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你們幾個,你們說說看要我怎麼照顧你們呢,吳捕頭,要不你來說說,我應該怎麼對這些家丁呢,我要是出手對付他們難免落人口實你覺的呢。」方尚書帶著方鴻濤走後林夜看著房間之中衙役和官差說道。
吳捕頭看著地上被綁著的家丁,連忙說,「他們這幾個人,敢冒犯大人,我覺的不如直接殺了吧,大人覺得這個處理方式如何,要是大人不方便動手的話,知會小的一聲,小的幫你動手。」吳捕頭越說越小聲,最後幾個字更加是都快趴到林夜的耳邊說道。
「哈哈哈,吳捕頭這個主意不錯,很好很好,不過暫時就不用了,就麻煩吳捕頭今夜幫我先看好這四人,待我明日再來決定如何處理,曾老闆,讓人帶著吳捕頭和他的手下,安排一個房間,好酒好菜供著,今夜辛苦吳捕頭幫我們先看著這四人,等明日我會派人來接手。」林夜說完曾長天便讓手下人將他們幾人安排走,走的時候,林夜看著曾長天使了一個眼神,曾長天便心領神會,對著最後走出去的一個護衛耳邊說了一些什麼。
「讓人收拾一下吧,房間亂糟糟的,你給慕青重新安排一個房間吧。」林夜安排完那幾人便掃視了一下房間說道。
「公子,沒必要的,我等會讓人收拾一下就可以了,沒必要換一個房間,而且院子裡面還有不少的蘭花,還需要我照顧呢。」幕青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頭更是低下去,臉色羞紅。
林夜沒有說什麼,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爾嵐,仔細的端詳了一會,說道,「長天,這位就是爾嵐姑娘吧,不錯不錯真的是不錯。」爾嵐心中一驚難道眼前這位爺看上了自己,不行得想個辦法讓他死心,雖然他長好看又是威名赫赫但是自己喜歡的可不是他,爾嵐看了曾長天一眼,看他臉上一片通紅,心中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要被這位看上了,但是卻又說不出話來,氣的臉色全變了,心中的委屈全然消失了,腦筋一轉,連忙開口說道,「多謝林大帥的喜愛,但是妾身早已經是曾老闆的人了,在此妾身多謝林大帥的誇獎了。」
林夜突然見啞然了一下,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立刻就明白了,自己這是被誤會成是澄徒浪子了,開口大笑道,「好,好一個多些誇獎,你讓我很滿意。」曾長天自然明白林夜說的是什麼,連忙把爾嵐拉到身後,說道,「你瞎說什麼,不知道不要亂說,」又對林夜說道,「公子,婦道人家而已婦道人家而已她說的話冒犯了公子,希望公子不要生氣。」幕青和初曼在一邊也一樣誤會了,兩個人都還很好奇,雖然爾嵐長的好看,但是林夜始終不是那麼輕浮的人啊,今日怎麼說出了這樣的話。
林夜故作深沉的說道,「爾嵐姑娘啊,你這樣真的讓我很難過啊,你說說以後要是成了一家人,這麼見外就不對了,長天可是我兄弟啊,你想要嫁給他,我當然也得先替我這個傻兄弟看看這個讓他心中一直挂念的女子到底如何啊,你說是不是啊。」林夜說道後來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一臉笑容來。
爾嵐正緊張著,聽到林夜說的前半句話心更是掉到了無底深淵之中去了,但是聽到後半句話立刻又升入天堂了,原來林大帥,只是替這個獃子審視一下我而已,看來自己沒有白對這個獃子好。躲在曾長天的身後羞澀的就像像是剛見到公婆的「醜媳婦」一樣。初曼和幕青也全都釋然了,原來是替曾長天把關的啊。
