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沒有別人

葉念下意識的用力推門，男人的手卡在門板中間，被狠狠夾了一下，也阻止她把門關上。

葉念心裡「咯噔」一下，第一反應是遇到變態了，正努力思索要如何自救，唐豫州的聲音響起：「是我。」

葉念鬆手，隔板被推開，黑亮的手工皮鞋和筆挺的灰色西裝擠進來，然後是唐豫州緊繃著的，散發出冷寒氣息的臉。

他身上有酒氣，眸底是冷沉的鬱氣。

葉念不敢看他，小聲解釋：「我沒想到是你。」

唐豫州活動了下受傷的手，沉沉的命令：「轉過去。」

葉念乖順的轉過身，唐豫州動手幫她拉下拉鏈。

狹小的空間里，拉鏈聲變得格外的緩慢清晰，葉念有點茫然。

唐豫州是專門來幫她的？

「好了。」

唐豫州提醒，示意葉念趕緊處理衣服上的污漬，卻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葉念也沒催他，集中注意力先弄裙子。

唐豫州放鬆身體半靠在廁所隔間，頭頂恰好有一盞燈投下冷白的光暈，葉念被籠在其中。

她其實不矮，但和他比起來，骨架很小，微微彎著腰，脊梁骨便一寸寸凸顯出來，骨感又脆弱，上面卻布滿青紫的印記，頓生魅惑。

唐豫州下意識的捻了捻手指，指腹似乎還殘留著腰肢被掐住的觸感。

溫軟，綿韌。

拉鏈被他拉到最底部的位置，只堪堪遮住緊要的地方，像一把細鉤，將骨子裡最深處的慾念一點點鉤出來。

像個妖精。

喉結滾動了下，唐豫州低聲問：「這三年，你有過幾個男人？」

葉念一頓，沒想到唐豫州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回頭，對上一雙晦暗的滿是慾念的眸。

葉念分不清這裡面的慾念是單純對她的身體有衝動還是報復。

她平靜的和唐豫州對視，說：「沒有別人，只有你。」

從頭到尾，都是。

她的眼眸清亮，語氣堅定，這樣的反應取悅了唐豫州，他唇角微勾，傾身湊近，似乎想吻她。

下一刻，廁所隔間卻被敲了兩下。

何政修關切的聲音傳來：「念念。」

唐豫州一口咬在葉念鎖骨。

葉念吃痛皺眉，唐豫州箍住她的腰，低聲命令：「回答他。」

兩人同處在這種封閉的狹小空間已經很危險了，外面還站著一個熟悉的人，葉念緊張到渾身的汗毛都在打顫，她盡量鎮定的開口：「這裡是女廁，你怎麼來了？」

何政修說：「芊芊說你衣服弄髒了，我讓人臨時買了一條裙子，你要不要先換上？」

何政修的語氣滿是關心。

但他明明可以讓何芊芊把裙子送來，為什麼要自己來？

唐豫州眼神發冷，幫她拉上裙子拉鏈，而後打開廁所門。

明亮的燈光和何政修滿是驚愕的臉一起擠入視線，葉念覺得有點難堪，臉上火辣辣的。

唐豫州攬著葉念的腰，用最簡單的方法宣示主權，說：「我的女伴受傷了，需要我的幫助，何律師應該不會誤會吧？」

葉念的臉是紅的，脖子上還有個新鮮的吻痕，唐豫州這句話實在沒什麼可信度，不過何政修沒有戳穿，把衣服遞給葉念，溫和的說：「晚會還有一會兒才會結束，先穿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