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敢說對他沒想法
二哈全程姨母笑,下了猛葯應該能撐過一場雲雨。
等寶哥生了娃,它一定撈個舅舅噹噹。
之後卻不是它預料的那樣,只見蘇寶兒拿出一把鋒利的剪刀,隨著剪刀開開合合,男人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
他身材比例極佳,寬肩窄臀,肌肉流暢又不誇張,男性氣息撲面而來,讓人臉紅心跳。
二哈心裡哦帶了長長的尾音,原來有點小癖好,可以理解。
就是太勁爆,它的小心肝兒受不了。
「寶哥,求你把我屏蔽了吧!」
二哈豎起身子,用前面兩個爪子作揖。
其實把…它可以主動切斷與宿主的聯繫,可主動不看太虧。
二哈這一嗓子讓蘇寶兒的手一哆嗦,差點讓男人傷上加傷,她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壓下捶爆它狗頭的想法。
「收起你腦子裡不健康的顏色,我在給他治傷。」
他身上中了多處刀傷,出血量極大,動作慢了就算有保命丸也會失血過多而亡。
「你就慫吧。」
二哈一眼看穿了蘇寶兒。
蘇寶兒小心翼翼剪開衣物,終於看清他身上的傷。
四肢,胸腹背部都有刀劍傷,最嚴重的是從右側肋骨下延伸到小腹的刀傷,再往下三寸,下輩子都能進宮當總管了。
得多大仇能把人砍成這樣?
「你把他弄成這樣還跟我說你對他沒想法?」二哈用前爪遮住眼睛。
全身上下衣服都剪了,只剩關鍵位置留了塊巴掌大布料遮羞,真是太沒人性了!
蘇寶兒老臉一紅,隨後趕緊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
「有種你想個更文明的方式?」
其實按照無菌規則,那巴掌大的布料都不該給他留,還得把那地兒的毛髮給剃了。
二哈優雅坐下,他是機器人,沒種。
下一秒男人突然睜開眼睛,往身上一看,周身氣質又冷了幾分,眼神里全是冷厲的殺氣,極具攻擊力。
如果眼神能化作實質,片刻功夫能被把人紮成馬蜂窩。
可惜它不能,所以蘇寶兒渾不在意。
「放肆!」
男人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若有來日,他一定要滅了她九族!
蘇寶兒手上銀針飛動,沒入皮肉后男人緩緩閉上眼睛。
陷入黑暗前他腦子裡只有遮羞的一小塊三角布料,以及從邊緣探出的毛毛,真特么想死一死!
蘇寶兒默默吐槽,都危在旦夕了,還有心情管別人放不放肆呢。
不過手上速度不減,拿出藥箱,先用消毒液清洗傷口,然後縫合,上藥,包紮,一通忙活下來,發現他從脖子往下都讓繃帶纏起來了,連衣服都省得穿了。
蘇寶兒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工程浩大得像縫了個大布偶。
見他嘴唇乾燥起皮,很破壞美感,她便扯下腰間的水囊給他喂進一些水。
「愛情的力量是多麼偉大,能讓寶哥溫柔似水。」
二哈酸溜溜地感慨。
可憐它這個沒有性別的單身狗,給結結實實塞了一嘴狗糧。
蘇寶兒心念一動,把二哈變成了一隻癩蛤蟆。
「我去!」
癩蛤蟆鼓了鼓腮幫子,突然覺得做條狗真美妙,好歹有七分狼模樣。
蘇寶兒趕緊看地上的美男,得把眼睛好好洗洗。
「寶哥,我錯了,您英明神武,閱盡千帆,怎麼會為美色妥協?他就是個工具人,咱不談愛情,只談子嗣,你的孩子肯定聰慧可愛,人見人愛,文能動筆治國,武能提刀安邦。」
二哈的彩虹屁拍得不錯,蘇寶兒讓它做回哈士奇。
「我以後一定好好做狗。」
二哈在屏幕前照了照,對自己油亮漂亮的毛髮分外滿意。
縫合傷口極為耗費精力,歇了會兒后她才起身找來樹枝和藤蔓,做了個簡易擔架,把人放上面拖著往回走。
人帶著是因為據她所知人工授精的成功率不高,而且因為女性身體原因,每個月只有一次機會,她這種運氣背的少不得多折騰幾次。
蘇寶兒邊走邊發愁,從他身上的刀傷能看出他被人追殺,容易惹麻煩,還要給他治傷,管吃管喝,麻煩得要死。
更麻煩的是把人弄回家,肯定會被家裡人念叨。
這年頭男女大防雖然沒有明清時期那麼嚴苛,但畢竟是封建落後的古代,男女走在一起都會惹人非議,更別說她想未婚先孕,獨自撫養娃娃了。
男女分開絕對是人類進化最大的bug。
大家自娛自樂,自己繁衍,天下不就太平了么?
「寶哥,你的想法有點危險。」
二哈腦門上滿是黑線。
這一世的蘇寶兒是在它的眼皮底下長大的,但還是不知道她是怎麼長歪的。
蘇寶兒聳聳肩膀,鉚足了力氣把人往回拉。
還得小心避開村裡人,心比身累。
蘇家。
周氏喝了口茶水后趕緊捏著帕子擦了擦嘴角,以掩飾嫌棄之色。
這粗茶味道真差。
「咱不是外人,我有話就直說了,我是覺得倆孩子不合適。」
蘇寶兒的奶奶和娘都怒瞪著眼前的人。
不合適?
秦蘇兩家定的娃娃親都十多年了,非要等寶兒快要及笄時才知道倆孩子不合適?
周氏渾然不顧蘇家婆媳難看到極點的臉色,繼續說道:「你們別誤會,我不是說寶兒不好,而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兒,我兒自幼讀聖賢書,最是風雅,喜歡紅袖添香,共話西窗,可你家寶兒怕是連墨錠子都沒見過,他們說不到一起去,而且我兒常在外面求學,可兩口子總得有個著家的,成了親寶兒肯定不能跟在娘家一樣總往外跑,所以我就想著強扭的瓜不甜,不如咱兩家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以後各生歡喜。」
她沒說寶兒不好,可字字句句里都是嫌棄。
蘇寶兒粗鄙,目不識丁,還被一家子寵得驕縱任性,根本配不上她年紀輕輕就考上秀才的兒子。
蘇家老太太林氏重重放下茶碗,冷臉說道:「只知風雅,卻不懂重信守諾知恩圖報的道理,我這就去臨山書院問問秦子恆讀的是哪門子聖賢書?」
老太太隨意說了兩句就掐住了周氏的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