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意外的發現
方父看見牛車上的人也是雙眸閃過一絲不自然,朝著牛車上的文人拱了拱手,生硬的答道:「這就不勞方大童生操心了,我的孩子我自己會操心,還是不擋方大童生的路了,小樺,小安往後站。」
方父說完就拉著方樺方安都往後面站了,似乎就這樣讓出了一條路來,準備讓牛車上的人先走,不過方樺卻也從方父的口氣里聽出一絲不甘示弱的感覺。
牛車上的人方父稱呼為童生,那麼身份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了,自然是南磚村裡唯一的童生,當初和方父一起去參加童生試,方父沒有考上,而南磚村那人卻考上的唯一童生方正氣了。
不過雖然此人考上了童生,但是事情上大宋里童生多的數不勝數,根本就沒有太多的稀奇,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客氣,可是方父剛剛那麼禮遇有加,一口一個方大童生,看似是在客氣,但實則也是在針對。
一位童生能有什麼分量讓其他人給他讓路?!一位童生能有什麼分量讓其他人稱呼時還一口一句大童生叫上?!
沒有,童生沒有這個分量,南磚村和北井村不對頭,而兩個方家也一直不對頭,如今這位方正氣童生先是毫不留情的揭開方父的傷疤嘲諷,方父也不過是在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罷了。
你只是考上了一位童生,是大宋科舉里最低的一次童生試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在我面前顯擺你考上了童生,我沒有考上是吧?那行,那我客客氣氣的讓路,讓你這個大童生先走,這樣總可以了吧。
方樺看著旁邊看似給方正氣讓路,實則在嘲笑的方父,竟有種重新認識方父的感覺,因為一直在家裡的方樺,見到的方父永遠都是對方老爺子孝順,對二伯照顧,對母親有情的模樣,還不曾看見方父強勢的姿態。
如今,這是第一次。
「哼!」牛車上的方正氣自然也能感受到方父的冷嘲熱諷,一聲冷哼,正準備出言譏諷,卻怔了一下,又洒脫一笑,輕鞭黃牛,就這樣悠悠的駕駛著牛車走在方父給他讓出的道上,淡淡的說道:「方大山阿方大山,多少年了你這臭脾氣也不改,既然你為我方大童生要給我讓路,那我豈有拒絕之理?!哈哈,還是多謝方兄禮讓啊。」
「方大童生客氣了,方某不過一介農丁,豈有讓方大童生稱呼為兄,不敢當呀不敢當,方大童生還是儘快趕路吧,這青山行道讓方大童生行走其中,都是委屈了呀。」方父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幾句,依舊是爭鋒相對。
方正氣跟方父從幼時就是競爭對手,如今方正氣考上童生自然是贏了,豈能不讓他朝著對手猖狂一陣,偏偏方父也根本不懼他,依舊是那麼強勢,讓方正氣好生氣惱,一時間,方正氣駕馭著牛車以蝸牛的速度前進,不斷的與方父拌嘴,方父也不在乎,就是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了起來。
方樺看的頭痛,兩人若是爭吵直接破口大罵的話,那麼方樺還有些興趣,可是方父和方正氣兩人卻是文縐縐的爭吵,真的是讓方樺提不起半點的興趣,看了看牛車上那個一雙眼睛充滿了賊性的人,想來也就是方老爺子所說的同樣要去陳秀才那裡試試招生的人。
不過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小屁孩罷了,方樺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懶得理會,方安如今坐在一片草叢裡,也是百無聊賴的看著方父和方正氣爭吵著,方樺正準備拉上方安玩會,卻不小心看到了方安坐下的那塊地方,一株植物引起了他的興趣。
「安哥兒,起來,快起來。」方樺走到方安身上,使勁拉了一下發現拉不動趕緊的讓方安自己起來。
「小樺,又怎麼了。」方安無奈還是起身,不過方樺此刻根本沒有心情搭理他,而是將眼光放在了方安被坐下的一株植物上面。
那是一株被方安的屁股坐下都根部都已經露出的植物,開著一種顏色接近於淡藍色的花朵,本該美麗,如今卻正直枯萎,而花朵下面連著的正是根部,柔毛挺多,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幹凈的模樣。
