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喜歡的感覺
驚心動魄的時刻到了。
等待他們的不是兩個鐵球落地。
而是,山賊來了。
常仁安在山賊圍山並喊著口號只捉捕他和寇黑的關鍵時刻,還心不慌收不亂地丟下了兩個鐵球。
但是。
被人當空接住了!
接住了,接住了?
我想看它落地啊,求成全。
「又是你?」常仁安氣的牙痒痒。
怎麼又是平南寨寨主蘇大牛。
上次搶親沖喜未遂,這次他又想玩什麼花樣?聽說,他家小姐這次比武招親失敗了。
難道?
「嘿,小白臉,到我們山寨做客去吧。」蘇大牛拎著兩個鐵球大喇喇地笑,心情很好。
「不要,我不要去你們平南寨。我死也不娶那個母夜叉。」
「虎子,堵嘴,扛走~」
「好嘞,乾爹威武。」
「寧遠,那個黑小個就交給你了。黑小子,我告訴你,你若不反抗,乖乖跟我們走,我就不為難你的學生們,否則,哼哼。」
「好,我跟你們走。」
「你們想做什麼?有什麼事沖著我來,跟寇賢弟無關。」常仁安看平南寨的人也綁了寇黑,心中更是焦急。
「常兄莫惱,能以我寇黑一命換學生們這麼多條人命,我覺得值了。只是,寇某一心想與暗影比試,卻始終未能如願。」
「寇賢弟,你放心,只要我們這次回去,我一定幫你達成心愿。」
兩人竟是越說越感動,都沒想過,平南寨的人怎麼這麼好,還把他們放的那麼近隨他們說話。
學生們基本都是手無縛雞之力,只有兩個學過些武術的,但是幾招被寧遠、虎子打趴下之後,也無力再反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位先生被帶走。
學生們開始六神無主,有人提議回去告訴學監,咱們金柳學院也有不少高手,學監和魏先生說不定有辦法救人?
在這裡只能徒增危險,還不如早日回學校求救。
萬竹寺和平南寨距離很近,學生們還沒商討完的時候,常仁安和蘇白就被帶回了山寨。
只是,到了山寨之後,常仁安就更加鬱悶了。
因為該死的寨主蘇大牛,竟然把他跟寇黑分開關,人都見不著,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會更加擔心同事的安危。
常仁安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現在什麼都不重要,連性命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就是寇黑兄弟怎麼養了。
常仁安突然想起最疼愛他的祖祖說過的一句話:當你遇到一個人,覺得只要有她,什麼都不重要,包括你自己都不重要了的時候。
就證明你愛上了她。
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嗎?
可是,寇黑是男的,難道我常仁安竟然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難道我跟時皇叔是同一種人?所以當年聽祖祖說起這位皇叔的事情,才會覺得佩服他的洒脫。
其實就因為我常仁安的興趣,居然跟一般男人不一樣?
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了寇黑賢弟?
現在兩個人分開,常仁安回想與寇黑相識、相處、相知的種種,雖然時日不久,卻像早已相識多年那麼默契。
只有這種時刻,被關起來,才能更清楚地思考。
常仁安問自己:如果用一條隱藏多年的秘密,來換寇黑的安危,值不值?
他的答案是:值得。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做吧。
只是,還沒等常仁安付諸行動,就有人來了。
是,蘇白姑娘?
常仁安也是很保守的人,曾經,因為總是回想起吞葯之後與蘇白的一吻,那夜的她美得那麼熱辣真實。
讓常仁安的心,都快跟著化了。
只是最近,有了寇黑賢弟,才漸漸淡忘了蘇白姑娘。
這個讓他覺得真實美好,但卻像陽光一樣刺眼,是他這個行走在黑暗裡的人配不上的人。
「你,你有什麼事沖著我來,放了我寇黑賢弟。他,他只是普通的教書先生。」
「我爹抓錯了人,你放心紅啊了,我爹明早就放你們一起離開。只要,你告訴我一個人的下落。」
「誰?」
「你說呢?你家膽大包天的暗衛,他的名字,好像叫暗影。」
常仁安鬆了一口氣,寇黑賢弟沒事就好,只是蘇白她找暗影什麼事?
只是看了眼常仁安疑惑的眼神,也不等他問,蘇白就繼續說下去了:
「那個混蛋,竟然敢放本姑娘的鴿子?比武招親贏了本姑娘,還敢不娶?
從來只有我蘇白挑別人的資格,什麼時候輪到他來挑我?我倒是想好好會會那個混蛋,說不定,他是怕贏不了我吧?」
「喂,常仁安,你醒醒,這都能睡著?還睡得跟豬一樣。沒勁。」
蘇白無奈地離開。
寇黑就是蘇白。
蘇大牛為何搞這一出?