「好了,你們先回去自己的房間,我和長天說些事情,對了,今夜的事情你們不要再對外提起,放在心裡就行了知道嗎?」林夜讓她們先離開,三女都不是平凡之人,都知道他們有事情要談,便乖乖的離開了,也沒有多問一句,只是幕青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不斷的看向林夜,初曼雖然嘴上不說,也沒有和慕青一樣一步三回頭,但是卻一直在假裝轉過去扶著慕青,然後偷偷的看兩眼,至於爾嵐今夜則是走的最快的一個人了,臉上的羞紅還未退卻,心中的甜蜜更是難易減少了。
「公子,今天晚上的事情就這樣放過他嗎?我怕會有後患。」待那些女士走後,曾長天便一臉憂慮的提出了這件事情,禮部尚書這個官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想,要是那一天後面使絆子,會害到公子。
林夜嘴角扯起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怎麼了,你覺得我今晚太過容易放過他了嗎?這不是我的性格對吧,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面對一個將要死去的人,不,是將要死去的狗,你覺得我有什麼必要和他計較什麼嗎?」
曾長天有些疑惑,「公子,你說他要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屬下有些不明白。」
「你忘記了嗎,太子府中失竊,那盜賊可是還沒抓到呢,而且太子還在官榜之上申明,那盜賊可是窮凶極惡,你說這樣的人在京城之中殺個把人,你覺得很不正常嗎?」林夜淡然的說道。
曾長天恍然大悟,明白曾長天這次要太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禮部尚書可是一直都是忠於太子的人。
「其實這個人早就該死了,我只是一直騰不出手來對付他,今日他自己撞了上來,看來也是他自己氣數已盡,三年前,就是因為他,馮文苑邊疆五萬大軍損失了整整二萬,邊疆但是天地嚴寒,事物更是稀缺,將士們生活已經是艱苦,不斷向朝廷申請糧餉和過冬用的棉衣,結果就是因為他中飽私囊,只是給五萬大軍送去兩萬的棉衣和糧餉,將士差點就直接反了,好在馮文苑在北疆軍隊之中威望頗深,硬是壓了下去,又重新向朝廷申請,但是這個方尚書更加是看了一眼直接在上面回復到,朝廷沒錢四個字。要知道,這些年風調雨順,朝廷的庫存更是有多餘,但是就是不給邊疆守衛送氣,還反而藉由這個借口,向朝廷申請了一批糧餉,自己私底下低價出售了,邊疆狼族又在那時入侵,穿不暖,吃不飽的將士們,硬是和那些勇猛的狼族戰了一場,護住了邊疆,但是也送掉兩萬人的性命,這個戰績送上去后,方狗擔心事後皇帝追查此事,便隨便說是在途中被盜賊搶了去,還不斷的在皇帝面前不斷的說此事更加是馮文苑指揮不當才會讓將士們白白送了這麼多的性命。皇帝竟然全然相信一個文職尚書說的話,下令讓馮文苑回朝,要治罪,至於馮文苑送上去的奏摺全都被方狗和那個所謂的太子壓了下來,好在那事忠叔提前得知連忙告訴我,我才出面幫他,此刻他在西北軍之中竟然只是一個文職,至於那個將軍職務則是被方家的一個只會紙上談兵的一個小子做了,這樣的人,不死,那在天的兩萬無辜死去的兩萬烈士英魂我又該如何面對。」
曾長天越聽越氣,眼眶全都紅了,帶著絲絲無法壓抑的殺氣,他知道裡面一些事情,但是不知道裡面竟然還有這麼深的事情,當初奏摺被壓下來的事情,他得知之後也沒有多麼重視,因為這樣的事情,這些年已經越來越常見了,所以他只是和忠叔說了一下便沒有再去了解了,他都有些恨自己,要是那個時候自己提前發覺裡面有不對的地方,應該立刻想辦法,只是公子不在京城之中,很多事情他看的多了,也就死心了。「公子,這樣的人,早就應該死了,公子,你決定怎麼做,就安排我去做吧。」
「不用急,要殺他之前,你得先去做一件事情,只有這件事情成功了,才能將他直接殺了,至於方邵年哪裡,我會安排人去監視著他的,看看我們這位尚書大人今夜會和誰有聯繫。」林夜如此說道。
「什麼事情公子要我去做,請公子直接下令。」曾長天單膝跪下供著手對林夜說道。
