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居然

第二十四章、居然

玉池露冷芙蓉淺,瓊樹風高薜荔疏」謝逢妍想了一;底。她言畢,低垂著眉呷了口茶,自有其他人在讚嘆不已,柳聽霖嘆服道:「也只有謝姐姐方能這麼言巧迅捷了,這要求雖是古怪,給得些許時間也不難,難的是要在這麼短的間隙里做出來,換做是我,肯定是做不了的。」

易淺嫻笑道:「換做是你,就算做得了也不會做,你不是要喝酒么?」說畢自同旁人俱是笑了一番,蘇沉待她們笑得差不多了,又開始讓外頭的丫頭擊鼓,幾番輪得下來,拿到菊花的人都說了酒令,雖也不過是些取巧的律令,但只要勉勉強強的說了出來,都讓過了。誰知下一輪的時候,恰巧是柳聽霖拿著菊花的時候鼓聲停下來,諸人本在注意著,見這個結果,都覺有趣,均等看笑話。

果然柳聽霖吞吞吐吐一番,說是做不出,就要抓了那杯子倒酒來喝,卻被旁邊的兩三個人見機得快三兩手腳攔了。蘇沉也覺好笑,半道上截了她手中的酒,道:「早說好了,說不出酒令要受罰。」易淺嫻也是附和著道要受罰,做個什麼節目出來。

柳聽霖找個借口,說是自己做不出,卻被旁邊幾個人說破了,道:「聽霖年幼習武,舞劍最是好看不過,休要推辭了,表演才是。」

年幼習武?女子也能習武么?

像是看出了她的惑,坐在蘇沉身邊的另一個長相小巧討喜的女子道:「何家妹妹別疑心,京中素來有這個習俗,貴族家中的女兒也不乏從小習武凝練身體的,這般來說,夫家也會喜歡。」蘇沉笑著應了,道:「聽霖,你也別推了,沒見大家都知道了么?還不快舞一段劍出來我們瞧瞧,等舞過了,你也可以喝你的酒。」

柳聽霖不信,還想要推,見終是推不過去,只能接過丫頭遞上的長劍,嘴裡猶自道:「你們便是等著看我的笑話罷,都不是什麼好地,統統沒個軟的心。」大家均是不理她,只是催著要快舞劍。

蘇沉本只是坐在一旁等看戲,突然想起以前看的電視,便插口道:「單是舞劍,終是單調了些,不知哪位姐姐通曉樂器?若是配上樂聲想必更是吸引人呢。」她方說完,便有人對著易淺嫻道:「說起樂器,淺嫻你不是學過好些日子么?聽說上回集月坊的老嬤嬤被請去你府上說要做老師,卻沒多久就回來了,說是你藝已有小成,不須她教了。」

易淺嫻忙的推道:「哪裡有這回事,怕是你聽錯了吧?這樣沒來由的還以為我是個多輕浮多輕狂的人呢,快別這般說了。」

柳聽霖倒提著長劍道:「這事都傳遍京都了,淺嫻你現在這般說也沒用,快是承認了才是正道理。」周圍又有許多人在同勸半天,終於把易淺嫻推上了一邊支著的琴架上,十三弦地古琴上蓋著的布帛一揭,都催她練練手。

易淺嫻半真半假地推了一會。熟練地搭上手試過音。又套上指套。溫溫地彈了一曲很平穩地調子。果然手指嫻熟。曲調相宜。她試過了。點頭向柳聽霖那頭示意。問道:「聽霖要什麼來配?」柳聽霖偏頭想了一會。道:「軟一點地吧。隨便什麼都好。

」於是擺了個姿勢。開始做起預備動作。

易淺嫻便真箇開始彈起來。指尖勾托抹。溫溫軟軟地調子便從琴弦間流溢出來。樂聲襯著她柔和地臉。很是美好地一副畫面。柳聽霖和著箏聲把劍起舞。一舉一動莫不自有韻律。蘇沉坐在一邊看著。覺得真地腰如纏蛇。手似軟練。兼之動作似乎纖弱但又暗蘊勁道。一時間竟有些看痴了。

