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馬月離的情史

第270章 馬月離的情史

言盡歡帶著言領一路也算是暢通無阻,集結了西嶺的兵力后,正在趕往汛山。而馬月離和凌宇也早就集結了邊東的兵力,只是已經有幾日沒有消息互通了,讓言禪衣有些焦急。

「馬將軍那邊有消息了嗎?」在汛山等候的第四天,言禪衣終於忍不住派了人往邊東方向去打探消息,此時剛剛聽說打探消息的人進了雲天機的營帳,她便趕緊也走了進去。

「只打探到遇上了李贏帶領的李家軍圍堵,馬將軍人不見了。」雲天機小小的年紀,此刻臉色卻是十分凝重的。

言禪衣面露譏諷的笑了笑,李贏,李家軍。將她原本的言家軍分了過去,眨眼就全成了他的李家軍,真是好大的一張臉。

「只有馬將軍人不見了?」言禪衣雖不知道原本蜜裡調油的兩人為何會突然之間分道揚鑣,但潛意識裡卻是覺得,李贏不會傷害馬將軍的。

「嗯,如今黑甲軍全都在隴西外駐紮著,凌宇似乎偷偷潛入城中去找人了,只是現在還沒有消息。」雲天機點了點頭,又對著言禪衣問道,「我們要不要派些人過去增援?」

言禪衣猶豫了半晌,搖了搖頭道,「再給他們兩日時間,密切注視著那邊的戰況,準備好五千人隨時待命。」

「是,屬下遵命。」雲天機恭敬的作揖便退了出去,明明還不到十五歲,可看上去儼然已是一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小大人了。

「李贏不會捨得傷害馬將軍的。」一邊坐著的雲玄機這時才悠然開口,語氣里滿是篤定。

「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讓月離那般決絕的離開了李贏?」言禪衣一聽雲玄機這語氣,便知道他定然是知曉內情的。

「當年……」雲玄機斟酌了半晌,還是開口道,「蘇若水以馬月離女子身份這事,逼迫馬晨雲追隨於他。馬晨雲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還告知了馬月離,要馬月離尋機會離開京城。蘇若水那邊逼迫不了馬晨雲,這邊就抓了李贏的家人,李贏只有一個孤母,卻是個眼皮子極淺貪生怕死之人。」

「蘇若水早就安排了個女人進李府討好著李贏的孤母,李贏的孤母便擅作主張將那女人用計送上了李贏的床榻,還將此事鬧大弄的整個言家軍里無人不知。馬月離心灰意冷之際,蘇若水找人殺了馬晨雲,還禍水東引到了李贏的身上。」

「李贏的孤母身上中了劇毒,他被迫娶了那個女人,大婚之日,馬晨雲死在他的婚宴上,馬月離趕到時,有十幾個安排好的人證都指向了李贏。馬月離悲痛欲絕之下拔劍,最終卻是只割了自己的衣袍一角。替她自己的父親收斂了屍骨之後,她便孤身一人來了石洲了。」

言禪衣聽的唏噓不已,李贏曾經對馬月離那般的柔情蜜意,馬月離曾經對李贏也是愛的那般赤城。原以為他們二人總會苦盡甘來得償所願的,最後卻是刀劍相向血海深仇。

「馬月離定是明白她父親的死同李贏無關的,不然她怎麼可能不親手替她的父親報仇。」言禪衣感慨道,難怪馬月離孤身一人去了石洲后,卻對她和李贏之間的事情絕口不提。

「所以你覺得,馬月離失蹤,是她去找李贏了,還是李贏來找她了?」雲玄機看著言禪衣一臉的唏噓,好奇問道。

「不會是她去找李贏了,當年她沒有殺他,現在她便不會為著私仇而放下國事。她若是有什麼想問他的,早就去問了,何必等到今日。」言禪衣想起馬月離的性子,笑了笑道,「她可是真正的高嶺之花,定然是李贏來找她了,應該是用了什麼讓馬月離無法抗拒的理由將她騙了出去,然後禁錮了她。」

「那她可會有危險?」雲玄機一聽這分析,直接從座椅上站起了身來,彷彿下一刻就要出去派援兵出去了。

「不會,月離姐那麼聰明,倘若她無法逃脫,也定然會給人留下線索。」言禪衣輕勾了唇角,這對於二師兄來說可是個好機會,能在馬月離面前施展英雄救美這樣的情節,可能這輩子也就這麼一次機會了。

「有我二師兄在,」言禪衣笑的莞爾,「說不定以後你我都該管他叫大姐夫了。」

雲玄機一愣,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他怎麼會忘了,醫毒雙絕武功也不俗的凌宇就守在馬月離的身邊,馬月離怎麼可能真的有危險?