「這件事情我想來想去還是只有你來做最為合適,去太子府中將夜明珠偷出來,情報向來大多都是你收集的,太子府中的情報人員也是安插進去的,所以這次你去將他偷出來,只有這樣,太子才會真真正正的百口莫辯。你下去,去安排吧,我這就回府中去,能不能成事就看今夜你的了。」林夜說完便又重新披上那件原本應該在慕青手上此刻卻放在椅子上的黑袍,身影慢慢融入黑夜之中,便離去了。曾長天,也很快的運轉起來手下的來,收集太子府之中的情報,方便行事。
「你這逆子,誰不好惹,你非要去惹他,他是那麼好惹的嗎,好在今晚這個煞星看上去心情還不錯,沒有打算對我動手,要不然誰都保不了你,可能就連我都會被你一起害死。」方邵年回到府中之後讓人給方鴻濤看了看傷勢,大夫說沒有什麼大礙之後,便給他簡單的敷上藥包紮起來,開了一些補氣益血的藥物之後,便讓人送走大夫,讓方鴻濤跪在地上開始責罵他。
方鴻濤低著頭,臉上一臉沮喪的說道,「爹,我哪裡想的到那個人就是他,京城這麼大而且又是在一個歌舞坊之中,又剛好我隨便罵的一個人就是林夜,我哪裡想的到這個世界上又這麼巧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又剛好都被我遇上了,這又怎麼能怪我嗎,而且今晚他不是給了你面子,放了我一碼嘛,看來這個威名赫赫的林夜林大帥也不怎麼樣嗎,而且爹你也是一個尚書啊,幹嘛那麼怕他,更何況還有太子在呢。」
「你懂什麼,你每天除了吃了睡,睡了吃,常常去欺男霸女之外,你還會些什麼,還懂什麼,他要是有你說的那麼簡單,那麼容易,國家今天就不會這麼強盛了,地域就不會這麼大了,可能時至今日連國都沒了,你沒見過他的可怕,他要是想動一個人,就連皇帝陛下只能出口讓他放過一碼,都不能直接下令要求他幹嘛你知道嗎。」方邵年心中暗想,我怎麼會生了這麼個傻兒子,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不過他剛才說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怎麼會這麼巧剛好就遇上了林夜,難道是有人算計的?林夜又怎麼會在哪裡,是因為在哪裡有一個相好的?還是和曾長天有什麼事情。不行,這件事情得立刻彙報太子殿下。
「好了,最近這些時日你就不要再出去了,在家裡好好修養一些時日,至於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對了,還有今夜的事情你絕對不能往外說,就連你媽都不能告訴,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方邵年坐在高位之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說道。
方鴻濤低著著,「恩,」了一句之後,方邵年便起身離去,到書房之中打算提筆寫一封信告知太子,提起筆來卻又不知應該從哪裡開始寫起,於是便又放下筆來。開始了思索,畢竟今夜的事情說出去難免不光彩。與此同時,太子府之中卻多了一個不速之客,那就是曾長天,曾長天本來打算安排手下的人去動手,可是後來細細想了一下,這件事情極為重要,要是沒辦法就會破壞公子的計劃,而且太子府中也不缺高手,所以這一趟便自己來了。
「奇怪,怎麼太子府之中的人呢,都不見了,看來太子府之中的守衛都調出去了,這樣看來反而還便宜我了。」曾長天心中暗暗想到,身形卻沒有停頓下來就如行雲流水一般。
「今夜就要動手了嗎,這次一動手,可能在也停不下來了。少爺你想好了嗎?」林府之中林夜正和忠叔對坐著,忠叔如此問道。
林夜看著窗外四周黑沉沉的環境,沉聲說道,「我這次回來本來不打算動手,既然他動了那個心思,我又怎麼能不順了他的心思呢。」說完之後,兩人之間便陷入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