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舍殺海遇見了榻榻米

每一次進入舍殺海，都是對西斯精神的一次考驗。——《杜隆坦聖經》下部137頁，官方記載

第一次進入舍殺海時，我幾乎被這幫變態玩殘廢。——《杜隆坦聖經》下部137頁，民間手抄本

朦朧中，好像有聲音傳來，聲音飄忽不定，有的時候像雷聲一樣大，有的時候卻像小鳥在低鳴，什麼也聽不清楚。這種感覺真糟糕，像是處在半夢半醒中間，漸漸的，聲音清晰起來，能夠聽出來了。好像是幾個人在商量什麼事情。

「本，這次的君王太差了，你看看這地方，還不夠放6張榻榻米的。」一個嬌美的女聲，聲線柔美似乎在向情郎抱怨著什麼。

「露西菲爾，你又亂學辭彙了，話說回來，什麼是榻榻米？」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聽不出什麼年齡。哈，他連榻榻米都不知道。

女聲：「一種在某個島嶼國家很流行的東西，但卻被它的鄰國禁止在公共場所使用。」

中年男聲：「哦~為什麼禁止？那是一種武器嗎？」

女聲「不知道，我在查他的記憶，等一等，安度好像發現什麼了？」

一個冷冰冰沒有語調的聲音突然插進來，「這具身體里沒有原力的脈動。」

中年男聲：「這不可能，安度，調整頻率重新檢查一遍。」

沒有語調的聲音：「這是最終結論，這具身體里沒有原力脈動的跡象，現在沒有，過去也沒有。」

女聲呵呵的笑了：「哈，太好玩了，這麼多年過去終於遇到好玩的人了，就因為這樣才要當西斯啊。」

中年男聲：「噓，他醒了。」

女聲：「呵呵，他在聽我們說話呢，一定是安度的聲音把他吵醒了。」

沒有語調的聲音立刻插話：「不要賴我，你們都說話了。」

女聲立刻反擊：「一定是你，你那腔調連一頭有理智的豬聽了都要崩潰。」

中年男聲：「好了，不要吵了，帶他的意識進入舍殺海吧。君王們都在等他。」

突然，秦璐感覺有點困了，好像又要陷入沉睡。意識失去之前，他又聽到兩句。

中年男聲：「露西菲爾，榻榻米到底是什麼東西？」

路西菲爾：「本，我警告你要再問我這個蠢問題，我告你性騷擾哦。」

中年男聲：「……」

再次睜開眼時，秦璐首先感到是一陣強烈的寒冷，不是溫度上的寒冷。而是意識上的，所謂高處不勝寒，所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感覺。秦璐第一反應就是拔劍，他現在的意識相當混亂，什麼也想不起來。「該死的，我被催眠了。」多年的戰鬥生涯讓秦璐養成了強烈的戰鬥意識，他必須在第一時間選擇最佳方案。但左手給他的感覺讓他心中一涼，腰上沒有劍。右手下面的備用劍也不在。「我靠他個叉叉的，被打劫了。難道這就是師父常說的報應。」秦璐悲憤了。

「鎮定，年輕人，保持你的風度。」那個中年男聲又出現了。

「風度，風度能管幾碗飯？」秦璐心裡腹誹，嘴上倒沒敢說出來。

這時，秦璐眼前逐漸明亮，漸漸的能看清事物。他才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座幽深的大廳之中，整個大廳和西斯皇宮裡的最高級別殿堂「賢者之廳」的構造非常相像。但顏色更加陰沉，幾扇窗戶外面也是沉沉的黑夜。

自己正站在大廳中間，而在自己面前的是十二張高背椅。每張椅子上都坐了一個人，從身形看，有男有女。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只能看清楚其中的三個人，整座大廳里只有他所在的位置和這三個人所在的位置有光源。正對著秦璐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子，很難具體形容她的美貌，就好像把嫵媚和純潔這兩種氣質完美的結合到了一起，湖藍色的長發在她身後懸垂成兩條瀑布，這場景會讓一些戀發者瘋狂的。在她左手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這傢伙留著絡腮鬍子，但修剪的很整齊。他正在從上到下端詳著秦璐。秦璐被他瞅的毛骨悚然。坐在女人右手邊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他的頭上戴著一個儀器，遮擋住了他從嘴唇以上的面容，看不出他長什麼樣子。