待得一曲終了。大多數人都有些沒回過神了。好半天才各自讚嘆不已。丫頭上前接過

手中地劍。給她抱了盆水過來。她草草洗過了就要蘇沉哭笑不得。只能給她斟了一杯。柳聽霖嘴角銜著笑。急乎乎地喝了。含在嘴裡慢慢地咽進去。還發出嘆息聲來。諸人皆是一臉「果真如此」地表情。滿室中洋溢著歡快地氛圍。

然而就是這時。忽聽得「哼」地一聲。蘇沉看向聲音傳出地方向——果然是真珠尚。

只見她不耐煩的推開面前地糕點,也不知是用力不甚還是故意,發出嘩啦啦的器皿碰撞聲,似乎撞壞了幾個盤子。因是人人看著她,她更是鄙夷地往後一使力,右手撐住椅背刷的站起來,口中說道:「玩這種傻乎乎的東西,還有人贊你,也不知道是什麼腦子。

」言畢將椅子一扯,扭步就沖了出去。

屋內人面面相覷,著實是尷尬,易淺嫻忙的讓丫頭送些時鮮水果上來,又說了些暖場的話,好容易場面緩和了些,柳聽霖本是在慢慢的品酒,忽的淡淡的道:「淺淺,你還是去瞧瞧郡主罷,她一個人跑著出去,若是下次再見面,你們也不好開解。」易淺嫻還想說點什麼,但最終不好意思的跟諸人打了個招呼,跟著出去了。

她剛是出去,謝逢妍便不滿的開口道:「次次是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請她來。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她雖沒有明說,但大多數人都猜到這說的是誰了。然而只沉默了一會,就立刻有人回道:「也是她才可以如此吧,凡事必定偏著那人,凡事必定先行考慮著那人,也不知道到底是為著什麼。同樣是一樣身份地位的,怎麼這一個就差這麼遠。」

蘇沉聽得同是一樣身份地位這句話,著實有些迷茫,然而很快就有人幫著解惑了,「也不知道真珠姬姐姐有沒有事,聽說出去搜查的人找了不知道多久了,卻始終沒有消息,多好的一個人,素日里只為人著想來著……」這人話說到一半,卻停了下來,還拉下半截子不說了。

旁的人聽了,忍不住也順著說下去,插口道:「同是被擄去了,真是不知道為什麼南回來了,真珠姬姐姐卻沒回來,聽說派出去的人也不少,卻是仍找不到,她一個十多歲的女子這般不知所蹤這麼些日子,名聲名節也不知道該怎麼迴轉才好。」

蘇沉聽到這,心裡涼了半截,木木的小聲問道:「真珠姬郡主配了人家了嗎?那家子人怎麼說這事?」

先前提起這話題的人道:「早配了人家了,是先前外放的劉大人的嫡長子。」她說話的時候聲音低低的,似乎不很願提起。

外放的劉大人,這是誰?蘇沉想了半天,對京中的政壇卻不很熟悉,突的悟起一個人名來,嚇道:「難不成是外放的劉瑾善劉大人的長子?!」她對劉瑾善無好感之至,只恨不得再不見這個傢伙,早聽說他只會貪錢全無用處,然而仗勢欺人卻做得十足之強。調去蘇州蘇州軍匠動亂,惹得蘇州上上下下一團糟,調回京城因為瀆職貪墨又被上書彈劾,被貶罰去邊疆做配員,誰知在邊疆仍是不老實,又做些不尷不尬的惹人討厭的事,若不因他父親餘蔭,這個人是絕不會爬到先今這個位置的。

她只是提起,卻未想到四周一片靜默,半晌方有人道:「便是了,也不知道……當初是為何會,定下……定下了這家。真珠姬姐姐這般好一個人。只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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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近幾章有大雷。

還有就是,哪謝童鞋給的粉紅票,起碼冒個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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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之活在徽宗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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