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拼酒

林凡倒是下意識的很想摸一摸，畢竟長這麼大別說小姑娘，自己娘的都不記得摸沒摸過，從小到大接觸最多的異性就是長的像五十多歲似的趙寡婦了。此時少年心裡這個糾結呀，又想摸又臉皮薄不好意思。

少女咯咯一笑說道。「這可是你不搜的哦！」忽然少女好像想起了什麼。「你等我一下，一會請你吃飯。」

說著又往西裝男那走了過去，用腳踢了踢西裝男的嘴巴子。

「喂？醒醒，死了沒？沒死出個聲。」

「沒~沒死，我錯了！我真錯了！」西裝男說話都帶顫音兒了。

「把錢掏出來，還有他們仨，都給我掏出來，快點的。大樹底下那個別裝死，你倆也別哼哼了，快點的。」少女挨個的招呼道，那樣子好像打倒四個人的是她一樣。四個人早被打的沒了脾氣，倒也沒人說個不字。

搜颳了一圈才700塊錢，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

「你們四個大老爺們才帶這麼點錢？逗我玩呢？」

還是那個西裝男開口說話：「大姐，你行行好吧，我們是出來幹活的，又不是出來找樂子的，帶那麼多錢幹啥啊？就這還是帶的買煙錢呢？」

「行了，滾吧！」

四人如蒙大赦，灰溜溜的互相攙扶著上車跑了。

「本小姐說到做到，走吧，請你擼串去。」說著沖著林凡勾了勾手指頭。

二人出了公園，打了個計程車，少女說了個地址，計程車便揚長而去。

這可把林凡激動夠嗆，四處翻翻看看的，一會摸摸棚頂是不是鐵的，一會不停的按著電動車窗玩。弄的司機一個勁兒的從後視鏡里翻白眼瞪他。其實這也怪不得林凡，試想一下，假如我們換在林凡的立場上，那這就很能理解了。這一下午見是見了不少，但坐上來之後跟在外邊看可一點都不一樣。這裡邊可比早上坐的大客車乾淨多了，快多了，也舒服多了。「嗯，以後有錢也要買一輛計程車開，真帶勁！」

很快計程車便在一個大排檔前停了車，少女付完了錢下了車，告訴林凡等她一下，便向旁邊的超市走去，不一會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袋子。林凡問她是啥她還不說，只是告訴他再多等一會便又向旁邊一個白色的小房子里走去。

「W.C？那是啥地方？」

具體等了多久林凡是不知道，反正林凡覺得似乎有一年那麼長，肚子都餓癟了。不過當女孩出現的時候，林凡瞬間覺得眼前一亮。

只見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沖著自己微微笑著，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這是剛才那個滿臉哈喇子的女的？

原本褶皺的裙子平整了，頭髮也捋順了，臉肯定也是洗過了，發梢上還掛著晶瑩的小水珠，原本唇口邊上的紅道子也不見了，如果非要讓林凡形容一下，那就是「笑的跟朵花似的。」

看著林凡傻愣愣的模樣，少女似乎挺滿意林凡的表現，看來不是個傻子，就是有點呆。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現在認識一下，我叫趙倩，你叫什麼？」趙倩倩大方的向林凡伸出了手。

林凡也不明白眼前這個說自己叫趙倩倩的女孩伸手要幹啥，但是話卻聽明白了，這是問自己叫啥。於是也學著趙倩倩的樣子伸出手，轉念又一想，老爺們應該多付出一點，於是伸出兩隻手緊緊的抓住趙倩倩白嫩的小手。鬼使神差般的又用力摸了一下。

「我叫林凡，仙人臨凡的凡。這手真白，真軟，真滑，跟俺家胰子似的。」當然了，後邊這句是林凡在心裡說的，不然怕被打死。

趙倩倩也沒想到這小子看著跟個土鱉似的，手上居然還跟自己耍小動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真特么涼啊。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看老娘不喝死你個鱉孫兒。

二人在大排檔選了一個靠邊的位置，趙倩倩熟練的點完單子吩咐服務員去下單，臨了還特意囑咐一句：「啤酒先上來，熱死了。」

「好嘞，您二位稍等。」服務員一溜煙的往後廚下單去了。

「林凡，剛才我沒看見，你是怎麼把那幾個傢伙打趴下的？跟我說說唄。」趙倩倩雙手支著下巴問道。

「他們不禁打，我都沒怎麼動手他們就躺下了。」林凡老實的說著。

「你不吹牛能死啊？沒動手他們自己躺下的？你當你是唐僧自帶光環咋的？」趙倩倩鄙夷道。

「我真沒怎麼動手，穿黑衣服的那人罵我，我就撞了他一下，然後車上抓你那兩個來打我，我就踹了一個，抓著另一個人的脖子順勢把他扔出去了，正好這時候胖司機轉過來拿棍子抽我，我趁他沒注意一腳踢他襠上了。」一場精彩的1V4讓林凡平平淡淡幾句話就給講完了，這獃子，多好的泡小姑娘的機會浪費了。

