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車禍
「車?」
「剛才那輛麵包車,我認識,是搶走蠱胎的人開的車,它為什麼會停在你這?」我皺著眉頭問道。
黃紀同聳了聳肩,「我不知道,這是公司的車,一直都是由張鵬在開。」
「張鵬是剛才的司機?」
「沒錯,我安排他把你送回去,誰知道你突然倒回來了。」黃紀同扶額,隨後一臉哀怨的看著我說道:「段仙兒可是叫你別淌這渾水,讓我見到你來了,就想辦法把你勸走。」
我覺得此事實在耗費腦容量,便讓黃紀同先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在一周前,黃紀同就被唐玉從金陵城區喊了過來,為的就是看許香中的噬蠱雙胎是否有解決之法,但黃紀同一個半吊子…結果可想而知。
只不過巧的是,黃紀同認識我師父,便肯定的告訴許香只有金陵懷遠縣的段仙能救她。
而在剛才不久,師父就給黃紀同打來電話,告訴了他我的訊息,並且讓他把我嚇回去,不被這件事情所牽連。
「沈公子,我知道就這麼多了。」黃紀同苦喪著臉,對著我憋屈的攤手。
我皺起眉頭,黃紀同所說都是我知道的訊息,而稱呼我為沈公子,是為了敬我師父。
借我師父的光,我便得到這樣的稱謂。
「對了…王姑娘是你嗎?」我總覺得事情並非這麼簡單,便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啥?什麼王姑娘?難道我的男性特徵不明顯嗎?要不要掏出來給你看看!」
黃紀同是越說越激動,當場就把手往褲子伸去。
「你怎麼能有如此厚顏無恥的舉動!」我趕緊捂眼,害怕被骯髒的東西污染了眼睛。
「身份證…我身份證呢?這呢!你看,性別男,怎麼會是姑娘呢!」黃紀同拉開我遮掩的手,讓我看他的身份證。
嗯,的確是男的,並且證件照很醜。
呸,我在想什麼,居然被繞進去了。
「暗語黑話,這樣說你明白了吧。」我特意強調了黑話,相信這黃紀同總不能跟自己打啞謎了吧。
「啥?」
只見黃紀同一臉懵逼的看著我,這種誇張卻又真實的表情讓我以為我跟黃紀同已經產生了次元的差別。
黃紀同聽我解釋一番后,才恍然大悟的告訴我,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黑話,並且司機張鵬在車上根本沒有給他打電話。
「沈公子,你會不會是神經太敏感了?」黃紀同訕笑一聲。
「不會,我敢肯定張鵬說的是黑話。」我神情嚴肅,看向黃紀同問道:「張鵬在你們公司是做什麼的?」
「負責開車接送我,他為人老實,怎麼可能會那什麼黑話呢。」黃紀同擺手道。
我皺起眉頭,怎麼看這黃紀同都不像是在說假話,並且有師父在其中的關係,我對黃紀同的猜忌少了幾分。
難道真的是我太神經敏感了?
或許是我認為所見的一切都是可以追尋的線索吧。
畢竟這與人做鬥爭,比起對付厲鬼更加麻煩,並且他還能夠殺掉師父委派的風水大師,馮光遠,並且奪取他所培育的蠱胎。
麻煩…太麻煩了。
若是不爭這口氣,我絕對要走人。
但我年輕氣盛,這口氣!這個場子不找回來,我心難安!
「讓張鵬先開車回來…還有,別告訴師父我決定處理蠱胎。」我盯著黃紀同,神色堅定。
「這…」黃紀同嘴角抽抽,顯然是猶豫了。
在師父跟我之間,黃紀同百分百是選擇師父的。
正當我想用威逼利誘對付黃紀同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張鵬?」黃紀同見到來電顯示,有些驚訝,他見到我也在旁已經看見,便沒有掩飾。
「開免提。」我淡淡道。
黃紀同嘴角抽搐一下,隨後還是聽我的話開了免提。
正在期待電話那頭張鵬會說出什麼黑話來,結果卻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您好,是王姑娘嗎?我是交通隊的,在金陵堂角沱發生了一起重大車禍,我們在司機的手機上只發現了您的電話,請問您是車牌號…居然沒有上牌?
請問您是一輛金杯車車主張鵬的朋友嗎?」
這一次,我盯著黃紀同的眼神有些顫抖。
車禍!
張鵬出車禍了,並且巡捕打來的電話,是叫的王姑娘!
而這黃紀同,就是王姑娘!
他剛才鐵定是在騙我!
我的心中,已經怒火中燒了。
「什麼王姑娘?我不是王姑娘,倒是張鵬出車禍有沒有事啊?」黃紀同慌張的說道,並且他給打電話的巡捕解釋一番自己真不是王姑娘后,巡捕才說出了張鵬現在的出境。
堂角沱這條路是前往金陵市區的一條小道,並非是車水馬龍的國道,不過勝在僻靜,有時候不想上高速的,就會走堂角沱這條線。
只不過堂角沱這條路雖然偏僻,但由於沒有障礙物和特別狹隘的視角盲區,幾乎是不可能發生重大的交通事故的。
但是這個巡捕卻說,張鵬出車禍被撞死了!
據目擊者稱,當時張鵬駕駛著金杯,突然一個拐外就朝著路邊的磚房撞去,那場景就彷彿是錯把剎車踩成了油門,直接將磚房撞出一個大洞,張鵬連同金杯一同撞成了一個鐵餅。
並且朝著牆撞去的時候,路人聽到張鵬瘋狂的大喊,彷彿是受到了驚嚇,而發出的劇烈嚎叫。
「好的好的,警官我這就過來。」黃紀同心有餘悸的掛斷電話,隨後便打電話,讓唐玉派一輛車過來,並且一同前去堂角沱。
「我也一起去。」我的眼神不善,心中有種直覺。
這個黃紀同在殺人滅口!
張鵬幫他辦事,結果卻是卸磨殺驢!
否則如此詭異的死法,可說不通。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懷疑我啊?」黃紀同見我這樣打量他,他倒是不爽了,並道:「我要是有這本事,還會是個半吊子的法師嗎?」
「說不定。」我淡淡笑道:「那你怎麼解釋張鵬備註里的王姑娘是你呢?」
「這!」黃紀同張口,話卻是說不出來。
顯然他沒有自證的辦法。
而就在這時,我又突然聞到了一股奇怪卻說不出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