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陸家天仙

第四章 陸家天仙

「你幹什麼?」鍾離白濺了一身,單手拎著扁擔指向婦人。

「你個小賤人,你說,是不是你拿了陸家剩下的彩禮!」婦人掀了水不夠,還拿起水桶往石頭上撞。

鍾離白阻止得快,但是架不住水桶脆,桶底的圓盤脫落了,婦人又去弄另外一隻桶。

鍾離白一扁擔敲到人背上,「你別以為自己是長輩我就不敢動手了!」

「哎呦,殺人了,快來人啊!」婦人大聲的哀嚎一聲。

舅母的喊聲引來了不少洗衣服的婦人過來瞧熱鬧,聽到鍾離白打人,一個個議論得更大聲。

「你要點臉,陸家給彩禮也應該給我娘,你算什麼東西?」鍾離白聽著那些穢語,也裝不了什麼孝慈。

「弄壞陸家的東西,你賠得起嗎?」她開口冷聲警告著婦人,又提點一句,「我們家沒有白眼狼的親戚,以後在惹我,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在眾婦人的嚷嚷聲中,鍾離白撿起壞了的桶,打算回去找陸叔修補一下,衣服不換也不成,秋後的風吹了很容易感冒。

這個時候,她的身體哪裡嬌貴得起,生病就意味著一屍兩命,她敢賭自己,卻不敢拿鍾母的身體開玩笑。

陸繁見到少夫人找自己,一身很是狼狽,隨口一問,「少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鍾離白氣哼一聲,隨便找了個借口,「遇到只耗子,不小心打翻了。」

她請陸叔幫忙修一下桶,問家裡還有沒有替換的,剛翻了一隻備用桶,就遭到陸米兒的無情嘲笑。

「挑個水都能打翻,你當自己是千金之軀嗎?」

鍾離白看一眼小女孩,沒有理會一個小孩無理取鬧的諷刺,只道了一句挑水去了,連衣服都忘了換。

挑夠了水,鍾離白才換了套衣服,喝了鍾母準備的薑湯驅了寒氣,安慰她娘先忍忍,以後會好的。

鍾母紅著眼眶,她哪裡會不知道女兒的委屈,但是當娘的身體弱,幫不上忙也無能為力。

鍾離白努力扯出一個笑,「娘,哭多了對眼睛不好,我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

她安慰好鍾母,又開始去收拾院子,把院里的草拔了,地留給陸牧整平,開始做午飯。

讓醫科生做飯,那簡直就是黑暗料理的典範,因為不管怎麼做,好不好吃,都會有一股中藥味。

午餐開始的時候,陸公子就發了火,還是陸繁親自重新做了吃的才了事,當然,鍾離白被罰不許吃飯。

「小白,娘偷偷的給你留了個菜餅,你等下出門幹活的時候吃掉吧!」鍾母紅著雙眼,塞了個拳頭大小的饃饃給她。

「娘,你留著自己吃吧!」鍾離白不接,勸她自己吃。

她不忘提醒鍾母一句,「以後也不用特意替我留著,免得遭陸家人笑話。」

背著一簍衣服出門去洗,慶幸的是,洗衣服的過程中沒遇到什麼極品。

曬了衣服,鍾離白又整理了後院堆積的東西,找陸繁提了下買點雞鴨或者豬喂,不然浪費了地方。

陸繁請示一下陸公子,回復說可以喂,但是需要她自己花銀子買幼崽,而且養出來的還歸陸家所有。

鍾離白心裡罵了陸之穹八百遍,決定暫時放棄喂動物這個念頭,還不如種點藥草,就找了鋤頭去把地挖開了。

忙碌了半天,鍾離白又得準備晚上的食物,因為陸家人不好伺候,她請教了陸叔,詢問陸公子喜歡的口味。

陸繁還挺仗義,親自在旁邊指導,盡量讓少夫人不要隨便加材料,晚餐還算正常,味道勉強能入口。

鍾離白休息前請示了陸之穹,交代第二天自己要上山一趟,並沒解釋去做什麼,意外得到了批准。

第二天大早,鍾離白就起了,做了幾個菜餅子,和陸叔招呼一聲要出門,托他照顧一下鍾母,就走了。

她背著一個大背簍,扛著一把小鋤頭進了山,雖然秋後了,還是怕有蛇出沒,一邊走一邊打草,速度慢了不少。

按照記憶里的方向感,鍾離白找到有生藥草的地方,找那些能夠入葯,且自己上輩子這輩子認得的草挖。

她沒抖泥,一兜整個挖下來,理了理葉子用草綁著,用擺花的方式朝上堆放,這樣不會壓斷根。

萬物有靈,草木自然也有靈性,斷了根或者葉子便會大傷元氣,這樣不易存活,就算活了長勢也不會好。

忙活了大早上,只裝了半簍,整體算下來大概得有三十多斤,像什麼車前草,魚腥草,蒲公英,垂盆草,益母草等藥草,都挖得有。

鍾離白不打算一次性挖很多,每一種大概十來株的樣子,就是加上泥巴比較重。

她在山裡逛了一圈,找了不少菌菇,還運氣好的遇到一顆野板栗,可惜結的果子不多,加上外殼也就三十來斤。

原主的記憶里,農家人是不吃板栗的,因為它們刺多,殼不好剝,煮了也不好吃,就真的變成了野果。

等她回家,已經差不多下午了,背著一簍野草回去,自然會被「感興趣」的村民問起挖回來幹什麼?