「真沒意思，還以為你會跟他們大戰三百回合呢？」趙倩倩撇了撇嘴，但是一想到那個被踢了蛋的倒霉蛋又咯咯直樂。「你咋那麼壞呢，還往人家那裡踢，你想讓人家斷子絕孫啊？」

「我也沒想那麼多，只是下意識覺得踢他下邊會最方便。」

「你平時是不是經常踢人下邊，要不然怎麼會想都不想直接就踢人家那裡的？」趙倩倩似乎對這個踢人那裡特別上心。

「沒有啊？俺平時都不打架的，因為村裡沒人敢跟我打。」

這倒是實話，全村本來人就不多，都知道林凡從小就跟師傅練武，誰沒事跟他掐架啊，找死是不？

「凈吹牛，你這人看著挺老實的，滿嘴跑火車。」

「你愛信不信，我還不跟你講了呢。」

正好這時候服務員把啤酒送了過來，冰鎮啤酒一上桌趙倩倩總算是暫時不問了，也不用服務員起瓶，直接自己拿起瓶起子，左手輕晃一下酒瓶子，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瓶蓋兒應聲而飛，一縷白煙順著瓶口升騰而起，一看這架勢就是平時沒少練過。

第一瓶遞給了林凡，自己又起了一瓶。

「來，感謝你今天救了我，我先干為敬！」說著，趙倩倩端起啤酒一仰脖咕咚咕咚幾大口一瓶酒直接見了底。好嘛！還真有點女中豪傑的樣子。

林凡沒喝過啤酒，以前在農村喝的都是村裡土法釀的燒酒，啤酒還真是第一次見，想著趙倩倩都能喝，自己個大老爺們還怕啥的？也學著趙倩倩的樣子，直接端著瓶子就往嘴裡送。

第一口咽下去還不覺得有啥，只覺得冰涼的還挺解渴的，第三口下去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一股子氣直從胃裡往上頂，感覺胃好像都被撐大了一圈，半瓶下去直接「哇」的一聲干吐了。嗆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

趙倩倩在一邊看的是這個樂呀，樂完了還不忘擠兌林凡。

「你也不行事啊，半瓶啤酒就給你整吐了？是不是老爺們了？還能好好玩耍了不？」

咳了能有五分鐘，終於緩過氣了，臉憋得跟猴屁股似的。

「誰說我不能喝了，第一次喝這玩意不知道咋回事，下次就不會了。」林凡感覺丟人了，但是輸人不輸面，嘴不能老實。

正好這時候第一撥肉串也上桌了，肚子都餓癟的林凡一見肉串上了桌瞬間就來精神了，也顧不得燙，抓起來就往嘴裡塞，燙的直「斯哈」也擋不住他那要吃肉喝酒的嘴。習武之人本就飯量大，中午吃的挺飽的，可現在都半夜了，中午吃那點玩意早消化沒了。狼吞虎咽的樣子看得趙倩倩直瞪眼睛。

「我說你是餓死鬼投胎啊？又沒人跟你搶，你慢點吃，別噎著。」

還真別說哈，看旁邊林凡吃的這麼香，趙倩倩肚子也是一陣咕嚕嚕的叫喚，別看了，吃吧。

肉串不斷的上桌，擼完的鐵釺子也被倆人不停的扔下桌，倆人你一串我一串的擼了個不亦樂乎。也別管什麼菜串，腰子，牛肉，羊肉啥的了，整就完了，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林凡就是這點好，大山裡出來的孩子，好養活，不挑食。

眼看著吃的差不多了，趙倩倩端起了酒瓶子。

「咋樣，林凡，再來一次？」

林凡也吃了就8成飽了，於是也端起剩下的半瓶酒。

「來就來，俺還怕你不成。」

「咣」趙倩倩把酒瓶子伸過來在林凡的瓶子上碰了一下，抬手就喝，吸溜溜的一瓶下了肚。

林凡也端起酒瓶子可是往肚子里灌。這回林凡學聰明了，特意看著趙倩倩是怎麼喝的，通過觀察發現，趙倩倩每次喝之前都會輕輕的晃幾下瓶子，然後小口小口的喝，喝完之後打個飽嗝，啥事也沒有。

他也有樣學樣的晃了一下，端起來就開喝。這回還真讓林凡蒙對了，果然這次就沒有上次那麼頂的慌了，吸溜溜的幾口，半瓶啤酒也見了底。

「呦呵！學的挺快啊！這麼快就把我的真傳學去了？要不你改口叫我師傅吧？」趙倩倩也注意到林凡的小動作，不由得笑道。

「這有什麼難學的？再來。」林凡還來勁了，自己主動拿了一瓶啤酒起開遞給了趙倩倩，隨後自己又起了一瓶。

「好，來就來，干。」

倆人又碰了一下瓶子，開始對吹。

趙倩倩畢竟久經沙場，別看每一口喝的都挺小，但是喝的快啊，一瓶酒幾個呼吸間就見了底。再看旁邊的林凡，臉同樣是憋得通紅，但是好在沒出現剛才那樣井噴的現象，雖然間斷了一下換了口氣，但總算是把一瓶酒給幹了，喝完了還學著趙倩倩的樣子把瓶口倒過來空了下，證明自己也喝完了。

「不錯不錯，第一次喝啤酒就能直接吹一瓶，小凡子，姐姐看好你！加油哦！」說著還衝著林凡做了個比心的手勢。

可林凡就跟沒看見一樣，抓起桌子上的大腰子就啃，惹的趙倩倩直翻白眼。不過這可怪不得林凡，林凡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