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你才不行呢

「醒醒，起來了！」一陣清脆的聲音吵醒了正在跟周公約會的林凡。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前居然有一個大美妞兒正盯著自己。「一定是做夢了，這夢~可~真~美~」林凡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看來是昨天晚上他是真累了。

「喂！臭林凡，快點起來了！」林凡忽然想起這不是在自己農村老家啊，這好像是一個姑娘家。猛地一激靈坐了起來。因為起的有點急，毯子從身上滑落，這貨居然就穿了個小褲頭，還是紅色的，更誇張的是還特么一柱擎天了。

「呸！你個暴露狂，你咋不穿睡衣呢？」轉身紅著臉跑了出去，還不忘把門給摔上。

只穿著褲頭的男人趙倩倩不是沒見過，電視上多了去了，可現在一個活生生正一柱擎天的大小夥子突然出現在眼前，這對於一個還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大姑娘來說實在是太勁爆了，畢竟還是個高三剛畢業的學生，十七八歲的年紀，再潑辣也不行啊。

林凡也是意識到剛才有點尷尬了，匆忙的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見趙倩倩的房門緊閉著，上前敲了敲門。

「姑娘，對不起！俺給你道歉了。」

「不聽不聽！」趙倩倩一把拽過被子蒙在了腦袋上，感情她還屬鴕鳥的，顧頭不顧腚啊。不過話說這犢子身材還挺好的，身上全是腱子肉，看著似乎還挺好看的。

「你先告訴俺廁所咋用行不，憋的實在受不了了。」林凡面目猙獰的央求道。

林凡這可不是說假話，昨天晚上喝了十幾瓶啤酒，就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就直接睡覺了，現在正憋得難受著呢，感覺膀胱都要憋炸了。

一聽林凡這麼說，趙倩倩也是忍俊不禁的樂了。「真是個老土。」

經過這麼一鬧，趙倩倩也不那麼尷尬了，起身開了門。費了好一番口舌終於教會了林凡基本的生活常識，好在林凡也不笨，說一遍就能理解，這還讓趙倩倩省了不少事。

二人收拾完畢，趙倩倩帶著林凡下樓吃早飯，不過一看手機都快中午了，拉倒吧，也別吃早點了，直接吃午飯去吧。二人下了樓直接進了旁邊一家快餐店點了兩份黃燜雞米飯。

要說吃飯林凡的飯量也是真大，正常人一份也就飽了，這貨直接幹了3份還喝了兩瓶水，把看店的老闆娘都看傻了，一個勁兒的擔心可千萬別撐壞了，坐在林凡對面的趙倩倩也是一個勁兒的捂腦袋，咬牙切齒的嘟囔著「這飯桶。」

「我說你是豬啊？這麼能吃？你瞅瞅，那老闆娘都啥眼神瞅你了？」小區大門口的花壇邊上，趙倩倩數落著林凡。

林凡也不躲，只是訕笑著道：「俺不就是飯量大了點么，俺也有力氣啊。」

「有力氣有啥用？留著挑大糞嗎？你也得虧是和諧社會把你給拯救了，擱在挨餓那年代你早餓死了。」一聽林凡敢頂嘴趙倩倩更是數落的厲害了。

「沒力氣昨晚你早被人禍害了！」這話林凡可沒敢說出聲來，只是在心裡默默的頂了句嘴。他怕刺激到趙倩倩，畢竟嘴有點笨，說不過人家啊。

百花齊放的花壇邊，一個青春靚麗的小姑娘，不停的數落著旁邊另一個男孩，本來挺好的畫風，可以一看那小子的那身打扮，那是咋瞅咋彆扭。

也許是發現了旁邊有人在偷看，趙倩倩也不說了。打量了一眼林凡，又是一臉的嫌棄。「你瞅瞅你，穿的那是啥啊？復古風啊？」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林凡上了一輛計程車。