然而方樺此刻卻是連那枯萎花朵根本看都不曾看上一朵,他只是盯著這根部不斷觀察,轉來轉去,最後還拔起了一根仔細的看了看,終於露出了一個孩童應有的笑容,喃喃道:「原來是祁木香呀,還好沒有看錯。」
祁木香,大山裡面經常出現的一種植物,幾乎在後現代生活里這種植物在一些農村,或者旅遊聖地那裡隨處可見,這並不是多麼稀有的東西,而祁木香的根部則有著類似於藥材的作用,不過也只是可以治療嘔吐頭暈,瀉肚子補身之類的用處。
這種植物是到後現代才被人們發現可以當做藥材使用,所以如今祁木香這種植物也就是被大宋人們當做野草一樣看待而已,哪怕祁木香遍地都是,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
方樺本來也不會注意到,如果不是不小心看到這祁木香的根部的話,方樺也認不出來,索性方安坐的位置被方樺看見了,不然還真的錯失了這麼一株藥材。
「方安,你立了大功了!」高興中的方樺直接拍了拍方安的肩膀,稱呼名字說道,一點都沒有一個做弟弟的覺悟。
方安倒沒有見外什麼,只是摸了摸腦袋,不明白方樺再說什麼,他當然不知道了,若是他知道祁木香有用處的話,那麼估計整個青山的祁木香都會被他摘取光。
「來,安哥兒,一起來幫我收集收集這東西來。」方樺連忙從方安身上拽下一個籃子,然後趕緊的把周圍的祁木香摘取下來放在籃子里,還招呼著方安一起來,他小胳膊小腿的的確拔不了多少。
「小樺,你要這東西幹嘛?好看嗎?」方安百無聊賴的幫助方樺在拔他心目中的野草,然後痴痴獃呆的問道,他覺得做這種事實在是太無聊了,花花草草不應該是個男子漢喜歡的東西。
方樺也懶得跟他解釋什麼,他的小籃子裡面已經裝了不少了,不得已只能將剩下的那些祁木香裝在方安的身上,所以聽見方樺的話,他只是起身擦了擦汗,露出胖嘟嘟肉臉,奶聲奶氣說道:「掙錢。」
「掙錢?小樺你瘋了吧,這東西山上不知道有多少,根本不值錢的,你要是覺得好看,直接拿多少要多少,但是賣不了錢的這個。」方安本就是嗓門大的人,再加上他已經方樺瘋了,這麼一嚷嚷,瞬間他的聲音就鋪天蓋地而來。
不管是正在爭吵的方父和方正氣,還是正在摘取祁木香的方樺都被這一聲嚷嚷給打斷了,一瞬間所有人眼光就定在了方安的身上,讓這個壯實的如同小牛一樣的人,也有些拘束起來。
「爹,這個哥哥說這東西能掙錢。」鬼靈精怪的方正氣兒子突然也摘取一株祁木香對著方正氣說道,順便指著方樺,還一副很好奇的模樣,彷彿他什麼都不懂一般,但是他那雙賊性的眼睛出賣了他,一看就知道是個不是什麼好的小屁孩。
方樺一瞬間給方正氣兒子打了一個不好的標籤,然後就是用他自己那小眼睛瞪了瞪方安,方安縮了縮脖子,也知道自己惹方樺不高興了。
「哈哈,方大山,你兒子還真聰明,這東西居然能賣錢,你家不會是窮瘋了吧,哈哈,你家要是真沒錢了,可以來找我借啊,這東西要是真能賣錢,我天天幫你拔這東西,把這山頭全部拔乾淨為止!」方正氣聽見他兒子的話,先是怔了一會,但隨即猛的朝著方父譏諷起來。
兩人本來一時間爭吵誰也奈何不了誰,可是方樺發瘋似的摘取著祁木香,一瞬間就讓方正氣找到了機會,一點反應時間都不給方大山,自己嘀嘀歪歪的說了一大堆。
「哼!你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方父死活不會認輸的同樣說了一句,就不搭理方正氣了,而是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方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兔崽子,你要這東西幹嘛,你想活活氣死你老子是不是!」
「不是啊,這東西能掙錢。」方樺懶得看方正氣一家人,對著方父露出他唇紅齒白的笑容,一臉驕傲的說道。
使得方父嘴角都是抽了抽,掙錢?掙你大爺掙錢,這東西漫山遍野都是,要是真能掙錢豈能讓你一個小兔崽子發現這機會,本就是無用的植物,居然也被你當成了寶一樣,真是氣死我了。
「爹,這個真的能掙錢。」方樺就知道方父不信,但是總不能直接說他在後現代生活里見過用祁木香做成的中藥藥材吧,只能儘力用自己的能力,讓方父來相信自己。
而且方樺相信,若是他真的將祁木香這種雖然普通但是還未被發現的藥材發揮到極致的話,那麼簡簡單單的祁木香足以發揮出驚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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