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他的求婚
想要嫁給他是林緗如從16歲就認定了的事情,此刻又怎麼會拒絕。
她單手捂住紅唇,熱淚盈眶,堅定的沖男人點了點頭。
「我願意。」
雖說早就知道答案,等待的時候,男人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面上也沒有了半分平日的鎮定,眼睛里的慌亂怎麼都藏不住。
聽到肯定的回復,他唇角不自覺的上揚,手忙腳亂的為她戴好戒指,牽起她的手落下一吻。
「餘生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寵愛你、珍視你以及謹記於心。」
「那萬一我忘記你了……」
還未說完,男人突然環住她的大腿,抱到空中,目不轉睛的望著她。
「我不會讓你忘了我,如果你真的忘了,我就帶你去我們最初相遇的地方,重新追求你,再娶你一次。」
目光里濃郁的真摯,令人毫不懷疑他說的都是真的。
林緗如思緒轉動,不由自主的想到他頭髮花白同自己搭訕的模樣,覺得好笑的同時,胸膛里也生出團暖意。
伸出雙手捧住男人的面頰,她俯身用自己的額頭貼住對方的眉宇,一字一句的道。
「那如果你失去了我們之間美好的回憶,我也跟你一樣,追著你滿世界跑。」
「不行。」
顧君澤皺眉,「我可捨不得老婆大人那麼辛苦,從今往後的每一天我都會多愛你一點,讓愛你變成我身體的本能,哪怕不記得了,也能對你一見傾心。」
甜膩的情話一句接一句的往外蹦,惹得旁邊的傭人看著兩人偷笑。
熱烈的目光令林緗如的面頰瞬間燒了起來,耳垂也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
「我們回房間去吧。」
雖然她只是想儘快離開這裡,可這話落入男人耳朵里,卻更像是另一種邀請。
「好。」
聲音低啞的應了聲,他改為攔腰橫抱,步履匆忙的往主卧走去。
房間也被傭人布置過來,寬大的床上撒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林緗如陷入其中的同時,精緻的面容被艷麗的顏色襯得越發嬌艷。
顧君澤眸光愈暗,眼底卻有團火焰在熊熊燃燒著。
「緗如,你今天真美。」
充滿情慾的嘶啞聲線,女人身體微微顫抖,昨夜水乳交融后,殘留在身體里的不適感,這會兒似乎都全部冒了出來。
她掀開被子猛地把自己罩住,只露出雙眼睛看著他。
「君澤,我有些累了。」
嬌嗔的語氣像雙看不見的手輕輕在男人胸口裡抓撓著。
「今天可是我們重要的日子。」
在她的眼睛上親了親,顧君澤拉開被子,將她整個人壓倒在床上,吻上了她的紅唇。
灼熱的氣息噴洒在面頰上,燙得她四肢發軟,抵在男人胸膛上的手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滑,眼眸中只剩下滿滿的意亂情迷。
甜膩的吟哦聲很快在房中響起,空氣中皆是粘稠的旖旎。
兩個小時后,屋內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終於消失。
林緗如累得厲害,周身像被巨石碾過,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我帶你去清理下。」
顧君澤從浴室出來,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伸手想要將她抱起。
滾燙的掌心與腰側的皮膚相貼,女人覺得自己恢復常溫的皮膚似乎又燒了起來。
裹著被子往床邊一滾,她搖搖頭,出聲拒絕,「不用了,這種事情我自己可以。」
說完,似乎害怕會被男人拒絕似的,翻身下床。
可她實在太高估自己的情況了,雙腳落地的瞬間,地板如同變成了軟軟的棉花似的,根本站立不穩。
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傾倒,眼看就要摔到,剛剛還在雙人床另一側的男人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握住她的腰身將她拉入了懷中。
「還是我抱你過去吧。」
半裸在外的胸膛,溫度高得驚人,隔著不算薄的被子,燙得她不住戰慄,腦子裡全是剛才兩人親密的畫面。
她覺得那種事如果再來一次,自己肯定會吃不消,慌亂的擺了擺手,動作利落的從他懷裡跳了出去,閃身進了浴室。
屋內霧氣繚繞,男人很貼心的給她放好了水,溫度剛好合適。
她心頭暖烘烘的,扶著浴缸邊緣坐進去,身體被溫水沒過,周身的酸痛感漸漸滲透出來,困意如潮水般蜂擁而至。
「不能睡。」
饒是她不斷提醒自己,奈何她的身體早就到了極限,根本不願服從大腦的命令。
頭在胸前畫了個圈,整個人順著缸壁往下滑。
經歷過失去,顧君澤對所有與她有關的事情都格外警惕。
半晌沒有聽到動靜,心裡生出種不好的預感,當即推開門走了進去。
瞧見眼前這幅景象,擔心又自責,若不是自己過度索取,她也不至於累成這樣。
抬手撫過她的面頰,男人不忍叫醒她,仔細的替她清洗了番,用浴巾將人包起,抱著她大步走了出去。
林緗如自上次生病後,身體情況就不算太好,擔心不將頭髮吹乾,她第二日會頭疼。
顧君澤並沒有立刻把人抱回床上,而是將她靠坐在了沙發上。
就在他轉身去拿吹風時,殘留在皮膚上的水分蒸髮帶來了些許寒意,原本熟睡的女人打了個寒戰,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感覺到一直有水順著脊背往下淌,她微微愣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在滴水的長發,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頭。
殷紅的小嘴一張一合,自言自語的說了些什麼,她扯過扶手上的防塵搭巾胡亂在頭上擦了擦,抱著靠墊準備尋個最舒適的姿勢躺下。
顧君澤折返回來恰好看到這幕,急忙伸手托住她的側臉,強制性的讓她坐直了身體。
「吹了頭髮再睡。」
女人皺緊了小巧的鼻子,不滿的哼了兩聲,大力的推搡開他的手掌,背對著他躺了下去,嘴裡還小聲嘟囔著,「你討厭,不讓我睡覺。」
見她如小孩子般耍性子,顧君澤哭笑不得,卻也拿她半點法子也沒有。
寵溺的長嘆了聲,他半蹲在沙發前,慢慢從頭頂吹到發尾。
嗡嗡的吹風聲中,男人的動作溫柔至極,女人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