………………………………

行軍這一路,凌宇怕馬月離凡事親力親為的,會將自己累壞了去。知道這幾日是馬月離的信期,便主動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手上,只希望馬月離能多休息一會兒。

到了夜幕降臨之時,凌宇終於將大大小小的事都處理完了。看了眼桌案上不知何時被人點燃的燭火,他揉了揉疲乏的雙眸,起身準備去找馬月離一起晚膳。

往日里,總是他死皮賴臉的端著晚膳去找馬月離的,馬月離從起初的抗拒,到現在的習以為常,他對於馬月離的心,便又多了幾分志在必得。也不知道今日晚了些時辰,她是不是在她的營帳里,翹首期盼著?

只是等他端著還冒著熱氣的飯菜走進了馬月離的營帳,才發現馬月離的營帳里,空無一人。

他有些心慌的端著托盤,走進了營帳里,才發現馬月離留下了一封信,寫著「凌宇親啟」。凌宇瞬間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將托盤放下,便趕緊打開了信封。

「私事出去一趟,毋需驚慌。」

筆跡很是潦草,像是匆忙之間倉促寫下的。這句毋需驚慌並不能安撫住凌宇,反而讓凌宇愈發的著急了起來。

「來人!」凌宇朝著帳外大聲喊道。

「副將。」馬月離的帳外自然是一直有人看守的,很快便有小兵走了進來。

「馬將軍何時離開的?」凌宇一邊問著,一邊打量著桌案上的一切,試圖找到馬月離究竟去了何處的線索。

「午時小人給馬將軍送餐過來,馬將軍吃到一半就火急火燎的走了,也不讓小人跟著。」小兵有些緊張,副將大人看起來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讓人很害怕啊。

凌宇掃過了桌案上的筆洗旁,一堆還帶著油漬的紙團。凌宇小心翼翼的都攏到了跟前,一張張的打開來細看。

「從不曾忘,只求一敘。未時七里亭。贏」

「當初的一切都是誤會,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解釋。未時七里亭。贏」

「我知道真正的言星瞳在哪裡,未時七里亭一敘。贏」

凌宇看著三張字條,明顯都是藏在她的膳食里送進來的,所以才會布滿了油漬。已經三張,他們來到這隴西紮營,今日也不過是第四日。前兩次的邀約,馬月離明顯是沒有去的,所以才會有了第三張字條,而這第三張字條上的話,才是最讓馬月離在意的。

凌宇將字條直接丟進了營帳中燃燒著的炭盆里,然後喚來了他最信任的兩個貼身護衛,讓他們去徹查該是已經混入姦細的火頭營。

然後他便直接起身,叫了馬兒便朝著隴西七里亭疾馳而去。

只是李贏約的事未時,而此刻已經是酉時三刻,中間差著三個時辰,他無法想象馬月離這麼久沒有回來,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他只能使勁的鞭笞著胯下的馬兒,好讓馬兒快些將他送到馬月離的身邊去。

只是當真他趕到這七里亭之時,亭中已經空無一人,唯有亭中小小的桌案上,還殘留著一些酒菜,和兩隻酒杯。凌宇端起兩隻酒杯聞了聞,一隻里只有著屠蘇酒的香味,而另一隻卻是混入了淡淡的軟筋散。

凌雲頓時心急如焚,手指一捏,酒杯便碎在了他的手心裡,手掌劃破了些許,有殷紅的血液順著手指滴落在地面上。凌雲早就設想過會有這種情況的出現,所以臨出來前他便特意換了一身純黑的夜行衣穿著。

他的輕功是盡得了師父真傳的,城樓雖然有些高,但他還是輕而易舉的,便躍了上去。因為戰亂,城中的商戶幾乎都是見太陽落日便關了門,唯有幾家飯館還沒打烊。

凌宇一路越過不知多少的屋頂,猜想著李贏會住在哪裡。終於在隴西的太守府門前,看見了不少的士兵駐守。凌宇沒有片刻猶豫,直接翻身尋了進去。

找了一個小廝問了路,凌宇便已經成功找到了李贏所住的廂房。他怕打草驚蛇,這裡畢竟是李贏的地盤,只有他一人能去救馬月離。若是他驚動了旁人,說不定自己也會被抓在這裡。

若是他們黑甲軍的主帥和副將都被敵方擒住了,那這仗也不用打了。凌宇雖是心急如焚的,但也是知曉分寸的,便爬上了李贏的屋頂,掀開了一片青瓦,細細的打量著內里的狀況。

「離兒,我知道這會兒你定然恨死我了,可我想不到還能用什麼辦法,才能將你留下來了。」李贏一個人在桌前自斟自飲著。

凌宇打量了半天,才看到不遠處的床榻上,馬月離手腳被綁著,正在床榻上微弱的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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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洗禪衣未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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