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手任務 (七)
兩人目標很快達成一致,一同出了殷家府邸。站在天上人間的迴廊里,殷尋道:「拿著你的劍,跟我過來。」說罷轉身走在前面。
白沫沫帶著靈劍,跟在殷尋身後,走入留仙閣。殷尋走到留仙閣中的一處梅林中停了下來。他轉身望著白沫沫道:「這是我師門一脈相傳的武功,你看好。」
只見梅林中那抹白色修長的身影,瞬間動了起來。
衣衫飛舞,飄渺若雲。
劍花輕挽,似是一株綻放的白蓮。白沫沫看到此景,不由心裡嘆道:真是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如此風華真是世間難尋,不過她還沒有感嘆完,殷尋已經停了下來。
他緩緩走到白沫沫面前,道:「剛剛給你演示的就是百花心法的第一式,一枝獨秀。你好好揣摩。」
然後又將百花心法的完整本給了白沫沫。
白沫沫接了過來,看到心法的紙張很新,上面還散發著淡淡的墨香。於是白沫沫好奇的問道:「師傅這是新抄寫的嗎?」
殷尋點頭。
看到百花心法上的字跡十分瀟洒漂亮,白沫沫便脫口問道:「這是師傅抄的嗎?字好漂亮啊!」見殷尋又點了點頭,白沫沫便開心的道:「謝謝師傅,徒兒真是太喜歡了。有了它徒兒便會天天好好練習的!」
接下來,殷尋便開始指導白沫沫練習,說來也怪。這武功彷彿是專門為白沫沫設計的一樣,她的身體比她的大腦接受的還快。白沫沫練劍的感覺就是啥都不用想跟著感覺走。
見白沫沫練的不錯,殷尋便扔下白沫沫處理自己的事去了。白沫沫練了大半天。身上的汗水已經濕透衣襟了。幸好自己的體力比初始狀態高了不少,要不然白沫沫根本就堅持不了那麼久。
她現在的屬性是體質18點,智慧22點,魅力10點。技能:如沐春風1級(熟練度20%)、奇門遁甲2級(熟練度2%)。
看到自己的成長,白沫沫還是很滿意的。
她給自己合理的安排了作息時間。上午練劍,下午學習奇門盾甲。而晚上就是思考人生的時間了。反正她也沒有什麼事做,呆在屋裡發發獃神馬的還是很符合她以前宅女作風的。
既然系統讓她查明殷家被抄斬的真相,那麼也許事實和殷尋說的有些不同也說不定。
總之應該先了解消息。
明天喬裝出去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一直住在這附近的人,白沫沫想著。不過白奇也正巧是那個時間過世的,白家的人會不會知道點什麼呢。
也許應該先去問問,不過自己以什麼身份去呢,都是已經死了的人了。要不讓明月或者落花幫我去問問吧……白沫沫胡思亂想著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白沫沫一早便起來練習劍法。練到日上三竿便停了下來。她吃完落花送來的午飯,對她交待了幾句便要出門去看看。
這個時候明月走了過來。「小姐,您單獨出去不安全,還是奴婢陪您去吧?」
白沫沫想了想便道:「明月你還是留在家裡吧,我就是自己一個人隨便走走。」
可是明月卻十分固執,「小姐,盟主讓我們照看好您,若是您出了什麼事我們可是擔待不起的。」
她說完又往白沫沫身前走了幾步,強硬表示著她要跟著白沫沫的決心。
「就讓奴婢陪您去吧,也好有個照應。」神色間毫無婢女的謙卑。
見明月如此要求,白沫沫只好點頭答應了,但心裡卻十分不爽。
她覺得明月是在以保護為借口監視她。就像昨天她出去只讓明月一人看見了,自己還沒有出去多久,殷尋就找到了自己,哪有這麼巧的。
於是兩人一起走出天上人間,白沫沫只是隨意的在大街上溜達著,見到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就轉頭用她清澈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明月,表達出非常清晰的我想要的意思。
剛開始還好,明月雖然比較無語,但是還是在白沫沫的眼神中敗下陣來,乖乖的付了銀子。
只是一路上白沫沫買的東西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貴。拎著大包小卷的明月終於忍無可忍的拒絕了白沫沫再買東西的要求。
「小姐,你今天買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我已經快要拿不了了。」
