說:「葉暖暖,我沒有一時心血來潮,我是深思熟慮的。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不管外面怎麼傳,怎麼說你,我就是要娶你,要讓你做侯府的正夫人,有了身份就不會再有任何人看不起你,更不可能像今晚這樣隨便欺負你。」
「我,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是,這個時候別人怎麼說侯府呢?」
「我不管那些。」肖景翌說,「葉暖暖,我只要你認可,我就可以立刻向皇上提出來。」
「.」葉暖暖怔了怔,只要她認可,這這算不算是一種求婚呢。她感覺自己的臉上越發的滾燙了。
「葉暖暖?」
久久沒有得到葉暖暖的回應,肖景翌有些心急了,難道她不願意?這樣一個念頭剛剛在心底生出來肖景翌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是他太自信了嗎?還是葉暖暖顧慮的太多。
葉暖暖看著他,笑了笑說:「惟逸,你今晚能說這話我其實真的很感動。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安我的心,為了解我的困,說實話,除了你這輩子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嫁給誰,可是惟逸,我剛才又想到了你之前跟我說過的和西南王的計劃,我們這樣做會擾亂你原有的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