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世家子弟怒了2
戚南暮一個激靈,當下本能的同時搖頭。
「沒有?真沒有?那我可有了。」
見戚南暮搖頭,戚成思頓時就不滿意了。
「我可是你四叔,人品至始至終都擺在這,更不會害你啊。」
「四叔,請坐。」
「四叔,喝茶。」
只見戚南暮親自端茶倒水伺候著,態度十分恭敬。
「行了,別忙了,我這,還有一樣重要東西交給你。」
「哦,何事?」
戚成思從身邊拿出一個荷包,扔給他。
說出來可能俗氣。
「這……」
他吃了一驚。
「放心吧!這是你應該得的。」
戚南暮隨即打開來看看,裡面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和二十兩碎銀。
這麼多錢哪裡來的?!
不能要,不能要!
再說四叔現在還有一個兩三歲兒子要照顧,這一家老小也需要開支,他把他那份拿了,回頭老爺子那邊怎麼交差?
世家所有人開支都是從賬上划走的,稍有差池會家法伺候。
叔侄一個脾氣。
緊接著,戚南暮堅持拿出那一百兩銀票,小聲說道:「拿著。」
話落,戚成思隨即一邊端著茶,一邊悠悠嘆道:「行了行了,收下吧!這是為我二哥唯一能爭取到的一點利益,其他……」
也只能儘力而為了。
只是戚南暮堅持不肯要那一百兩,擰不過只好放回兜里。
「孩子,以後你要有什麼難處一定要找你四叔我,凡事不要一個人扛,可懂?」
回想過去這種與二哥戚本心這種親情關係,不需要時間的洗禮,也不需要曾經的海誓山盟,更何況隔代親,戚成思更大程度上都會包容戚南暮,會寵,會一直陪著,照顧,不管多大,在他眼裡始終都是孩子。
戚成思說著說著,淚水止不住打轉轉。
「嗯。」
「四叔,我有一事請你幫忙!不知您……「
「行了,我知道了。
你小子沒什麼歪念頭,想做什麼事情就做吧,我支持你。」
戚南暮笑了笑沒說話,就聽著。
「從小啊,就看著你一點一點的長大,你現在做的是要好好陪著木蓮,畢竟以後孩子長期不在身邊,這女人容易氣鬱……」
「我知道,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一直沒有找到我娘,不知道她在何處,甚是擔心!」
「是啊,你娘都走了一年半載,這期間從你結婚到生子,一直沒有她半點影子!
嘆,不過,我早前有打聽,有人說她出現過襄陽王朝的某某縣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已經派人打探情況了。」
這件事至始至終讓他這個小叔子倍感愧疚。
「這個我也有收到線報,現在我就想儘快搬出府住,以後有更多時間找人。」
「現在搬出去,不太可能哦!老爺子那暴躁脾氣,誰敢橫上去,只怕以卵擊石。」
「四叔,那要如何做?」
「你已經成家,家族事務你又不願意打理,那就必須先選擇出來謀生。」
「是的,我想借木蓮回娘家這事為由,決定長期住老丈人家了。」
「長期住下去,可不行?」
「那要如何?」
「教書吧!」
「做私塾先生?」
「對。做先生才是你眼下的出路,何況這個家就你一人是軍戶子弟,無論從商從軍都要長遠計劃。」
戚南暮起身作揖,拱手道:「那就麻煩四叔幫南暮先去打聽打聽。」
「好。不過,這件事,你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我會做好防備,就是老爺子他……我搞不定。」
「放心,那糟老頭,有我!莫怕莫怕。」
「不是怕……」
「……出……來……」
怎麼回事?
誰在吼?
有人正朝「落梅閣」氣勢洶洶的過來,估計是戚風帶人過來了。
戚南暮眉頭緊,這叔侄走出內堂,來到庭院,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當下身體一抖,隨即抬手顫抖。
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聲?
戚成思皺著眉頭深呼了口氣,小聲道:「沒事,有四叔在。」
戚老爺子猛地瞪大雙眼,厲聲喝道:「戚成思,好你小子!給我滾出來。」
戚成思悶哼一聲:「爹,怎麼來了。」
戚風見狀,頓時氣的不行,怒斥:「哼,你小子趕緊把戚雲開抱過來,聽到沒有。」
「您當南暮是擺設嗎?」
「他是他,我是我,什麼擺設?胡鬧!」
跟在戚風後面的一些親朋好友,都是太澤城上層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們見狀一頭霧水,本來只是想看一下戚家新添的玄孫,當面祝福幾句而已,可眼下畫風突變。
這一家子能有什麼矛盾?
有人小聲嘀咕,好像整個宴會都沒有看到戚南暮跟木蓮這兩口子出現,而戚家主的解釋說什麼生病不宜見客,擺明心虛,正當他們提出了見面時,孩子不見了。
有婢女看到四老爺往這邊來,所以就有了現在一幕。
「這個戚南暮不是好好的嗎?」
管家請了不來,能有什麼辦法。
「是啊,是啊!」
「他們難不成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戚本心都走了一年半載,這個家還不是戚風戚老爺子說了算。」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任何人都不可以忤逆不孝。
「也是,你們不覺得奇怪,怎麼至始至終沒有看到戚南暮他娘呢?」
「對對對!」
「我說閔玧你是不清楚他們家情況吧!」
「咋回事?」那個叫閔玧有些懵,不禁問道。
「聽說當年戚本心戰死時,這戚夫人就出了遠門,到現在都沒有回……」
「這樣啊,是不是有點欺負戚南暮的感覺。」
顯然不是閑聊的時候,大家都小心翼翼點頭,又有看熱鬧的閑心。
戚南暮聞言忽然笑了起來,笑的詭異,笑的無奈,笑的緬甸……
「自己兒子,自己還不能見,那可笑至極!」
這話實在太扎心。
戚風先是一愣,隨後整張臉都綠了。
「你……」
戚風氣的說不出話。
倒是戚成思,這時勾唇一笑,說道:「行了爹,我知道您要說什麼,不就是想說我找死嗎?呵,找死啊……可惜死的人到現在都不曾見一眼他的親孫子,我不就替二哥照看一下,難道您不知道嗎!何必這麼興師動眾的置氣呢!」
好一個鐵齒銅牙,好歹也是七品國子監監丞。
這麼一說,倒是情有可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