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等沈清回到房中時,已經有些時候了,至少月亮已經升在半空。看著高高掛起的月亮,沈清難的從記憶深處挖出些陌生的往事。
曾幾何時,自己好像也像今天一樣,趴在窗檯百無聊賴的觀賞著月亮。
那是的自己青春年少,正是貪戀美色的年紀,仗著自己是大統領獨女,沒少敢強虜少男的好事來。
當時陪在自己身邊的,是誰來著?
沈清扶著腦袋,企圖將少年的臉浮現在眼前,卻怎麼也做不到,她唯一能想起的,便是那夜的月亮要比現在的圓,自己身邊的少年應該穿著一襲白衣,對自己笑的十分好看。
那人應該是沈清上輩子見過笑的最美的男人,只可惜她想不起是什麼樣子了。
這一夜,沈清就靠在窗柩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喻風言冷著臉看著已經熟睡的女人,耳尖的他甚至聽到對方不要臉笑著:「你長的這麼好看,怎麼不轉過身讓我多看看呢!」
是什麼讓他覺得這女人有問題大半夜守在這的。儘管有些無語,喻風言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他眯眼打量著正睡的香甜的背影,暗暗揣量:「你究竟又什麼目的!」
有這麼強大的實力,走哪裡都應該是風生水起,為什麼要霸佔在這小小的黑風寨。不知她今日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有沒有跟你提起我。
想到這,溫柔的眼眸快速劃過一道威脅,喻風言細長的手指輕輕劃過沈清半露出來的一截脖頸,臉上意味難解。
沉默半響后,他淡定慵懶的靠在沈清旁,抬頭觀賞著月亮,對著屋頂冷冷道:「去查查她在破院都做了些什麼。」
「注意不要惹怒她……」喻風言意有所指的補充道,偏過頭掃了眼沈清姣好的睡容,也不知道她說的是沈清還是什麼。
剛說完,一個黑影突然從房頂跳下,轉眼又不見了。
「怎麼,還要裝下去?」黑影剛一走,喻風言便起身拍了拍身上並沒有沾染的灰塵,黑亮的眼眸直直盯著沈清緊閉的雙眼,映著月色的光,讓著雙眼顯得有些空洞。
被人戳破,沈清當即也不再裝睡,她乾笑一聲,為自己打著圓場:「這麼巧,想不到喻寨主也來賞月。」
喻風言並沒有搭理她,冷著俊臉直接了當:「你聽到了多少!」
「……」沈清尷尬的扶了扶前額。
「從你進來靠在窗柩旁那會我就醒了。」既然已經被對方戳破,沈清說到底也就沒什麼隱藏的,她更是直對上喻風言陰惻的眼睛,道:「該聽的我差不多都聽完了。」
說話時,沈清一直注意這喻風言的狀態,自然沒有錯過對方緊握的拳頭,道:「這喻風鈴到底是個什麼人物,能讓你緊張成這樣?」她又想起了那雙詭異陰森的眼睛。
沈清不是沒有注意到,儘管喻風言掩飾的很好,她還是細心的發現到一個有意思的地方。只要自己提到喻風鈴這個名字,小屁孩甚至能暫時的忘記討厭她片刻,只為了掩飾他的緊張。
沈清直白的眼神讓喻風言覺得自己在對方面前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他避開對方帶著審視的眼光,他討厭這樣的感覺,這讓他有一種在對方面前沒穿衣服無處可藏的裸露感。
喻風言甚至幼稚到想要在對方面前扳回一城:「那你口中的項歷又是誰呢!」自己無意間聽到沈清呢喃的幾句無關緊要的夢話,卻變成了他現在反擊的唯一利器。
其實在剛問出口的那一剎那,喻風言就後悔了。他並沒有錯過沈清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這樣他覺得此刻的自己,不像是可以獨擋一面的男人,反倒是真的變成沈清口中的那個斤斤計較的小屁孩。
喻風言首先打破了僵持,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給你個忠告,離那座破院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