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重生,鹹魚要翻身

美人重生,鹹魚要翻身

六月的天已是炎熱無比,雖是夕陽已下,但還是陣陣的風似的熱浪襲來。柳條無精打採的垂著,紋絲不動。

沒有月色的夜晚越發的漆黑,摻雜著酷熱,更是令人心煩意亂。如意巷子里卻像是個例外,房內冰冷的像是將人的血液都凝固了。

「夫人,您、您就喝了吧,老奴也是奉命啊。這一大家子的命都在王妃手上呢。」吳嬤嬤眼神飄忽有些愧疚的看著主位上的女子。夫人對自己雖是不錯,但是自家老少幾口人命都握在王妃得手裡,自己也被逼無奈啊。

燭火映照在女子的臉上,清麗絕美、眉眼孱弱,桃花眼中含淚似泣非泣,著實柔媚動人,楚楚可憐。

美人櫻唇輕啟:「吳嬤嬤,我房間雕花床下面有個箱子,裡面的珠寶首飾雖是不多,但也算是我全部的家當了,還求嬤嬤幫著在王妃那裡說幾句好話,留桃兒一條命在。她是個女娃娃,奪不了什麼的。」

桑桑說著對著吳嬤嬤行了一禮。這吳嬤嬤雖是秦王妃安排來的,但自己對其不薄,她平日做事也算是個有良心的。若是桃兒能得她的照拂也應是能保下一條命在。

「這,這怎麼使得,夫人放心便是了。老奴雖是個不爭氣的,但和王爺身邊的錢嬤嬤也算有些交情。老奴定會儘力護住姑娘的。」吳嬤嬤朝著外面守著的幾個丫鬟看了幾眼忙壓低了聲音回著話。

錢嬤嬤是王爺的奶嬤嬤,便是在太後娘娘那裡也是說的上話的,只是可惜了錢嬤嬤前段時間見被王妃派到了城外的莊子上查賬,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她這樣說純屬是給臨終夫人一句善語罷了。

吳嬤嬤想著王妃笑容滿面的俏臉越發的同情這外室夫人了。雖然王爺做了那等的造反的事情,但是再大的罪孽現在都已經沒了命在,皇上氣怒過後更加的心疼了。

這不先下旨將王爺按照太子的規格下葬,又下旨讓世子承襲爵位。王妃的地位沒變化,但是這外室夫人卻是性命攸關了。

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王爺剛去,王妃就想著送其上路。同樣都是王爺的骨肉,世子享盡了榮華富貴,這明樂郡主卻是性命難保。這到底不是個男娃娃,就算是平日再受宮裡貴人的寵愛這種傷痛的時候誰還能顧得上一個外室生的孩子。

「夫人放心,王爺最是疼愛郡主了,旁人不敢害郡主的。」吳嬤嬤寬慰著桑桑也像在說服自己。

「多謝嬤嬤大恩。」桑桑含著淚對吳嬤嬤行了個大禮,還不待吳嬤嬤說什麼便拿起了桌子上的毒酒一飲而盡。

毒酒侵入肺腑,桑桑痛苦的閉上了眼。那一剎彷彿回到了江南臨安,剛及笄的少女無憂無慮的繞花嬉戲,那人迎風而來,冷峻的眉眼中皆是驚艷……

「阿娘,你快醒醒啊,桃桃以後一定聽阿娘的話。」小糰子眼中包著淚水,雙手搖著床上躺著的美貌女子。

「郡主,快別晃夫人了。夫人就是累了睡一會兒。」旁邊的徐嬤嬤滿面愁容的拉著小糰子。夫人自幼身子便是柔弱,今日受了刺激突然昏倒了著實令人擔憂。雖那大夫說是無大礙,但是夫人都昏睡了快一天了還沒醒來,自己心還是放心不下。

正在徐嬤嬤猶豫著要不要讓人帶信去王府的時候,床上的女子手指動了動。原本愁苦著臉的兩人驚喜的看著床上女子。

桑桑有意識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地下了呢,畢竟之前那種穿喉裂肺的痛苦一瞬間全都消失了。只是耳邊卻出來了自家閨女的哭喊聲。

桑桑使勁睜開疲憊的雙眼想再見見自家閨女,卻發現這孩子怎麼變得小了很多。

這、這竟是桃桃三歲是的樣子!徐嬤嬤怎麼也便年輕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桑桑迷茫的看著的一切,這難不成就是戲文里寫的重生?桑桑來不及多想就被小糰子抱住了。

「阿娘壞,故意嚇桃桃。桃桃都看了阿娘半天了。」小糰子嬌嫩嫩的小臉在桑桑懷裡蹭著,就連嗓音都透著委屈。

桑桑狂喜的一把摟住了懷裡的小糰子,「乖乖,阿娘昨晚睡得晚了些,今日貪睡了,嚇到桃桃了。」骨肉相連桑桑見小糰子這樣委屈心裡如同針扎著實難受的很。

又想到前世自己死了怕是這孩子也沒個好下場,桑桑心裡更是如萬箭穿心。到底是自己太愚笨無能害了自己不說,還害了她。桑桑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小糰子生怕一撒手就又沒了。