直覺上，秦璐認出，這就是剛才那三個在自己面前說話的人，露西菲爾、本和安度。

秦璐感覺到這裡所有人都在觀察他，而且他們在彼此之間竊竊私語，絲毫也不避諱他。

有的聲音小聲說：「他是一個戰士，不像君王的樣子。」

「這沒有關係，你稱王的時候還沒有他一半高呢。」

「他只有10%的機會完成使命，死亡概率超過80%，無限接近於90%。」

「一個沒有原力脈動的人成為帝王？我們沒有開過這個先例。」

「祖金，你能感覺到他的老師是誰嗎？」

「我正在嘗試，恩，力量很平和，這個味道似乎也很熟悉……」

「也許我們應該跟靈魂界面的同僚確認一下……」

「我的老師是尤金，尤金·丹尼斯，」秦璐大聲說，他有點被這幫人搞糊塗了。不過既然提到老師的名字，他還是高聲說了出來，每次叫出這個名字他都感到很自豪。而且老

師人緣一向不錯，也許可以歪打正著，找一幫叔叔阿姨們要點壓歲錢花花。

所有的聲音停止了，然後一個聲音響起：「他說的沒錯，是丹尼斯，他是丹尼斯的最後一個弟子。」

「既然如此，那我們開始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做總結。

「等一下，我還不知道你們是誰，這是哪裡？我明明在科洛桑，怎麼突然來了這裡？」秦璐一口氣問了一大堆，他感覺自己要是不先問出來，這群一點也不客氣的傢伙好像也不會給自己明白的解釋。

「你只要知道我們都是西斯的君王，是西斯歷史的延續者，這就夠了。」坐在他面前的靚女開口了。秦璐一聽，果然是露西菲爾的聲音。他還想問，旁邊的中年男子伸手阻止了他：「稍等，我們先要問你一些問題，這是一個必經的儀式，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稍後向露西菲爾詢問。」

秦璐點了點頭。

「你是誰？你是西斯繼任的君王嗎？」露西菲爾開口了，非常鄭重嚴肅的口氣。秦璐也看出來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只有露西菲爾在主持這場問答。

秦璐搖搖頭：「我是伊比路·杜隆坦，我只是一個西斯男爵，臨時兼任首都星科洛桑的守備官。」

座位上一陣騷動，這次他們用的是心靈感應，秦璐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這幫自稱西斯君王的傢伙似乎都強的變態。

「你知道前任君王帕爾帕庭在哪裡嗎？」露西菲爾又問。

「皇帝陛下已經駕崩了，是我親手檢查的屍體。」秦璐搖搖頭，聽他們說的話，這幫傢伙似乎能聯繫到原力的靈魂面，怎麼連這件事都不知道呢？

露西菲爾：「他是被絕地殺死的嗎？」

秦璐又搖搖頭：「不，陛下的屍體上沒有任何傷痕，我想應該是生命力耗盡后的自然死亡。」

等等，這個時候，他突然住口不說了，秦璐有點懷疑了，自己今天怎麼這麼老實了，對方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他懷疑的看向台上，難道有人在對我使手段。不過似乎君王們

正在激烈的爭論什麼事情，沒有人理他。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他的心底響起：「是一位君王的惡劣嗜好，簡單的催眠術。只要刺激一下原力內核就會解除影響。」

是露西菲爾的聲音，秦璐看向露西菲爾，她正在座位上聽鬍鬚男說著什麼，不過秦璐能看出來她並不專心，嘴角勾起，似乎在笑。

秦璐自己試了一下，果然只要對原力內核稍加調整，自己的意識就清醒了不少。

一瞬間的功夫，台上的討論已經結束，露西菲爾又用鄭重的聲音問：「為什麼你的身體里沒有原力脈動？你這樣的狀態又怎麼會獲得西斯的爵位？」

秦璐一攤手：「我不知道你們說的原力脈動是什麼，不過老師說我身體里沒有原力道標存在，所以也沒有辦法使用原力技能。很長一段時間裡他一直在幫我尋找解決的辦法。但一直到他死，我們也沒有找到。至於爵位只是對我戰功的獎勵，不是對我在教團地位的承認。」

台上又是一陣隱秘頻道的私聊，而後露西菲爾說：「沒有問題了，現在我們需要一個投票的過程，這段時間你可以先到房間里休息一下。」

「房間？什麼房間？」秦璐開口問道，不過還沒等他說完，腳下突然一空，就掉了下去。這一掉也讓秦璐明白了，自己在這裡什麼原力也使不出來，連最拿后的手段——西斯折劍手都失去了效用。「難道這裡不是主物質世界嗎，折劍手只需要最低級的原力感應啊。」

不過更令他驚奇的還在後邊。