「師傅，XX商場。」林凡也不知道XX商場是哪，反正自己一個大小夥子上哪也不怕吃虧，跟著就行了唄。計程車很快便在鬧市區停下了，趙倩倩拉著林凡下了車把他帶到了商場門口。

「你在這等我，不許亂跑知道不？我不回來你哪都不許去知道不？」說完扭著小屁股進了商場。

話說林凡站在商場門口，左瞧瞧右看看也不知道該干點啥，偶爾從身邊經過的人看到自己都會對自己指指點點的，雖然他們說話聲音很小，但是從表情上看就知道他們肯定也沒說啥好話，這也讓林凡幼小的心靈產生了不少反感情緒。俺就是農村了咋了？俺不偷不搶的礙著你們什麼事了？等的無聊，索性溜達溜達吧，一動不動那是王八。

商場邊上有許多小攤子，林凡正好走走停停看看，看哪都覺得挺新奇的，因為HL距離俄羅斯比較近，擺攤子的還有不少黃頭髮藍眼睛的老毛子，攤子上賣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的啥都有，燒煤油的打火機，帶著外國娃娃的小鏡子，木質的拼圖，各種生活中的小東西應有盡有，中間還有一個小個子的男的輕碰了林凡一下，手裡拿著一部時下最新的水果手機在林凡眼前晃了一下。

「哥們，要不要？便宜。」林凡沒理他，雖然不明白，但是看著鬼鬼祟祟的准沒好事。

還有一個能有五十多歲的小老頭，偷偷摸摸的把林凡拽到旁邊的一個小衚衕里，打開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木頭箱子。「大兄弟，看看有沒有用得著的，都是好貨。」林凡也不知道那箱子里擺的小盒子都是啥玩意，每個盒子上邊畫了一個光不出溜的外國娘們，增大？增粗？活力持久？啥東西？

眼見林凡不明白，賣貨的老頭心裡暗罵。「這土鱉。」

但是罵歸罵，面上不能表露出來。

伸手從褲袋裡掏出個小瓶子，低聲說道：「我剛才都看見你是跟著一個漂亮女孩來的，肯定是昨天沒晚沒伺候好吧，看見沒，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好東西，老毛子那邊過來的，一粒，包你硬的跟鐵棒似的，保准弄的他嗷嗷叫。」說著還用手在林凡眼前比劃了一下，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林凡終於是反應過來了，這老貨是個賣春藥的。說我不行？你才不行呢，你們全家都不行！

林凡都懶得搭理他，直接一把推開老頭走了。走著走著林凡也忍不住樂了，這要是不走出來看看，還真不知道城市裡邊這麼好玩。轉悠了一會兒，林凡開始往回走，反正也不著急，慢慢走唄。

等林凡晃悠回商場門口的時候之間趙倩倩手裡拎著幾個袋子，正站在門口氣咻咻的看著他呢。嘴撅起了挺老高。一見林凡回來，趙倩倩批頭蓋臉的就數落林凡。

「你上哪去了？不是告訴過你哪也不許去，就在門口等我的么？」

林凡也生氣，笑呵呵的說道：「俺就是覺得沒意思，就到前邊溜達溜達。」

「溜達啥呀？哪你都找不到，走丟了咋辦？」

「俺在山裡追狍子俺都沒追丟過，這屁大點的地方俺還能丟？」

此時趙倩倩火也消的差不多了，把手上的袋子往林凡懷裡一塞。「給你拿著，換上看看合不合身。」

「就在這換啊？那可不行？」林凡愣愣的說道。

「你傻啊，誰讓你在這換了，那邊不是有公共廁所嗎？」趙倩倩停了一下，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麼。

「對了，這回別進女廁所了。」她一提起這事，倒是把林凡弄了個大紅臉，她卻站那樂個沒完。

林凡抱著衣服向遠處的公廁走去，這回他學聰明了，他看準別人都往哪邊走，他再等人出來直接一頭鑽了進去。趙倩倩一直看著林凡走進了廁所，還好這回沒拐錯了彎，她還真怕林凡再整出店啥幺蛾子來，不過結果還是好的。