「阿娘以後不準再嚇桃桃了,不然桃桃就告訴爹爹和皇祖父。」小糰子仰頭看著桑桑,眼中還包著一汪淚水。桑桑心中千思百轉這如意巷子不能再住下去了。

既然這秦王是個短命的,那就怪不得自己跑路了。桑桑揉著小糰子嬌嫩的小臉嘴角微微上揚……

親王府,飲翠閣。「娘娘,如意巷子傳話說醒了。」

林嬤嬤從外面進來恭敬地回著話。主位上的女子睜開了閉著的雙眸,嘴角上挑諷刺的笑著,「這賤人命倒是大。還以為能將她嚇掉了魂,竟還能醒了過來。」

自己可是花了大價錢買通了那賤人從江南帶來的丫鬟,又將那賤人的表哥進了大牢的消息透給了她。

只要這賤人能在王爺面前提上一句這幾年的榮寵就都沒了。哪個男人能受得住自己的女人前緣?更何況是王爺那樣身份尊貴的人。

只是可惜了沒將那賤人嚇到,竟這麼快醒了來。不過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自己心裡就愉悅了。

「多賞些銀子,讓她盯緊了。」趙側妃搖著手上的雀扇慵懶的吩咐著。

「夫人放心,那小蹄子的把柄在夫人手上,不怕她不聽話。」林嬤嬤諂媚的笑著。「嬤嬤忙活了一場去領些銀子吧。」趙側妃笑著道。林嬤嬤一聽賞銀笑的見牙不見眼的退了下去……

桑桑將小糰子哄睡之後才開始思考跑路之事。此事甚大,若是稍有不慎,怕是還會落得和前世一樣的下場。

而且便是跑路也需要盤纏不是,自己和小糰子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不攢夠了下半生的費用絕對是不行的。

桑桑想起了前世姨娘漫不經心的話,雖是話糙但是理卻不糙。這面子和身份還真比不過金銀珠寶來得實在。

便像大夫人面子和身份都佔了,不也是看人臉色過活嗎。倒不如手上抓著銀子,寵愛沒了還能傍身用。

當初自己卻覺得庸俗的很,現在一想著實句句實話。她自己前世便是覺得做了外室辱了自己,一天天的將自己關在房裡顧盼自憐。

現在小命都快沒了,還要什麼清高啊,存銀子跑路才是正事!

桑桑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首飾盒有些頭疼,這些首飾和姨娘給自己補貼的錢財都加起來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也買不了什麼鋪面。

「嬤嬤,嬤嬤?」桑桑想起姨娘這兩天也快來信了,而且每次來信都會給自己些補貼。之前自己看不上金銀珠寶,現在卻是期待的很。

徐嬤嬤突然被喚到,一時沒反應過來,心裡還是之前桑桑昏倒前紅杏說的話,生怕夫人再問起來。

表公子進大牢就進唄,還傳什麼消息來啊。這不是害夫人呢,夫人是個重情義的,在王爺面前提上幾句那這輩子的榮寵都斷了。別的不說哪個男人能夠忍的自己的女人惦記著前緣?

「嬤嬤怎麼了?」桑桑見徐嬤嬤神色恍惚還以為生病了呢。

「沒、沒,老奴在想姨娘的信也快到了,明天讓紅葉去看看。」徐嬤嬤見桑桑擔憂的眼神連忙解釋道。

桑桑心裡也是愧疚的,自己長這麼大就知道氣姨娘了,現在還讓姨娘補貼著實心裡過意不去。姨娘雖是得父親寵愛,但是後院得寵的有不止姨娘一個。

大夫人又是個嚴厲的,早就把姨娘和博藝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一樣,等到姨娘年紀大了失寵了還不得將姨娘弄死。

而且博藝年歲漸漸大了,以後娶妻生子也是要銀子的,也不能長期只補貼自己這個姐姐啊。

那這銀子又該怎麼辦?桑桑孱弱的眉頭緊鎖,清麗絕倫的小臉看著格外的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夫人,老奴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徐嬤嬤見桑桑愁眉緊鎖便知這又是再擔憂表公子了。唉,這孩子怎麼就想不開呢,再說王爺哪一點不比那表公子好得多啊。

「嬤嬤直說便是。」

「那老奴就仗著些臉面說上一說了。夫人既然跟了王爺就該好生的過日子了。之前的事情都忘了吧。雖說做不了正妻,但是說句不該說的話這京城裡誰不知道王爺歡喜夫人的緊。

再說夫人再生個小公子,這襲個郡王的爵位是沒跑的了。這是多少人這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啊。」徐嬤嬤說著跪了下來。

自己也就是仗著是夫人的奶娘才敢說出這些話來。但是既然奶了夫人一場自己也就厚著臉皮當做事半個娘了,這些話雖說不好聽,但是句句都是大實話啊。

「嬤嬤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桑桑忙上前扶起了徐嬤嬤。這些話前世徐嬤嬤也不是沒說過,但是當時自己心高氣傲怎會心甘情願當別人的外室。

王爺的外室又怎了,生了皇室血脈又怎了,不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玩物,不然怎麼都生了皇室血脈了還進不了王府。

這隻認閨女不認親娘不就說明了皇家的態度?桑桑想起前世自己聽著丫鬟私下說的話便覺得當時自己傻極了,竟還心裡難受了好長時間,人也越發的沉悶了。

不過現在看來玩物又怎樣?外室又怎樣?身份又怎樣?正室又怎樣?只要自己活得瀟洒,在乎的人能夠平安如意,這些東西又算的了什麼,不過是外人給的枷鎖罷了。

不過徐嬤嬤這些話倒是提醒了桑桑,那秦王不就是個現成的有錢的人嘛。自己前世被他白月光王妃害死了,今生花他點錢不過分吧!桑桑想著嘴角上勾笑的極其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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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王爺看妾身穿紅衣好看嗎

現在的楚毓:這女人想勾引本王要銀子,看在她這麼好看的份上本王就勉為其難的上勾吧!

以後的楚毓:桑桑咋不勾引本王了呢??本王還有銀子呢!!

桑桑:不好意思王爺,妾身和您的交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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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她不做鹹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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