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悔意
女尊世界的白蓮花正文卷第四百七十四章悔意「魔帝,過了......」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帶著一絲再難壓抑的怒氣。
一位仙王眼帘微垂,遮蓋住其下泛著寒芒的大半眼眸,可沒有溫度的冷意依舊是流露出來。
九彩霞光已取其六,又把一個極品爐鼎佔為己有。
就算諦是准帝,她們也不能再容她肆無忌憚了。
「過了?」諦話語淡漠,唇角卻勾起一絲弧度,鮮艷的紅唇似是含著譏諷之意:「你們是在威脅本帝?」
話音落下,一道無形的氣勢從體內散發出來,分別湧向那群仙王,將她們籠罩在其中。
「欺人太甚!」
眾仙王齊齊爆喝出聲,但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下來,最開始紋絲不動,到了後面不得已催動功法,才將威壓化去。
從始至終,諦都是站在原地,身形不動,眼神無波無瀾,只有嘴角一直勾著那絲嘲諷又撩人的弧度。
「怎麼,本帝欺你們......又如何?」諦微抬雪白下頷,輕聲一笑。
其他人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憑一己之力壓制眾仙王!
而且他們這些沒有到仙王境界的人,從未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威壓。
這代表著諦可以完美掌控她的氣息,如臂揮使、隨心而動。
這是什麼樣的實力?
「難怪......她在對半個魔域的勢力出手以後,還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女人低語道。
這樣的實力,恐怕找遍仙界和魔域,也只能找到跟她抗衡的人,而不能找到殺掉她的人吧?
震懾了眾仙王,諦才緩緩收斂臉上的笑意,轉身、低頭,冷眼看向身旁俏臉蒼白的絕色美人。
諦嗤笑道:「呵,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這麼沒用。」
蘇言還在怔怔出神,不知道是方才被仙王的氣息壓得喘不過氣,還是被諦的實力震驚到了,直到此刻聽到她的話語,他才緩緩清醒。
而後,他內心之中剛生出的一絲被諦出手救下的顫慄,在這道話語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言銀牙緊咬住唇瓣,猛地偏過頭,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不需要你救我!」
既然我這麼沒用,那你不如讓我去死好了。
諦的鳳眸瞬間微眯,一絲冷意湧現而出,抬手一把就捏住了蘇言的下頷,寒聲道:「你敢這樣跟本帝說話?」
她的驕傲不容許別人違逆、反抗她,特別是大庭廣眾之下,更是這樣一個她以前的奴隸。
諦修長的玉指微微用力,把蘇言的下頷緩緩攥緊,想要把他的臉龐偏轉過來。
但蘇言用盡了全力抵抗,牙關咬緊著,死活不讓諦如願。
直到諦把蘇言雪白的下頷捏到通紅,才終於把他的臉轉到面向自己。
「你在挑釁本帝......」
諦的話語夾雜著真切的怒意,蘇言的這番行為已經徹底惹怒了她。
即便只是一個微弱的抗拒動作,但在諦的內心意義就截然不同。
你是有了新的主人,所以就覺得在本帝面前可以這樣放肆了嗎?
莫說是你這樣一個奴隸,就算是你的主人,本帝都不放在眼裡。
一個奴憑主貴的東西罷了,真以為自己跳上枝頭就變成了鳳凰?
諦的內心不斷肆虐著這些想法,甚至還準備從口中道出,提醒他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在看見蘇言的模樣后,一切念頭都戛然而止。
此刻,蘇言嬌弱的肩膀微微顫抖著,那張絕美的臉龐也隨之輕顫,銀牙緊咬著下唇,把粉唇都給咬破。眼眶通紅無比,濃郁的水霧在眼眸之中瀰漫,卻倔強的不肯滴落一滴淚珠。
諦怔怔望著蘇言,跟他對視著,清晰看見了他眼睛里的痛苦,也看見了眼底深處,那一絲竭力隱藏都掩不住的恨意......
她忽然鬆開了蘇言的下頷,後者頓時倒退幾步。
而後,諦抬手變出一層光罩,將她和蘇言都給籠罩住,阻止了任何人的窺探。
「你恨我?」諦冷聲道,眼裡卻沒有分毫寒意,反而罕見的浮現出幾分迷茫和疑惑。
蘇言恨她?
蘇言恨她。
他的那雙蘊含著水霧的眼中,那一絲情緒毋容置疑就是恨意,她可以肯定。
此話一出,諦就看見蘇言的身軀一顫,像是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她,眼裡恨意爆涌,徹底濃郁。
這個人......這個人居然還問出這種話。
「我恨你,我當然恨你......」蘇言嘶啞道,話語好似九天玄山上的寒冰,散發著驚人的冷意。
諦淡淡道:「為什麼?」
為什麼?
她居然還問為什麼?
剎那,蘇言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猛地上前一步死死瞪著她,一滴晶瑩的淚珠終於是悄然溢落而下,他抬手緊抓著自己的衣襟,對著諦近乎低吼和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要把我送給別人!又為什麼要欺騙我!!!」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我一直看著天空......就是在等待你回來.......因為你在臨走之前說了.......你會回來接我的......」
「我相信你......所以我一直在等......想著主人不會騙我.......她會回來的......她一定會回來接我的......」
「但是......我等了好久好久啊......你一直都沒有回來......你騙我......你騙我......」
話到最後,蘇言的情緒徹底崩潰決堤,泣聲和眼淚不受控制的哭出、流淌下來。
他修鍊了《無情功》,不談絕情絕性,至少也應該不會再有劇烈的情緒波動,但此刻他情緒激動到如此模樣,是積攢了十年的恨意爆發出來的結果。
見此,諦的呼吸猛然一滯,只覺得心口一痛,莫名感到了痛苦。
她沒有想到蘇言會因為這種事恨她,更是恨到了如此程度。
在她心裡,那個謊言只是為了丟掉蘇言隨意找的一個借口罷了,根本沒有被她放在心上。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當初的一個謊言給蘇言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和痛苦,還有拋棄他這件事本身。
諦很少有後悔的時候,更別說對一個奴隸。
但此刻,她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蘇言,內心真的生出了後悔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