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僅剩下尊嚴
楊丹萌慢慢低下頭,對於錢季嶼投過來的冷漠眼神,只能躲開不能夠正視。
她知道這一次錢詩春被司徒南擄走,肯定會讓李晉陽有所誤會,所以錢季嶼前去道歉,也肯定會碰釘子。
錢季嶼注意到楊丹萌不吭一聲,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若是勸說,他擔心楊丹萌對他的感情越陷越深,可是不勸說,看著她低頭不語的委屈模樣,他還有些於心不忍。
畢竟這五年來,楊丹萌對他的付出很多,而他一直不曾有所回報。
就在他感覺進退兩難的時候,錢萊冶從一樓的卧房中走出來。
他將錢季嶼對於楊丹萌的態度看的一清二楚,為了不是失去楊家這個幫手,他只能出面將錢季嶼與楊丹萌之間的尷尬氣氛緩解。
他對錢季嶼說道:「季嶼,跟我去書房。」
錢萊冶此時此刻的命令讓錢季嶼鬆了一口氣,他緊忙答應,絲毫不遲疑。
楊丹萌轉頭看著錢季嶼與錢萊冶兩個人一起走上了二樓,而她卻被忽略在大廳內無人顧及。
這種不被在意的感覺就像是一顆大石頭壓在了她的心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很難受。
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為了讓錢季嶼的眼裡能夠留下她的身影,她便離開了錢家,準備去尋找李晉陽解決掉錢季嶼的煩惱。
錢家,二樓書房內
錢季嶼綳著一張臉,他將李晉陽的態度與錢萊冶說了一通,總之是怎麼不忿怎麼講。
錢萊冶不過是聽一聽而已,李晉陽會是什麼態度他很清楚,最起碼堂堂總裁被放鴿子,他也丟不起這個人,所以他也不會明目張胆的對付華盛企業。
就算是李晉陽心眼小,想要對付華盛企業,那麼他已經讓錢季嶼第一時間去表達歉意,並且推到了司徒南的身上,想必他也不會為了一個沒有見過面的女人給你自己找麻煩。
再者,他還有楊丹萌這張王牌,也就不會太擔心李晉陽使出什麼手段。
待錢季嶼說完了,錢萊冶才將他安坐在了沙發上,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季嶼,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應該對萌萌態度好一點,如果你將萌萌給傷了,你認為楊家還會繼續幫助我們嗎?」
錢季嶼定睛看著錢萊冶,他其實什麼道理都明白,只是他骨子裡就是做不到而已。
他也很想將錢詩春從心裡踢出去,然後讓楊丹萌住進來,可是他努力過,但是結果卻是不理想。
如果在她們二人之間做出選擇,那麼他一定會選擇錢詩春,因為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被她眼眸中的柔弱給吸引了。
「爸爸,我……」
錢萊冶凌厲的眼神讓錢季嶼口中的話全部憋了回去,他只能強逼著自己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錢萊冶,以後對楊丹萌的態度不要那麼強硬。
「我明白了,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了。」錢季嶼說完便站起身,然後離開了書房。
錢季嶼面對錢季嶼的背影,直到書房的門關上了,他才無奈的搖搖頭,對於這個兒子,他很失望。
稍後,他站起身來到辦台前,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張相片,目不轉睛的看著。
如果他知道錢季嶼有一天會喜歡上她,在十三年前,他就不應該留一個活口。
司徒宅院
「司徒南,你個人渣,馬上放開我。」
錢詩春的怒吼聲響徹了整棟別墅,然而就在下一秒,司徒南將黑色的膠布貼在了錢詩春的嘴巴上,徹底杜絕了她的吼聲。
被封住了嘴巴的錢詩春只能瞪著一雙大眼睛死盯著司徒南,如果這個眼神能夠將他凌遲處死,她絕對不會心軟。
司徒南伸出手摸上了錢詩春的臉頰,看著她的同時,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惡的笑。
「錢詩春,你主動放棄了賭局,那就代表你輸了,所以你要履行條款上的條例,並且只能接受不能反抗,至於求饒么,你可以試試,說不定我心軟了就會放過你一次。」
司徒南說完莞爾一笑,稍後他的雙手就將錢詩春身上的黑色裙子扯開,隨後拋擲空中,最終那條被扯壞了的裙子華麗的落在草綠色的長毛地毯上。
他抬起頭,可是注意到錢詩春皺緊的眉頭,他便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錢詩春,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不然我不僅會佔有你,我也會對付華盛企業。」
錢詩春聽完了司徒南的威脅,她立刻對上了他的視線,儘管心裡有太多的不願意,但是她不能不顧及華盛企業的興衰。
閉上眼眸,她不再晃動身子拒絕司徒南的撫摸,不再拒絕他的吻,而她就像是沒有感知的植物人在等待著司徒南。
她這樣的表現讓司徒南心裡很不舒服。
這是何等的幸運,其他的女人望眼欲穿都不曾得到這份殊榮。
可是錢詩春就這麼輕易的得到了,而她卻是一種心不甘情不願。
怎麼,她就這麼不屑成為他的女人嗎?
司徒南濃黑色的眉微微蹙起,他臉上的邪笑也消失不見了,轉眼間換上了一張冷漠的面孔。
既然錢詩春那麼不屑,那麼他偏偏就要佔據她的芳心,即便不能,他也要將她綁在身邊,什麼時候她淪陷了,他才會放她走。
一雙眼眸中噙著淚水,慢慢的模糊著她的視線。
司徒南看著那雙含淚的眸子,他便將黑色的膠布撕下來。
他只是想聽一聽,倔強性格的錢詩春在這一刻,她是不是還能夠堅持到最後。
並且他決定了,如果她懇求繞,他就會改變主意,今天便饒了她。
一分鐘,兩分鐘……足足五分鐘過去了,錢詩春都不曾開口講話。
「你現在就不想對我說些什麼嗎?」司徒南按耐不住,隨即問道。
錢詩春別過頭,對於司徒南所講的話充耳不聞。
她潔白的皓齒咬住下紅唇不吭一聲。
既然司徒南決定想要羞辱她,那麼她不管說什麼都不會改變結果。
與其在他的面前悲泣求饒,還不如咬緊牙關熬過這一次的羞辱,至少她還能夠保住僅有的一份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