等了能有幾分鐘的樣子，林凡終於出來了。林凡本來個子就高，足有一米八幾的樣子，而且因為長期習武的關係，身材一直很好，屬於那種看著顯瘦，身上有肉的類型。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淺卡其色的休閑長褲，白色的T恤，雖然是很簡單的搭配，但是讓人看了卻毫無違和感，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林凡靦腆的走到趙倩倩身邊，趙倩倩也打量著眼前的林凡，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麼看就舒服多了。低頭看見林凡手裡還背著原來的黃兜子，本來癟癟的黃兜子現在都鼓成球了，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林凡把脫下的舊衣服塞進去了。

「你還背著那破兜子幹啥？裡邊有啥重要的東西都掏出來。」說著從身後拿出另一個袋子掏出一個黑色的書包。

「給，東西裝這裡邊，原來的破衣服和這個破黃兜子都給我扔了。」林凡接過書包，將黃兜子里的東西裝了進去。眼見著又要把黃兜子整個裝進書包，趙倩倩一把搶過林凡手裡的黃包，連包帶著包內的舊衣服順手塞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不是都給你買新的了么？還拿著舊的幹嘛？走吧，去下一個地方。」說著也不管林凡一臉的不舍的表情，拉著林凡就進了旁邊的手機店。幫林凡買了新手機，辦了新卡號，又去理髮店給林凡理了發，二人這才找了個肯德基坐下。

趙倩倩到吧台點單，林凡這才有機會坐下了好好休息一下。這一下午林凡早就被趙倩倩給牽著走迷糊了，感覺這幾個小時咋比自己進林子抓狍子還累呢？直到後來他才明白，原來這就是陪女孩逛街。

只是他們沒注意到的是，此時肯德基外的角落裡，正有一雙恨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二人，林凡下意識的向外看了一眼，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麼，自嘲的笑笑，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這時趙倩倩的手機響了，趙倩倩掏出手機接起了電話。

「樂樂，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高三一個宿舍的同學戴樂樂。

雖然趙倩倩沒開外放，但是聽覺敏銳的林凡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倩倩出來玩啊？」電話中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

「玩啥？我這幾天已經夠刺激了。」

林凡在一邊撇了撇嘴，可不刺激咋的？差點都讓人綁票了。

「那你也別自己刺激了，晚上就咱們宿舍的幾個，一起出來嗨一下吧，以後真上大學走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聚一起了。」聽得出來，電話里的女孩一開始還好，可是說道後邊明顯有些低落。

「好的，晚上不見不散。」說完掛斷了電話。

「你有事了嗎？」林凡小聲問道。

「對啊，今年我高三畢業了，馬上下半年就要上大學走了，正好趁著現在同學們還能湊齊，得聚一下，畢竟以後上大學再想聚就難了。」

林凡雖然沒上過大學，但是小學還是上過，雖然村裡的小學算上自己一共就4個學生，至於老師就一個，但是也知道高中大學是啥。

「那好吧！那俺出去溜達溜達去。」

「你溜達屁啊，再過一會天都黑了，你給我老實回家待著去，你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員你能上哪去？別再讓人販子給你賣泰國當人妖去。」這丫頭，熟了之後還真是啥都敢說。

林凡不服氣的犟嘴「俺才沒你說那麼笨呢？再說了，這不是有手機了嗎。」說著還掏出了晃了晃。

趙倩倩一想也是，這犢子一個能打五個，他能出啥事？不欺負別人就是積德行善了，讓他自己出去溜達溜達再熟悉一下也好，便同意了，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差不多該出發了。

「那你記得，有事給我打電話。」說著拿過林凡的手機，把自己的號碼存了進去，又教了一遍林凡撥打電話。這才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