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毓進宮

楚毓進宮

楚毓又在如意巷子待了半天便回了王府。桑桑撈了銀子自是不在乎這男人去了哪裡,正喜不自禁的一遍又一遍的盤算著首飾盒裡的首飾。

這兩套朱釵的精美程度便是不怎麼迷戀首飾的桑桑都覺得歡喜,一想到要將其轉手賣人,桑桑頓時又升起些不舍。

小糰子卻是有些失落,便是連晚飯也吃不下去了,便是桑桑哄著用飯也不吃,最後無法還是拿了糕點才哄得吃了些。桑桑心想以後一定加倍的對小糰子好。

這邊楚毓剛回了王府便見在前院書房裡等著的淮慶總管。

「王爺哎,您總算回來了。」淮慶笑的和藹的看著楚毓。

他也算是看著秦王長大的,還記得小時候秦王還不像現在這樣淡漠,只是經常板著張小臉像是個小老頭一般威嚴。

「總管久等了,父皇找本王有事?」

「哎呦,這不是您長時間不進宮,皇上和娘娘們都想您了。這不剛忙完朝政就趕緊讓雜家來請您。」淮慶公公嗔怪的看著楚毓。

這些天陛下忙著鄰國使節來參拜的事情,這種關乎國家顏面的事情自是皇帝要親自過目的。

這不一忙就忙了大半個多月,剛歇下來,便想起秦王好長時間見沒進宮了,上朝也是上完朝就不見人影了。

忙碌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這一閑下來就想兒子了。楚毓皺了皺眉眉,到底進了裡屋喚了身衣服便跟著淮慶公公進宮了。

「兒臣見過父皇。」楚毓恭敬地行著禮。

「哼,你還知道朕這個父皇。」上首的皇帝氣不忿的看著下面的兒子。想他了都得派人去請,這兒子當的還真真是孝順的極了。

「兒臣知錯。」楚毓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誠懇的認著錯。

「你多認過多少次錯了,每次還是照做。」他這個兒子從下便是聰慧機警的很,什麼東西一學便會,功課更是門門第一。

但是這性子卻是執拗的很,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你看看你那些哥哥,人家都知道時不時的帶著孩子讓朕看看。就你十天半個月的不見人影。」皇帝說著將手上的茶水猛地放到了桌上。

「你再看看你,都已經是及冠的人了,竟是只有兩個孩子。一個病病殃殃,一個是女娃娃。朕就是去了地下也無顏面對祖宗。」

楚毓卻是淡定的很,端著手上的茶水用了口道,「兒臣自有定數。」

「你有定數?還是朕多事了?」皇帝看著無比淡定的小兒子都氣笑了,合著是自己多事了唄。

「兒臣不敢。」

「滾滾滾,你不愛來,朕還不稀罕你。你將桃桃接進宮來住上幾天。」

「兒臣告退。」楚毓起身就想告退。

「毓兒你打下就是個聰慧極的孩子。有些心結該放下的就放下吧。她想極了你,去慈寧宮看看吧。」楚毓還未走到乾清宮門口便聽後面傳來皇帝幽幽的聲音。

楚毓聽後身子一僵,轉身又行了一禮,「兒臣遵旨。」這公事公辦的態度讓後面的皇帝又嘆了口氣,到底是他欠了這孩子的……

慈寧宮,主座上的女子內襯豎領雲紋長衫,下裙是湖藍色的馬面裙,雖點綴過於簡單,但下擺雲紋繡的像是真的似的,行動起來步步生蓮。

外罩同色綉著鳶尾花的對襟。一張小巧精緻的鵝蛋臉,鳳眼上挑嫵媚風情。眼角雖是有些紋路,但是看上去就像是花信之年,可見上天待其不薄。

太后坐在主座上,保養得益的白嫩雙手緊緊地握著旁邊的扶手,頭微微前傾,看的出來翹首以待。

「娘娘,您從中午就開始等著了,身體怎的吃的消。王爺現在剛到乾清宮呢,您不若先躺在榻上歇息一番。」萬嬤嬤擔憂的勸說著。

秦王殿下就是太後娘娘的心肝肝,這幾年從秦王殿下成婚出宮開府之後進宮的次數越發的少了。太後娘娘每次都是想的心肝都顫了,只是每次不是說在忙,便是說不在府上。太后心知這他就是故意推脫,但是也是依著他的。

只能接著每次宮宴上細細的瞧上幾眼。這次卻是太後娘娘感染了風寒,人在越脆弱的時候越是任性越是想見見親人。

這不太后一聽皇上派人去請秦王,馬上便起來梳洗了一番,連午飯也比平日里多用了些。只是吃了午飯卻是再也不肯去床上躺著了,說是要等著秦王來。

「沒事,哀家身子自己知道。再讓人去門外看看,怎麼還沒來?」太后鳳眸輕垂閃過一絲失落,心裡千思百轉,這麼長時間沒來那孩子不會回府了吧?

