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21甚是心悅他
話說阮卿卿待蔣俊轉醒后三言兩語搪塞他一番便將其送了出去。
「蔣公子慢走,恕不遠送呀。」
「無妨,無妨。阮公子還是好生歇息為好。」笑著,蔣俊心滿意足地轉身瀟洒離去。
「嘖,總算把這座大神請走了。」
阮卿卿倚在門板上,用寬大的袖子扇著風。冷不防一抬眼,和住在對門廂房裡的綠蕪對上視線,對方直勾勾的看著她,眼裡帶著埋怨。
埋怨!?阮卿卿甩甩頭,自己不過是第二次和這小丫頭見面,談不上埋怨吧!「哎,綠蕪姑娘早上好哈!」她笑意盈盈地打招呼。
綠蕪哼了一聲,下巴一抬,白眼一翻,回房了!
阮卿卿:「……」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難不成她嫉妒我的美貌!?也是,像我這般姿色的人怕是任誰都要嫉妒一番的,無妨無妨!」她甚是寬慰地想,甚至還有點沾沾自喜,然後大搖大擺唱著小曲回了房。
「嘭」——
頗為刺耳的關門聲,嚇了聽雲一跳,正在梳發的手因為受驚,扯斷了幾根髮絲。
「不過是讓你去廚房添壺茶而已,怎生這麼大的脾氣!?誰惹你了?」
綠蕪鼓著腮幫子,眼裡都是不甘。紅艷艷的小嘴一噘。「還能是哪個!就是住在咱們對門的那一個!也不知是哪裡好,盡迷得那些男子神魂顛倒……姑娘你比那人強千倍萬倍,怎麼……」
聽到此聽雲也想起昨天的事,花魁被奪就算了,連蔣公子他……聽雲的眸子黯淡下去。
見聽雲沒有任何動靜,綠蕪這才發覺自己說錯了話,連連懊惱,對阮卿卿更是恨了幾分。她蹲下身子,握住聽雲的手。「姑娘,是綠蕪說錯話了。綠蕪惹姑娘傷心了。」
聽雲垂下眼睫,握緊綠蕪的手。柔聲細語地說:「我知你是為我抱不平,是為我好,不怪你。再說,勝負各憑本事,他……也沒做錯什麼。」
「還沒做錯什麼!?他!蔣公子都……」綠蕪恨不得咬掉這舌頭,盡會招姑娘傷心!
聽雲的臉上一抹哀愁。「他……確確確實實一副好皮囊。論樣貌,我的確不如他。」她腦海里想起那人額間的硃砂痣,鮮艷又昳麗。
綠蕪不服氣,噘著嘴。
聽雲見此無奈笑道:「來吧,為我綰髮,等下還要招待客人呢。」
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聲「是。」
——
阮卿卿百無聊賴地躺在美人塌上,支起二郎腿。「唉,甚是無聊,甚是無聊啊!」她歪著頭,「也不知哥哥何時歸來,好生無趣。」
「這是念叨誰呢?」
乍一聽見聲音,阮卿卿自塌上支起身子,懶懶地倚在床柱上,左腿支起,指尖玩弄系在腰間的衣帶。
「不愧是狼女呀!隔著這麼遠都能聞著味找來,嘖嘖!」阮卿卿看著大搖大擺從後窗進入的慕靈說道。
慕靈絲毫不客氣地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桌上的瓜子,嘎巴嘎巴嗑的那叫一個歡。「切!」她翻個白眼,「少貧嘴了。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阮卿卿挑起一邊的眉毛,等待下文。
「這信都城中的河水裡有著極大的怨氣!昨晚還死了一個女子。」
阮卿卿掏掏耳朵,對著小拇指吹口氣,滿不在乎地說道:「哦!與我何干?」
「喂,我是在告訴你小心點!那屍體我看了,活生生被吸成乾屍。」慕靈替自己倒杯茶水,「你法力不濟,還不是怕你有危險。」
「就算是我和那野雞精也敵不過,更何況你!還是小心為上。」
聽慕靈這般說,阮卿卿才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摸著下巴,問:「那你可知,那作怪的是何方妖孽?」
「不知。待我回去問問谷主便知。」
阮卿卿心想,自己整日待在這兒百花香應該出不了什麼岔子,也就放下心來。
慕靈放下茶杯,瞧著她。「你跑得挺遠,害我和梓墨好找啊!」
正事談完了,就該聊聊私事了。
提及此,阮卿卿才想起自己還是「在逃」人員,乾巴巴地笑道。「沒想到你和梓墨還蠻惦念我的。嘿嘿!」
「少來!要不是谷主替你求了情,看我怎麼折騰你。」慕靈全方面無死角地翻個白眼,「倒是你,剛剛…在念叨誰呢?」眼裡帶著幾分輕佻。
「咳。」阮卿卿裝模作樣咳嗽一聲,眨眨眼,眼角眉梢都是風情。「自然是風流的少年郎啊!」
慕靈撐著下巴,懶散地說:「難不成,比谷主要風流?」
提起巫凝雲,阮卿卿停滯了一下,腦子裡想起那日他說的話。
——「卿卿,我想和你成親。」
——「卿卿,你去人間一趟,就有了答案。」
慕靈用手在她面前揮揮:「喂!小狐狸!發什麼呆呢?」
阮卿卿回神,連忙收斂心神。神秘兮兮地說道:「我告訴你,比阿凝還要俊俏幾分呢!」她得意洋洋地,「甚是心悅他。」
「嘖嘖,想不耽誤你也有今天。」慕靈繼續嗑瓜子:「那就把他擄回西荒就好了唄!」
阮卿卿:「……」
她托著下巴,一臉無望地說:「那是這麼容易的話就好了,可我連看家本領都拿出來了,人家呀!還是絲毫不動情呢。唉~」
說罷,一聲長嘆。
慕靈連瓜子都不嗑了,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興緻勃勃地跑過去,抓著阮卿卿的肩膀說:「快和我詳細說說怎麼回事!」慕靈擠眉弄眼地說,「居然讓你這狐狸精使出看家本領……」
阮卿卿拋給白眼給她。
「說不定啊,是你的迷魂術修鍊的不夠到家。」慕靈在那頭頭是道地分析,「你今天給他玩個大膽的…」
「噓。」阮卿卿一把捂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耳朵動了動——熟悉的腳步聲,是他!
「別說話,他回來了。」
慕靈眨巴眨巴眼睛。哦!心上人回來了。
與此同時——
門外的顧秋白捕捉到不尋常的氣息,是狼的氣味。
心道:不好!她有危險!「嘭——」一腳踹開門。
阮卿卿言笑晏晏地瞧著他。「哥哥莫不是疑心阮郎房裡藏了人!?怎麼不敲門就進來…」
環顧四周,並未發現人影的顧秋白:「……」
阮卿卿把玩著腰帶,狐狸眼緊緊地鎖著他的面容。「還是說,哥哥以為蔣公子他,還在這裡,吃醋了!?」她笑容艷麗,款款走過去,踮起腳尖貼著他的耳廓說:「哥哥,做情郎就要有情郎的樣子,下次,你還是從窗戶翻進來吧!」
顧秋白不理會她的調笑,一本正經地問道:「你這裡,來過什麼人?」
房間里明明殘留著狼的氣息。「阮郎今日一直在這兒房中,翹首以盼,等著哥哥歸來,著實是想念的緊;到不想哥哥一進門就來質問我。」
「我不是,我,我沒有那個意思。」
阮卿卿步步緊逼:「那哥哥你說是是何道理?莫不是,擔心阮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