還不是想女兒想的快發瘋了。
於是只能玩出一手打劫,只為了把女兒劫持回山寨相聚。
蘇白感念老爹的親情,也沒有怪他。
回了山寨,難得換回女裝。整個人都精神了。
就是怕常仁安擔心寇黑的安危,同時也想玩個守株待兔,看看暗影會不會來救常仁安,才有了這麼一出牢獄相會。
既然常仁安在這裡,蘇白就不信暗影不來劫獄。
那就守株待兔吧。
蘇白喜歡有光的地方,所以守住的地點是地牢入口。
月色如水,光華滿盈。
最主要的是,這樣的月色供給了蘇白無窮的光能。
晶元終於又沖了些能量,若是再遇到暗影,蘇白很想試試這個世界的超級高手,和她的智能衣甲的較量。
雖然能量不足無法召喚整套衣甲,但是對付沒有任何高科技武器的人,只是部分衣甲,應該足夠了。
月色下,左右無事。
蘇大牛老爹和寧遠對蘇白是真的好,蘇白說想彈吉他,畫了吉他的圖,老爹和寧遠居然就趁她去金柳學院體驗生活的時候,找工匠把吉他做好了。
為了防止有理解上的誤差,一共做了五把。
其中一把,基本上跟蘇白記憶中的差不多。
拿到這件樂器,蘇白乾脆趁著月色彈奏起來。
常仁安哪裡是真睡,他是不知該如何應對蘇白,怕一時口不擇言得罪了這個匪女,到時候她拿寇黑賢弟撒氣,不放他們離開。
所以不如裝睡,就不用面對了。
直到蘇白離開,常仁安才心緒不寧地睜開眼。
聽到外面優雅不足,卻非常自由爽朗的琴聲,常仁安不由地就想到了寇黑。
爽朗的性格,就像這首自由的曲子。
在常仁安心中,寇黑和蘇白的形象漸漸混合。
他知道彈琴的是蘇白,蘇白用心在彈琴,蘇白琴聲里對自由的渴望,也是他常仁安的心聲。
只是他,始終覺得自己無法靠近蘇白的光芒。
越是了解,覺得蘇白越是優秀。
寇黑就不同了,常仁安莫名地就會覺得,寇黑就是他的知己,就像這首曲子一樣,會像自由的風一樣常伴左右。
可是,他是男人。
這一夜,常仁安註定失眠。
蘇白等了半夜等不到她要等的人,只能去陪老爹坐屋頂上喝喝小酒聊聊天。
蘇大牛果然一開心又喝醉了。
還好他老人家有個很靠譜很穩重的徒弟,他的名字叫寧遠。
可是老爹醉了還不忘一事:「遠兒,你明天跟白白去金柳學院,應聘那個什麼先生,貼身保護好白白。」
「是。」
媽呀!
來了一個小桃您還不滿意,還要把寧遠弄到金柳學院?
您老要不是被皇帝佬禁足山寨,估計也得跟下來吧?要不要這樣?
可是,蘇白是沒法說通寧遠的。
寧遠給蘇白的感覺,就像親哥哥一樣。
但是這個親哥哥,有個毛病,那就是師命大如天。
師傅的交代,比聖旨還管用。
話說在,咱們是寨匪,本來就不鳥聖旨。
第二日,蘇白換上男裝,跟常仁安一起,被寧遠親自送下山。
聞著寇黑身上的酒氣,看著他跟寧遠一副相見恨晚有說有笑的模樣,常仁安心裡忒不平衡了。
哥在大牢擔憂了你一夜,你小子倒好,跟人家山寨里的人稱兄道弟的,還喝酒……
人家擔心你,一夜都沒睡,有東西也沒吃!
太過分了。真真氣死人也。
「好了,我們就此別過,這位兄弟就別送了,再送就到城門了。」終於有機會讓這個寧遠離開了,常仁安忍不住開口。
「哦,這就到了,太好了,白,白天的金柳城挺好看的。」寧遠又差點叫出白白來。
還好反應的快。
常仁安鬱悶死了,這個燈泡都到金柳城門了還不肯走?臉皮不要那麼厚好不好?我們可沒打算跟你做盆友。
常仁安忍不住還是又開了口:「前面就到學院了。」
意思是馬上到了,您別送了。
誰知道人家寧遠更興奮了:「真的,那太好了,寇師弟,可別忘了把我引薦給你們學監。」
「寧兄放心。」
「等,等等,師弟?你們倆?怎麼回事?」
「蘇寨主看我骨骼清奇,實乃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所以就在昨晚,將他的看家絕學映月劍法傳了幾招給我。」蘇白找了個借口。
「我們武林人士,哪怕指點一招都能為師。寧兄是蘇寨主的大弟子,所以我就稱它為師兄了。」
「可是引薦是?」
「哦,寧兄武藝高強,想要到我們金柳學院任教。」
哦天哪,這都什麼事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