鍾離白老實回答挖回來栽種,被人笑話腦子不好使,挖野菜別人還當她拿來吃,草能幹什麼?

她也不多解釋,反正和這些村民關係也不好,加上她現在處境不好,說了真話恐怕也沒人信,何必多舌。

回了家,鍾離白把用草蓋著的菌菇,板栗,還有撿的幾枚柿子取出來,把藥草搬去後院,澆上些水晾著。

「少夫人,你弄這些毛刺回來做什麼?」陸繁看見擺放在院里的一堆東西,驚奇極了。

說起來,陸家家裡現在的幾口人,也就她和鍾母是農家子,其他幾位都是「城市人」,自然不認識這些東西。

「陸叔,你喊我小白就行了。」鍾離白再次提醒一句,和他說明一下這些東西的用途。

她指著一堆刺殼給人介紹,「這個是板栗,把刺殼剝了我炒給你們嘗嘗鮮兒。」

她又扭頭招呼鍾母一聲,「娘,你幫忙把菌菇洗一下,別忘了加點鹽泡一下。」

鍾母應聲幫忙整理菌菇,按照女兒的指示清洗,陸牧和陸繁幫忙剝板栗殼,鍾離白洗了柿子給陸家兄妹送去。

「這種東西能吃?」陸之穹看著橘色的外皮,以及賣相不怎麼樣的柿子懷疑起來。

「能。」反正毒不死你,鍾離白內心補充一句。

她平時就對這種怪性子小弟弟煩得不行,沒想到一朝穿越,還能遇到這種款式的大少爺,真是夠慘的。

陸之穹讓她先吃,俗稱試毒。

鍾離白撕開一枚,當面啃了一口,把核子吐出來,味道還不錯,甜中還帶著新鮮的香味,且不打農藥的,乾淨。

「陸公子請自便,我幹活去了。」試完毒,鍾離白就走了。

隨手把剩下的一半給了陸牧,問他明天要不要跟自己上山打柿子。

小孩防備心挺重,並未被食物收買,支吾著說要問過公子才能答覆,吃柿子的時候微微眯起了眼。

鍾離白怕鍾母和陸叔多想,對他們說柿子性寒,上了年紀的人最好別吃,專業病一犯了就普及了不少知識。

「小白,你從哪聽來的這些?」鍾母懷疑起來。

她自己的女兒,學識怎麼樣自然是曉得的,平時雖然乖巧,但是像這樣能說會道還懂很多東西,不尋常。

鍾離白一愣,心裡暗道一句糟糕,一不小心就崩人設,在陸家人面前無所謂,反正他們對自己不熟。

在鍾母面前,那就完全是兩個人的樣子,原主的行為她能自帶,她自帶的,原主絕對沒有。

「娘,之前我不是也從山上摔下來了嘛!睡了好久,實際上,是爹拉著我說了很多話,教了我許多知識,讓我保護好你。」

鍾離白摟著鍾母的肩膀笑起來,「你看,咱們現在是不是越過越好,都是爹在天上守著你呢!」

鍾離笑吟吟的點一下她的鼻子,「就你嘴甜。」

「我這分明就是說的大實話。」鍾離白得意的撅起嘴隔空親一下鍾母,「所以大家以後都要高高興興的,日子就會越來越好的。」

鍾離白瞎七八的亂扯一通,把自己怪異的行為推到爹託夢的事情上,鍾母想證實,只能找她爹去問。

陸牧聽著到沒覺得怎麼,陸繁卻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鍾離白,越看越覺得此女不像個農家子,但是他又說不出奇怪點在哪裡。

晚上,鍾離白做了糖炒栗子。

她做飯容易變成黑暗料理,弄小吃卻是非常有天賦的,經常翻看百度就能複製出成品。

菌菇弄了一鍋肉湯,加了些藥草,又變成了中藥味,意外的是不難喝,受到了「全家」的好評。

吃了飯,鍾離白趁著天沒黑,去了後院把挖回來的藥草種下去,陸牧也跟著過來幫忙,一起干過活,二人的關係拉進不少。

第二天,陸牧在門口等著鍾離白,明明小了她三歲,個頭卻高出自己這具身體不少。

經過少年身旁時,鍾離白暗中發誓要多吃長高些,雖然沒用尺子量過,大概也能估算出來,十六歲的年紀不足一米五,實在是太「殘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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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農門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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