白沫沫聽到明月如此說,便委屈道:「對不起,我只是覺得這些東西都好便宜,不買好可惜。一不小心買多了。明月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她見明月並沒有答話,又道:「要不明月你先把這些東西送回去,別累到了。我在這裡等你,送完我們繼續買啊?」說完白沫沫又一臉期待的看著明月。
明月聽到白沫沫的話,沉默了好一會,似是在思考白沫沫說的話的可行性。
不過讓白沫沫失望了,「小姐,我看我們今天買的夠多了,要不我還是陪您回去吧?」
白沫沫見明月如此堅定,只好答應道:「好吧,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個茅房就回來。」
明月本想跟著白沫沫去茅房的,可是手裡的東西太多又有許多吃的,在白沫沫的強烈要求下只能站在一間酒家的門外等著。
白沫沫其實並沒有去茅房,她只是在酒家的一個角落裡用了她剛學到的隱身陣法。
酒家人多,氣息雜亂,白沫沫覺得明月應該感覺不到她的位置。
於是就這麼等了大約一刻鐘時間。明月終於感覺不對,她扔下了手裡白沫沫淘來的一堆東西。就向著酒家內的茅房方向沖了過去。白沫沫見到明月衝過去后並沒有立刻離開,她又看到明月跑出來詢問老闆自己是否出來過。得到了老闆否定的回答。
隨即明月便施展輕功,在整個酒家附近搜尋,一直都找不到白沫沫讓她心急如焚。只能在整個城裡沒頭蒼蠅一樣的尋找著。
在明月離開一會兒后,白沫沫便找了個沒人注意的時候撤了隱身陣法。她見酒家裡一群百姓在聽說書人講著護國將軍白奇的英勇事迹,便湊了上去。
「當陽草,當陽草,點點斑斑如血掃。借問當時何事因?白奇一戰征旗倒。話說伽離5年,當陽城反賊帥2萬人起兵攻打京城。皇帝聞信大怒,便派遣護國大將軍白奇前往鎮壓。此人驍勇善戰,一路破竹。只在一月間便將當陽城攻破。將城內反賊悉數抓獲。皇帝下令,必要將此次造反事件查個水落石出。然在事情就要查明的時候,京城殷家突然在白奇的慶功宴上對皇帝發起刺殺。護國將軍白奇眼疾手快的為皇帝擋住了刺向他的那一劍,然而他卻沒曾留意刺向自己的那一把……」
白沫沫聽到這裡,她覺得說書人所說的和自己的記憶應該是能對的上的。
於是她便混在人堆里對說書人發問,「先生是如何知曉的?為什麼刺殺的人是殷家人?有什麼證據證明呢?」
那些人聽到白沫沫這麼說,也紛紛附和起來。
那說書人笑了笑,「白奇雖然身死,但京城中仍有白家人居住。想要了解一問便知。況且朝廷當時已經昭告天下白奇將軍確實死於殷家刺殺。皇帝心念白奇救命之恩,把嘉佑公主收在膝下。只是最近暴病而亡罷了。」
見到那說書人如此說,白沫沫心中仍然有些懷疑,只是她沒有再問。
待到人群散開,那說書人獨自走出了酒家。
白沫沫跟在說書人身後,見那人走到一個僻靜的街道中,就跑到說書人面前行了一禮。那說書人見到自己面前站了個小姑娘,並沒有說話,只是等著白沫沫開口。
「先生,可知現下那白家人的下落?」
聽到白沫沫的問話。那先生終於嚴肅起來,道:「姑娘因何如此詢問?」
白沫沫笑道,「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您剛剛的回答就是想告訴別人京城裡還住著白家人。就算其他人把事情都忘了,但是白家人還記著呢。我說的不錯吧。」
那說書先生笑道:「姑娘好生聰慧,若是嘉佑公主還在世,也應是你這般年紀吧。」
白沫沫心下一驚,她又仔細打量那個說書人,見他雙目中帶著她看不明白的神色,有點迷茫又有點失落,似是陷入回憶中。並不像是發現她身份的樣子。便定下心來。「那麼先生可否告知我白家人的下落?」
那說書人並沒有回答白沫沫的問題,而是答非所問道:「姑娘因何非要知道白家人的下落呢?難道只是出於好奇嗎?」說罷眼裡閃過一絲嘲諷。
見那人不願回答,白沫沫只好試著問道:「先生怕是與那白家交情匪淺吧?嘉佑公主暴病而亡,您應是心有不甘吧?」
見那人默不作聲,白沫沫又試探道:「您怕人們忘記了白家對朝廷的貢獻,怕狡兔死,走狗烹。怕嘉佑公主的死不是尋常的暴病而亡,而您又沒有能力查明真相,只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書,通過影響百姓輿論來為嘉佑公主求個公道?」
那說書人忽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