「罷了,讓人將東西收起來吧。」太后輕柔著額頭嘆了口氣。

「娘娘,娘娘,王爺來了。」萬嬤嬤驚喜的看著宮門口跨過門檻龍章鳳姿的男子不是秦王又是誰。太后原本失落的臉上瞬間綻放了笑臉。

「見過太後娘娘。」楚毓跪下行禮道。

「快起來,快起來。」太后激動的想上前扶起楚毓,只是到了身前又彷彿想起了什麼默默地將手收了回去。

「最近可是休息的好,看你眼底烏青,定是沒睡好的。」太后仔細的瞧著楚毓,擔憂的道。

「一切都好。」楚毓淡淡的道。

「外面著實的熱,渴了吧,快吃些冰碗降降暑氣。」太后仍是親切的招呼著,眼中的慈愛畢現。

桌上擺著的冰碗,冰被碾成了細冰沙,加上榨的西瓜汁水,冰沙的上面又加了些櫻桃紅艷艷的一看著實令人胃口大開。冰碗放在盛著冰水的青花瓷盆,上面還冒著白霧,可見準備之人著實費了心思。

楚毓神色複雜的看著冰碗,又見上面的女子神色殷切,臉上雖是撲了胭脂但是仍是掩蓋不住蒼白的臉色。

楚毓愣了愣終究是端起了冰碗吃了一口。太后的心自從楚毓進門就一直忽上忽下,欣喜這孩子能夠來,又怕像往日一樣露出冰冷疏離的目光。

現在見他終是拿起了冰碗,心裡就像是沸騰了一樣的喜悅,忍不住的叮囑:「多吃點,廚房裡還有呢。」

楚毓吃了幾口便將冰碗放了下來。這種東西是小孩子用的了,他早就過了吃冰碗的年紀了,他最不喜歡吃冰碗了。

楚毓腦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事情,原本淡漠的臉上更加的疏離了。太后在這青牆紅瓦的皇宮待了幾十年怎會不懂看人臉色,這明顯是不高興了。自己難不成又惹到這孩子了?

「毓兒?」太后出聲喚道,聲音有些孱弱,可見底氣不足。

「王府還有事,臣告退。」楚毓恭敬地行了一禮,還不待太后說什麼就想轉身告退。

「咳咳咳~」「娘娘,娘娘」楚毓還未走出門便聽後面傳來一陣咳嗽聲及丫鬟的緊張聲。

楚毓步子聽了下來愣了片刻,「您還是用藥吧,脾胃太弱,少用冰寒之物。」說完便揚長而去,卻不知身後的太后蒼白的臉上笑容滿面。

「娘娘啊,您也聽王爺說了,他是關心您的呀。皇上派來的太醫每日都來請好幾次安,您就診診吧。您這身子撐不住啊。您再想想若是您身子不好,王爺也是心疼的。您忍心以後旁人欺負了王爺嗎?」

聖人都會犯錯更何況普通人,這些年太後娘娘一直青燈古佛的過著,一天天的抄佛經念佛,便是王爺心中再是怨恨也該有所消了。更何況當年的事情又不是太后一個人的錯,出生在這高門大院里誰又能選擇的了自己的命運。

她陪伴了太后都快半輩子了,怎會不心疼。現在有了王爺這句話太後娘娘多少也該聽著了。太后見楚毓轉身就走急火攻心便咳了起來,心中像是針扎似的。

后又聽楚毓的關心的話,差點喜極而泣。是了,這些年來這孩子過得苦啊,雖是得了皇帝寵愛的名頭,但是太子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可是件件都往那孩子心頭上捅刀子啊。自己若是好賴活著還能護著他。

「下午太醫來了便喚進來吧。哀家有些累了,先去睡會吧。」太后笑著道。

「您這樣就對了,王爺知道了也會放心的。您看剛才王爺見您臉上蒼白多關心呢。」萬嬤嬤在一旁喜悅的道。

王爺到底是沒狠心的,到底還是擔憂太後娘娘的。太后聽萬嬤嬤扎樣一說心裡更是高興,蒼白的臉上更是笑容滿面,心裡有了更牽挂的東西和人,自是想著好好的活著。

楚毓看著眼前的景仁宮眼中閃過一絲暗沉,但到底是進去了。

「見過王爺。」林嬤嬤和藹的笑著行禮道。

「嬤嬤無需多禮。母后可在休息?」楚毓見林嬤嬤等一行人在外面守著,便猜想著皇后在休息。

「皇後娘娘今日午休沒有休息,所以半晌便有些睏乏,也應是快到時間了。您不如再等等?」林嬤嬤建議道。

「也好。」

「青芽去偏殿給王爺搬個凳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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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毓等到挺快黑了皇后才醒了過來。

「見過母后。」

「好孩子,這般多禮作甚。快坐下和母后說說話,這些天也不進宮。」皇后嗔怪的看著楚毓。

「政事太忙。」

「政事總是忙不過來的,別忙壞了身子。你看看是不是都瘦了,眼圈也有些烏青,是不是又沒睡好。母后前些日子送去的安神香是不是又沒用?」皇后心疼的看著楚毓,似是憐愛似是埋怨。

「用了的。」楚毓想起那安神香眼中快速閃過一絲冷厲。

「唉,罷了罷了,本宮老了管不了兒子啦。用是不用你自己看著辦。」皇后又嗔了一眼楚毓。

之後楚毓在皇后的熱情招待下吃了晚飯才出宮去。

景仁宮,「將那套餐具雜碎扔了。」皇后拿著帕子擦著白凈的手冷冷的吩咐著,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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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毓:你不是饞本王的身子,你饞的是本王的錢,嚶嚶嚶

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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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她不做鹹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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