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被綁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離開有間大排檔。
趙英俊繼續去打聽羅萬利的事情,嚴之凡打算去台里,但因為喝了酒,不能滿身酒氣的過去,便想著先回家洗個澡再說,於是攔了輛計程車,上車后對司機道:「師傅,東江首府。」
「嗯!」計程車司機應了一聲,這就調了個頭往東江首府的方向駛去!
嚴之凡在後視鏡中注意到,計程車司機戴著口罩,還戴著個帽子,不由問道:「師傅,你感冒了?」
「嗯!」計程車司機又應了一聲,沒多的話。
嚴之凡感覺無趣,乾脆靠在椅子看窗外的風景。
過了片刻,他開始感到不對勁,雖說他剛回來槎城不久,現在的槎城跟以前的槎城完全不一樣,但這段時間也跑了不少地方,對這座城市的路線已經十分了解。
計程車剛調頭的時候,方向確實朝著東江首府,可是才駛了一段便變了方向,頓時就忍不住道:「師傅,你這是往哪兒開呢?我雖然不是本地人,可也很熟路的,你可別饒道,不然我會向你們公司投訴你的。」
一般來說,聽到乘客這樣說,計程車司機不管用什麼理由或借口都會解釋上兩句的,可是這個司機卻一言不發,只是悶頭開車,而且還加快了車速。
嚴之凡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立即喝道:「停車,否則我報警了。」
「嘎——」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計程車說停就停了。
只是沒等嚴之凡先下車,那個計程車司機竟然自己推開車門,然後飛快的跑了。
嚴之凡被弄得莫名其妙,只是當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卻多少有些明白了。
計程車停在一處偏僻的馬路邊上,周圍停了兩輛黑色的商務車,車旁站著近十一個一水身穿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
嚴之凡一下車,這些人就撲了上來,將他團團圍在中間。
看著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嚴之凡眉頭皺了起來,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但是有人率先撲了上來,一拳直奔他的腦門。
嚴之凡肩膀微晃,腦袋稍偏便避了開去,反手一個肘擊便砸到他的背上,生生將這人砸倒於地。
其餘幾人見狀,互顧一眼,紛紛摩拳擦掌的撲了上來。
嚴之凡原本就能打,何況之前還喝了酒,這會兒整個人都處於興奮狀態中,因此不退反進,迎著他們就沖了上去。
拳打腳踢一翻后,嚴之凡已經放倒了四個男人,正準備放倒第五個的時候,「砰」的一個槍聲響了起來,腳下的水泥地被打出了一個小坑,抬眼看看,發現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而且不止一把槍,是三把槍同時指著他。
有人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嚴之凡覺得那是扯淡,他才不怕菜刀,他怕的是子彈。
好漢不吃眼前虧,嚴之凡識相的揚起了雙手,作投降狀。
一見他不再反抗,被他打倒的幾人便爬了起來,沖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然後反綁了他的雙手,接著他的眼前就是一黑,一人用黑布袋把他的頭給套住了,然後拖拽到商務車上。
嚴之凡被扔到車上后,還想掙扎,結果又挨了幾腳!
為了少受皮肉之苦,他只能暫時放棄頑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些人,明顯不是想殺他,否則剛才那一槍就不是打在他的腳下,而是打到他的胸膛上。可是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呢?
見嚴之凡終於老實了,那些人便不再管他,驅車前行。
兜兜轉轉的走了約有半個小時后,車子終於停了下來,然後嚴之凡便聽到車門被打開了,有幾個人從車上下去,然後一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坐到他的對面。
好一陣,坐在對面的人終於開口道:「嚴先生,你好。」
這人的聲音顯然是經過變聲器處理的,目的無疑是不讓嚴之凡認不出來。
嚴之凡沉聲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
對面的人慢悠悠的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你是誰?據我們的了解,你是個孤兒,八歲的時候被人從槎城孤兒院領養走,最近一個星期才回到槎城,現在的職業是個記者,在檸檬TV台上班,跟一個女同事在東江首府合租了一套公寓,哦,據說你那個女同事長得還不錯呢!」
嚴之凡聽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為這些人幾乎摸透了他的老底。
對面的人又繼續道:「至於為什麼要綁架你,很簡單,因為我想跟你聊聊。」
嚴之凡掙扎著道:「只是聊聊的話,何必這麼粗魯呢?跟我說就行了。」
對面的人笑了笑,「我喜歡簡單粗暴的辦法,而且我一直認為,過程並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嚴之凡道:「你到底要跟我聊什麼?」
對面的人緩緩道:「嚴先生,現在的槎城,也許跟你當年離開的槎城不一樣了,但在我看來,它還是很小的。小得你一不小心就會跟一些人一些事撞上,可是你要明白,有一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有一些,也是你絕對不能碰的。只要你遠離這些人和事,槎城又會變得很大,大到你可以在這裡自由的工作和生活,如果運氣好,你還可以抱得美人歸。」
嚴之凡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算威脅,只是一個建議,如果你聽得進去,那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的。」對面的人緩緩的道:「你是個記者,好奇是職業天性,可你應該聽說過,好奇是會害死貓。嗅覺太過靈敏的話,小心鼻子會給打斷。鼻子打斷了倒也算是小事,怕就怕你你連因此連命都丟了。」
嚴之凡張嘴叫道:「你們是億利集團的人?」
「嚴先生!」對面的人仍然不急不徐的道:「我已經說過了,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是一個人,只是一個小記者,別再跟自己過不去了。」
嚴之凡道:「我……」
「噓!」對面的人突然湊了過來,然後把一些什麼東西塞進了嚴之凡的衣服裡面,接著就下車去了。
過了一會兒后,嚴之凡也被人拽了下去,扔到了地上。
汽車引擎聲響起,車子揚長而去!
嚴之凡忍不住罵道:「混蛋,最少把我臉上的東西拿開啊。」
周圍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人回答他。
嚴之凡沒辦法,只好蹭掉自己的鞋子,然後彎下腰,垂下頭,舉起雙腳艱難的將頭上的黑布袋給摘了下來。
擺脫布袋后,左右看看,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天橋底下,周圍十分荒涼,恐怕是在郊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