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這個庸醫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高定,貴氣逼人的年輕女人破門而入。
她冷眼掃視屋內,看到面前站著的王寧和周主任幾人,這才站定,雙手環臂下巴高高揚起。
「說,誰是王寧?」
趙謙看到之後,眼裡露出竊喜的神色。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卻又像是想到什麼,走到王寧的身邊,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寧,我早就勸過你了,別這麼做,你說人家跟你何仇何怨,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他眼含笑意看了王寧一眼,走到後面去了。
而葉玲,也走上前來,「你就是王寧?」
「是,我就是,」王寧淡淡說道,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沒有任何懼怕。
聽到王寧應聲,葉玲雙眼都通紅起來,她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王寧的衣領緊緊攥在手裡。
「就是你這個庸醫?你知不知道我弟弟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他要是有什麼事,我要你償命,我要你們醫院都開不下去!」
她緊緊的瞪著王寧,典禮的怒氣恨不得立刻吞噬了他。
王寧甚至能夠感受到她的手都是顫抖的。
周主任見狀,立刻陪著笑臉走了上來,並且拉開了葉玲。
「您想必就是葉小姐吧,我是這個急診科的周主任,你放心,做出這種錯事,我們醫院也不會姑息,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可我弟弟現在還在病房搶救,你能給我什麼交代?我弟弟要有什麼事,難不成你們還能以命抵命?」
而就在這時,隔壁搶救室里突然有一個身穿藍色手術服的醫生走過來,從那急匆匆的腳步上就足以看出他的慌張。
「周主任,糟了,病人的情況不太好!」
「什麼,我弟弟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跟我說清楚!」葉玲直接沖了上去,攔在那個醫生的前面。
「這,」醫生看了看葉玲,又為難的看了一眼周主任,不知如何是好。
周主任凝眉思索,看了一眼葉玲,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說。
「病人是因為吃錯了葯才導致昏厥,剛才已經給他洗了胃,可這會兒不僅沒有一點效果,他身體的各個腎臟甚至還出現了衰竭的情況,照這樣下去,恐怕我們得下病危通知書了。」
王寧聽完他的話,在葉玲爆炸之前,走了上去。
「葉小姐,你先冷靜一下,不如你帶我過去看看,說不定我有辦法能夠一試。」
「王寧,你一個剛進醫院實習的實習生有什麼辦法,你還是別添亂了!」趙謙一聽他的話,趕緊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王寧眼神冰冷的掃他一眼,剛才他沒有說話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在思索吃錯了這種葯,怎麼能夠把病人救回來。
就在剛才,他腦中傳承的太極醫仙的記憶讓他想到了方法。
「就憑你?連那麼簡單的葯都能開錯的庸醫,現在居然還想給我弟弟治病,別痴心妄想了,我弟弟有什麼好的,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周主任也立刻上前打圓場。
「王寧,我知道你心裡愧疚,你還是先迴避一下吧!」
他沒有理會周主任的話,而是再次看著葉玲,「葉小姐,我是中醫世家出身,你如果真想救你弟弟,就讓我去給他治療,如果耽誤了最佳時機,恐怕他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看著王寧的眼神,不知為何朱玲竟然想相信他一次。
似乎覺得他並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
「可要是你治不好呢?」
「任你處置!」王寧想都不想直接說出這四個字,更是震驚了周圍的四個人。
「好,記住你說的話,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說完葉玲直接轉身就走。
周主任也嘆了口氣,「王寧,你說你何必這麼逞能呢?原本醫院會念在你之前實習期間一直表現良好對你從輕處理,可現在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周主任走後趙謙也一臉惋惜的搖著頭走上來。
「哎,你說你何必如此呢王寧,不過現在我還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願意主動離開醫院,我一樣會把監控錄影帶拿出來,不過恐怕你也用不著嘍,你知道你這次得罪的人是誰嗎?」
王寧看他一眼,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她可是姓葉呢,這次不僅是你完了,估計連你那可愛的妹妹也要被你拖累了,不過你妹妹那麼漂亮,我到時候幫她一把也不是不可以的。」一提起王寧妹妹,他的眼神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王寧眼神平靜的看著他,淡淡說出這句話。
不知為何,趙謙總覺得平日天天相見的慫包王寧此時跟之前大有不同。
若說,他也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
可王寧的眼神卻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下一秒,王寧的右手竟然就已經鉗上了他的手腕,與此同時輕輕一轉。
趙謙覺得自己的右手刺痛了一下,隨即就再無異常,他頓時大笑起來。
「王寧,你該不會發燒了吧?你以為你是誰,武林高手,輕輕一捏就能捏碎我的手腕嗎?還是清醒一點,想想自己該怎麼辦吧!」
王寧輕哼一聲,「這句話還是送給你自己吧,好好看看你的手吧,說不定它陪你的時日沒有多少了!」
這句話說完,他就直奔手術室而去。
趙謙才不相信王寧的話,冷笑一聲轉身倒杯水準備給周主任送去,商量接下來的事。
卻不料他剛端起玻璃水杯,右手就彷彿提不上力氣似的,直愣愣的看著玻璃杯掉下。
他瞬間愣住了,根本反應不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手明明一切正常,怎麼會連杯子都端不起來?
趙謙再次試了試,依然如此,他現在不僅杯子端不起來,甚至連桌面上的筆都拿不起來了。
趙謙一下子慌了,他轉了轉自己的手腕,還是一切正常,既沒有骨折,也沒有傷口。
一想到王寧走之前說的話,這隻手可能陪不了自己多久了,趙謙頓時如同一灘爛泥,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