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審問
安易點了點頭,悄悄將懷裡熟睡的奇葩放到蔣冰的手中,低聲說道:「看好這個小傢伙,千萬別惹他,這個傢伙身上的秘密很多,我還沒有摸透,具體的回來再跟你說。」說完就跟著軍裝男子離去。
「安易不會有事吧?」廖紅有些后怕的看著江雨桐和蔣冰問道。
蔣冰和江雨桐相視一眼,半響之後才用不確定的口氣說道:「應該沒事。」
「這位小兄弟可真是厲害啊,居然從如此恐怖的地方安然無恙的出來了,不知道你對此有什麼解釋么?」剛到臨時帳篷,安易就看到好幾個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坐在那邊冷冷的看著安易問道。
安易愣了一下,笑了笑,回答道:「沒什麼解釋,就是運氣好,裡面的那些東西沒有對我下死手,而且我帶了花露水,那些蟲子也沒對我做什麼。」
「哦,是么?」一個研究人員一臉狐疑的看著安易,隨後將一份文件夾放到安易的面前,沉聲說道:「根據我們的研究,這裡面的蟲子雖然對花露水敏感,但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白天就算了,這會是九點半,距離天黑過了一個多小時,夜間這些蟲子更加狂躁,花露水恐怕攔不住他們吧,如果說火把可以驅逐他們那麼你出來的時候我們似乎沒看到火把。」
安易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這些研究人員都是什麼心態啊,懷疑自己?這特么的螞蟻變異跟自己有毛關係,在懷疑也懷疑不到自己的頭上吧。
「你們這麼說是打算告訴我,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在幕後操縱的?」安易臉色冷了下來,任誰這麼被冤枉誰都接受不了。
這個時候身著軍裝的男子從旁邊撿起一份檔案,大聲的說道:「安易,江南醫科大學畢業學生,在江城市中醫院任職,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幾天前展現了對玄針通神療法研究,震驚四座,怎麼看怎麼感覺你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啊。」
聽著軍裝男子的話,安易笑呵呵的看著那些研究人員說道:「你們也聽到了,我是中醫院的醫生,我研究的是中醫,說實話這些變異蟲群跟中醫根本不沾邊,要懷疑你們也得懷疑西醫吧,據我所知不少西醫院可都在攻克基因問題。」
「這些不需要你說,我們會調查,你只需要告訴我們你是如何在這裡面活下來的就行了。」一個研究人員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安易,顯然他並不想和安易在這裡扯皮。
安易點著頭,笑著說道:「我來這裡不是被審問的,只是協助你們而已,看樣子你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該有的禮貌應該有吧。」安易此刻也是心中一團火,本來打算好好的協助這些傢伙研究變異蟻群的,但是看他們的樣子恐怕相當的看不起自己啊,既然人家沒什麼好臉色,自己也沒必要舔著臉上去。
「哼,你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從江城市消失?」最開始質疑安易的那個研究人員一拍桌子直接站起來指著安易的鼻子吼道。
安易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淡然的說道:「好啊,我接著,不過你們可要想清楚能深入種植基地的人目前只有我一個,對我出手,你有這個許可權嗎?沒有的話就請閉嘴,別讓我看不起你!」說著對著旁邊的軍裝看過去。
那軍裝也是一臉的不爽和無奈,直接對著那研究人員開口說道:「宋先生,請你注意自己的措辭,安易是第一個從這個該死的地方出來的人,如果你要對他出手,恐怕研究所上面的人也不會允許,我還有十幾個兄弟還處在生死邊緣,你要是不打算搞研究請你滾出去!」
聽著軍裝不客氣的話,那研究人員目光一冷,冷哼一聲就坐了下去。
安易看著軍裝男子,半響之後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剛才聽說你有不少兄弟受傷了,不知道可否讓我看看,我在裡面呆了一天,倒是有不少心得,說不定有辦法幫到你。」
那軍裝男子看著安易許久,咬了咬牙說道:「好,如果你能救回來我那些兄弟,我保證江城市沒人敢跟你為難!」說著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坐在那邊的那些研究人員,這些研究瘋子就是需要被鐵血手段震懾一下,不然很容易蹬鼻子上臉的。
在軍裝男子的帶領下,安易來到了一個獨立的帳篷,這裡面躺著十幾個傷員,臉上,胳膊上,肩膀上,都出現了嚴重的潰爛,甚至有的地方已經可以看到骨頭。
安易皺了皺眉頭,看到安易的樣子,跟過來的那些研究人員冷笑一聲,冷嘲熱諷的說道:「哼哼,區區中醫院的人,能醫得好他們我今天給他跪下!」
那軍裝男子看著安易的表情心中頓時緊張起來,在聽到那些研究人員的風涼話,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安易忽然轉過頭看著剛才開口的宋姓研究人員笑呵呵的說道:「我聽到你說一會你要給我跪下,既然如此不如玩的大一點,順便學狗叫好了,如果我醫不好也同樣如此,不知道你敢不敢?」
那人就像是吞了一個芋頭一樣,整個人都被噎住了,半天不敢啃聲。
安易眼神充滿了挑釁和鄙夷的看著他,冷聲叫道:「媽的,沒什麼本事就閉嘴,瞎咋呼什麼,老子救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喝尿呢,慫蛋滾遠點!」
被安易這麼一激,一直都是順風順水被當做英雄的宋姓研究人員哪裡的忍得住,直接叫了出來:「好,老子跟你賭了」
其他幾個研究人員都是皺起了眉頭,安易提出賭注的時候他們就感覺安易不簡單,在見識了安易冷嘲熱諷的手段之後,他們心裡對安易能治好這些人的把握更大了,宋姓研究人員開口的時候他們都沒來得及拉住他。
「睜大你的狗眼睛看清楚老子怎麼救人的,一群孤陋寡聞的白痴!」說完安易衝到廖紅那邊,將自己的醫藥箱拿過來,從中拿出不少甘草,還有一些花露水,最重要的當然是那一副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