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874 秋後算賬
酒店衛生間的走廊外,京九川一身黑色西裝,靠著牆壁,手裡夾著煙,一雙漆黑的煙,沉沉的凝視著剛從衛生間出來的蔣思初。
蔣思初看著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盯著她看的男人,暗道:「這人是在這兒堵她呢。」
等了良久的京九川,都沒等到人朝他走來。
他忽然就笑了,隨手把煙掐滅在旁邊的垃圾桶上。
抬眸,邁開步伐,朝著蔣思初走去,一聲不吭握住她的手腕,將人帶走。
「你幹嘛?」猛然被人拉走,她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京九川頓了下腳步,回頭淡淡的丟下兩個字:「干你!」
蔣思初又羞又惱:「京九川!」
「再不放手我喊人了。」她出聲威脅。
男人沒放開她的手,眼裡反而帶著一抹不太正經的笑意:「喊啊,剛好把大家都喊來,好讓他們知道你是怎麼把我睡了,然後逃跑的。」
「他們應該挺感興趣。」
蔣思初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開始是她主動的沒錯,但他不也爽到了嗎。再說她也不是故意,還不都是喝酒惹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發生了不應該默認,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個大男人,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嘛。
京九川看她骨碌碌轉的大眼睛,就知道她在心裡正編排自己。
他輕嘆了聲:「我們談談。」
「談什麼?」蔣思初一臉認真的真誠發問,不知道有什麼可談的。
「你想在這裡談我也不介意。」京九川面色如常,但話里話外滿滿都是威脅。
蔣思初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任由男人握著她的手腕,帶她來到一個休息室里。
下一秒,門關上,她人也被京九川抵在門板上。
「把我睡了轉身就跑,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還裝不熟,蔣思初,你到底怎麼想的。」京九川咬牙切齒,語氣裡帶著質問。
他一說話,溫熱的氣息,就拂在蔣思初臉上,帶著點清新的木質香,痒痒的。
她雙手撐在他胸前推了推:「你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請保持應有的社交距離。」
京九川鬆開她,把人上下打量了一圈,不正經的輕笑了聲,反問道:「保持應有的社交距離?」
「那天晚上把我撲倒的可是你。」
「瞎說什麼,誰把你撲倒了。」蔣思初聽到這話,紅著臉羞惱的反駁。
「我家裡客廳裝了監控,你確定你不承認?」他低下頭對上蔣思初的臉,眼眸里滿是戲謔。
她沉默看他,沒有吱聲。
良久后,才聲音極低的問:「那你想怎麼樣?」
總不會要她負責吧。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有必要假裝我們那麼不熟嗎?」京九川倒是沒想怎麼樣,他看的出來蔣思初沒把這件事放心上,但她刻意疏遠他,讓他想不明白。
蔣思初知道他說的是前段時間發生的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難道我要在我老闆面前,表現得跟你很熟悉嗎,熟悉到曾經躺在一張床上?」
她可不想和他顯得太熟悉,惹的讓人誤會。
「你還故意躲我。」有好幾次,他都能強烈的感覺到,她就是故意在躲著他。這不是錯覺,也不是他敏感。
蔣思初雙手環抱在胸前,仰著頭看他:「那不然呢,發生了那樣的事多尷尬。就算我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總需要時間去適應吧。」
「京九川,這件事真沒必要特意拿出來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默契一點嗎。」
這話說到最後,蔣思初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
京九川看她這樣子,瞬間就氣笑了。她現在的樣子,彷彿在說他纏著她。
她的姿色在他見過的那麼多女生中,甚至談不上驚艷,只能說是還可以。
可看著看著,他又莫名覺得,她挺耐看的,有種越看越漂亮的感覺。
男人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看,又一聲不吭的,蔣思初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看什麼呢。」
他聽到聲音收回視線,搖了搖頭。
蔣思初無語,翻了個白眼:「…………」
「行了,你想問的應該都問清楚了吧。」
「以後,我們就保持距離,那種事別再發生了。」
一夜情這種事,最忌諱的就是發生在自己和熟人身上,見面就尷尬,她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京九川挑了挑眉梢,算是同意。
他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也知道她也不是。如果她需要他負責,他不會說什麼。但她不需要,他也不會上趕著。
兩個人談完后,一前一後的從休息室出來,去找談西津和桑榆他們。
婚禮結束,其他賓客都走了,但還留下了一大幫朋友,還在喝酒聊天,目前還沒有要散的意思。
第二天。
生物鐘讓作為大學教授的喬清塵,早早就醒來了。
他原本想去京九川房間,拉他起來陪自己吃早餐。敲了半天門都沒人回應。準備乘電梯下樓自己吃。
沒想到在電梯口看到了剛從底下上來的京九川,他看著兄弟身上滿是褶皺的衣服,領口上還沾著女人的口紅。
四目相對,喬清塵眼底閃過一抹詫異。和京九川認識很多年了,他知道他不是亂搞男女關係的人。
現在看到他這模樣,還挺驚訝的。
他挑了挑眉梢,不正經的調侃:「艷福不淺。」
京九川:「滾蛋。」
而後把西裝外套往肩上一甩,煩躁的扒拉了一下頭髮,邁開長腿從喬清塵身邊經過。
「誒,你別走啊,陪我吃個早餐。」
「不吃。」京九川頭也不回的道。
喬清塵不死心的跟在身後,喋喋不休道:「別不吃呀,一日之計在於晨,三餐中最重要的就是早餐。反正你這也沒睡,吃個早餐回來再睡,剛好和我說說你昨晚的艷遇事迹。」
京九川沒理他,徑直走到自己房門前,刷卡進屋。喬清塵毫不猶豫的跟在後面進去,並且沒有要走的意思,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
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京九川滿臉戾氣的盯著他,恨不得把人丟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